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香格裡拉之旅2002年4月28日至5月6日,我和同事尹莉一起去了雲南的麗江、中甸和瀘沽湖,這次旅行令我們流連忘返。我一回到北京,就想把這次旅行見聞完整地記錄下來,但是每次准備開始寫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文筆太差,所以到6月2日才將全部文章寫完。
2002年4月28日,星期天,晴北京-昆明-麗江
昨天晚上10點半才剛剛拿到從昆明返回北京的機票(1180元),雖說折扣沒有北京到昆明的好(1020元),但尹莉和我都已經很滿意了,我們從決定去雲南到啟程一共才3天的時間,能買到打折票已經很幸運了。
這是我第二次去雲南。去年春節和老公去過雲南,“昆大麗”的標准一線(昆明-大理-麗江),最後還去了西雙版納,自助游,全部行程比隨旅行團自由的多,吃住的條件也好,一路四星酒店住下來,很舒服。
麗江,美如其名,要不是因為老公用西雙版納來誘惑我,我真的想再多住幾天。所以這次,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尹莉---到了昆明,你會覺得不錯,陽光燦爛,滿城鮮花;到了大理,你會覺得,大理很美,有蒼山、有洱海、有蝴蝶泉,還有著“風花雪月”和“五朵金花”的美麗故事;但是當你到了麗江的時候,你會覺得真不應該在昆明和大理浪費時間(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尹莉完全聽我的,誰叫我有經驗呢!
我們兩個乘坐早上8:20的飛機從北京出發,11:30抵達昆明。這個季節,昆明和北京的氣候差不多,但昆明的空氣要干淨一些,天也籃一些。在昆明機場,我們想碰碰運氣,看看能否買到當天從昆明飛麗江的機票。在候機大廳,我們倆被一個自稱是散客接待中心的熱情的小伙子引導著,來到了一樓的“散客接待中心”,他說能夠代買打折機票、代訂酒店、並且安排旅行社。(其實我們後來才知道,代買機票這項業務是最不賺錢的,因為雲南境內的飛行航線全部由雲南航空公司壟斷,旅行社基本拿不到折扣。)他其實是想先把我們拉到屋裡,再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我們訂酒店,讓我們參加旅行團。誰承想,我們是有備而來,對他介紹的“昆明一日游”、“昆-大-麗”一線游和“西雙版納游”統統不買賬,一口咬定只買兩張從昆明去麗江的機票,就連昆明市地圖,我都隨身攜帶,想賺我們的錢,真是太難了!這個可憐的銷售,氣得要命,臉拉得好長。旁邊的一個銷售剛剛簽了個大單,說服了一對夫婦參加了個3000多塊錢的什麼團,他還眉開眼笑的拿我們這個銷售開心,擠兌他(我和尹莉心裡很得意)。在電腦裡查了半天,當天飛麗江的飛機只有晚上5點多的航班還有票,其他的航班都滿了。雖說需要等的時間很長(還有5個多小時呢),但也將就了,我們倆交了錢(420元一張),把行李寄存在接待中心,決定在昆明市吃中午飯,下午到昆明市區玩一會。
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直奔“大觀樓”而去。大觀樓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按我的話說,它就是“滇池的闌尾”,因為它是和滇池相連的,公園中最有名的就算是那幅一百零八字的對聯了(抱歉,我背不下來)。早晨來的話,會看到很多海鷗,可以用饅頭喂它們,下午來看不到海鷗,它們都飛到“翠湖公園”去了。從機場到大觀樓乘出租車大約需要20分鐘,25塊錢左右。昆明的出租車比較規範,上車就打表,很少有宰客的現像(可能是世博會治理的好吧)。我們在快到大觀樓的地方下了車,路旁有一“土家飯館”,看上去還算干淨,我們決定在此處用午餐。尹莉吃素,但她很照顧我,知道我雖然不是很貪吃肉,但是一定要有一些葷菜,於是我們葷素搭配,吃的還算可口,席中還有白族小金花唱歌,彝族“小美眉”敬酒,我們已經有些飄飄然了。結賬時尹莉吃驚的告訴我:“才17塊錢”,好像賺了多大便宜似的,我倒是有心理准備,告訴她“人家當地人要是吃飯的話,一大碗米線,飽飽的才花一兩塊錢。”
大觀樓正在進行風箏展,一進門就看見大大小小的各式風箏掛滿了公園的主要通道,還有不少人在進行風箏比賽。公園裡總能看到一些老年人在打撲克或者打麻將,在鮮花簇擁、綠樹掩映中,甚是愜意。
打麻將算是華人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有中國人在的地方,一定打麻將。印像中,蜀人最好打麻將,四川甚至有很多麻將館,還進行過麻將大賽呢。我覺得在四川,路旁打麻將的人就像“永動機”一樣,他們總在那裡耍牌,不吃也不喝,永遠也不累;杭州人打麻將最好的去處應該算是“九溪煙樹”,10月份桂花開的季節,圍坐在桂花樹下的石桌石凳,聞著桂花沁人心脾的香味,時而還有桂花飛舞著落下,不醉才怪!這種場合要是附庸風雅,下盤圍棋,簡直是回到了古代…
不好意思,扯的太遠了,可是大觀樓實在沒什麼可說的。
回到了機場,時間還早(可見大觀樓沒意思,轉一會就走完了),我們又在候機樓裡溜達,看看機場賣的鮮花,價格比北京便宜得多,決定回北京的時候再買一些(其實回去的時候也沒買,這是後話)。終於登上了飛往麗江的飛機,我們倆在飛機上還想著那個旅行社的銷售那張垂頭喪氣的臉,心中一陣好笑(夠惡的吧)。從昆明到麗江300多公裡,飛行時間45分鐘。大約6點半鐘,我們抵達了麗江。一下飛機,我就給我們即將入住的納西民居的房東打電話。在麗江玩,一定要住在納西民居,又好玩又便宜。這家住宿是我弟弟的一個麗江納西族同事介紹的。我們的房東叫和中龍,納西族人(納西兩大姓---和、木),在麗江政府工作,熱情好客。他的家是標准的納西民居,規整的四合院,與北京的四合院不同的是,納西四合院都是二層小樓。院子寬敞干淨,房子都是雕花的門窗。納西民族是一個熱愛生活、講衛生並且注重環保的民族。和先生家養了一大棵櫻桃樹,一條狗,一只貓,一籠子鳥、一池子魚和一院子的花,納西人家家如此。我們被安排到了和先生兒子的房間,剛剛謝下行囊,我們倆就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決定到麗江古城去走一走。
我們住的地方就在大研古城的旁邊,幾分鐘就來到了大研鎮,覺得游人不少(其實這時人還不算多呢,五一以後人多得都走不動)。來到一家裝飾豪華的叫“濠江春”的飯館坐下,准備吃晚飯。在這家飯館,我們吃到了一種名為“雞豆涼粉”的美味小吃,在麗江的日子,我頓頓都吃雞豆涼粉,但是只有這家做的最好。雞豆是產自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原,因其大小如雞的眼睛,所以稱為雞豆。雞豆涼粉是將雞豆用磨碾碎後加工成(我和尹莉後來還親自實踐了一把磨雞豆呢,真得有膀子力氣!),在配上花生碎、辣椒油、蒜末、醋、香菜等佐料,一盤美味的雞豆涼粉就做好了。
吃飽了以後,開始在古城閑逛。有水的地方,有靈氣;有水流過的城市,有味道。麗江有水,麗江的水清澈見底。古城裡有很多水道,走在已經被磨得發亮的石板路上,身旁流淌著來自玉龍雪山的千年雪水,水中是岸上紅燈籠的倒影。這時你會覺得身邊是一首流動的詩,人們坐在水旁的酒吧裡吃東西、閑聊,一切都是那麼和諧…我真是感到自己的文學功底太差,以至於一句美好的詩句都想不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地已經是晚上11點鐘了,我們不得不往回走。路上還迷了路,多虧一個高中生把我們送了回去。後來得知大研古城是按照八卦設計建造的,哪能那麼容易就讓我們找到路啊!
