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聖浪
—那道最美的風景
當年,我和畫家明成同在興安嶺下鐵驪縣裡的建設兵團獨立二團當電影放映員, 我們是知青。 一到下午, 我們每每坐上牛車,拉上放映機到生產連隊放電影。一個初夏的傍晚,牛車“咿啞咿啞”地牛行在鐵路南邊的山梁上,驟雨疾過,斷虹乍現,那車背後的馬鞍山, 隱約在夏雨濛潼的山霧中,雲嶺交迭,蒼翠欲滴,正是一幅潑墨國畫。把這意思對明成說了,明成笑笑說,你回頭看看,我說是一幅油畫。我轉回頭來,果然西南曠野, 雲破日出,晚霞初唱,點點金光撒現在欲晴欲雨的田畝之中,這不正是俄國畫家列賓筆觸下的農莊晚禱? 只是此時此地,聽不見那召喚教眾的鐘聲。
山梁下邊的這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