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行記:趟過“羅馬河”——河市篇

作者: 醉翁之意

導讀題記:沒辦法,玩戶外的就是有點拽!——摘自古古新語 一 很久很久以前,聽過這麼一句話——“條條大路通羅馬”。可見當年羅馬帝國是如何的強盛,雖然羅馬軍團的鐵騎最終沒能踏進神州大地的泱泱之國,但是馬可·波羅的腳步還是來了,透過海上“絲綢之路”的刺桐港上岸,見識了蒙古鐵蹄下興盛的大元中國…… 在馬可·波羅游記中贊不絕口的“東方第一大港”(位� ...

題記:沒辦法,玩戶外的就是有點拽!——摘自古古新語



很久很久以前,聽過這麼一句話——“條條大路通羅馬”。可見當年羅馬帝國是如何的強盛,雖然羅馬軍團的鐵騎最終沒能踏進神州大地的泱泱之國,但是馬可·波羅的腳步還是來了,透過海上“絲綢之路”的刺桐港上岸,見識了蒙古鐵蹄下興盛的大元中國……

在馬可·波羅游記中贊不絕口的“東方第一大港”(位於洛陽江畔的的泉州後渚港,古稱刺桐港),曾經的“漲海聲中萬國商”景像,隨著大明王朝“三寶太監”鄭和七下西洋浩浩蕩蕩的艦隊之後,開始跌落了“萬劫不復”的歷史低谷,徒留一處沉浮於潮汐之間的港口碼頭,讓人捧卷興嘆。

處在洛陽江源頭的河市和馬甲、羅溪一起,也在歷史變遷中淪落成貧困、落後代名詞的泉郊三鎮,世人戲稱之“羅馬河”,是許多年前大學畢業生們談之色變的地方。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隨著城市格局的“東拓南下”,“羅馬河”也辟為了洛江新區,到處顯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大“開花”熱土。以前無人問津的俞大猷故居和默默無聞的仙公山,一個個遂即成了熱門的旅游勝地。仙公山還以“仙公觀日”入選泉州十八景。惟獨羅溪的虹山名不經傳,據說那裡山高林密,曾經是聲勢浩大的“土匪窩”。也往往就是這些人跡罕至、“養在深閨”的地方,才能孕育出最美的風景的……

認識河市是許多年前的事啦,當年班上的“四小龍”之一的阿胖,他爸就分配在那裡的醫藥站。我父親也從福州爭取調到了離水頭鎮近了很多的泉州,起碼能一星期回家一趟。再後來,阿胖全家去了河市。阿癸也隨他爹調到官橋供銷社(他也就此走上了從商之路)。本土的阿昭,也去廈門同安林業局投奔他父親。不久,我們全家進城啦。從此中學的“死黨”們各奔前程

在一年的元宵節阿癸、阿昭來泉州觀燈,在我的攛掇下三人騎單車去河市尋阿胖,“四小龍”才好不容易會齊。一路上的跋山涉水、高山陡坡,在青春激揚的年月,並不在話下。最終,河市照相館的那張合影,見證了我們意氣風發的結拜金蘭。

現在,官橋糧食城的阿癸、水頭石材城的阿昭都是時代精英。阿胖在河市、馬甲也擁有了兩座駕校,是一名堂堂正正的“黃埔校長”。他們都說身為老大的我,在那“愛拚才會贏”的年月裡,沒將“賣藥進行到底”實屬“晚節不保”。其實此等的雄(熊)心虎膽非我所欲耳,我就喜歡像魚兒一樣到處游動,走村闖寨,騙吃混喝。每當聚會,我常戲謔道——“少小齊努力,老大徒傷悲”喲。

見識多了,吃得也不少,據說喝地瓜燒曾練到“上將軍(斤)”級,惟獨未見“將軍風肚”,這應該得感謝我那些“寶馬”們多年來的勞頓。在如今的購房、買車的熱潮中,我還是不能免俗,狠心地把那輛跟隨多年的、老弱病殘的“小白龍”,換成了新穎氣派的山地“寶馬”。



有一回,阿胖校長說,“練車去。”

