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遠行的日子裡,回憶就是我的鞋,我踏著它走向山窮水復。
昨夜又想起了上林湖,起點依舊是在塵土飛揚的顛簸中,顛簸的終點也依舊是那個表情漠然的水泥大壩,和壩頂上依舊閉著眼的我,遲遲不忍睜開的原因是無數次的重溫使我清楚地明白自己眼前的一切,看到這一切的剎那以及剎那之後的永遠。那是饕餮面對美食不忍下箸的不忍,是高手面對挑戰不忍出劍的不忍,更是我面對上林湖不忍睜眼的不忍。
上林湖,莫非你醞釀千年,只為在我星哞微啟的瞬間墜落,以我上瞼離開下瞼的速度,以我鬢發飛入風中的姿勢,墜落入水中,濺起的水珠掛在我的睫毛上,讓人分不清是這片天地濕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