和先生家的浴室和衛生間是新修葺的,條件還不錯,二十四小時熱水呢!晚上我們睡的很香,因為明天還要去爬玉龍雪山。
旅行小貼士:
1、在昆明機場其實可以在2樓直接買從昆明到麗江的機票,反正不打折,哪買都一樣。但是如果沒有時間合適的航班必須在機場等候的話,不妨去1樓的“散客接待中心”,厚著臉皮,只訂機票,其他服務項目一律不需要。因為在這裡,可以寄存行李,這樣就能解放雙手了。
2、在麗江一定要住民居,住在古城中心最棒了,什麼“大石橋客棧”、“古城花馬國客棧”,條件都很好,而且就在水邊上,價格也不貴,但是旅游旺季基本訂不上。我們雖然是4月28日就到了麗江,但是古城裡的客棧全都滿了,所以住在了古城邊上,價格是一間房100元/天(淡季時30-40/天)。古城裡的客棧價格也差不多,雙人標間,有電視、衛生間,二十四小時熱水。麗江的民居客棧都很干淨,每天換床單,盡管放心。
和中龍 地址:雲南省麗江古城光義街光碧巷71號(麗江森龍大酒店旁白龍潭往古城方向100米)
電話:0888-5126720(宅) 5100949(辦)
手機:0888-6685798
3、到達麗江機場後,可以乘坐機場巴士,10元錢一個人,就可以到達麗江市中心,很方便。不建議乘坐出租車,因為我去年就被狠宰了一回,機場的司機一般不打表。但是在麗江市區可以乘坐出租車,市區裡統統6塊錢。麗江市區還有一種小巴(Mini Bus),繞著麗江古城外延轉圈,花一塊錢,只要你願意,賺多少圈都行(誰那麼無聊)。
4月29日,星期一,晴玉龍雪山、犛牛坪、木府、東巴宮、“聲子”
早上7點,我和尹莉就醒了,拿著臉盆去洗臉刷牙,嘰嘰喳喳快樂得就像上大學時住集體宿舍的女生(不好意思,裝嫩!)
洗漱完畢,我們的司機也來了。高高的,黑黑的,叫劉江峰,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我們叫他小劉,是和先生幫我們聯系的,說是他的一個親戚。今天我們要包他的車去玉龍雪山和沿途的一些景點,說好包車的價格是一天100塊錢(價格公道,反正誰掙錢都是掙,不如找熟人,還能落個人情)。出門一看,車還不錯,是一輛紅色捷達。小劉先把我們拉到一個北方人開的小餐廳,一起吃早點。油條、包子、粥,4塊錢,仨人吃的飽飽的,上路!
我們先得購買玉龍雪山的索道票。為了保證安全,玉龍雪山的售票處設在麗江市區,這樣可以控制人的流量,每小時規定只能允許固定人數上山,以免在雪山上發生擁堵現像,索道票是每人110元。要知道,在海拔4500米的地方修建索道,難度可想而知。小劉告訴我們,在修索道的時候,因為經常會發生雪崩,還死了一些民工呢。民工們背一袋水泥上山,需要兩天的時間,工錢是600元一袋水泥,這麼高的工資,可以想像難度有多大。
去年春節來玉龍雪山的時候,因為風太大,雪山上的索道停了,可憐我們在海拔3000米處活活排了3個小時的隊,最後還是無功而返。不要犯傻問我問什麼不自己爬上雪山,玉龍雪山至今還是以作處女峰呢!當地納西人視玉龍雪山為神山,並不希望有人能夠征服她。其實我想對於登山運動員來說,征服一座海拔6000多米的雪山的誘惑力一定不會有征服珠峰那麼大。況且,玉龍雪山的氣候多變,冰層又不穩定,干嘛要冒這個險,萬一在小河溝裡翻了船…(此乃個人見解)
為了減輕我們的高原反應,小劉建議我們先去犛牛坪,那是一塊開闊的高原草甸,海拔3000多米(麗江市的海拔是2300多米)。從山下到犛牛坪有兩種方式,乘坐纜車或者騎馬。當然,我們選擇了騎馬。山路難走,有的地方坡陡,看看矮小的滇馬,尹莉似乎有點懷疑這小滇馬是否能馱著我們上山,我卻毫不遲疑的上了馬,因為我知道,別看滇馬個頭小,腳力可好呢,想當年吳三桂馳騁雲南,還有韋小寶護送建寧公主到雲南,都是騎的滇馬吧…抱歉,又扯遠了。
馬是一種有靈性的聰明的動物,它可以感覺到背上的人是不是會騎馬(因為我們無法很好地掌握身體重心)。遇到新手,乖巧的馬兒會緩緩的行走,挑選一些好走的路;要是不巧趕上一匹淘氣的馬,它會馱著你飛奔起來,有時甚至往樹叢裡鑽,馬背上的倒霉蛋很可能會被樹枝剮下來…我們幸運的趕上了兩匹還算是性格溫順的馬(游客是無法挑選馬匹的,因為所有的馬都經過編號,趕上誰是誰)。我騎了一匹7歲的棗紅馬,尹莉騎起了一匹5歲的白馬。大兩歲就是不一樣,尹莉的白馬總是尾隨在我的棗紅馬屁股後面。
高原上的草綠得晚,黃黃的,要是7、8月份來的話,會好看得多。本來我以為在這裡會看到很多犛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一頭犛牛也沒有,反倒是到處都賣犛牛肉,有烤的、有炸的,還有犛牛肉干,我們沒吃,不知味道如何。
忽然傳來陣陣嘹亮的歌聲--«青藏高原»,那種未經雕琢的,自然的聲音讓人感到很舒服。
突然間,我們覺得,要是能夠躺在犛牛坪上練習瑜伽,一定是種超凡脫俗的的感覺!想想看,每次我們一大群人擠在希格瑪的地下一層,聞著相互間的腳的香味,還要深呼吸!這裡的空氣那麼清新,內心是那麼平靜,不正是那種我們妄圖達到的境界嗎?(從雲南回來後,我每次練瑜伽,都想像是躺在犛牛坪的草甸上---這就叫冥想)。