“就你!”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起來,阿胖小時候並不胖,主要是他爺爺比較文雅,不像我奶奶這麼有“預見性”地給我起了個什麼“笨豬”之類的這麼嬌貴的名號。可是這幾年,他的“身價”卻是看漲,可能是“黃埔”校長嘛,自己雖然不能像蔣公當個大元帥什麼的,將軍級別的風度也應該要有的吧。於是乎,什麼“三高” 呀(非如今白領們的高學歷、高工資、高消費)就隨身附影,前年還去上海做了次手術,才開始真正懂得了“生命在於運動”的革命真理。

練就練唄,他的“吉安特”有個車隊組織(那可是長途越野的高手,每天來回七八十公裡的崇武古城,不在話下),我也有“單打獨練”的癖好。誰讓是自家兄弟呢。

“要不,咱們走趟河市故地,順便參觀一下你和王牌的‘黃埔軍校’。”王牌是當年我們換貼的見證人。

他說,“那駕校都快到馬甲鎮,路途好長喲——五十多公裡哩!?”

“騎吧,到哪算哪!大不了借宿過夜。好過癮的哦!”我喜歡像當年紅軍一樣,隨地宿營。當然在老鄉家裡借宿幾乎是不會落空,如我這般的笨豬讓我睡豬圈也不懂得挑剔。

“要不買個帳篷、衝鋒衣什麼的”

我暈……

其實行走要的就是一種隨遇而安的心境,像老毛岳麓山上雨奔的狂放、像小汐記憶裡雪的回味、像古古雨中漫步的率性、像商君在翻雲騰浪中尋覓美味的執著、像豬頭於旅行生活裡隨性的簡單、像道長雲游般的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空靈、像五月愛在舌尖的溫暖、像偶合那般午後明媚的陽光、像冬冬九爺府內的遐想、像洋錢身在曹營的思念、像舟翁蕩情山水的低吟、像雲娘……

行頭倒在其次,除了防護實用之外,多少也有點炫耀和吸引眼球的成份。在我看來,到一處地方旅行最好是越自然越好,最忌正裝革履或標新立異,才能算是融入其中,普通得有如鄰家小妹或隔壁大叔。因為被人羨慕和容易讓人惦記總不是件好事,在眾目睽睽中,人的陰暗面裡包含了“仇富”和“嫉妒”兩把利劍——這就是我的字典裡的所謂“隨遇而安”的闡釋。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我如約來到阿胖位於少林寺邊的東岳新居,他卻和牌友正擂起了麻將“長城”,把練車拋到了九宵雲外。下次吧!這一次我自個來到了晉江磁灶鎮的宅內村南倉,尋到了“閩浙贛游擊縱隊”的遺跡(詳見《紅色情結:磁灶本色》。

又在一個細雨蒙蒙的雙休日,他還是“托辭”。我自己騎往晉江安海和南安水頭,再訪風雨飄搖中的安平五裡橋(對安平橋有興趣的請看《閩南隨筆:“天下無橋長此橋”的安平橋》。直到第三回,我們才在一個明媚陽光的早晨揚帆開拔。

可以看得出來,阿胖是做了充分的准備的。身著匹克運動衣褲,頭戴防護頭盔,腳穿安踏登山鞋,手綁擦汗毛巾。再瞧寶騎“吉安特”,三角杠上架著一壺參茶水杯,座上安了個水瓤軟墊。我就是笨,難怪前一陣子“腳撐”(閩南語的屁股,起碼比普通話文雅多啦)極其難受,硬是撐了過來。就連補充水分,也是到了口渴才想起路邊買水。

河市位於泉郡的正北,中間隔著一條清源山脈,是以往古人翻山越嶺北上省城的必經之地。自從宋太守蔡襄修築了洛陽橋以來,這條古驛道才日見人煙罕至。一般去往“羅馬河”的途徑也是從城東繞道,只有少數山民進城趕集,還從朋山嶺過界。上世紀末,為了繁榮洛江區,就在這朋山嶺打通了一眼隧道,雖然有的專家學者出於對清源山風景區的保護提出了反對意見,但是現在第二眼單向隧洞又在緊鑼密鼓地開挖中。

