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悶響,又是一跤。驚動了下方兩個滑竿挑夫。一個說,有滑竿你不坐,偏要自己滑下來。140到洪春坪,你坐不坐?
另一個一針見血地指出:不坐算了,看他的大包,抬他一個等於抬兩個。
我過於相信自己的體力,過洗像池後就幾乎沒遇到和我同向的人。但一次又一次跌倒令我心緒惡劣。右膝巨痛,小腿流血,渾身濕透。我走進了無窮無盡的雨霧的迷宮,沒完沒了用心險惡的下山路。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冗長的討論,令我頭昏腦脹。我呼呼的大口喘著水氣,頭腦中唯一的念頭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
九嶺崗下的小店裡,我把頭埋進碗裡貪婪地吞咽加糖豆花,第二碗的最後幾口我才覺出豆花是酸的。不知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