乘坐滇馬下了山,在去雪山的途中還經過一處名叫“白水河”的景點。這裡之所以有名,是因為這裡曾經是考驗男女愛情的一處場所。因為這裡的水是玉龍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冰冷刺骨,如果男子能夠抱著心愛的女子在冰冷的水裡站上15分鐘的話,就意味著他的愛情忠貞不渝。我們可沒有看到站在水裡的“缺心眼”,大家都只是在河裡洗洗手,據說能帶來好運(不知我們後來的好運氣和這次洗手有沒有聯系)。
終於到了玉龍雪山腳下,車停在了雪山腳下的停車場,在這裡轉乘大Bus將所有購買了索道票的游人一起運到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然後再坐纜車到達海拔4500米的“冰川公園”。小劉說這幾天還好,人沒有那麼多,要是到了五一那幾天,排4、5個小時的隊是常有的事(果然驗證了他的話,我的幾個朋友在5月2日到了玉龍雪山,一看那麼多人,干脆就沒上去)。我們一路上很幸運,坐班車、乘索道都沒排隊。
雪山上很冷的,風大,但這對我們這些從北方去的人還沒什麼,北京的冬天也冷。可是這裡海拔高,尹莉和我沒一會就力不從心了,腿沒勁、頭暈、反應遲鈍,還話也不想說了,我們意識到,這就是“高原反應”。挪著沉重的步伐,我們來到了休息室,要了兩杯“滇紅茶”,緩解了我們的不適。這是我迄今為止喝到的最甘美的茶,我們當時決定,回到麗江,一定要買些滇紅茶帶回北京(買倒是買了,但是總覺得沒有在海拔4500米的雪山頂上喝的茶味道好)。
在返回麗江的路上其實還有一些景點,白沙壁畫、東巴神園、玉峰寺等等,在我的建議下,我們舍棄了這些地方。一路上,我和尹莉盤算著明天的安排,我們還計劃去瀘沽湖和中甸,但是交通工具還沒有解決。我們共同想到了要是能夠繼續包小劉的車,不就省事了嗎?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1300元成交(這個價格就算是便宜的了,要是五一期間,每天至少1000塊錢),瀘沽湖和中甸3日游,小劉還要負責幫我們在這兩個聯系住的地方(當然是我們付錢)。安排好後幾天的行程,我們頓感輕松。
麗江古稱麗水,是一個沒有城牆的城市。在古代,掌管麗江的地方官吏稱為“土司”,麗江當地的納西族人有兩大姓氏,一個是“和”,是窮人的姓;另一個大姓是“木”,土司就姓木。因為土司姓木,所以算命先生說麗江不能有城牆,要不不就成了“困”字了嗎?於是,麗江沒有城牆。麗江城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老古城,叫“大研鎮”,全部都是石板路,沒有塵土。麗江古城裡的房子都是木結構的,老房子已經不多了,大多數都是麗江大地震之後重新建造的。市政府統一規劃、設計,所以看上去風格統一。“木府”是木氏土司的官邸,想當年徐霞客來到麗江,木土司竟然沒有邀請他到家中做客。當好奇的徐霞客在木府後的獅子山上看到木府全貌的時候,立刻明白了不邀請他的原因。因為這座土司府規模太宏偉了,竟然是模仿北京的故宮修建的,雖然規模沒有故宮那麼大,但也是雕梁畫棟,而且風水極好,是非常值得一看的去處。我們一邊游覽,一邊對木氏土司的奢華驚嘆不止。
游完“木府”,另一項重要的任務是去觀看“東巴宮”的表演。東巴文化是一種麗江獨特的文化現像,由像形文字、«東巴經»、東巴繪畫和東巴舞蹈音樂等構成(注:“東巴”是“智者”的意思)。“東巴宮”的鎮宮之寶就得說是一位94歲的老東巴了,每天他都來表演,唱歌跳舞,絲毫不像一個垂暮老者;相反,我們在他身上能夠感到無限的活力,他還擁有孩童的天真和豐富的智慧。在一首老東巴即席演唱的歌曲中,他唱到:“十三的月亮不好看,可是過幾天她就圓了;十五的月亮好看,可是過幾天她就缺了。月圓月缺,正如人生一樣。”
看完表演剛剛8點半,我們又開始在大研鎮裡閑逛(後來我們總結出了這次旅行的特點---吃、喝、玩、逛)。就在無目的的閑逛中,我們發現了一家賣T-Shirt小店,這裡掛滿了寫著東巴像形文字的T-Shirt,一下子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店老板是一個年輕小伙子,30出頭,現場作畫。我們實在喜歡他的作品,跟他閑聊得知他是山東人,學美術的,3年前來到麗江,是麗江第一個用東巴像形文字在衣服上作畫的人(我們成了好朋友,這是後話)。他的T-Shirt價格從50到90不等,我們軟磨硬泡,就是砍不下價來,按他說,他的T-Shirt值那麼多錢。其實我們心裡也知道,他畫的確實比別人好,於是也就認了,倆人一共買了4、5件。
高高興興滿載而歸,得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還得出遠門呢!