隧道通了,山民們進城就方便多啦,城市化的願景就不再是空中樓閣啦。我們的“羅馬河”騎行,也就不用再繞行近十公裡。直接從阿胖家拐少林路至泉山路,經清源風景區西行,由朋山嶺隧道通過,就是洛江區的雙陽。雙陽就是河市的地界,也是雙乳山的所在(我在《閩南隨筆:月餅、中秋與蘇東坡》裡有述及雙乳山倒映筍江月色的奇觀,就不再贅言)。這裡曾經是印尼“排華”歸僑的安置點——雙陽農場,自然彙集了許多印尼習慣的風情風味,是現在人們品嘗別樣美食的“新大陸”。後來又加入了越南“排華”華僑、菲律賓“排華”的“番客”(實在容納不下,政府又在江南的樹兜建了個華僑塑料廠)。

也許是一路的連續緩坡和上坡,我們又太想重復年少時的那場酣暢淋漓,就沒變速和歇息,一口氣到了隧道口,才氣喘吁吁地苦笑道——歲月不饒人嘍!引來一群年輕騎手們的噓寒問暖,望著他們陽光的身影,時光似乎一瞬間又倒流了回去……

順坡直下,涼風習習,一種久違了的感動充沛了心靈。眼前曾經的一馬平川,卻聳立起了座座高樓,過去破舊的民房也都煥然一新。面對是推進文明進程,還是保留古樸風貌的爭論,我一直是矛盾的。

由此過雙陽,我們的道路幾乎是“一馬平川”,好像不用費什麼氣力似的,大有閑庭漫步的感覺。校長說,其實並沒有相像的艱難。平時開車慣了,走點路反而畏途了起來。看來,人是不能嬌慣的。

是啊!你看走過兩萬五千裡的人,不但勝過百萬雄師的國軍。而且堅持到底的人,不也個個“萬壽無疆”嘛。

說話間,阿胖用手一指,前方就是河市啦!我卻是一臉的陌生。現在繁華的街道取代了昔日以“水上街市”風情著稱的山中小鎮,以前古老的房屋也不見蹤影。走著走著,恍若隔世。莫名地生起了感慨。

隨後,在是先去參觀駕校,休息吃飯?或是就去參訪只剩一座堂皇紀念館的俞大猷故裡?我與阿胖發生了分歧。王牌一聽說我們大老遠地來到河市,立馬從山上駕車來“迎駕”,據說山路陡峭,單騎上下都不容易,讓我們車子寄在街上,隨他的車子上山。我還是堅持獨自前去尋訪兩公裡外的俞大猷故裡,王牌、阿胖只好敲定,過會兒在“山寨”上接風洗塵。



離開鎮區,沒多久工夫只見右側路旁,矗立著一座新式的簡易牌坊——俞大猷公園,尤其醒目的是一條紅色橫幅——熱烈祝賀洛江區河市鎮市田村生態旅游區隆重開業。過牌坊直行,遠遠就能望見一座仿古城門。跨門而入,一尊身披盔甲,手按寶劍,神采奕奕的威武將軍,站立子城牆頭。我知道,那就是我要尋覓的明代抵抗倭寇的“俞龍戚虎”之一的俞大猷。穿過子城城門時,一條凶惡的狼犬狂吠了起來,似乎對我這不速生客有了戒備一樣,也讓這座寧靜安祥的村莊有了些該有的生氣。一開始我也像老叫花一般,順手撿了根“打狗”棒,以備不需之用。後來,這只看門狗或許是嗅出了我的人品和棍棒,抑或是禁不住狗伴們的“色戒”召喚,乖乖地跑去繼續屬於它的“花天酒地”。

放下“後顧之憂”,我沿著“川流不息”的牌坊之林(要是這些能原物保存下來該多好呀),一步步地走近了富麗堂皇的紀念館,踏入了那段“抵抗襲擾、保家衛國”的烽火歲月。匾額上那金色大字,在晌午的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民族英雄俞大猷紀念館。

