2008,在瀘沽湖迎接新年(下)

作者: 那羅延天

導讀想望中的日出卻始終是猶抱琵琶半遮面。7點半鬧鐘響的時候窗外還是一片漆黑。磨蹭到8點多起來,湖面才漸次亮起來,門口斜著幾條船,隔壁家的兩個姑娘一身摩梭盛裝坐在船中,很漂亮,大概是劃船去上班的。前晚房東弟弟告訴俺們,碼頭經營的船只是每家出一只船一個人排班的。房東家10歲的小美女背著背簍,說是砍柴去,真是鄉下孩子早當家啊(7歲的弟弟每天要走1個� ...

想望中的日出卻始終是猶抱琵琶半遮面。7點半鬧鐘響的時候窗外還是一片漆黑。磨蹭到8點多起來,湖面才漸次亮起來,門口斜著幾條船,隔壁家的兩個姑娘一身摩梭盛裝坐在船中,很漂亮,大概是劃船去上班的。前晚房東弟弟告訴俺們,碼頭經營的船只是每家出一只船一個人排班的。房東家10歲的小美女背著背簍,說是砍柴去,真是鄉下孩子早當家啊(7歲的弟弟每天要走1個半小時的路去鎮上上學呢)!女房東則一大早背了個大包帶著3歲的兒子趕車去木裡,看兒子他爸去了。雲層很厚,水中央的野鴨子們點點如薺,遠望又如線排成兩行。可恨偶的傻瓜機子,被偶狠狠摔了兩次之後徹底殘疾了,只能用標鏡,推拉功能全廢了。再好的景色也只能拍個大概……早餐有稀飯饅頭,還有一份類似漿水菜的涼拌菜(實在很難吃,建議有意去瀘沽湖的朋友們出行前千萬要自帶榨菜若干以備不時之需;第二天是腌蘿蔔,那硬硬的大蘿蔔條是偶平生吃過最難吃的蘿蔔,枉偶猛的一看是蘿蔔還心下暗喜哪),早飯人均5個大洋。9點多開始泛舟湖上的時候,鷗鳥們已經在碼頭邊呼啦啦快活地展翅飛翔啦,據說手裡捏點面包屑子扔過去大白鷗鳥就會飛過來的,可惜俺們沒准備呢。劃船的是兩位中年婦女,一個穿著傳統服裝,一個就穿著中式棉襖,其中穿中式襖子的很健談,說自己也是從小認識那個地球人都知道的那個楊二。雲層依舊很厚,不過湖面上不時有移動的光柱瀉下冬日的陽光來,敘同學便驚嘆道:看那光柱啊!俺們的目的地是裡務必島,據說此島雄踞瀘沽湖之正中央,可看全景,乃風景絕勝處。有的人是游了此島再坐船去雲南落水村的。一只船最多可坐7人,比如俺們前面那只船,坐的就是和俺們住同一客棧的倆人及前一天和俺們同車來住扎西家園的四人,他們要去雲南轉悠一下(後來俺們客棧的倆人居然策反了住扎西家園的倆重慶男生過來,就住俺們隔壁,說是這邊風景好,結果第二天還是沒看到日出,哈哈)。去雲南船資80大洋,僅去裡務必島60大洋。攻略上都說雲南那邊商業氣氛濃,四川這邊民風淳樸,的確如此。俺們住店,問到交錢事宜,房東直說,走的時候再算,押金啊身份證啊都不要。坐船問及交錢,也說回來再給都可以。俺們這只小舟就載了俺倆,一路輕快地前行,敘同學主動請纓也要劃槳,中襖大嬸就給了她一只槳簡單教了兩下,居然也劃得有模有樣……一只船三人劃一人坐,感覺真奢侈啊(回程的時候可是偶一路劃做苦力的)!湖水清澈,尤其是靠近湖岸的地方,水草搖曳都看得一清二楚。大嬸說這種水藻一天開三次花,早中晚各開一次,回程時果然看到那白白的小花一點點綻開在湖面上。環湖皆山,不過這山植被似乎不夠好,山上的樹都比較低矮。大嬸說,現在開發了才開始保護樹木,以前都是隨便砍伐的。裡務必島不大,上面有一個裡務必寺,歷史也有幾百年大殿卻已是新造的。摩梭人信仰藏傳佛教和他們本族的達巴教,所以寺廟也是藏廟的風格。該島已經屬於雲南,在島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邊湖岸的落水村。