旅行小貼士:
1、去犛牛坪一定要騎馬,坐纜車沒勁!騎馬上下山一人往返45塊,所有的馬都是統一管理,不會上當的。
2、到了麗江如果不去玉龍雪山,似乎有點遺憾。但是如果趕上旅游旺季的話,我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去排隊了,4、5個小時不如在麗江大研鎮多轉轉,反正玉龍雪山遠看比近看要美得多。
3、如果自己不想包車去玉龍雪山,也可以參加玉龍雪山一日游,價格便宜些,麗江所有的旅行社都可以報名,很方便。
4、畫T-Shirt的畫家叫“聲子”,家庭住址:麗江大研鎮七一街關門口6號,電話:0888-5125551。到麗江一定要買一些有東巴文化的東西,寫著像形文字的T-Shirt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4月30日,星期二,晴虎跳峽、中甸、納帕海、碧塔海
起了個大早,7點半我們就從麗江出發了。為了輕裝前進,尹莉和我把兩個人的行李集中成一個箱子,把兩天的生活必需品放在一起,另外一個箱子留在了和先生家,反正回來還住在這裡。臨走的時候,和先生從自家的樹上摘了一些櫻桃給我們(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樹上的櫻桃),個個晶瑩剔透。回到北京一看到櫻桃,我就想起和先生家的那棵樹。
今天我們的主要目的地是中甸。中甸從5月1日到7日舉行大型的慶祝活動,慶祝中甸縣更名為“香格裡拉縣”,所有的酒店全部客滿,好在我們早到了一天,還有地方住。
去中甸的路上,我們先去參觀“虎跳峽”,距離麗江縣城60公裡,位於玉龍雪山和哈巴雪山之間,金沙江從峽谷中穿流而過,這是世界上最深的峽谷之一。虎跳峽分為上、中、下三段,能夠開車到達的是上虎跳,後面兩段就需要徒步了。據說中、下虎跳比上虎跳氣勢宏偉,但這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有不少老外背著山一樣的行李徒步走虎跳,我們還真是沒有那樣的勇氣,虎跳峽全長16公裡,走起來很累的(可不是平地呦)!有個澳大利亞的女子來到中虎跳以後,被當地的美景深深打動,決定不走了,她和一位當地的納西族小伙子結了婚,還開了個客棧,老外們趨之若鶩。
虎跳峽的停車場在半山腰,我們需要從這裡沿著石階一直往下走,走到虎跳峽底(峽谷深3900多米呢!)。剛走到一半,就聽到了虎跳峽那雷霆萬鈞的水聲。越往下走,水的轟鳴聲越大,到了谷底,大地都在顫抖。我深深地被自然界偉大的力量所震撼,人在這時候顯的是那麼渺小,蒼白而無力…
我們正在感慨著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突然發現幾個彝族小孩,他們站在路旁穿著鮮艷的民族服裝唱著歌,向我們微笑,煞是可愛!我們剛要拿出相機拍照,就看小孩突然向身後大叫:“爸爸,有人給我們照相,快來收錢”!著實嚇了我們一跳。
中甸距離麗江大約100多公裡,是迪慶州的首府,是一片海拔3300米的山間盆地。這裡自古就是通往西藏的一條重要通路,古代這條道路叫做“茶馬古道”,在這條道路上,茶葉、布品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源源不斷地從內地運往西藏,在西藏換為馬匹後再返回內地,那時從麗江到拉薩需要走3個月的時間。現在,茶馬古道已經變成了204國道。
英國作家James Hilton在他的小說Lost Horizon中曾經描寫了一個永恆和平而寧靜的世外桃源,他稱那個地方叫做“Shangri-la”,而在藏語中,Shangri-la是“心中的日月”的意思。但是,香格裡拉到底是哪裡至今也沒有定論,一般認為是從麗江向西北方向,一直到迪慶地區的某個地方。可是我說,何必苦苦尋覓,只要你認為哪裡好,哪裡就是你心中的香格裡拉。
中午,我們到了中甸的納帕海。這是一個季節性的湖泊,也是山間盆地。旱季的時候,這裡是一大片草原;當雨季來臨,草就被水淹沒,成了湖泊。我們這時候來還算是旱季,所以看到的是一大片草,只是草還不是很綠。四周都是雪山,草地上點綴著犛牛和馬匹。在這裡可以騎馬,我們還要趕路,所以只是徒步在這裡走走。
離開納帕海,我們又來到了碧塔海,這是一處群山環抱的高山湖泊。從停車場前往碧塔海湖泊有7公裡的路程,可以騎馬,也可步行。尹莉和我自認為體力極佳,而且對於我們不會騎馬的人來說,騎馬也挺累的,所以我們選擇了步行。這可是在海拔3300米的地方,也算是高原訓練了。我們沿著用木頭搭成的道路一直往前走,走得還挺快,我們這個得意(這是下坡,上坡可沒這麼舒服了)!在茂密的樹林中急行軍20分鐘,走出了森林,眼前是一片開闊的草地,碧塔海已經近在眼前了。路旁有很多藏族男子,邀請游客穿著藏族服裝照相。其中有一個長得就像騰格爾,每有一個游客到他的攤位照相,他就放聲歌唱,雖說唱的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卻被他的熱情所感染。還有的藏民吹著笛子,悠揚的笛聲隨風飄開去,就像一幅配樂風景畫。
我們在犛牛坪的時候,就沒有看到犛牛。但是到了中甸,一路上見到好多犛牛和馬,不知道是不是野生的,反正看不到有放牧的人。我又想起了在斯坦福大學看到的很多馬,也都是沒有人放牧的,它們都自由自在地在山上吃草,嘴上沒有嚼子,脖子上沒有韁繩,簡直就像弼馬溫在御馬監裡飼養的天馬一般逍遙自在。
從碧塔海湖泊返回停車場的7公裡走起來是有些難度的,因為這是上坡。開始我們還說說笑笑,後來又不想說話了。多多少少有一點高原反應,尤其是在劇烈活動的時候感覺比較明顯,感到有點頭疼。在最後2公裡,我一直處於領先位置,尹莉在後面跟著我,由不得她說:“看來練芭蕾的還是沒有練跆拳道的身體好”,我真有點得意!
下午6點半,我們回到中甸市區,該吃晚飯了。這幾天一直吃的是米飯,對於我這個北方人來說,有點不太舒服,特別想吃點面食,於是我提議吃頓餃子。找了半天,找到一家東北人開的餃子館。可惜尹莉吃素,吃不了肉餡餃子,只好吃雞蛋面,我倒是吃得挺爽!去年春節在西雙版納的3天,我和老公也是找到了一家東北餃子館,頓頓吃餃子(我實在不喜歡吃雲南米線)。
本來計劃晚上到藏民家裡做客,觀看藏民民俗表演的,可是我們去的那家藏民剛剛有人過世,正在辦喪事,家人說喇嘛正在家中念經,超度亡魂,我們只好作罷。
中甸已經進入了藏區,房屋與麗江地區的納西住宅有很大區別。藏族房屋多為兩層,牲畜在一層,人住在二層。但是由於衛生原因,現在已經有不少家庭“人畜分居”了。要想知道藏民是否有錢,看看他家房屋的柱子就可以了。柱子越粗的家庭越有錢,想想故宮的太和殿就能明白。
8點,我們就返回了酒店。這是我們全部行程中回到住所最早的一次,因為中甸市區沒有地方可以去,而且晚上很冷,風也大。房間裡也挺冷的,我們進了房間,連外套都不願脫下來。好在有電熱毯,插上先!等電熱毯有了暖意,再去洗澡,出了浴室直接上床,太冷了。尹莉洗了頭又怕冷,把她的小毛巾頂在頭上,被我嘲笑為“跳大繩兒的”(這塊有紀念意義的毛巾被粗心的尹莉落在了酒店,成為在中甸永遠的記憶)。
電視簡直沒的可看,根本就沒幾個台,百無聊賴,只好睡覺!
旅行小貼士:
1、去中甸(現稱香格裡拉)一定要帶厚衣服,中甸海拔高,氣溫低,而且晚上還是很冷的。
2、從麗江到中甸的路上應該帶水和零食,沿途很難找到賣水的。
3、如果你認為自己沒有充足的體力,建議在碧塔海的7公裡應該騎馬,至少上坡的一段應該騎馬。如果認為自己身體還不錯,走走也好,重在體驗嘛!