俞大猷(公元1504~1580年),字志輔,號虛江,河市人。世襲百戶,嫻韜略,負奇節,戎馬五十載,四為參將,六任總兵,二職都督。一生平倭患、御俺答,轉戰江浙、閩贛,開發瓊桂。創兵車樓船,精通嵩山少林棍術劍技,著有《正氣堂集》、《洗海近事》、《劍經》等。

嘉靖十四年(公元1535年) 舉武試,授千戶,守御金門。二十八年(1549年)朱紈巡視福建,薦為備倭都指揮。因參與“交黎”之役,以功進爵參將。三十一(1552年)移師浙東,抗倭於此(今之嘉興北部),圍殲徐海、陳東,以功加都督僉事。四十年(1561年),鎮守南贛,平定廣東張鋌叛亂。隨後調任福建總兵,四十二年(1563年)破倭寇於福建興化,刻石於水流坑(現清源山景區內,相傳他的外婆家就在水流坑)。次年赴任廣東總兵,獲海豐抗倭大捷。不久又改任福建總兵。屢建奇功,與同時代的戚繼光齊名,史稱“俞龍戚虎”。萬歷年間被削職,一度復出,繼任都督僉事,後告老還鄉,卒於家中,墓葬晉江蘇垵,賜都督銜,謚武襄。

走出這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我居然沒有遇到一個游人,從紀念館一側繞出,卻發現了一大批的坦克大炮,原來這裡新成立了一所國防教育場館。村旁溪流裡的鴨子正在戲水嬉鬧,僻靜的村子依然像沉睡了一樣,我同樣沿著來時的土路輕輕地離開,懷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趕往山寨赴宴。

山路的如何崎嶇陡峭,和我怎樣的“強弩之末”先按下不表。且說意外地在駕校的酒桌上發現了“地瓜燒”的身影,原來是校門看護的老周的專好。王牌、阿胖准備的惠啤只好兩人對吹,我卻與老周結成了知音。當酒過三巡,菜上五道的席間,這位兩眼放光的老者,為我們侃起了家鄉人物俞大猷《回傳少林棍》的傳奇故事——

相傳唐朝嵩山少林寺十三棍僧之一的智空和尚來到泉州開元寺傳授少林武術,隨後逐漸形成了南少林功夫的派系。到了明代,東南沿海深受倭寇的侵襲,民間練武之風氣鼎盛,據說泉州各鄉裡常常有兩個館,一個是南曲館,一個拳頭館。學功夫,除了拳術,還就地取材,刀槍劍戟之外,生產生活用具,像鋤頭、扁擔、長椅條,都會拿來做武器,隨手抄起來就能保家御敵,耍起來有步有數(套路的意思,這也是南少林武術的獨特之處)。

倭寇的騷擾侵犯,軍民奮起抵抗,湧現出很多抗倭好漢、民族英雄。最有名的當屬“俞龍戚虎”。俞是俞大猷,戚是戚繼光。俞大猷是泉州河市人,傳說他老母是清源山水流坑人。俞大猷“細漢”(小時候的意思)常常在清源山“佚佗”(玩耍),在一塊大石頭跳起跳落練“膽頭”(膽量)。到俞大猷建功立業成名了後,這塊大石頭人就“共伊”(一起)叫做——練膽石,俞大猷又親筆題四字“君恩山重”在上面,成為現時清源山的一處人文景觀(我在《閩南隨筆:精美的石頭會說話》中述及)。

有一個同安人叫李良欽,早年浪跡江湖,晚年回來泉州,住在鳳凰山少林寺,鳳凰山那時也叫東岳山了。伊看見俞大猷體格好,腳手靈活,膽頭又大,讀書識字,人很聰明有志氣,就同俞大猷說:“老夫曾得異人傳授,通曉少林棍法,你可願意學,將來報效國家。”俞大猷很是歡喜,馬上拜李良欽為師,近伊學功夫。經過勤學苦練,俞大猷終於將少林棍法學到手,有了真本事。

