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舊金山

作者: vivien75

導讀再見舊金山I left my heart in San Francisco,都是那首歌惹的禍,讓我無端就對那座city by the bay充滿期待。在美國隨便問十個人最喜歡的城市是哪個,保准有八個會回答是舊金山。第一次去舊金山是04年的夏天,和一班新朋友和老朋友擠在一部車裡到處開,充滿新鮮,如今那些朋友竟已失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了;第二次是05年的夏天,陪爸爸媽媽故地重游,不過是跟了當地的旅行團,� ...

再見舊金山I left my heart in San Francisco,都是那首歌惹的禍,讓我無端就對那座city by the bay充滿期待。在美國隨便問十個人最喜歡的城市是哪個,保准有八個會回答是舊金山。第一次去舊金山是04年的夏天,和一班新朋友和老朋友擠在一部車裡到處開,充滿新鮮,如今那些朋友竟已失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了;第二次是05年的夏天,陪爸爸媽媽故地重游,不過是跟了當地的旅行團,僅僅是走馬觀花;第三次是06年的元旦,一個人的長途旅行,舊金山是第一站,自己駕著車在城市的每一條路上行走;第四次是06年的夏天,從上海飛Minneapolis中轉舊金山機場要等7個小時,我便搭了Bart到市中心只為了在union square上喝杯咖啡。 也許是名聲太響導致期待過高,我其實覺得舊金山有點被overstate了,覺得並不是就那麼人間仙境似的叫人魂不守舍。但無論如何,自己和舊金山還是有緣分的,所以當聖誕節前第五次踏上這個城市的土地,已經不感覺自己是個游客了。所以當西北的航班早上七點到達舊金山,我走進家門第一件事不是去21樓的陽台上看近在咫尺的海灣和bay bridge,而是鑽進被子先補一下時差了。 舊金山的公共交通在美國城市中還算不錯,我家在市中心,因為城市小,所以基本去哪裡都可以步行。但是地處加州這個好地方,不去四處逛逛實在委屈,所以還是要開車。從離家最近的Hertz租了車,到了那裡卻傻眼。發現那是在Marriott的大堂,用的valet parking,沒有停車場,只有聖誕節前等著租車旅行的人們排著長龍。因此專門的服務生直接把車給開倒酒店門口,鑰匙給你便徑直叫你立馬開走。我沒有租到小車,倒是給我一部Chevy的Captiva(最近在中國火爆登場的柯帕齊)。想來除了六月在紐約停車挪車的經歷以外,我真是足有一年多時間沒正經開車了,這麼個麻子不大不小的suv,叫我一上手連個熱身的機會都沒有,我仿佛是那被趕上架的鴨子。於是我接過鑰匙,給了那小廝一塊錢小費,說了句Merry Christmas,便硬著頭皮駛上了車流湍急的著名的Market street。 要去硅谷看個朋友,所以沒開兩個街角,還沒時間調一下後視鏡,便一拐上了高速,一路往南去San Jose。幸好兩年前對這條路還算有些記憶,加上加州公路永遠不用擔心惡劣天氣影響,總算讓我順利到達,路上卻還不停地告誡自己小心,不停念著上帝保佑。也許是時差的力量,或許是和朋友在Santana row午飯吃得太飽,回來的路上卻直打悃起來,把電台調到重金屬音樂也沒用,眼皮就是往下搭。完了,咋辦,衣服太厚拗自己的手臂大腿都沒感覺,干脆給自己抽個耳刮子,倒是把自己抽醒了。只是覺得委屈,這從小到大的從來沒被打過耳光,竟然要自己給自己來那麼一下,實在有點不劃算。 Half Moon Bay和六旗的除夕夜 和所有的美國城市一樣,過節的時候街道上總是冷冷清清。所以到海邊過除夕是我的主意,早早地訂了一家餐廳,在half moon bay,半月灣,真是個很可愛的名字。去half moon bay是從著名的pacific route 1走,傍晚的時候正好是西岸看落日最美的一刻,那血紅的翻滾著的雲層簡直是眩目的,讓人摒住呼吸。我們的餐廳三面靠海,是個白色小房子,孤單地矗在海邊的角落,有種憂郁的浪漫感覺,有極好的景,再加上恐是杜撰的blue lady的神秘傳說,也顯得特別。最令人叫絕的是三層樓的餐廳底層是個伸出臨海的平台,放著兩三張長凳,烤著幾個火堆,長凳上放著厚厚的毛毯。晚上喝了點紅酒,便來到deck上烤火看海,蜷在毯子裡,聽海浪和劈啪作響的篝火,看漆黑的海面和天上的星。這一刻的寧靜和閑適,仿佛整個世界都不重要了,只希望可以是永遠。 離開half moon bay覺得這個除夕夜才過了一半,考慮著是否要去市裡找個酒吧倒數新年。朋友建議去six flags。我這個喜歡玩過山車的小瘋子竟然在美國兩年都沒去過任何一個六旗,真是一個很大遺憾,所以他的主意和我一拍即合。這個six flags離舊金山不過20嘜的樣子,平時九點關門,只有除夕夜開到零點。 於是我們上網買了門票,飛車趕去六旗,22點30分,我們還有一個半小時。進了園子,發覺很多rides已經關了,而且接近半夜實在是冷極了,但是我們還是開心地像小孩子。那個最大最驚險的“美杜莎”還開著,二話沒說,上。當被緩緩地拉上半空,聽齒輪哢哢地響,我感到恐懼了,上一次坐真正的過山車恐怕是03年的Ocean park吧。經過那麼多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那麼勇敢地面對這般天旋地轉。夜的空氣很涼,我仰望星空,那麼多星星鋪呈在我面前,我感覺不真實,只有徒勞地握緊過山車扶手和朋友的手。過山車瞬間下落,失重帶來的是那種久違的心跳出體外的感覺,我不禁尖叫起來,簡直要捏碎朋友的手指。我們就這樣在深夜的roller coaster上面,被急速地墜落、旋轉、翻轉… 那種違背重力的暢快感覺卻真是過癮。最後這個名字叫Medusa的過山車,我們竟然一口氣坐了三遍,最後一次整條過山車上就剩下我們倆,正是零點敲響。看到園裡那株巨大的聖誕樹前升起的絢爛焰火,告訴我2008年到了,good or bad,都將揭開,這樣特別地迎接新年,於是讓我對整個2008也仿佛充滿期待。 一月一日早晨我就離開舊金山回上海了,假期太短,其實都只夠調整我的時差。不知道和這座城市下一次的緣分會在什麼時候,讓我不禁在分手的時候,卻又已經開始念念… 2008年2月25日星期一 下午11時28分



(西海岸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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