5月1日,星期三,晴松贊林寺、瀘沽湖
在中甸住的酒店雖然剛剛開業,嶄新的,還有一股油漆味,可內部設施實在不敢恭維,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有24小時熱水。早上起來,尹莉和我都覺得有點累,可不是嗎,我們怕冷,每個人都蓋了兩床很厚的被子,好重的。不過酒店外面的景色真是很好,窗外就能看見大雪山。
吃過早飯,就結帳離開了酒店。8點鐘,到了松贊林寺,又稱小布達拉宮,是雲南藏傳佛教之首。高大的寺廟映襯在藍天白雲之下,顯得氣勢雄偉。寺廟依山而建,層層疊疊,錯落有致。
其實我一直對藏傳佛教有種既神秘又望而生畏的感覺,因為小時候看過一些描寫西藏農奴遭受迫害的電影,有些心理障礙(小孩子受到的一些刺激往往會在心理留下陰影,教育孩子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進入松贊林寺的正殿,就聽到一種低沉的念經的聲音,這聲音不響,卻有種深深的震撼力,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尹莉很是鎮定,她是信佛的,而且很是虔誠;我正相反,雖然信基督教的父母多次向我布道,但是我仍然沒有宗教信仰。我在等待緣分,我相信有朝一日有了心靈的召喚,我也許會信仰什麼的,但現在大概還不到時候。忽然想起一次在北京的雍和宮,我老公說了一些有關佛的壞話,一個朋友馬上說:“不要謗佛。”我老公馬上反對說:“倘若是佛就不該怕我謗;若怕我謗,那它必定不是佛。”很有哲理吧!Sorry,又扯遠了。
拜過了佛,我們走出了大殿,大殿外是一個開闊的廣場,想來應該是進行法會的場所。從一個小過道裡走出了一個喇嘛,他穿著絳紅色的袍子,尹莉和我不約而同地說,如果喇嘛在多一些的話,照張相應該很好看。菩薩顯靈,一大群喇嘛蜂擁著走了過來,他們還都站到了台階上,簡直就像是等著我們給他們照集體相!(照出來的相片的確不錯,我們還自詡為攝影家呢。)其實“平凡中見神奇”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情,看來要評價一個攝影家的造詣高低應該是看他如何抓住生活中最簡單平凡的瞬間,像這種美得如畫的地方,連我們都能拍出好照片。
離開松贊林寺,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瀘沽湖。中甸、麗江和瀘沽湖的地理位置就像是一個倒立的等腰三角形,中甸在麗江的西北300公裡,瀘沽湖在麗江東北300公裡,從中甸前往瀘沽湖必須還要經過麗江。中午時分,我們又回到了麗江,在這裡吃過中午飯,繼續向瀘沽湖進發。
我知道麗江是因為納西古樂和麗江大地震,而聽說瀘沽湖那就要說是楊二車那姆了,她寫的«走出女兒國»和«走回女兒國»真是給瀘沽湖這個偏僻的地方做了非常好的宣傳。在瀘沽湖居住著摩梭人,據說是納西民族的一個分支(但摩梭人自己並不承認),因為人數太少,目前也只有不到1萬人,所以不能算作一個民族,只能叫做“摩梭人”。這裡的摩梭人至今還保留著母系社會的生活方式,男不婚、女不嫁,各自居住在母親家,晚上進行“走婚”活動。
去瀘沽湖的山路非常難走,都是盤山路,非常陡,好在尹莉和我都是上車就睡,倒也不覺得難受,只是難為了司機小劉。5個多小時之後,當我們的車轉啊轉啊,瀘沽湖終於映入眼底的時候,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在綠色群山環抱中,瀘沽湖像一顆美麗的藍寶石鑲嵌在中央,美不勝收。像這種山中環抱的湖泊,我還見過千島湖,但遠不如瀘沽湖這般自然天成,水質也差得多。瀘沽湖裡只有一條燒柴油的警察巡邏船,其他全部都是手劃的“豬槽船”,所以沒有污染。湖中水最深處有90多米,能見度在12米。
我們住在湖邊的一個摩梭人家,這裡環湖的摩梭人家全部改成了旅館。摩梭人的住宅與眾不同,一定有一間“祖母房”,當家的女人住在這裡,是個單間的平房,家裡其他的人都住在兩層的樓上。為了招待旅客,二樓的房間都改為了客房。
尹莉和我被安排住在二樓的一個三人間,於是我們花90塊錢買下了這三個床位。屋內的設施很簡單,但還算干淨。唯一不適應的是窗戶是透明的,窗外就是公共的過道,雖說玻璃是深藍色的,但還是有點不自在。
在瀘沽湖,晚上唯一活動是參加篝火晚會,在一個大院子裡進行。聽司機小劉介紹說,摩梭的姑娘小伙在篝火晚會上對歌,游客也可以參與。摩梭人是很開放的,如果小伙子對某個女子心儀,就會摳她的手心;如果女子覺得小伙子也不錯,就反摳他的手心,那麼就意味著雙方可以建立情侶關系。
不知是好奇心的驅使還是沒地方可去,反正天還沒黑,心急的游客們就擠在了篝火晚會的大門口。這時來了一個身穿艷麗民族服裝的女孩,看上去年齡不過十七八歲,有點靦腆,五官清秀,就是長得黑(像我們每天抹那麼多防曬霜,還被曬黑了呢,更別說他們整天風吹日曬的了)。她的名字叫“嚓兒”(是音譯,漢語裡沒有這個發音。),多好聽!好容易大門開了,大伙魚貫而入,分別挑選座位坐好。接下來又是等待,演員們好久才出來,表演集體舞,一個摩梭小伙子吹著笛子,一群姑娘小伙圍著中間的篝火又唱又跳。後來游客們也加入了,但是游人太多,五六百吧,領舞的才20來人,比例太懸殊,有點跳不起來,於是尹莉和我離開了這裡(晚上太黑,沒發現摳手心現像)。
出了大門,立刻感到神清氣爽。瀘沽湖的晚上“月明星密”,這種景像只有在我很小的時候見過。湖水輕輕拍打著堤岸,周圍是那麼寧靜。沿著湖邊有很多摩梭人在做燒烤,烤魚是一定要嘗的,是從湖中撈來的魚,沒有污染的,味道鮮美,才一塊錢一條,便宜吧!吃飽了一結帳,40塊錢,以為算錯了,一問才知道,魚是1塊1條,可是土豆啊,西紅柿啊,每個5塊錢(魚是湖裡自產的,可是蔬菜需要種植,成本高)。
瀘沽湖實在是情侶們的天堂,安靜、空曠、美麗如詩,兩個人偎依在湖邊說說情話,一起看月亮,一定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尹莉和我沿著湖邊走了幾個來回,感嘆了一把,回到客棧准備睡了。藍色的透明玻璃搞得我們倆很是尷尬,還時不常的有人從窗外經過,於是我們坐在床邊,准備好睡衣,“一、二、三 拉燈”!
