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灣的天空

作者: zxjmffm

導讀北部灣的天空五一計劃和朋友到廣西北海。四月三十號動身。 初次踏上這個城市的土地,感覺很好。樹奇,花艷,地平,路廣,屋古。 從株洲上列車經過11個多小時抵達柳州。再轉車折騰到南寧。接下去又換乘車終於到達北海。北部灣邊的一座小而特的城市。我們從別離株洲站到走出北海站的大門,路途中煎熬了23個多小時。 大節假出游,找住宿是個難題。 我們一行四人� ...

北部灣的天空五一計劃和朋友到廣西北海。四月三十號動身。

初次踏上這個城市的土地,感覺很好。樹奇,花艷,地平,路廣,屋古。

從株洲上列車經過11個多小時抵達柳州。再轉車折騰到南寧。接下去又換乘車終於到達北海。北部灣邊的一座小而特的城市。我們從別離株洲站到走出北海站的大門,路途中煎熬了23個多小時。

大節假出游,找住宿是個難題。

我們一行四人,都是頭一次來看海。

沒有事先預定賓館,我們跑過去已是家家客滿。在北海素雅的市容中聳立的一棟棟高樓來,不要問,那會是賓館。城市主道,寬敞清潔,清香四溢。一路這樣的折騰,竟無了倦意。兩三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理想的住宿地。看來,在市區是找不到了。在某賓館咨詢時,一個心特善的女服務員主動告知了我一個電話號碼,那是一個靠海的賓館經理的私人電話。(回想起來,真感激那位女子的熱情,那的確是個不錯的賓館。)這樣,我們順利地預定到了房間。

住在海邊,才發現在市區找住宿是個大錯。

北部灣畔,有著濃郁的魚腥味。初來乍到,我不習慣。走下中巴車,就快步往賓館趕。到那天告別時,我卻久久不想上車。我迷戀死了,北海的魚腥味。

北海的人力車多。車上插著彩旗,一串吆喝,我們四人被他們拉進了古老的 小巷。青牆,小窗,矮門。彩旗在狹小的道中搖曳,一排排。人力車夫(姑)技術嫻熟,情緒高昂。我忍不住心中的喜悅,掏出手機掛了個電話給父母,激動地說:我在北海旅游。

我們去哪?行李安頓好了,當然是去慰勞自己的肚子。起程到此刻夜晚七點已是有四頓沒進飯菜了。聽從了人力車夫的建議,來外沙灘大排擋吃海鮮。當地人稱:外沙。

外沙當然是在海邊哦。長長的沙岸上,海鮮館不少。天黑,我們沒有細看。人力車夫把我們從停靠著眾多各式轎車的沙坪闖過,殺到了燈火通明,人氣旺盛的一個海鮮館門口。車夫說這家是外沙最棒名氣最大的海鮮館。

或許真是呢,館子包廂的外牆上,還掛著經理和中央一位首長在一起的握手巨照呢。陸陸續續走來的,斷斷續續起身離去的人不少。聽聽口音,好像沒有幾個外地人。我們幾個湖南人坐在椅子上,真有點不自在。

大伙開笑。

初次到海鮮館有點靦腆。水池裡的好多大小家伙我們叫不出名來,怕被人笑土。終於說動他倆前去點美食。我和另一個女生坐著聊。

幾個賣花女輪番向我進攻。我說,對面的那位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問她要是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就買你的花。女生笑著一次次把賣花女規勸走了。

點海鮮的倆位匆匆地來了。臉色泛紅。吞吞吐吐地說:我們走吧,不吃了。

出了啥事?我一楞。

他倆不語。

出了啥事嘛?!

那些海鮮太貴了!

“我們看來吃不起。”回來的女生說。

來了,坐下了,喝了人家的茶還敢甩手就走人不?

北海的茶也是很有名氣的哦。花樣特多,大街小巷都有的賣。

再說,說太貴退縮還不令人笑掉大牙。

“出來玩,不放點血那像是旅游呢。”

回來的男士也開懷笑道。

我們笑哈哈地坐下了:出來游玩就是送給人家“宰殺”的嘛。

我們吃!