回到洛窪碼頭中午12點,到處找飯吃,俺們客棧的兩個女當家都不在,最後只好在別的客棧混了頓飯吃。倒是嘗了嘗香腸,是劃船大嬸鼎力舉薦的,味道尚可,不過還是沒有俺們雅和堂搞來的四川香腸好吃……飯畢出門,正好看見去鎮上的班車,趕緊跳上,機不可失啊,這班車還滿新的,去鎮上車資3元(要是包車就是30元一車),車程20多分鐘。正午的瀘沽湖鎮也沒幾個人影,高原的陽光普照,天空那個叫藍啊。走的匆忙連傘也沒拿如何抵擋熱情的紫外線啊!只好用圍巾裹住頭當阿拉伯人啦。看見郵局,趕緊衝進去,買了一套明信片寄掉兩張(能記住的地址郵編實在太少!),其余通通蓋上紀念郵戳,也不枉到此一游嘛!郵局的大哥告訴俺們,順著大路一直走,7公裡處就是祭神台和女神灣,是湖邊一大景點。才7公裡嘛,以偶暴走的速度就1個多小時,在空闊的高原鄉間漫步何其愜意啊!俺倆信心滿滿地走了(後來的事實再三證明了,當地人的時間及空間的概念是非常可疑的)!這個小鎮真小,5分鐘就出了鎮,一條筆直的柏油馬路從低緩的山谷中向前伸展去,兩邊樹木整齊,路上既不見車也罕見人,就這流量,要不是發展旅游,肯定不會修這麼好的大馬路。走啊走,走過壘著草垛的樹,走過散布著木楞房的村莊,走過水塘邊洗衣的女人,走過低頭吃草山坡上的白馬,這大路繞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山頭,雜就是還不到女神灣呢?俺倆是正步走後倒步走,一會兒慢一會兒快,這倆小時都過去……敘同學都快走哭了,說,回去無論如何也要搭個車。這回龍山背湖的植被倒是比面湖的好很多,郁郁蔥蔥的很養眼哪。祭神台終於到了,一個山腰上的亭子,清清爽爽的,站上去一看,那不就是格姆神山嘛?天空一碧如洗,湖水一碧如洗,原來白雲被扔在俺們走過的回龍山那邊了。格姆在摩梭語意為神鷹女子,又因為這山狀如一只伏臥的雌獅,故又稱獅子山,或“ 孫格格姆”即獅子狀的格姆山。每年農歷七月二十五“轉山節”,摩梭人都要去祭祀格姆神山,祈求女神保佑人畜平安,人口興旺,五谷豐收。屆時會一家人或幾家人結伴繞山而轉。轉一圈一般要一到兩天,轉時興來就隨時席地而坐,擺開酒肉食物,或暢飲談笑,或高歌縱舞。下了祭神台十幾分鐘便是女神灣,也叫做趙家灣,看到很多山羊。女神灣也有個碼頭,卻沒有幾家住戶。樹林裡建著一個度假村,估計旺季的時候還是有人住的。問當地人,說是去洛窪,近的很,沿著湖邊半山腰的那條路,走18分鐘就到了。俺倆一合計,他們18分鐘,俺們頂多30分鐘。5點開始出發,先是林子裡迷了路,找了十幾分鐘才找到大路,後來就一路狂奔,居然奔了1小時20分鐘才到洛窪!難道說俺們跟當地人的差距有這麼大?偶死活不相信啊!後來問了房東弟弟,他走也至少要50分鐘呢!這心才算平衡下來。到底走一天,累了,晚上就在祖母房烤火聊天。第二天7點就起來了,要趕鎮上8點半回西昌的車。俺們6人倒是都一車走,結果他們專門叫來接大家的面包車半天都啟動不了,又在碼頭換了輛面包,才匆匆趕上鎮上那趟班車。車快走到鹽源的時候,遭遇了洶湧的雲海,等俺們車走進雲海,在彌漫的霧氣中又看到了成片成片的霧凇,這也算是對俺們沒看到日出的補償吧。



(摩梭姑娘上工去)



(看!光柱……)



(真正的小鎮)



(主祭台上看格姆神山)



(女神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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