旅行小貼士:
1、前往瀘沽湖一定要雇當地司機或者跟隨當地的旅行團,自己開車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為瀘沽湖位於寧蒗彝族自治州,路上沿途都是彝族人,可能會碰到敲詐的情況。彝族人經常趕著牲畜走上馬路,倘若你不小心傷及一頭牲畜,把麻煩就大了。軋死一只雞,要賠800塊錢,一頭羊賠3000塊,要是一頭牛,慘了!要賠2、3萬塊錢呢!要是沒有錢,彝族人會把你的車扣下,反正車子更貴。我們從瀘沽湖返回麗江的時候,還真的碰到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個倒霉蛋軋死了一頭羊……
2、在瀘沽湖住在摩梭人家是很有味道的,可以參觀摩梭人的建築,了解他們的生活,那都是我們聞所未聞的。唯一的不方便是洗澡,只有幾家酒店提供24小時熱水洗澡,但是都不在湖邊。
3、篝火晚會呢,去不去由你。去了可能覺得沒勁,不去又覺得遺憾。
4、手電一定要帶,晚上瀘沽湖的燈光較少,而且客房裡是沒有衛生間的,需要到樓下的廁所去,一路上都需要照明。
5月2日,星期四,晴瀘沽湖、麗江
清早起來,我們來到了瀘沽湖邊,參加游船活動。乘坐摩梭人自制的長長的小船,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島上,島上倒沒什麼好玩的。摩梭人的小船很是可愛,窄窄長長的,還都漆著鮮艷的桔紅色。船上一般是三個船工,兩個劃船的,一個掌舵的,至少有一個是女船工,因為這裡是母系社會嘛,女的掌管財政大權。我們要求一個船工小伙子唱歌,他一點也不靦腆,想了想,放聲唱了一首«背水姑娘»。相比少數民族而言,漢族人顯得沒什麼特點,沒有民族服裝,沒有民族歌曲,又不能歌善舞,表達感情的方式也含蓄的多。
下了船,時間還早,尹莉和我看到湖邊有很多馬匹,熱情的馬夫們上前推銷,反正我們也沒別的事可做,於是又上了馬。和馬夫聊天才知道,如果是男游客,那女馬夫就會過來;反過來,我們的馬夫是兩個小伙子。在瀘沽湖不會有爭搶客人的情況,因為這裡實行收入均分,每家都會派幾個人出來,劃船、騎馬、晚上去篝火晚會唱歌跳舞,所有的收入平均分給每一家人,有點像“原始共產主義”。馬夫牽著我們的馬上到半山腰,這裡在下午的時候會有男女對歌和摔跤表演,可這時候才上午10點鐘,只有我們四個人。我們在山上照了很多相片,把瀘沽湖的美景收入到相機中。
騎著馬回到湖邊,尹莉和我還不甘心,軟磨硬泡地說服了船工老大,上了一條船。其實我們也沒什麼目的地,只是想在水面上漂一會。船工看出了我們的心思,干脆把槳交給了我們倆,趴在船舷上睡了,我們倒也自得其樂。和掌舵的小伙子聊天,他去過的地方還真不少,北京、大連、廣州、深圳、青島…可是他說,他還是最愛這裡---瀘沽湖,在外面闖蕩了幾年之後,又回到了這裡。更有意思的是,這裡的摩梭人非常喜歡他們“走婚”的生活方式。只要男女雙方願意,就可以建立“阿夏”關系(有點像“對像”),可以走婚,而且同時可以有幾個固定的阿夏,互不干涉。如果雙方感情不好了,可以解除這種關系。由於這是沒有婚姻關系的,所以當然也不存在離婚,這是中國婚姻法中的特例。如果一個人同時擁有的“阿夏”越多,證明她/他越有魅力,是很值得驕傲的!
瀘沽湖最有名的酒吧叫做“大狼吧”。一個廣州女孩3年前來到了瀘沽湖,被這裡的美麗所吸引,並且愛上了一個當地的摩梭小伙子“大狼”,大狼也深深愛上了她。於是他們結婚了,這在摩梭人中是很少見的,這意味著大狼必須放棄自己走婚的生活方式,對這個姑娘從一而終(當地很多摩梭小伙子對這種婚姻關系很是不解,而且還同情地說那些結了婚的男子“真可憐”)。他們開了個酒吧叫“大狼吧”,就在湖邊上,媒體對他們報道得特別多,所以非常出名,每天生意都好得不得了。大狼吧布置得很別致,木屋、木桌椅,還有好多介紹瀘沽湖的書籍。在這裡吃中午飯,還很幸運地見到了大狼夫婦。
我們離開了瀘沽湖,又要返回麗江了。一路上,我想,瀘沽湖的魅力一方面在於她的自然風光,另一方面大概也在於其神秘的母系社會生活方式,有些事情是我們這些過路客永遠也不會理解的。
傍晚,我們又回到了麗江。在燈火通明的河邊街道行走,和昨天晚上瀘沽湖的夜色反差是那麼大。我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要找到那天看到的賣T-Shirt的小店,尹莉和我都認為那天T-Shirt買少了。可是找啊找啊,怎麼也沒找到。今天的人顯然比五一前多得多,摩肩接踵。一個老外在路旁打公用電話,我們分明聽到他說:“I’ve never seen so many people in my life!”
T-Shirt店沒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家福建人開的賣茶葉的商店,藍貴人和滇紅都是我的最愛,一定不能放過。(現在我特別喜歡泡上一壺香茶,聽著自己喜歡的CD,曬著太陽看書或者寫點東西。我的這些篇游記都是這樣寫出來的,你能聽到我的文字中飄出的音樂和淡淡的茶香嗎?)
拎著茶葉,尹莉和我放肆地在街上行走,那種久違的無拘無束的感覺真好!
旅行小貼士:
滇茶是很有名的,藍貴人、滇綠、滇紅、普洱等都是明智的選擇。但是一定不要在很小的商店買茶葉,雖然價格便宜,但是有可能買到假茶葉。
推薦我們買茶葉的地方叫“四方街茶藝中心”
地址:麗江古城東大街玉龍茶藝 674100,電話:0888-5187985 13708829500, 聯系人:施麗昆。我已經嘗過了買回的茶葉,味道不錯。
5月3日,星期五,晴麗江“茶馬古道”之旅
雖說是閑逛,但尹莉和我每天都會找到一個閑逛的主題。又來到了大研鎮,發現很多地方都有“茶馬古道之旅”的旗幟飄揚,於是我們今天的主題就是“茶馬古道之旅”。
麗江在五一期間挑選出一些有代表性的民居,每個民居裡展示一種能夠代表舊時“茶馬古道”或者麗江特色的內容,如麗江小吃展、鐵器展、手工藝品展、造紙術展等。
按圖索驥,我們在大研鎮中穿行。裝滿了一盒麗江蜜餞,我們又去參觀手工藝品展。進入院子,一大群納西婦女圍坐在院子裡正在刺繡,她們繡的是納西婦女背後的“七星伴月”的圖樣(代表著納西族婦女披星戴月的勞作)。一位70多歲的老媽媽坐在一台古老的織布機旁邊休息,應我們的要求,她又興致勃勃地給我們表演起織布。她身著漂亮的民族服飾,頭上、手上都帶著裝飾品。當雙手雙腳在織布機上忙碌的時候,手鐲清脆的撞擊聲和織布機的聲音有規律地響起來,這哪裡是在勞作,分明像是在舞蹈,我體會到“勞動著是美麗的”這句話。
走著走著,迎面發現了畫T-Shirt的聲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聲子也認出了我們,他正要回家吃中午飯,看到我們是他的T-Shirt的愛好者,就邀請我們去他家參觀,原來我們已經到了他家門口了。聲子是山東青島人,學美術的,曾經獨自走過阿裡,去過西藏。3年前來到了麗江,就在這裡住下了。聲子的姐姐也是學美術的,和聲子一起畫T-Shirt。聲子的太太是個爽快地東北人,夫婦二人在這裡租了個四合院,知道租金是多少嗎?說出來嚇你們一跳,一個月才1500塊錢!他們的兒子剛剛四個月,叫“大漢”,是個活潑的小東西,精力十分充沛。
聲子家裡有很多他在阿裡拍的照片和自己創作的藝術品,很有藝術氛圍。聲子邀請我們在他家吃午飯,我們也不推托。飯桌支在院子中間,圍坐在桌旁的除了聲子夫婦外,還有一位從北京來的女孩,名字叫小魏,是聲子太太的朋友,她的兒子“臭蛋”正在樓上睡覺。雖然我們只是剛剛相識,卻像老朋友一樣,談天說地。
吃過了飯,應我們的要求,聲子帶著尹莉和我又來到了他的店裡,我們也不含糊,又挑選了好幾件T-Shirt,又是滿載而歸!
