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淮樓旁的名人

作者: nj老菜

導讀鎮淮樓,位於市中心,始建於宋,淮水曾經從旁流過,為了企望中的沒有水患,將這座城樓起了這個“鎮淮”的名字。昔日常常肆虐的淮水早已改道,昔日的浩浩水流也已經變成了如今的滾滾車流。 現存的城樓是清光緒年間(1881年)重建的。鎮淮樓的下部是磚石高台,正中一個拱形門洞,樓台由底至頂逐漸收小,旁邊有磚砌坡道供登樓之用,台頂四周設欄杆。城樓的上部為� ...

鎮淮樓,位於市中心,始建於宋,淮水曾經從旁流過,為了企望中的沒有水患,將這座城樓起了這個“鎮淮”的名字。昔日常常肆虐的淮水早已改道,昔日的浩浩水流也已經變成了如今的滾滾車流。



現存的城樓是清光緒年間(1881年)重建的。鎮淮樓的下部是磚石高台,正中一個拱形門洞,樓台由底至頂逐漸收小,旁邊有磚砌坡道供登樓之用,台頂四周設欄杆。城樓的上部為木結構兩層樓閣,面寬三間,重檐青瓦歇山頂。

這樓過去用於報時,又稱為“譙樓”和“鼓樓”。也常有官員顯貴和富賈文人們前來登樓飲酒賦詩,熱鬧風雅一番。

如今的城樓上陳列了些古物,開辦了展覽,賣起了門票,讓前來游覽的人可以看出些歷史。當地人可不屑來看,因為這裡的歷史已經化為口口相傳,融入他們的生活。不過,城樓下的空地倒可以利用,且搬些小凳來坐下,一圈圈的圍攏來摸起了撲克,開心的過他們的平民生活。

鎮淮樓的旁邊,就是漕運總督的衙門,這可是當年的重要部門,遠在京城的皇室貴戚、達官富商們,全得依賴這漕運而來的糧食。

新建了漕運總督的門面,可是後面空落落的一片場地,荒蕪著野草,一些當年建築的石塊散亂堆放,在殘留的雕紋上可以看出往昔的氣派。

自西往東的淮水,從南到北的運河,十字交彙在這裡,在仰仗水流運輸的年代裡,可想這座城池的重要。地處交通要道,自然也是人文薈萃,在上下二千年間,這裡曾經走出過若干名人,他們中有:至今依然留在棋盤上的楚河漢界上,當年韓信居於帥位,指揮軍隊多多益善。宋代的抗金戰場上,梁紅玉擊鼓勵兵,巾幗不讓須眉,流傳下一段佳話。近代國勢衰落,關天培死戰虎門,給落後就要挨打留下血的警示。吳承恩的筆下,《西游記》中四人,神人鬼怪交錯,開拓了國人想像力的空間。劉鄂行走江淮,《老殘游記》人間,小說話語譴責,世情紛亂末代。枚乘文筆辭賦,才情橫溢古今,《七發》妙言療病,其理萬事可鑒。這些文武俊材,他們在中國的歷史上留下了名字,在中國歷史的進程中留下了故事,在這裡的土地上留下了足跡。這裡就是淮陰和淮安,兩個地名,在這裡交錯。淮陰在秦代就已經命名建縣,淮安曾是淮陰的治下。可是誰為老大,兩地紛爭不已,也許由於淮安在近代史上的作用,現在淮陰消失了,只留下了淮安。一個孩子,家就離鎮淮樓不遠,應該常去那裡玩耍,這座樓和旁邊的漕運衙門也應該給他的童年留下了印像。日後的他,也成為了著名的人物,也成為現在淮安的標志,他就是周恩來。在國人的心目中,他給人親切的感覺。在淮安,現在有周恩來的兩處紀念場所,一是紀念館,一是故居。紀念館坐落在一個三面環水的半島上,白色的建築獨立挺拔,肅穆莊重,很有氣派,從視覺上很具觀賞性。可是,孤立的那座建築,我總覺得與心目中他的親民形像不一致。所以,只去了叢雜在大片平房小巷裡的故居。周恩來的祖籍是紹興,那裡的師爺挺有名。也許他的祖輩也是師爺出身,在衙門裡歷練久了,謀得了個小吏,從錢塘江旁來到淮水邊就職。周家用260兩銀子,購得了駙馬巷的一處共有32間的宅院。一直沒搞清楚,這裡為何叫“駙馬巷”,也許在久遠過去的某日,這裡出了個人,去京城攀龍附鳳了。周恩來在這座古城,從出生到12歲,渡過了他的童年時代。淮安這座古城,以及在這座古城留下印跡的那些古人,也應該通過童年時講述的故事,給他留下了印像。這些人物和故事,以及所蘊含的文化及傳統,將會對他產生影響。這座古城,完成了對這一代人傑的童年塑造。

離開淮安,去了天津,開始了他的求學。高中畢業後,開始了有些類似現在年輕人的過程,先去日本,讀了預科(有些類似現在的語言學校),但是幾番考試也未能被大學錄取。又去歐洲,打工讀書,可是也沒有得了個什麼文憑,他也不屑於弄張什麼克萊登的證書,大約也不能當上如今的“海龜”了。說到這裡,對於這番過程,如果換到現在,大家就要嘆息了,是夠不上人才的標准了,枉去了東洋和西洋。好在那個年代很不規範,也沒有什麼對於人才的官方標准,不像如今,當傳出對於饅頭的形狀要制定標准也會使人相信。真實的才干,使得他及相當的一些在現在不能成為人才的人,在那個時代裡還能叱吒風雲指點江山,在近代史上著名,在中國的風雲變幻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這也許就是俗語所說的“亂世出英雄”,與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光景,有一位縣太爺很亢奮地說:“盛世出國虎”,但也就出了個到現在還不知真假的虎。周恩來成為了重要人物,但是他的個人魅力和道德人格更為人所稱道,哪怕是他的敵人。但是他最習慣的是承擔輔佐,最熟悉的是日理萬機,而由巨人去發揮想像力。巨人氣勢大,揮手遮天下,改變河山彈指間,可卻無暇顧及氣勢磅礡而帶來的狂風暴雨。於是他既不能遮擋領袖的一點點光輝,又要顧忌光輝炎灼自身,心念蒼生的他只能鞠躬盡瘁,做些細致瑣碎乃至在亂局裡收拾彌補的事,直至耗盡散絕心與身。他的那個時代結束了,那是個充滿著動蕩和變幻,交替著勝利與苦難的時代,血的紅、火的紅,還有紅色的旗幟是那個時代的背景。斯人離去幾十載,又是一番變幻間。天變了,地變了,山變了,水變了,連空氣都變了。城市變了,鄉村變了,生活變了,人更是變化得大了。在他童年生活過的地方,在駙馬巷7號的宅子裡,人來人往,表現出恭敬,體現出敬仰,可是誰能真正參透。如果,假設,冥冥中他能看到如今的這些。也許,他會欣喜的說:這就是我追求的。可能,他會緊鎖眉頭:這就是我追求的?對於我們這些耗公費前來,據說是學習,自以為要接受教育的人。我們已經司空見慣,我們已經習以為常,我們還會沾沾自喜。可他會說些什麼?以為播下了龍種,但卻收獲了……“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這句流行的歌詞倒是可以讓人在糊塗中明白,在明白中又重新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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