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我心中裝著對米蘭的向往,米蘭帶給我的,是逝去的駝鈴和遠古的夢幻。父親是老軍墾戰士,開了一輩子汽車,憑著革命信念和毅力以及一本新疆交通地圖,走遍了天山南北的沙漠、綠洲。
那年秋天,父親與他們車隊往南疆運送物資,半個多月沒消息。媽和我們兄妹3人在家焦急地等待了20多天,父親才扛著一身油膩,帶著一包碩大的沙棗跨進家門。
那時我只有9歲,還是和男孩子攢煙盒、摔“三角”、“鬥雞”的年齡。晚上,父親像往常一樣翻著那本已毛邊的地圖,給媽講他們車隊這次走過的地方。我嚼著父親帶回的綿甜的沙棗,湊到他們身邊問: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父親放下地圖,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