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八晚十二–記奔波在北疆的日子

作者: saterdaynightfever

導讀朝八,指早上八點出發,晚十二,指晚上十二點就寢。 每年國定假日,我都窩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過著一種飽食終日,無所事事,晨昏顛倒的神仙日子,就是為了避開外面人山人海的熱鬧。這個國慶,原本也打算如法炮制,偏偏有朋友講要去新疆轉一大圈,還給我看了他的行程。看得我怦然心動起來,想明年這個時候還不知身在何處,不如抓緊時間出去逛逛吧,而且新 ...

朝八,指早上八點出發,晚十二,指晚上十二點就寢。

每年國定假日,我都窩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過著一種飽食終日,無所事事,晨昏顛倒的神仙日子,就是為了避開外面人山人海的熱鬧。這個國慶,原本也打算如法炮制,偏偏有朋友講要去新疆轉一大圈,還給我看了他的行程。看得我怦然心動起來,想明年這個時候還不知身在何處,不如抓緊時間出去逛逛吧,而且新疆這個地方,估計再多的人,撒開了也看不出吧。於是在經過最後一分鐘在網上瘋狂尋找隊伍的匆忙之後,開始收拾行裝,准備我的北疆之旅。隊伍一共8個人,北京四個是小竹炮夫婦,老姜和安子,鄭州一個是以凡,上海三個是淘氣,老楊和我,大家在烏魯木齊會合。Day0: 9月26日.,上海飛烏魯木齊。我們三人,下飛機後上了機場大巴,向旅館方向前進。車上還有兩個單身女孩子,也是要去南疆、北疆玩。這年頭為什麼出來玩的都是女孩子呢?男的都干嘛去了?老楊說男人要賺錢養家,壓力比較大;我和淘氣覺得他純粹瞎掰,其實是男人比較懶,呵呵…閑話少說,到當天晚上10點左右,我們網上聊過數次的7個人(以凡是當天再後來出現的),終於在五一路夜市某燒烤攤會師了!五一路夜市上東西普通,烤玉米很好吃,維族小伙子的普通話不是很好,總是自作主張替你加量。比如你說10串烤肉,他會說15串吧,這時候你一定要堅定地,大聲地跟他重復是10串!喝了點網上盛贊的戈瓦斯,像甜的啤酒,對於我這種喜歡往啤酒裡加雪碧的人來說剛剛好。酒足飯飽之後,在附近小超市補充了點水就打道回府,准備第二天一早出發了。當天住西部大酒店,三星,130/間,房間不錯。

Day1: 9月27日. 烏魯木齊至富蘊,夜宿富蘊。這樣安排是為了第二天游覽可可托海,否則是可以直接殺到布爾津的。這天主要穿過荒漠地區,沿途看到野馬,吃得挺胖的,不怕人。我們去到離他們很近的地方拍照,他們依然安詳地吃著草,真好。要是我家那只胖貓早就哧溜一聲躲沙發底下了。不好意思又扯遠了。途中離開大路拐到去火燒山,五彩城的土路。路很顛,走進去看到要收費50元一人。關鍵是在門口什麼都看不到,然後據說走進去還要開車加步行1小時,我們就放棄了,在門口照了幾張相。在外面看,五彩城是大片山坡夾雜紅色的礦物質,景色看上去普通。不知道裡面到底好不好看,反正這個景點就這樣了。晚上住富蘊,很新的一個小旅館,好像叫什麼快捷,130兩人標間。不錯。應該是我們一路上住的條件最好的了(因為再往後實在是艱苦啊),只是洗澡水是電熱的,不能洗太久,否則水就變涼了。小竹炮就經歷了頂著一頭泡沫到另一個房間洗澡的噩運。晚飯是在旁邊一個小飯館吃的,味道很好,價錢也不貴。

Day2:9月28日. 富蘊至布爾津。早餐在富蘊的一個小飯館吃的。小飯館供應牛奶,大家喝了後一致覺得比超市裡賣的濃。我們不厚道地想這個牛奶可能也是加了水的,那超市裡的東西只能是往水裡(富含各種化學物質的水裡)加了牛奶了。途中游覽野鴨湖,還有個什麼湖忘了。那兩個湖很美,沒什麼人,有野鴨和蘆葦。途中看到牧民轉場,所有的家什都在馬上,趕著牛羊…長長的一條隊伍…當時只是覺得好奇,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有一點感慨。這樣居無定所的日子,他們不覺得辛苦嗎?還是已經習慣了??…...

