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斛夏日,兩湖煙雨十八

作者: 晚來

導讀讀圖志(二)愛蓮說出乎意料地,湖南竟是水鄉。小時候去張家界,一路行來,最難忘是兩畔田田的荷花。像莊稼地旁的菜地一樣,見縫插針地種著,火車使過,眼前便是連綿不斷的碧浪紅花。甚至於長沙機場前,也種了不大不小的一池,一下子,線條鋼硬的飛機就被軟化成一只銜荷遠行的飛鳥。我們賦予江南“水鄉”的榮譽太久,以為荷花只適合見證斷橋上的愛情,經歷拙� ...

讀圖志(二)愛蓮說出乎意料地,湖南竟是水鄉。小時候去張家界,一路行來,最難忘是兩畔田田的荷花。像莊稼地旁的菜地一樣,見縫插針地種著,火車使過,眼前便是連綿不斷的碧浪紅花。甚至於長沙機場前,也種了不大不小的一池,一下子,線條鋼硬的飛機就被軟化成一只銜荷遠行的飛鳥。我們賦予江南“水鄉”的榮譽太久,以為荷花只適合見證斷橋上的愛情,經歷拙政園中的風雨,看盡陸游與唐婉的別離。卻忘了,江南也有伏旱,而兩湖之地,未必不是水鄉。周敦頤的愛蓮說,將荷神聖化了,以至於不夠清正雅致的人,不敢輕易說出“愛蓮”的話語來。然而荷是意像,也因此單一化,只是出淤泥而不染,只是擢清漣而不妖,就像說起牡丹只想到富貴,談到梅花先憶起不屈。中國的國花,爭論很多年,終於還是沒有塵埃落定。荷花有著不少的支持者,卻始終沒有絕對的優勢。想來也是,我們可以認為牡丹代表了一個繁榮興旺的國家,可以認為梅花像征了一個剛正不屈的民族,而荷,卻只是顧影自憐,身後站的是那些懷才不遇的文人雅士。也許荷花自己,也是不在意的,除卻廉溪先生賦予它的品格,它早已以自己的方式,飛入尋常百姓家。它是觀世音菩薩身下的寶座,它是何仙姑手中的一盞法器,它是漢詩裡“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北”的輕快活潑,它是朱自清《荷塘月色》中的一抹憂傷,它是碧玉羅裙一色裁的鄰家少女,它是輕步凌波踏明鏡的水宮仙子,它是“三秋桂子,十裡荷花”引來金兵攻宋的傳說,它是沿街叫賣人手一袋,宛如零嘴一般的點心。蓮,早已放下身段,世人都講白娘子,世人都愛蓮子羹,只是,我們不察覺。一日之計:另一個看荷的好去處,在洪湖。洪湖位於湖北,與洞庭相接。一曲“洪湖水,浪打浪”,耳熟能詳,當地的蓮子八寶飯,也是特產。



(愛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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