今天的晚飯是雲南野山菌火鍋,味道好極了,到雲南一定要嘗一嘗!
5月4日,星期六,小陣雨麗江黑龍潭、樹河古城、白龍潭、於湧
今天我們6點半就起來了,要去古城大研鎮裡拍照片。本以為我們算起得早的,好家伙,每個拍照的地方都架滿了相機,想照一張沒有人的風景真是難!
天很快就大亮了,我們步行來到了黑龍潭公園。黑龍潭位於麗江城東北像山腳下,入公園後便是一潭碧水,清澈見底,倒映著玉龍雪山,景色十分優美。像山半山腰上有一個“東巴文化研究所”,我們有些好奇,就走了進去。院子裡面有幾個小東巴正在切磋功課,我唐突地問:“能不能用東巴像形文字寫出我們的名字”?回答是肯定的,小東巴在紙上寫下了我們的名字。後來了解到,東巴的像形文字遠沒有漢字那麼豐富,像描寫比較抽像一些的文字,就無法用像形文字表示。我的名字,就沒有相應的像形文字,只是用相同發音的像形文字代替。尹莉和我決定讓聲子把我們的名字在寫到T-Shirt上去,反正是像形文字,裝飾性很強,別人也不認得寫的是什麼。
聽朋友強烈推薦,說離麗江縣城不遠有一處名叫“樹河古城”的所在,還保留著古城風貌,先前被稱為“東方威尼斯”。我在旅行手冊上並未看到對樹河古城的介紹,但是去去無妨。乘坐出租車20分鐘,就來到了樹河古城。其實這裡叫“樹河村”,與麗江大研鎮相同的是玉龍雪山的水也從這裡流過,在這裡居住的都是納西族人;與大研鎮不同的是,這裡的房屋比較古舊,不像大研鎮裡的房屋都已經經過了裝飾。而且這裡的游客並不多,很安靜,做生意的人家也不多,甚至想找一個飯館都不容易。
尹莉和我突然發現了一個還算有味道的賣紀念品的小店,就走了進去。屋子房頂上懸掛了一個舊窗欞作為裝飾,著實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我們和店老板聊了起來。開店的是一個24歲的女孩,很健談,沒聊幾句,就邀請我們去她家做客,說她媽媽在家裡可以招待我們午飯,於是我們一同前往她家。同去的還有兩個快樂的小姑娘,十二、三歲,我們沒問,她們倆就自報家門。原來她們是麗江孤兒院的學生,上小學6年級,開店的女孩叫李雲風,是她們的英語老師。小姑娘們一點也不害羞,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是孤兒,我們孤兒院裡有好多的孤兒…”原本以為孤兒們心靈上會留下陰影,結果她們的坦誠反倒使我不知所措。
到了小李家,她媽媽不在家,她一看就不干家務,連雞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小李告訴我們,因為村裡有一家人結婚,在辦喜事,她媽媽過去幫忙了,她還提議我們也可以參加婚禮,只要交20塊錢的份子錢就可以了。我們很興奮,運氣真好,還能見識一下納西人的婚禮,於是欣然前往。院子裡面坐滿了人,新娘新郎正忙著給大伙敬酒、點煙。納西人很重視婚禮的排場,婚宴是一定要擺的,在自家院子裡,擺上十幾、二十桌,全村的人都來參加。參加婚禮的人除了要備20塊錢的禮金外,還需准備一些禮品,傳統的禮品是一盤大米和紅糖,時髦的年輕人送什麼的都有。
我們站在院子門口等了一會,因為人太多,沒有座位,需要等這撥人吃完了以後,我們才能再入席。怕等的時間太長,我們禮貌的告辭了,決定回到麗江吃中飯。小李臨別時一直在囑咐我們說,她的小店還沒有起名字,想讓我們出出注意,尹莉提議叫“古窗”,小李說想叫“又見炊煙”,我更喜歡“古窗”,又見炊煙有點像飯館的名字。
打車回到麗江後的另一項重要的任務是需要購買明天到大理的長途車票。買了票,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我們走過一處叫做白龍潭的地方,突然聽到了陣陣悠揚的納西古樂的聲音,於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進門就見到一個大水潭,這就是“白龍潭”,水潭的一側搭建了一個舞台,十來個樂師正在那裡演奏納西古樂,舞台後面就是麗江著名的獅子山。環水潭有茶座,還有茶室,非常古樸典雅。叫了兩杯茶,我們落座傾聽納西古樂,喝茶的人不多,很清靜。
這幾天,我看到了太多美好的東西,我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的感受,但此時此刻,我有一種衝動,一種彈琴的衝動。我走上了舞台,對談琵琶的女孩說:“我也會彈琵琶,可以讓我試試你的琴嗎?”她欣然應允,於是我談琵琶,她改彈古箏。她的琴是自制的,做工簡單,無法作為獨奏樂器,指法和品位都比現代琵琶簡單得多。納西古樂已經有著數百年的歷史,悠揚、舒緩,不靠個人的彈奏技巧取勝,而是靠整個樂隊的集體配合。古樂演奏者都是來自麗江當地各個村子的農民,在閑暇時間進行排練演奏,是一種自娛自樂的活動,不像我們現在的樂器已經發展演化得相當復雜,指法也花樣翻新,表演性也增強了許多。我們合奏了幾首納西古樂,我和這個彈琴的女孩已經很熟了,還互相切磋了一下指法和心得。從小到大,演出參加了無數次,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彈琴還是第一次。蒙蒙細雨使麗江顯得別有風致,舞台前面的一潭淨水有魚兒緩緩游著,悠遠的琴聲,蒼翠的松柏,我不禁想到“人生至此 夫復何求?!”