的確夠狠。心有余悸。回想起來。四只大小不一的花蟹,十幾根“蛔蟲”(我忘了這水產是叫啥名了。吃的時候,我們取了這個惡心的名字。)四塊田螺一共就要去了一百加三四十元人民幣。其實,說來也是個小數目。只是,嘴巴一抹淨,大伙誰都是弄“髒”了一下口腔,沒有“壯”到肚哦。

打打牙祭。

但,是出來放松心情的嘛。我們的心情片刻就是歡快的了。

人力車夫竟然還沒走,在一個角落裡和服務員說著啥。我們也懂意思了。唱著歌兒踏著桔黃的路燈步行到北部灣廣場,乘五路車回到僑港鎮的僑港海灘。我們居住的彩雲賓館就在這裡。北部灣畔。

北海銀灘國家級度假區,海灘線長1500多米。沙細,波柔,水清。游客最多的地方就是在北海銀灘公園和海灘公園前的沙灘了。(我們一直沒有時間去,這是這次旅行的一大遺憾。)僑港海灘在銀灘國家級度假區的上游地。其實,北海人都知道。僑港海灘也是非常美麗優柔的。人少灘曠。

住在依海的賓館一定要選朝海的房間。

海邊賓館的客人,入海戲水都不要買門票。這又是一大好處。任何時候

,你都可以在賓館換上泳裝光著腳奔向大海,讓海水侵透你的一切。風浪喚起的微波飛速地親吻著修長的海灘。發泄吧,邁動雙腳和波層的嘴舌賽跑。累倒你把你引誘到大海的胸腔,鹹鹹的海水嗆進你的鼻腔。你笑了。忍不住吶喊幾聲。風浪還在不止息地唆使她的唇舌吮吸軟細的海灘。不知疲倦。不懂羞澀。就在人的面前,展現她的執著和堅強。袒露她虔誠的心靈。

凌晨兩點。

依舊坐在陽台,背靠著椅子。閉目聆聽大海漲潮的聲音。

這種美妙的感覺。

只好說,勝過最純潔性愛的高潮。

天亮一覺醒來後,人也恢復了青春的活力。我們動身去北部灣中的奇島--------潿洲島。

潿洲島。

在1:400萬比例值的中國地圖上還是可以看得到的。它像是一粒隕石跌落在北部灣中間,在她的胸膛漂浮著。

北海——潿洲。飛躍168號輪船每天會往返一次。服務和設施都還好。

下了168號,同行四人提著五個包就憑感覺在島上漫步。出游前在家就在網上查了島上的一些吃,住,游玩的資料。網上有評價說島上賓館不好,

蟲子比漁民家的還多,又貴。建議找漁民家住。

漁民?漁民,處處是漁民。但是,哪是他們的家呢?... ...

厚顏無恥拉你住宿的人沒有,強扯你去吃飯的人也沒有碰到。問你租不租摩托車環游島上各旅游點的人卻不少。別說,要是你真想租。那就該早點下船,游人多著呢,你遲了還沒車租咯。車費40元(可坐兩人)。風景區門票“一票通”每位20元。

我們只想先找個住宿的地方把行旅安放好。沒有頭緒地在島邊尋覓漁民的家群。看著一輛輛摩托車把游客拉走。歡聲笑語,傳遍一路。已正午時分,陽光挺厲害。露在外頭的肌膚開始火辣辣的痛。

我下到島邊的沙灘中,向幾個在干活的漁姑靠近。蹲在她們中間。小心地問:請問你們知道哪裡有漁民家可以借宿嗎?

漁姑們在用鋒利的小刀剖殺魷魚。都望了一眼我。頓了片刻,其中一位說:

你到漁民家干啥?

住啊!?

住?

三個漁姑笑著說:漁民家有啥好住的。上頭有賓館,住賓館吧。

“住在漁民家好啊。可以跟去打魚。”我乖巧地說。

打魚?你打魚?!

