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記憶之麗江古城(轉載自:www.tqtravel.com)

作者: 秋夜桐雨

導讀離開雲南有段日子了,可留在內心的記憶卻依然那麼深刻,似乎有些東西已進入我生命刻骨銘心了。於是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平靜之後,再循著古老的納西音樂去重新體會那充滿激情的一幕幕——古城麗江在我的印像中是個世外桃源。果不其然,當我們踏著五彩的石頭鋪就的青石板路步入四方街時,仿若到了金庸大俠筆下的一個小鎮:小橋流水,商鋪客棧,各色人等川流不息 ...

離開雲南有段日子了,可留在內心的記憶卻依然那麼深刻,似乎有些東西已進入我生命刻骨銘心了。於是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平靜之後,再循著古老的納西音樂去重新體會那充滿激情的一幕幕——古城麗江在我的印像中是個世外桃源。果不其然,當我們踏著五彩的石頭鋪就的青石板路步入四方街時,仿若到了金庸大俠筆下的一個小鎮:小橋流水,商鋪客棧,各色人等川流不息。垂柳,桃花,點綴在家家戶戶的門前。粉紅燦爛的桃花,是我在海南十年中失去的記憶之一。於是,我輕依桃樹,醉於花叢,夢想永久的留住這一瞬間。

在經過了幾番激烈而有趣的討價還價之後,背包裡便多了一些工藝品小玩意。雖然和在城裡作買賣一樣競爭激烈,但每一個店老板都看上去很平和,常常是經過緊張的討價還價之後,買主和賣主竟會像老朋友一樣說說笑笑。走累的我坐在一家經營皮畫的店門前,和老板娘攀談起來,發現這些店主人們有很多的現代“小資”:受過良好的教育,尤其是學藝術(美術)的居多,談吐不凡,舉止間還透露一股優雅氣質。這其中,恐怕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那些開酒吧,西餐的中外店主了。

下午是黃金的逛街購物時間,而到了晚上則是要用心去體會古城的韻味麗江的風情了。街上仍然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與下午的游客相比已略有不同。下午大多是成批的旅游團隊蜂擁而至,而晚間暢游古城的多是散客背包組,其中不乏有著各色頭發眼睛的老外。大約八點半鐘,在聽完了納西古樂演奏會後,成群的人流便四散開來,去尋找屬於各自情調氛圍的酒吧餐廳了。納西古樂已有800多年的歷史,能演奏的幾乎全是清一色的70多歲的老人,其中最大的有93歲了。他們是唯一一批能夠演奏自唐宋及元代以來正宗原汁原味古曲牌的藝人。可惜的是他們只有八位,拯救國寶音樂的重任也就落在了這些年已古稀的老朽肩上了。

晚飯過後,拉上同伴直奔一家早已瞄好的酒吧。裡面除了一位當地的服務員之外,其余的全是老外。在閣樓似的二樓臨窗而坐,叫了兩瓶“科羅娜”。發現樓下的老外們喝的全是最便宜的當地產“大理啤酒”,一時覺得自己好奢侈。清涼的酒下肚之後,望著遠處的雪山,聽著腳下流淌著融化的雪水彙成的小溪,一切仿佛晃若隔世。忽然,一陣類似於新疆的樂器熱瓦浦發出的異域音樂吸引了我們的視線,原來是樓下的那群老外開始了即興演奏。我帶著醉意酣態朝著他們肆意的揮舞著雙手和著節奏。一陣聽起來像是阿拉伯的靈歌吟唱出來時,我已感動的淚水充盈了。當那幫快樂的人邀請我和同伴加入時,整個酒吧所有的人圍成了個圈。熱情的彈琴人是個約20來歲的以色列人,母親是羅馬尼亞人。滿頭的灰色卷發,一張純真的笑臉就像年輕時的法國足球元勛普拉帝尼。剛剛那首靈歌和所彈奏的樂器是他從埃及旅行時帶回來的。流暢的旋律簡單的哼鳴,一下子讓所有的人都會唱了。於是變換著不同的節奏,大家都在輕聲吟唱,並隨著節奏搖擺著身體。一位來自德國的瘦高個青年帶著他從泰國帶來的手鼓和著以色列人的琴聲漸入佳境。原來他們也是不相識的。德國人幽默的跑的離譜的漢語讓大家哄堂大笑。當我告訴他:“I can speak English”時,所有的人都聊開了。除了這兩位外,還有三個以色列人,一個英國人,一個法國人,一個留洋回來的長發黑裙的湖南女人……我情不自禁的感嘆到:“We are the world ”(我們是整個世界)。德國人不失時機的指著埃及的琴泰國的鼓,詼諧的說“Of course .Include he and she.”(當然包括這兩個朋友)。他們中在麗江最久的是五天,最短的是我們,只有半天。當他們知道我是從海南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呦”聲,原來在這些浪跡天涯的背包組心目中,海南居然有這麼大的魅力!

夜深了,琴聲鼓聲歌聲,伴隨著微弱的燭光, 穿過夜色,散開在這雪山下高原上。誰都不想打破這靜謐,誰都不舍得離去……

如今,那幫五湖四海的人和我的同伴都已天隔一方。每當獨處一隅時,我都會泡上一杯“冷香”清茶,思念麗江,思念那個月朗星稀清冷的夜晚,思念那些用歡樂的淚水交織過的人們……有機會,我會再去麗江,去完成我曾經未完成的夢。 (作者:代岩松)


精選遊記: 麗江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