走下舞台,興致依然。一位男士上前搭訕,一問才知道,他是這裡的老板,叫於湧。剛才看到我在舞台上演奏,很是好奇,所以過來聊聊天。他是台灣人,幾年前到麗江來投資,租下了白龍潭這塊地方,現在正准備在獅子山上建立一個“麗江民俗舊器私立博物館”。於湧有一條小狗,圓滾滾的,黑色的毛,異常好動,我們被小狗的活潑可愛所吸引,問他:“這是什麼狗啊?”“藏獒”,他的回答嚇了我們一跳,難道這麼可愛的小狗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藏獒不成?這條小藏獒才一個月,名叫“小熊”。據於湧說藏獒半年就可以長成,那時他就不是這樣一個小東西了,就該…他是打算用小熊看守博物館的,這可比雇一個保安管用多了!
天色漸晚,我們又來到了聲子的店裡,讓他在T-Shirt上寫上了我們的像形文字的名字。此時的我們已經在大研鎮裡很熟了,每一條街道都走了好幾次了,連飯館的小妹都認識我們了。
閑逛時,一家掛滿了“中國結”的商店又吸引了我們。進去後發現,這裡不光賣中國結,還有好多小裝飾品,玉的、琉璃的、石頭的、玻璃的、珠子的…有項鏈、手鐲,還有手機鏈等等。店老板長著大胡子,突然想起昨天在聲子家,他們談論一個叫“胡哥”的人,說他家有很多好看的石頭,於是我就問:“你是叫胡哥嗎?”他詫異地回答:“我姓王,我的外號叫大胡子”,看來我認錯人了。“大胡子”是麗江第一家賣中國結的,當然現在已經有不少賣中國結的店了,但是他店裡的東西做工最好,價錢最低,當然生意也最紅火。我們在大胡子的店裡一面挑選手鐲和項鏈,一面幫著他維持秩序,店裡的人太多了!當我們從大胡子的店裡出來的時候,腕子上已經帶了一大串手鐲,就像80年代賣走私表的表販子一樣。
這是我們在麗江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們很珍惜,於是溜達到很晚才回到和先生家,心中不免有點淡淡的惆悵。
旅行小貼士:
1、李雲鳳 13013384155, pp78729@china.com.
2、於湧,麗江民俗舊器私立博物館館長 地址:麗江大研古城白馬龍潭寺 電話:0888-5188098
3、“大胡子”賣中國結的店在麗江古城東大街
5月5日,星期日,晴麗江、大理
這是在麗江的最後半天了,我們去大理的車票是下午兩點鐘的。再次來到了大研鎮,走到了四方街。我們慢慢地走,用眼睛貪婪地環顧四周,好像要盡可能多的把麗江記錄下來。
不知不覺地,又來到了昨晚大胡子的賣小首飾的商店。大胡子正在店裡忙活,我們又挑選了一些小玩意准備帶回去。看到我們戀戀不舍的樣子,大胡子一個勁地囑咐:“下次再來別忘了來看我呦!”路上又碰到了聲子,可是這回沒有時間在去他的店裡聊天了,他正和太太在買菜;酒吧的小妹見到我就上來熱情擁抱,說到:“再來麗江還到我家來吃飯!”茶葉店的老板和伙計們正在店裡准備著,上午生意不多,他們就把每一個存放茶葉的罐子都擦得干干淨淨;離開和先生家的時候,他邀我們吃了他家自制的湯圓,香香甜甜的。他說:“下次你們再來還住我家吧,有朋友來也可以到我家來住!”和先生一直送我們出門,迎面碰上一個小伙子,和先生對他說:“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兩個愛玩的北京女孩兒!”原來小伙子也是北京的,他竟然已經在麗江住了一個月了!拖著箱子向車站走,陽光慵懶地照在我們身上,好舒服!又路過白龍潭,伙計在門口認出了我們,說:“於老板在裡面,你們進來坐!”我們向裡面望了望,“下次吧”。
登上了開往大理的長途車,可是我卻把記憶留在了麗江。客棧老板和先生、畫T-Shirt的聲子、司機小劉、樹河村的小李、賣中國結的大胡子、開博物館的於湧,快樂的孤兒院的女孩,熱情的酒吧小妹,童心未泯的織布老媽媽…還有玉龍雪山、雞豆涼粉、晶瑩剔透的櫻桃、四方街的石板路…一切都那麼清楚地浮現在眼前。
我問尹莉:“還想來麗江嗎?”“當然”。“什麼時候?”“聽你的!”
在車上我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快到大理了。我們訂的酒店是“大理賓館”,在大理古城裡面,距離大理縣城還有20分鐘的車程。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快6點了。大理古城雖然比麗江古城要有名,但是因為沒有水,顯得比麗江缺少靈氣。古城裡最有名的街道就得說是“洋人街”了,這裡整條街道都是工藝品商店、酒吧和好多老外。
被音樂聲所吸引,尹莉和我走進了一家賣CD的小店。這裡的老板一定很有品位,陳列的CD張張經典,有很多是在北京都很難買到的,我們挑選了兩張Andrea Bocelli的CD(當我在寫這篇游記的時候,聽的就是其中一張)。
天色漸晚,進了一家具有西藏風格的酒吧用晚餐,這裡的老板一定是多次游歷西藏,而且是個西藏的狂熱崇拜者。酒吧裡充斥著濃郁的西藏氣息(這裡提供酥油茶,所以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可以感受到西藏氣息),唐卡、轉經筒、哈達、木圖騰,還有介紹西藏風情的書籍,最令我們驚嘆的是老板自己在西藏拍的照片,張張精彩!
旅行小貼士:
1、叢麗江到大理的長途車很多,每一小時發一次車,建議乘坐高速大巴,車況很好,最差是金龍,還有大宇、奔馳、沃爾沃,50多塊錢。從麗江到大理大約需要3個半小時的車程,也可乘飛機。
2、到大理要住在大理古城,晚上瀏覽古城風貌。
大理賓館 地址:大理古城復興路277號,電話:0872-2670386,傳真:0872-2670551。大理賓館是二星級,五一旺季價格是180/天,淡季60-80/天就可以拿下。
3、如果住在大理古城要去大理市區,出租車相對較少,可以讓酒店幫忙預定,價格是統一的,一般是單程30元。
4、如果還想游覽大理的蒼山、洱海,可以參加“大理一日游”,到大理各旅行社都可以報名,很方便。
5月6日,星期一,晴大理、昆明、北京
由於要從大理市區的長途車站乘坐8點鐘的長途車前往昆明,我們7點鐘就從酒店出發了。從大理到昆明350公裡,大約5小時的車程。
坐長途車,到昆明。下午2點的飛機,又飛回了北京,回家了!
我們的香格裡拉之旅終於結束了,這次旅行使我感慨頗多,於是提筆記下了旅途中的點點滴滴。其實心中的感受有時是用言語很難形容的,每當想起麗江、中甸、瀘沽湖、大理,我心裡都會蕩漾起輕輕的漣漪。
其實人生也是在游歷,但時間久了,一切就會像退色的老照片一樣會淡忘,於是我記錄下了這短暫而美好的時光,期待著在若干年後讀起自己的文字,還能擁有那份興奮與感動。
我還計劃著下次再來游雲南,路線是麗江-騰衝-瑞麗,願意與我同游嗎?
彭怡 Penny Peng
2002年6月2日完稿
2002年6月8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