有一次,李良欽和俞大猷對練少林棍,李良欽叫俞大猷大膽出手,“真刀真槍”進招,要試伊功夫深淺。俞大猷起初不敢真實落力,李良欽一面步步緊逼,一下賽過一下猛,一面叫俞大猷放手還擊。俞大猷激起勇氣,施展出全部所學的少林棍法。畢竟師父年老,徒弟少年,李良欽居然不是俞大猷的對手。李良欽十分的寬慰,說:“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後生可畏!徒兒的少林棍法已在為師之上,將來必定會成大器!”後來,俞大猷又吸收教師劉邦協、林琰之要法,再取山東、河南楊家槍之妙著,使少林棍術無敵於天下,俞大猷成為文武雙全的將才。

在明嘉靖十四年(1561年),俞大猷路過河南嵩山,想起恩師所傳的少林棍術出自嵩山少林寺,飲水思源,想到少林寺拜訪。在寺內,俞大猷看少林寺武僧練武,特別注意少林棍僧的棍術,發現和師父李良欽所教的少林棍似是而非。再認真比較一下,覺得比自己掌握的少林棍法差很多,沒像是少林寺的真傳。

俞大猷腹內疑礙(狐疑),便去拜會少林寺住持小山上人,向伊請教。小山敬重俞大猷是朝廷命官,又是戰功赫赫的武將,就集合全寺所有精通棍術的千余武僧,各人盡展功夫,演練給俞大猷看。小山上人本來以為俞大猷看了一定會口服心服,大大鼓勵一番。哪知俞大猷看了,頭殼搖搖說:“下官也粗通少林棍術,只是與眾位師父所練的沒相同。若不嫌棄,下官願意獻醜,請各位師父 指教。”眾武僧看見俞大猷要切磋武功,立刻叫好。

俞大猷將外衫脫掉,揀一支長棍,掂掂咧合手,就踏馬勢出棍,呼!呼!呼!呼!將平生練就的少林棍法施展出來。只見伊有進有退,有跳有閃,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攻中有守,守中有攻,將一支長棍弄呀親像出海蛟龍,矯健盤旋,上下翻飛。看得少林寺眾武僧眼花繚亂,齊聲喝彩。不但眾武僧口服心服,小山上人也大開眼界,“知影”(知道)自己寺中少林棍術已失真傳了,因此,就懇請俞大猷傳授,眾武僧也誠懇要求。南北少林本是一家,俞大猷為眾武僧求藝心切所感動,也感到自己有傳授少林棍真功夫的責任,就答應了。

但是,俞大猷軍務在身,要學好武功,又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就和小山上人相約挑選兩個條件最好的武僧,一個叫做宗擎,一個叫做普從,跟俞大猷南下,隨軍學藝。宗擎和普從跟俞大猷學三年才藝成出師。俞大猷要送兩個返去嵩山少林寺,哪知普從突然不辭而別,後來才知伊走入邪路。擎宗和尚回去嵩山少林寺,盡心盡力傳授少林棍術,經過十幾年的努力,已經教出上百個高手,擎宗也成為一個受人尊敬的高僧。俞大猷回傳少林棍,就成為武林中的佳話。這段故事,俞大猷在自己的記述中曾經提及,並非武林虛妄掌故。

後來,俞大猷利用公務之余,把伊少年時跟師父李良欽學的少林棍法,結合自己多年演練的體會和臨陣克敵制勝的經驗,寫成一本《劍經》。怎麼叫“劍經”不叫“棍經”?因為俞大猷是將棍當做長劍,劍經就是棍經。《劍經》一寫出來,俞大猷的少林棍法就天下聞名,稱做“俞家棍”,《劍經》也成為明代以來的武術經典。

……

聽了老周的這個故事,才叫真正的酒足飯飽。之後,阿胖校長需要午休和繁忙的“正務”,約好明天回去,我就乘著酒興一路高歌地向馬甲、羅溪進發。只聽阿胖對他們說,沒辦法,他這人……

路過街邊的中國郵政進去蓋了個日戳,時間定格在——2008年1月20日,河市。


2008年3月1日初稿 ,3月10日成文。



(圖二)



(圖四)



(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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