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天堂還遠嗎?(友人山羊mm的西藏日記)之一青藏線

作者: Cuma2001

導讀這是友人山羊mm的西行日記。 青藏、中尼、川藏線部分已經放上,新疆、新藏、滇藏線部分輸入整理中。 這是感動我的日記,推薦給各位。 全文閱讀,及精彩的旅途照片,請至小站http://www.datewithtibet.com 未經允許,請勿轉載 我離天堂還遠嗎? 文:山羊(Goat) 一年在准備的忙碌中很快過去。當你日思夜想的那天來臨時,你反倒很平靜。正如我踏上西寧的火車時,甚至有點� ...

這是友人山羊mm的西行日記。 青藏、中尼、川藏線部分已經放上,新疆、新藏、滇藏線部分輸入整理中。

這是感動我的日記,推薦給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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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天堂還遠嗎? 文:山羊(Goat)

一年在准備的忙碌中很快過去。當你日思夜想的那天來臨時,你反倒很平靜。正如我踏上西寧的火車時,甚至有點失落。

西藏旅游,大約分五條路線:青藏線,新藏線,中尼線,川藏線,滇藏線。其中以青藏線與中尼線最為安全。其余三者皆因自然事故較多,而令許多旅者望而卻步。至於可可西裡、羌塘地區則尚未完全對外開放。

由於時間與金錢的關系,這次入藏我只走了三條線:青藏線(搭免費卡車);中尼線(包吉普車);川北線(搭大篷車)。

在西藏外國游客比國內游客多,所以西藏許多服務業管理經營模式很接近國外的自助旅游風格。

由於特殊的地理環境,使得包車旅游成了西藏旅游的主要方式。當然不乏有人騎單車和徒步的。但對於學生而言,你若想深入了解西藏的風土人情,欣賞地道的西藏風光,搭順風車是一種理想的方法。當然,也非常辛苦。

這次入藏僅僅是一種嘗試,一種為下次入藏的准備。旅途中流水性的記了點東西,作為個人的感受。僅此而言,並無他用。

希望我們都來保護自然。

Goat 於 2000-11-05

* 青藏線 中尼線 川藏線(北線)

上海--火車--格爾木--搭車+中巴--拉薩--包車--納木錯--包車--樟木(珠峰)--包車--拉薩--搭車--昌都--搭車--成都--火車--重慶--輪船--上海

2000 07 04 TO 2000 08 16

我們都來保護大自然

就像兒時過年穿新衣服

小心翼翼地

再小心翼翼地

﹍﹍﹍﹍﹍﹍﹍

我離天堂還遠嗎?

青藏線 從上海到拉薩

7月4日 星期二 多雲 上海─西寧

9:27分,上海開往西寧的376次車開動了。

我在車上,我在西藏的路上。

7月5日 星期三 多雲 上海─西寧

這次40小時的旅程到一半時出乎我的意外,對於沉悶的車廂內的空氣,居然有點無法適應,有嘔吐感、這讓我多少感到一點擔心與不安,一向自詡身體不錯,並且為這次之行作了較為充分的准備,我可不想一開始就遭不測。其實多半是心情的緣故,我吃不下東西。

7月6 日 星期四 多雲─晴 西寧

一縷晨光將我從寒冷中撫醒,昨晚空調馬力太強了,冷得我直哆嗦。我又看到了黃山、黃土、用泥土砌成的土房,我太熟悉了的西北風光。記得去年如甘肅時,看到沙漠,我開心地大叫。現在我仿佛回家一般。我又回來了,西北,我回來了。一切都那樣自然,一切都那樣親切。

西寧與一年前沒什麼區別。當時正建的車站現在仍未完工,但大部分已經好了。我買了18:68分開往格爾木的603次普快,還剩下的時間逛了逛西寧。好像兩天沒吃東西了。這裡的桃子有大有便宜,我買了二斤在路上做點心。在路邊一家小店點了一葷一素一湯6元的套餐,想想還挺奢侈的。服務員照例先來杯茶,這是這一帶的規榘,邊品茶邊等菜。等菜上來時,嚇了一跳,飯菜份量十足,相比6元而言,真是太便宜了。我狠狠地吃了一頓,下一頓可要去格爾木吃了。