哈,哈。姑娘們爽朗地笑起來。我欣喜。他們接受我的存在了。

很快,姑娘們告訴我。住漁民家太難。遠。在島上的鄉村。又少有出租的。打魚?那都在晚上出去呢?出去了還不知道是一晚還是幾天。

她們笑談。

“你們該往那邊走。那是鎮上的人口集中地。有可以住宿的人家。出租的。”漁姑指著我們的背後,下輪船後的右手方。看來,下船往左路行走是個錯誤的感覺。出門在外,多問問真有好處。

我們背著行囊折回往西行。前面就是漁姑指的鎮上。遠遠看去,不打眼。

小鎮狹小的巷子裡開了許多小店。飯館,發廊,鞋店,VCD碟出租店......再深入其中。你不能不驚喜小鎮古樸,濃郁,錮蔽的漁家氣息。漁媽在陰暗的小廳編制漁網;漁夫坐在家門口在漁網線上布放魚鉤;漁子們在鋪曬繁多的魷魚;...

...我們走走停停看看,忘記了飢餓勞累,總要和他們聊上一會兒。

五一這麼長的假期,上島的游人很多。更主要的是他們好多有准備,預定了住宿的地方。好多住宿地擠滿了詢問的游客。像樣點的招待所都被人預定了。悠閑自得我們又耽擱了好久的時間。最後,竄了兩個小時不要求啥條件的歇身之地也沒覓到。苦了兩位女生。提著包,汗流浹背,惡劣的陽光毫不客氣地攻擊她們白嫩的肌膚。她倆就放肆掏出防曬油來一把就往皮膚上抹。其實,沒有用哦。北部灣的太陽夠凶狠。後來,回到湖南。幾天內我們每人像過冬的蛇,手臂,脖子處的皮都換了一層。

說出游是有樂趣的。樂的是苦,趣的是巧。

太累,太餓的我們,為了找個可以休憩的地方。爬到島坡上,拐進了一所小學。這是一所美麗的學校。潿洲島鎮小學。鮮花簇擁的草坪,古樹遮護下的教室,條條綠蔭走道。在石凳上坐下,仰望腳下的大海,傾聽漁民的嬉笑。拈在手裡的餅干也忘記咬喲。小學的值班老師發現了我們。跑來責問。菩薩心腸,天外來客。通過他的介紹,我們有了個安身之地。住進了潿洲島鎮教育辦招待所。15元一個床位。有電扇,澡堂。干淨,安逸。很好。

當晚,海中漁船燈火閃耀,四處的馬達奏出的樂曲令我久久不想入睡。

大清早。乘小店在為我們做早點的時候,我跨到鎮上的碼頭。島上的漁民都是這時來賣魚或來采購食物和生活用品的。好多飯館老板立在碼頭,攔漁民手裡的魚,要買。我問了問,截住一個漁民,成功的租了一條漁船。

你們是從“大陸”來的?哪的?

是的。湖南。

漁民大哥說出“大陸”兩個字來,我一驚?!

小漁船在海中搖曳。海那頭冒升起來的太陽,把漁民大哥的臉照得更紅暈,厚亮。三十出頭的大哥邊和我們交談,邊還不時的從烏黑的船窗裡拉出一根水管煙來吸。我要試。他說,沒有習慣,還是不吸的好。我只好作罷。畢竟是他私用的東西。

用手當船漿。劃動平靜的心海。撒撥鹹澀的海水。船上哄哄的柴油機馬達聲似乎沒有存在,掛在脖子上的照相機也沒有想著取下來拍照。我們四人都是頭一次身處海中。復雜歡愉的心情只想要自己把一切都看到侵透至心靈。刻於心。幾次,我們對漁夫的提問也忘記了回答。海景霸占了我們的心。

不管是在北海還是在潿洲島的飯館裡。吃海鮮是挺貴的。不劃算。

我們嘴饞。來北海不好好吃頓海鮮那不行。漁夫大哥很爽快地同意我們的要求:中午到他家去吃飯,在海上買海鮮回家做。

“有‘海鮑’不?”(我不懂大哥說的白話是啥意思,就這樣寫吧。)