可可托海是個新景點,據說今年7月份才開始收門票的。在門口買了區間車,一個哈薩克小伙子很熱情地兼了導游和司機,一路上給我們講解這個景點的精華在‘孫中山’。聽得我一頭霧水,重復了一次,‘孫中山’?他說是啊…我更暈了…沿途景色不錯,黃的綠的紅的樹…但是跟後面的禾木比起來,也就不算什麼了。這個,用小竹炮的話總結一下,我們這樣也不錯啊,有一個漸入佳境的過程。下了游覽車,往前過了一個小橋,到達我們的目的地,導游口中的‘孫中山’終於謎底揭曉,其實是‘神鐘山’。好大的一個大石頭像大鐘一樣扣在地上。唉,我怎麼詞語這麼貧乏捏?太久沒寫作文了。補充一下背景介紹,我們隊伍裡除了我們三個上海出發的,其余都是攝影愛好者(色友)。於是沿途人家都是拿著長槍短炮對著美景一通狂拍,我們三個游游逛逛互拍到此一游的照片。言歸正傳,趁著這裡人少,色友們拍完風景,我們拍起了集體照。以凡妹妹不愧是拍人像出身,建議大家站位的時候,衣服顏色要錯開,高矮要錯開,不要干巴巴地站在那邊,最好擺個造型…難度好大啊!最後老姜同志率先擺出紅軍飛奪瀘定橋的造型,我們都樂翻了,果然照出來很自然。

可可托海還有個三號礦脈,不過,真沒什麼看的,就是好大一個深坑。在鎮上用了點飯,繼續飛奔,目標布爾津。途中出了點小插曲。話說沿途都沒什麼廁所。於是大家只能找個隱蔽的地方露天解決一下。他們男的還好說,我們女同胞沿途第一次這樣如廁,頗為不適應。幾個人扭扭捏捏下了車,往路邊一個土牆邊蹭。這個地理位置是這樣的,一垛半人高的土牆跟公路平行。我們蹲在土牆後,從公路上是看不到的,可是從對面草原上就一覽無余了。觀察一下敵情,發現除了遠遠看到有一群牛羊在走,別的沒看到什麼,於是我就打算速戰速決。以凡妹妹還在嘀嘀咕咕,這樣行不行啊,給人看見怎麼辦啊…我說有你說話的功夫你都上完了。話音未落,只聽以凡惶恐地說,糟了,牧民來了。我大驚,趕快站起來(還好俺已經如廁完畢),說不可能啊,剛還看他們遠在天邊呢!以凡都快哭了,他們騎著摩托車過來了!一行人以最快速度站起來就作鳥獸散了!到了車那邊,我們驚魂未定,可是想想又好笑得不得了,於是大家一通狂笑,肚子都笑痛了!

晚上到達布爾津,check in 了之後出去吃飯。這時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在網上看到大家都去夜市吃,可是我們的司機師傅,一路上我們對他禮遇有加的司機師傅,很誠懇地建議我們去一個做魚做得很好的館子。那個飯館是個半地下的館子,門口停著旅游車。翻了一下菜單,什麼全魚宴之類,最便宜的魚要65元一斤…我們後來還是去了河堤夜市,喝了俄羅斯大娘的酸奶,吃了燒烤,可是再看到司機師傅那張誠懇的臉,我就覺得很別扭。我對這個人失去了信任。以後他說什麼我都不相信,都覺得他想要黑我們。老姜和帶頭大哥很寬容,表示他想賺錢也正常,我們不聽他的就好了。可是這麼一路上跟他鬥智鬥勇,算什麼呢?其實後來知道他老婆懷孕,只有他一個人在工作,對他的不滿也少了很多,可是這個做人的原則問題…