上次到西寧,給我的印像就不是很好。我丟了一把心愛的小刀,後來朋友從新疆買來給我寄上,才讓我心情恢復過來。這次我上廁所,因東西太多將水壺和吃的東西放在椅子上,裡面還有另外一把從新疆帶回來的刀,位子旁邊有許多等車的人。等我回來,人物皆無。急地我上竄下跳,上車後一節一節車廂地走,一節節地看,終於心灰意冷、萬念俱滅,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不能太相信別人了,不管多重都得自己將東西背在身上!剛開始旅行就受到這樣致命的打擊,真是氣死我了。只好用阿Q來安慰自己,總算沒將錢丟了,到格爾木買去!西寧是小偷的天堂,我這樣偏見地以為。

7月7日 星期五 晴 西寧─格爾木─那曲

雖然我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備,但仍是對於夜裡寒冷的降臨不知所措。冷風從縫隙裡鑽入,我加了一件襯衫,仍是無濟於事。大衣在底部壓著,我實在不願意花大力氣將它拿出來。結果是凍得我整夜整夜睡不著,特別是腳,冷得酸痛,好像有點腫脹,一直讓我無法入睡。我想車外的溫度應該是零度之下,身邊的旅客大都是有經驗的當地人,把自己裹在大棉襖裡,半睡半醒著,讓人羨慕。我睜著眼睛到了四點,好像達到了書中所說的麻??期,我終於忍不住拿出睡袋鋪在位子下面,在千人踩、萬人踏的想像中迷迷糊糊地睡去。常常是作枕頭的鞋子給踢飛了,我又驚醒過來:過了一會兒,吐痰的聲音又讓我惡心了好久。總之,你想要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唯一的好處就是腳緩過勁來,總算有點感覺了。現在,我已經可以忘記座位地板上所可能出現的一切東西。

再過四小時就到格爾木了。現在看到的是戈壁灘,就和去年穿越“塔克拉馬干”大沙漠一樣。日照時間已經遲到晚上九點了。

同行的二位從西寧到格爾木的茶師,還有一位長得很酷打扮很時尚的小哥哥。坐在我對面,不過他們倒沒有憐香惜玉,仍是眼睜睜地看我凍了一夜。當然,他們自己也不比我好受多少。

車內有幾位藏族青年,應該是漢化得非常厲害的,他們大唱流行歌曲,有些甚至翻譯成藏語,我受他們感染,心情好受了許多。後來談天才知道,他們家在日喀則。他們從小送到成都的民族小學、民族中學讀書。一年回家一次,學費、生活費、路費全免,中學畢業後,送到北京、上海等大學深造。當然,成績必須很好,仍是免費,但畢業後必須回西藏工作。車上四位男青年都是今年畢業的,正趕回日喀則報到。

青海應該是兩種文化交彙的地方,我可以看到喇嘛穿著民族服裝帶著墨鏡,坐著軟臥。

十二點,車在格爾木站停下了。我望了望晴朗的天,對自己說,旅途正在開始呢!

一切似乎進行得十分順利,我在一位大兵的幫助下找到了Tibet駐格爾木運輸站。裡面一位小姐姐見我一人來Tibet,很關心。於是給我找了二位漢族師傅。他們下午四點運水泥到那曲,然後我從那曲坐中巴進拉薩。By ten way,他們稱我這種搭車的人叫釣魚。談好價格是80元,其實像我這種魚兒不多,因為貨車只能搭一至二人,故魚兒受到極大限制,因為單獨入Tibet的人較少見。其二坐貨車太冷,而且晚上特別冷,偏偏我怎麼都符合條件,當然我戲稱自個兒為“小黃魚”而非“大肥魚”了。

