圌山的和尚墓

作者: 來的都是客

導讀6點半剛過我們就收拾停當,旅館斜對面就是汽車站,人很少,但車正點發著,只是7點的車,都是去武都的,不上竇圌山。問售票員既不否定牆上的規定,也不回答為什麼他們不去圌山。天漸漸亮了,7點半終於等到第一班上圌山的,上了車,售票員說單程12元,買來回票共18元,給張卡,交回程車即可,我們問牌牌上寫著6元,她非說是武都到圌山的。只好買了,如果真是這樣呢 ...

6點半剛過我們就收拾停當,旅館斜對面就是汽車站,人很少,但車正點發著,只是7點的車,都是去武都的,不上竇圌山。問售票員既不否定牆上的規定,也不回答為什麼他們不去圌山。天漸漸亮了,7點半終於等到第一班上圌山的,上了車,售票員說單程12元,買來回票共18元,給張卡,交回程車即可,我們問牌牌上寫著6元,她非說是武都到圌山的。只好買了,如果真是這樣呢,我們不是還省些個嗎。車在半路還去加了趟油,抵竇圌山已經9點。

此時跟團的人還沒有到達,所以大門口還是一派冷清,驗票的保安見有人來,才趕快提了打孔機從屋裡出來。山道邊有抬滑干的起降牌,但沒有抬的也沒有坐的。車送了一大段山路,所以進門後的山勢並不陡,加上爭取旅游城市時,竇圌山作為重點項目,各色設施建設齊備,竟然還修了一個大草坪,正好在留影的最佳位置,沒有閑雜人等,我們先照了像,再爬山。

竇圌山,當地人都簡稱為“圌山”,可能是不理睬所謂竇子明在此羽化的傳說,而只認其形似“圌”,聯想到他們不稱“江油”而稱“中壩”,估計這種解釋可通。但也有可能是“竇”字難寫,可是“圌”字連讀都困難啊,也許在當地人中“圌”,這個專指“上小下大竹編的米囤子”的字眼是個俗字,也未可知,就像深圳的“圳”字,如果不是鄧小平又有幾個人識得呢。總之當地人稱“圌山”,就是說:那個像米囤子的山,沒有什麼羽化傳說啊、文物保護啊,那麼神秘或重要。

山腳下的雲岩寺蹲在兩個圌的前面,從山門外向上望,山根不見,只有寺頂上和著的兩座峰,比山下草坪照像背景更妙。李白那兩句著名的“樵夫與耕者,出入畫屏中”,寫得很妙,但用在竇圌山顯得有些溢美,畢竟除了兩峰外周遭並無可贊之處。而雲岩寺正定格在這最妙處,不怪歷唐、宋、元、明、清佛道相爭,所謂“天下名山僧占多”,不知道包括不包括這雖為道觀,卻以“寺”名,內容亦以釋氏為主,雜以關羽、文昌的所在。據說這寺中的精華在飛天藏,因為建的年代是宋,而且完全按照《營造法式》制造,所以不能不寶而貝之。其實細想當是與現代的藏族轉經的道理一樣,不過體量大許多。

轉過寺去是上山的道,人不多,所以走得很從容,路邊站著梅花樁,吉李能在矮的上面站著,而高的攀爬上不去。可能有些武術家在此表演吧,想起海燈和二指禪。梅花樁後是一個僧人的墓,與普通人的一樣,甚至還不如普通人,連墓碑都沒有,所記內容石刻嵌在墓前的封磚上(豎式):

果羯大師系四川南*縣人,於民國十五年來竇圌山雲岩寺出家,拜聖興和尚為師,歷任雲岩寺監院方丈等職,解放後系政協委員。

圓寂恩師上果下羯大和尚之墓

徒常浩、清、聰、潤等

公元一九九九年二月十八日立

不知道為什麼不像少林寺、風穴寺那樣做塔呢?是沒有經濟實力,還是功德不到,從寫的墓碑看來,大約是文化修養不足,記述不清,體例也不規範。

爬山不難,只是在山頂發現根本找不到能夠看到三個“圌”的地方,總有一個被擋住,可能只有航拍才能看得清,但是其中兩“圌”的根部又是接在一起的,不知道拍出來什麼效果。最可愛的是直上直下的山體上幾乎寸草不生,而“圌”頂樹木蔥籠。竇圌山三圌皆有廟,可是只有一圌有台階可登,而另兩圌都靠鐵索貫通。據說索橋始建於唐,原來為竹編,不知何年已改為鐵索,從有台階的一圌向對面望去連著鐵索的廟已經失修開裂,而另一圌的鐵索隱在樹叢中看不清,廟也只見其頂。

剛到山頂每日的走鐵索表演便上演了,這可能成了竇圌山的特色,但我更想看到道士們為了修行和生活,行走在鐵索上。畢竟鐵索之於竇圌山應該是路,而不是雜技的道具。下山道上不斷與上山的游客錯肩而過,人已經多起來,12點抵山下,坐在車上,苦等半小時才出發下山。售票員賣票給別人只知也只要10元,看來我們占了便宜但不多。


(果然像米囤子)



(竇圌山的走索人)

附:四川文物受損名錄(據2008年6月4日網)

江油雲岩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竇真殿全部垮塌,山門屋面、飛檐部分垮塌,天王殿屋檐、牆體部分垮塌,飛天藏四面牆體垮塌嚴重,觀音殿屋頂脊飾部分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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