Day3 9月29日禾木。在司機師傅的推薦下,我們在禾木住了200元一晚標准間的溫馨客棧。就橋頭第一家。這個客棧真的是個黑店。房子又黑又冷,熱水要晚上10點以後才有,而且當時我房間衛生間的下水管不通,讓老板修他搞得滿地髒水,然後那個髒水把門口的地毯搞得濕乎乎的,就更惡心。我讓他打掃一下,他還很氣,說我剛費了半天勁給你搞好衛生間了,你又來挑三揀四?對這種強盜邏輯我實在是啞口無言。這個好心的店老板還伙同司機師傅介紹馬隊給我們,號稱200元一匹。在我們跟馬夫還價時,那個馬夫認真地告訴我們便宜的150的是從賈登嶼出發的,但是那樣的不好因為馬走了一天很疲勞了,不安全。所以他們貴有貴的道理。最後大度地表示最少180元,不能再少了。而只要走出這個客棧,在橋上隨便問一個馬夫,就是150元一匹馬,禾木的。客棧老板在知道我們要定下來的時候,又神奇地推薦了他的所謂的好朋友,號稱在網上很有名的,也是150,只不過是賈登峪的。我假裝天真地問他不是說賈登峪的馬不安全嗎?老板很鎮定地當作沒聽見。並且說他和他推薦的馬隊都是漢人,而我們找的是少數民族,而少數民族是很野蠻的,一言不合,就…他生動地比了個動刀子的造型。我簡直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就納悶他為什麼不是個演員呢?更精彩的在後面,後來得知,這家伙根本是回族人!對於這個為了賺錢,連自己民族也可以詆毀的人,我真是無語了…

不愉快的插曲搞得我們對禾木的印像都沒那麼好了。其實平心而論,除了糟糕的住宿及店主的人品,禾木的景色還是很漂亮的。我們去到美麗峰的路上,沿途景色如畫,樹林中滿地黃色落葉,附近有牛馬悠閑地吃草,景色美不勝收啊…

D4: 9月30日.,騎馬從禾木至賈登峪。一大早,色友們去拍禾木晨霧,我和淘氣賴床睡到9點多才出門,剛過了木橋就趕上他們回來了。每人挑好一匹馬就出發。我跟馬夫說給我一匹聽話的吧,他給了我一匹。事後證明他其實是隨機的。因為無論是誰問他哪匹馬最聽話,他都會告訴說你的馬最聽話,呵呵。最後我個頭最小,馬夫給我一匹相對大的馬,而魁梧的老姜(老姜號稱他上學的時候是練萬米的,我們都私下認為他應該是擲鉛球或鐵餅的比較合適)分到一匹及其弱小的馬,導致老姜騎在上面像騎驢回娘家的小媳婦。老姜的馬一定哭死了。嘿嘿…我們一行八人,浩浩蕩蕩地就出發啦!騎在馬上,藍天,白雲,層林盡染的樹林,潺潺的小溪,真的像仙境一樣啊!忍不住唱起歌來,藍藍的天空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

這個,跑著跑著…天陰了,下雨了。我騎在馬上,褲子漸漸淋濕了,凍得半死。後悔為什麼出門前不買好裝備,弄條防水的褲子(天知道俺以前都是腐敗游啊)。雨一直下個不停,路越來越滑…馬夫告誡我們說如果馬滑倒了,第一件事是脫蹬,一定要把腳抬起來,從馬上脫離。我說真的可能會滑倒啊?馬夫說是啊。想想這一路上,褲子已經濕了,如果再從馬上摔下來,跌個滿身泥,又沒處洗去,我真是不想活了。於是我一路緊張萬分地想著有可能到來的悲慘遭遇,跌跌撞撞地平安到達了賈登峪。旅店居然爆滿!我們住在氈房裡,50元一人,中間一個大火爐,很暖和,除了不能洗澡。經過一天的旅途勞頓,大家很快沉沉睡去。中間我醒來一兩次,聽到均勻的呼嚕聲,還沒來得及辨別是誰的,又睡過去了。

D4 10月1日. 賈登峪到喀納斯到白哈巴,夜宿白哈巴。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氈房外有一個水龍頭,咬著牙用冷水洗臉,刷牙,呼吸著清冷新鮮的空氣,看著外面的草原,感覺也不錯呢!