一看時間仍有二個小時,坐面的到市中心去逛了一會兒,大約叫撟頭市場的地方。我想買個丟失的水壺。偏偏怎麼找都找不到,中意的眼鏡也沒有的。想到途中的時間較長,有買了許多食品備用。後來的實踐證明,這些食品除了丟失以外,路上分文未動。順便給媽媽打了電話。

貨車的感覺就是不太舒服,只能徑直地坐著,車子抖得非常厲害。二位司機一位姓高,一位姓李,山西人。我們是五點鐘從格爾木出發的。

這裡存在一個小小的插曲。運輸站等車時,是一位可能叫小嫻的女孩(就是前面那位小姐姐)和一位維族男青年陪我等的。我一進門看了一眼維族青年與女孩說話的樣子,自覺告訴我,那位青年暗戀這位女孩。等那女孩出門點貨時,我很隱含地問那位維族青年,上帝保佑,果然是這樣,但那位女孩是不知道的。維族青年很驚訝我的眼光,“為什麼她半年了都沒感覺出來,而你一秒鐘就看出來了?”我笑了笑,不知他理解漢語的“旁觀者清”嗎?而且男孩看心愛女孩的目光當然是與眾不同的。當然,他是不願放過這個機會的,他怕,他不敢說。於是讓我向女孩說。大約覺得二位都挺般配的,我在臨上車拉住女孩,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說了一通。那女孩聽得是吃驚也好,開心也好,下面的事就與我無光了,立即跳上車,溜也!小女孩大男生的故事結局如何,暫且不表。

幾位司機的晚飯在西大灘解決了。我也受到熱情地邀請,飽餐了一頓。我幫他們照了幾張相,大體上混得挺熟的了。他們很佩服我這種冒險精神,但也很擔心,勸我和他們一同回格爾木。我笑笑,“我老是碰到像你們這樣好人,怎麼會擔心呢?”是呀!既然出來了又怎能回去呢?難道永遠都退縮嗎?

晚上是二位司機輪流開車的,我吃飽喝足後也開始犯困。我只能坐著睡,拿出睡袋隨便裹裹,把腳架在窗戶上,非常艱難地睡。車很有力地抖動中,我迷迷糊糊地,很冷,睡袋沒有發揮其很好的功能。隱隱約約之中,我覺得頭非常疼,就像裂開般,隨著車子的每一次跳動,它都裂得支離破碎,但很快又復合;眼睛好像鼓得要蹦出來了,嘴唇很干,硬得結了皮,顱腔內都是氣。脹!脹!脹!!!我很不舒服,我輕輕地說:“師傅,海撥多少?”“三千多!”不對呀!和格爾木差不了多少,不可能是高原反應。很冷!我想是感冒了。一想到感冒,我就非常害怕,很早就聽說西藏感冒會引起肺水腫。我不是鍛煉了身體嗎?怎麼感冒了,主要是太冷了。我知道藥放在哪裡,但我沒力氣拿,也不想拿。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又拿出安眠樂,狠狠地聞了幾下,好像有點輕松了,有覺得沒什麼用。就這樣一直掙扎,很困,很難受,但睡不著。我開始想媽媽了,開始想朋友了。記得去年絲路之行我也得過一次胃反病(牙疼時止痛片吃得太多了),那時我也是非常想媽媽。現在,我也是。忽然間,高推了我一下“看,長江發源地,沱沱河!”我本能地扭頭去看看,黑暗中,依稀看到一座撟,撟下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見,好像有流水的聲音。我很快閉上眼睛,沱沱河!邊兒去吧!本小姐感冒了!感覺中好像才閉上眼睛,高又把我推醒了。我睜開眼,亮亮地刺人,嗶,白色!不知什麼時候下雪了,下得很大。一堆堆小山都給鋪得白白的,像饅頭般,柔和雪色的映襯下,山體弧線很美地延伸展開,一直到視線的盡頭,雪是很均勻地分布的,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一種白色,其它的都被覆蓋,都在退縮。在高貴的白色面前,你無法抗拒自卑的滋生,並且不以為恥,心甘情願的,退讓就退讓吧!即使你不服氣,為了一種美的成全,你又有何怨言呢?頭也不痛了,眼珠子也縮回原來的位子了!我不顧一切,拿起相機一張接一張地拍,我知道車上拍得效果不好,但我仍是情不自禁,仿佛不拍就是一種罪過,自然真是奇怪,六月下飛雪,高說即使Tibet,這也是很少見的。看來我的確是一位lucky girl.