在海上碰見遠處打魚回來的船,大哥就高高的喊著。

“有‘海鮑’不???!!!”(問有海蟹,海蝦沒有。大概是這個意思。)

很失望。因為一大早就有人開快艇到海上覓漁船,強行收購漁民打的海鮮。大哥說,島上有些人想盡法子弄游客的錢,又低價強制收購海鮮,高價賣出。

大哥說到這些時有點激動。雙目透射著他人生的艱辛。

我們,無語。靜靜的聽。

片刻過後。大哥熱情洋溢地又四處尋覓漁船。截一艘艘的船,扯著嗓子問一個個同行。不厭其煩。有幾次因為太貴,叫我們不要買。說,再看看,反正你們也是來觀海的嘛。一次次的關馬達,一次次的船與船的相吻撞。我們也會跟著大哥爬上截住的漁船。清潔,寬廣的大海令我與一個個樸實,善良,可敬的打魚人萍水相逢,又擦肩而過。

大花蟹。16元一斤。“**”(忘記名了)魚13元一斤。(而那晚在北海外沙大排擋,花蟹賣50元每斤,這種魚我們後來打聽過在酒家賣45元每斤。這樣的價有幾個敢吃飽啊。)上午11:00的樣子,我們終於買到了美食。迎著火熱的太陽往大哥家趕。四個人都是穿著拖鞋出來的,本來還計劃游泳的。沒有時間。作罷。

潿洲島上的村民有靠打水產生活的,還有種水稻的。此外,種香蕉賣也是島民的一種生活資金來源。穿過有十畝來地的香蕉園。我們見到了大哥簡樸的家。大哥還特意買來了辣椒。湖南人少不了哦,他笑著說。

“兩個孩子和他們的同伴到海邊釣魚去了。”

夫妻倆回答我們說。

幾斤花蟹,三條大魚,還有大哥家自曬的干魷魚,種的豆芽等等,弄來燒好擺了一大桌。

“多吃點,我們經常吃得,你們難能來一回。多吃點啊!... ...”

我們是餓了哦。又是這麼鮮美的佳肴。嘴裡咬著花蟹,點頭答到:好,好,好... ...

味道真好。這頓大餐可是甜到了心,脹到了肚咯。

告別勤勞,淳樸的大哥大嫂。我們登上了北部灣2號。回北海。

在大哥家臨走前,我們還是不忘硬塞給大哥200元錢。算是租船費和中餐(買海鮮)的開銷。我也記住了他的姓--------蔣大哥。

北部灣2號是從海口開往北海的。下午三點在潿洲停靠一站。人多船大,沒有飛躍168號舒服。我們四人無座。依偎於輪船的護攔,迎著海風。思緒翩翩。

大海叫人傷心叫人歡喜。沒錯兒。生活豈也不是一樣?!

同行四人。另一位男士一位女生,是同事的同學。其實,我來前對他倆並不是很熟悉。和同事也真是純正而普通的朋友關系。四人都有各自的憂郁和心事。卻非常開心地游玩在北海。游樂在北部灣的天空。把生活的愁悶和思索灑進了大海。

當晚回到北海。晚上八點多到了在島上就通過電話預定的酒店-------“***大酒店”。感覺不太好。不在海邊。和服務員講了聲不想住了。她們真好,沒收一分錢。退了押金,還笑著送我出門。我們又給彩雲賓館客房部經理打了電話。說,我們還想住你那裡,給我留間房。

深夜十點多。我們又回到了僑港海灘。回到了彩雲賓館。回到了大海的身邊。

夜更深,我們還在踏著海水。

天剛亮,我們就跑向了大海。

下午兩點半,我們坐進了北海至柳州的快速客車上,100元一張車票。一路高速。六個小時後就抵達了柳州。在柳州賓館小住一宿。次日五月五日坐列車回到了株洲。

子明

2001年8月25日整理


精選遊記: 北海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