喀納斯基本上就是那三道灣。看完三道灣去餐廳吃自助,35元一人,也還不錯。就是當時剛好趕上用餐高峰,葷菜一下就沒了。比如聽到有人說上雞塊了!我趕快奔過去,發現只剩青椒了,呵呵。不過還是吃得飽的。吃完後,已是下午3點多了。在繼續游玩喀納斯還是去白哈巴上大家發生了分歧。建議去白哈巴的認為應該早點去,找到住的地方比較安心(大概給賈登峪的緊張情況嚇到了)。於是大家投票表決,4比4。這時我這個天平座搖擺不定的缺點暴露出來了。在第二輪投票中,我就倒向了去白哈巴派,很是被老楊,淘氣和以凡鄙視了一番。

於是我們做上了去白哈巴的小巴。先去了界碑,大家拍照留念。這時,看到了彩虹!都有很多年沒看到彩虹了!也許是到了白哈巴以後天氣就好轉了吧,大家後來討論下都很喜歡白哈巴。很安靜的一個小村莊,不像禾木有那麼濃的商業氣氛。沒事在村子裡溜達,買了一串烤土豆和羊肉串,真好吃啊!夕陽西下的時候,成群的牛羊自己聽話地排著隊回來了…好一幅田園牧歌的場景,如果你能忽略腳下的牛糞、羊糞的話,呵呵…我問自己,這樣美的地方,如果不用急著回去上班,你會呆多久?答案是可能最多幾天也就足夠了。客棧的被子,看著整潔,還是有隱約的污跡;晚上洗澡,洗到一半沒有熱水,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賭咒發誓說房東如果再騙我說能洗,然後又不能洗,我就跟他拼了!呵呵,其實我能怎麼拼呢?嗯,是不是人年紀大了,就吃不了苦了呢?上大學的時候出去玩,住得可是比這個糟糕多了,照樣興高采烈啊。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吧。想想自己還真的是個俗人。當天是住在白樺林山莊,房間看著還干淨,80元/人,四人間,有衛生間,晚上不定時供應熱水。

D5 10月2日,白哈巴至喀納斯至布爾津。一早乘車返回喀納斯。沿途有一片美麗的白樺林。就在那裡我們被老楊的POSE徹底雷倒了,那個著名的貴妃出浴式啊!然後每個人在以凡的指揮下擺出不同造型,完成了到此一游。白樺林是個拍婚紗照的好地方,真的是滿目金黃。很浪漫的感覺。

車子到了喀納斯,發現為了趕到五彩灘拍日落,我們只有2個小時的時間游玩。而這時我們有觀魚亭和喀納斯湖還沒去。於是大家又分成兩撥,一撥去了觀魚亭,一撥去了湖邊。我和安子,小竹炮選擇向湖邊進發,想像著一個波光粼粼的大湖應該比累得半死爬1000多台階要有趣吧。到了湖邊,風景不錯,也沒什麼游客。可是待了一會,我開始貪婪地盤算現在去觀魚亭瞄一眼應該也還來得及吧。跟安子一拍即合之後,我們開始了往觀魚亭的奔命之旅。車子從售票處往山上一直開,大約20分鐘的樣子才開到。到了之後就看著長長的台階延伸上去。爬了沒幾分鐘,碰上我們的人返回了。我們本來打算能爬到哪裡是哪裡,所以也就打算跟著他們返回了。可是同伴好心地說既然已經來了,就上去吧,爬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就可以了。難得他們那麼通情達理,願意等我們。說得我心癢癢的,想反正都來了。於是跟安子三步並作兩步向上爬。這個,我想說的是,年齡不饒人啊,爬到300級左右,我就不行了,喘得好像狗一樣…後來又勉強爬到600級,發現能看到三道灣了,就愉快地決定好啦,就到這裡吧!從觀魚亭上往下看喀納斯湖,還是很美的。平靜的湖面呈現一種純粹的青色,真的像寶石一樣。跟在下面看到的完全不同。這麼奔命,也值了。要感謝安子的一路鼓勵,否則我老早放棄了,也就看不到觀魚亭上的風景。

奔命的結果,是我在出喀納斯的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在大門口跟大部隊勝利會師後,我們就向五彩灘進發了。五彩灘是丹霞地貌。地表石頭五顏六色,據說在夕陽下更美。我們去的時候,就看到每個制高點都有一堆長槍短炮嚴陣以待了。小竹炮夫婦,以凡,老姜和安子各據一高台,早早架好三角架,煞有介事地不停透過鏡頭瞄一兩眼。我胡亂拍了幾張照片後,在幾個不同的觀景台轉了一圈,想知道哪裡的景色最好,發現其實各有千秋。途中碰到同樣在瞎轉的老楊和淘氣,我們又照了幾張到此一游的照片,然後發現太陽下山好快啊,呼的一下就掉到山下了…