當我再次被叫醒時,已經到唐古拉山口了。因為到處是雪,睜不開眼睛,我只勉強看到一座紀念青藏公路的石雕像,還有一個瑪尼堆,我給司機們在石像邊照了許多像,自己卻對瑪尼堆發了呆。白色籠罩的天際中,這花花綠綠的布頭在幾根繩子的牽引下,居然能夠穿透白色的阻礙,在茫茫中顯示自己的存在,雖然少,只是一點就已經足夠了。內在的力量更容易長驅直入,逼入人們的心靈。小小的瑪尼堆讓無數信徒虔誠的朝拜,更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與支柱。越是全色的世界,越讓瑪尼堆清楚地存在。我的眼裡已沒有學,只有風中揚揚的經幡與圍繞聖山聖湖朝拜的藏族老人。

精神是相通的,雖然彼此間存在各種各樣的不同。

【注:從青海入藏,可坐長途車130元,但你想省錢並有自由拍照時間,選擇搭順風車是個好想法。順風車並不難找,在格爾木的運輸站問問就很容易找到了。為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選擇漢人的車子,司機好壞是途中安全系數高低的決定性因素。】

7月8日 星期六 陰 那曲

那曲是個很破的小鎮,鎮上到處是川菜館,循化小吃。至今為止,我還未搞清楚,循化到底是不是一個地名?沒有一條完整平坦的街道,山羊在垃圾堆覓食,各種各樣的狗跳來跳去,髒兮兮的。藏族人開始多另外起來,有時候會覺得他們很可愛,身上穿著特色的民族服裝,但腳上卻是皮鞋或頭上帶著耐克的運動帽。藏族人和維族人一樣,對於衛生的講究與漢人不同,他們可以終年披著厚厚的衣服,只在聖浴時洗一次澡。在現代文明的衝擊下,民族文化也悄悄地改變了。

我投宿於民族賓館。首先想到的是洗澡。我身體還算好,感冒的症狀已經減弱。過唐古拉山口時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一切都可以時,我就想到洗澡了。在Tibet洗澡可比新疆貴,一次伍元,並且水是不冷不熱的,直到我覺得這樣的溫度與伍元實在不成正比時,我開始大喊叫服務小姐,隨後比例開始趨向協調。洗了澡,精神好多了,昨天晚上的飽餐早於夜車時吐得一干二淨。更令我不安的是,晚夜停車摸黑上廁所,一腳踏進臭水溝,褲子濕了半條,而且該水溝的味道已經讓我一天沒有胃口了。現在肚子空空,找了一家飯店,看看最便宜的也是面條,伍元,隨便叫了一碗肉絲面。等的時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面上來了,吃了一小半就再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又覺得浪費,又怕再吃吐了反倒得不償失,只好無可奈何地離開剩下的大碗面。