晚上回布爾津,大家都很激動,終於回到有穩定的熱水和照明的世界啦!放下行囊去布爾津小吃一條街吃東西。發現跟河堤夜市不同的是,這裡明顯當地人比較多。小竹炮買了幾個煮玉米,很甜很糯,一搶而空,前前後後買了3次。我們先去吃了昌吉丸子湯和牛骨頭。那個丸子湯裡面有凍豆腐,丸子,番茄及香菇等,再放點醋真是美味阿!牛骨頭有點硬,老姜和老楊奮力啃牛骨頭啃得呲牙咧嘴的,場面極其搞笑。吃完覺得沒吃飽,又去吃了烤肉和蕎麥拌面,結果又吃撐了。

D6 10月3日,布爾津至吐魯番。這天我就跟親愛的同伴們暫時告別了。他們去吐魯番,我跟朋友在烏魯木齊會合。這一整天沿途景點就是魔鬼城。進去之後,用淘氣的話說,不就是個土堆麼?也許傍晚來看更有感覺吧,反正白天看著還真是些土堆。對了,那兒有一只四只犄角的羊…每個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這角是真的麼?在這沒花多少時間,就繼續飛奔趕路了。

D7 10月4日,同伴們去吐魯番,吐嶼溝,高昌故城。我在酒店奢侈地睡到自然醒。好些天沒這樣了!每天都是早上起床是北京時間,晚上休息是烏魯木齊時間,辛苦啊!不過好在精神是愉悅的。起來後出門逛大巴扎。當地產的一種小鏡子很漂亮,送給女孩子不錯。便宜的10元一個,稍貴點的20-30元。又買了些葡萄干,巴旦木之類的。晚上等同伴們回來,跟他們在五月花會合,吃飯。

這次出游,大家雖然來自天南海北,基本上素昧平生,但是處得很融洽,玩得很開心。其中帶頭大哥(其實他比我還小呢,呵呵)居功至偉。他真的是非常盡責的一個人。不但負責安排沿途的住宿,花銷,甚至我和安子從觀魚亭下來晚了,還看到他在停車場專程等我們,好感動啊!所以大家商量回烏魯木齊後要請帶頭大哥夫婦吃頓好的。可惜五月花裡除了抓飯,烤羊排之外基本上啥也沒有,甚至連服務也沒有。害我們自己跑上跑下地拿。不過大家吃得還是很開心的。吃完後甚至還相約去酒吧High了一通…

至此我的流水帳也該結束了。我們在一起度過了朝夕相處的七天。七天在一個人的生命中是很微不足道的,可是想一想自從離開學校之後我們又有多少機會跟別人這樣朝夕相處七天呢?又有多少瞬間,在回憶起那七天的時光時,臉上會不知不覺地漾起微笑呢?我們這個隊伍裡面,老姜是貌似老成持重的那種,可是經常在跟老楊的相視獰笑中暴露了他的本來面目;安子在最初幾天一直是看上去很老實的孩子,不過到了最後一天據說也是本性大爆發,積極跟維族美女合影而且不許其他人拍;老楊的口頭禪是哀怨地說反正你們總認為壞事都是我做的,所以殺人的時候都是率先被枉死的那個;小竹炮是典型的北京女孩,率直爽朗,愛說愛笑,當法官的時候話真多啊!以凡姑娘的經典台詞是在酒吧大喊,不要玩這麼復雜的游戲!而當時的復雜游戲是數七:)。淘氣套用一句流行語是裝備控。老姜最識貨,一眼認出淘氣從頭到腳的裝備是如假包換的鳥人(始祖鳥牌子)。於是我們一路上盛贊淘氣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淘氣笑眯眯地並不生氣……

人是很健忘的。照片記得下當時的景色,記不下當時的心情。而再強烈的感情,悲傷抑或狂喜,歡欣或是難過,日子久了都會忘卻…而趁著記憶還新鮮,記載下的點點滴滴,若干年後回頭再看…總是令人難忘…新疆歸來,度假的日子結束,重返都市生活。可是看到同伴發來的照片,那一路上的塞外風光,那一路上的歡聲笑語又浮現在眼前,令人懷念…還會有機會再同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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