這下子好像恢復人樣了。人有的時候特別容易滿足,尤其是現在。

我住208房,司機們因為周末卸不了貨,也住在207和210,他們怕我晚上有事,說一有動靜就敲他們的門。後來發生的事也的確讓我有機會敲他們的門了。

我很想好好睡一覺,因為在那曲這兒我才感到真正的高原反應,胸悶、呼吸接不上,稍一運動就氣喘。好好睡一夜就會適應了,我這麼想。

大約十二點多鐘,服務員領了一位藏族青年進來,說沒有房間了要與我同房間,我對於老板優惠房價的報恩之感+對藏族青年的好感+沒有力氣爭辯三因素情況下同意了。那位青年躺下,關了燈,我們談了一會天。但我實在累了,就不吱聲了。他老說要下去給我買藥,買藥,我聽著就睡了。迷糊中好像他說要和我一起睡,我不肯,他說他衣冠整齊,沒什麼好害怕的。我還是不肯,我說我頭痛,你老老實實在床上呆著,隔壁是我朋友,我一喊,他們就會過來。他說沒什麼沒什麼,還沒等我弄清楚,他就爬到我床上來了。這時我身上一把刀也沒有,瑞士軍刀丟在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我害怕倒沒有,只覺得煩。我說我要上廁所,他居然幫我開燈,我怕他攔我出門,趕緊一個小跑到門口。他也跑過來“我幫你開燈!我幫你開燈!”他果然幫我開燈,我一扭門鎖直奔隔壁207。我敲開207 的房間,叫了一位師傅到我房間睡和他換房。那位青年發現出去了一位女的進來一位男的,嚇得叫老板換房間。我又回到了208室。一會兒,李敲門借唇膏塗塗,並拿了瓶水,說口干。又過了一會兒,那位青年又來叫門,說老板叫他還是和我同房間,這次我怎麼都不開門,他過了一會兒,也許走了,門外沒聲響。我太累了,一晚上不停地跑上跑下,我真得好累。當我剛入睡時,又有人敲門,是高,我不得已又起來。他說他剛才看到那位青年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怕我出事,過來看看。他問我他可不可睡在這兒,也可以有個照應。我巴不得這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開始,他說開著燈,過了一會兒,他又起來關了,說燈太亮睡不著。又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口渴,我發現他真煩,事多得要命。我困極了,沒空理他,說桌上有水。聽到他起床的聲音、喝水的聲音,接著就不對了,他突然爬到我的床上來,要和我一起睡!我當時就真的了,我一直當高作哥哥看待,路上他很照顧我,到那曲又沒收我路費,我一直對他挺有好感的,不料竟會發生這樣的事。媽的,天下的男人都怎麼了?我生氣地質問他:“我一直將你當哥哥看待,你怎麼可以這樣?”他說不想怎麼樣,只想摟著我睡,“那你和剛才那位流氓有什麼區別?你若受不了,叫老板幫你找個妓女!”他生氣了,“我可沒那麼下賤!”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大聲吼道:“難道我這麼下賤嗎?”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喃喃道:“既然你不理我就算了!”過了一秒種,他低下頭輕輕地說:“對不起,明天我就你起來搭車。”他回他房間去了。我們都不高興,我甚至懶得爬起來把門反鎖了,這樣的事都發生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想沒多想,就睡著了。這世界上什麼事都有,別輕易就覺得奇怪!

【插:入青藏線關口檢查時,我用毛巾裹著防止臉變黑,結果檢查站以為我是外國人,硬是要我拿出所有的證件才可以,折騰另外半小時才放我過卡。聽說這幾年來局勢挺緊張是,所以對外國人控制要嚴多了。】

7月9日 星期日 多雲 那曲─拉薩

高居然還送我上到拉薩的中巴,我坐的這趟車,從西寧過來的,全車都臭得要死,有漢人也有藏民。我躺在一塊墊子的椅子上,也不顧什麼了,一直睡在那兒,無水、無食。我只是睜著眼睛,想自己的心事。人脆弱的時候,很容易感到孤獨,然後你會拼命回憶。短短300多公裡路,這趟車跑了近15個小時,到了拉薩已經晚上10點了。

忍不住給家人、朋友打電話,總算到達拉薩了,聽到熟悉的聲音,我說話也哽咽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特別委屈,但又不能說,他們會擔心的。

投宿在高原旅館,洗了澡,爬到床上,得好好休息吧!書上說該旅館有淋浴。屁話!我用暖水瓶的水洗的,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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