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家島是膠東白沙灘對面的一座小島,島很小,讓人疑心漲潮的時候會被淹沒。但又是一座上有淡水的小島,因此容易成為驢友們非冬時節的戶外選地之一。
10月4日,我們大小驢13人驅車從威海趕到了乳山。本來計劃是去大乳山的,但大乳山其實是一座小山包,太矮對這些稍微都有些資歷的驢兒們來說,興趣不大。又因大乳山已經被開發成為人文景觀了,要收門票。驢兒不是吝嗇摳門,人文景觀對戶外的驢兒本來就沒有什麼吸引力。所以,當隊長大力提出去爬那個不認識名字的山的時候,毫無異議地通過了。
爬山前到宮家村,也是本次戶外唯一的一名新驢小單老家那裡把晚上大吃的海鮮先定下,本來想說是腐敗的海鮮,但擔心引起雙重誤會,且放棄。
很快到了要爬的小山,山下有一座膠東的山腳下常見的礦泉水廠,前面的石牌坊上書寫三個大字:嶞崮山。誰認識?小學生不認識,初中生不認識,大學畢業生不認識,中文系的大學畢業生也不認識。不認識好說,山東秀才的基因教給我們讀"sui",當然也有水平高的,人家念"zui"。此事按下不表。
同行的小潘讓我目測一下多少米高,我印像中家後的古陌嶺是不到200米,此山也高不到哪去,信口說250多米,最多300。後來才在山中一處看到介紹,是將近500米。目測差距如此之大,我感到稍許悻悻。登山的時候,問小單那個字怎麼讀?她說讀duo,
於是一行人又互相打趣。看來,我們不認識的字太多了。開始寫此文前,特意上網查了一下:《辭海》:“狹長的小山”;《辭源》:“山形狹長貌”;《中華大字典》:“狹長之貌,……說山則用嶞字”。以上三種辭書,釋義後均引用了《詩.周頌.般》裡“嶞山喬岳”為例。很顯然,“嶞山”是指狹長的小山;“喬岳”是指高聳的大山。
開始時,我兒香帥一馬當先衝在前面。我的責任感讓我自甘留在後面,因為老驢教導我們,說戶外時老驢要打頭,要斷後。我自認為也算老驢,故斷後。老丁戲稱自己是督後,其實他前晚剛剛酩酊大醉,體力又不好,爬了一段,就開始出虛汗。老王也被大隊伍甩在後面,不過,他是為了妻兒而拖著尚未痊愈的病體參加的,與老丁不可並論。
秋天的山景自然宜人,色彩豐富參差,山路旁野果雖難稱累累但仍然是滿目可見,唾手可得。海邊格外天高氣爽高氣爽,對於這些平時沉在經綸事務、名利成績的老少驢兒們自然是放松心情的好機會。其實,即使景色不可人,暫時把那些勞什子放一放,就是一種心身的遨游。
爬經一座小廟,因此前先鋒中我兒香帥衝得太猛以致反胃清腸,又加上後隊後腿越來越遠,隊伍決定稍微歇息。我和丁王二人才攆了上來,老丁戲稱自己是總後,又惹得一陣嬉笑。
小廟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仙,未進造訪。但一看就是新修的,香氣氤氳,看功德箱知香火尚盛。
大概如今不可知的事情太多,現在的廟宇,無論知名與否,總有善男信女前來,旅游業就有了興旺的基礎。
稍歇息後,隊伍直奔山頂而去。在接近頂峰時,才有些難度,但憑著此行人閃鑽騰挪的功夫,還是成功全部登頂。遠遠望去海中的宮家島,煙霧繚繞,真有些仙道的感覺。那就是我們晚上的宿營地。
下山在山上另一處廟宇旁邊的開闊地吃午餐。這一處其實是下面那座的前身,已經破敗封門了。位置更適於修行。為什麼遷到下面去?我想大概是為了吸引些工作繁忙的香客吧。
飯畢後,三三兩兩,或小憩,或聊天,孩子們跑來跑去抓蟲兒,還用樹枝和藤蔓做出弓箭。飛魚爬到一塊平台的石頭上看天,女魚哼起小調。陽光懶洋洋地照著,風兒調皮地倏忽來去。
在山上沐浴秋陽的時間不長,我們的計劃是四點進島。所以就開始下山,下山的時候順便把我們午餐的礦泉水、啤酒罐一並送到廟裡。廟裡也歡迎,一者減緩了此山被污染的速度,可惜許多人不像我們富有環保意識,不過,這是戶外的基本素質;二者這些東西也可以變現成錢。但我想廟裡歡迎我們做法的原因更在於第一。
下山到停車處後,細心的小潘發現原和我們同乘一輛車的女魚不見了。女魚是個老戶外,一般不會拖後腿,果不其然,她自己跑去摘了一些野梨,有的味道還可以。趕到預約海鮮的地方,買了剛出海的螃蟹、蝦、蛤、海蠣子。大力和飛魚去還買了整整兩箱啤酒。令我有些不解,女士、小孩不喝酒,鐵軍有恙。老丁前日剛剛大發,老潘又不喝啤酒,能喝得了啊?
13人,雄赳赳、氣昂昂地乘機動船渡海登上宮家島,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晚霞映紅了海面,海風習習地吹著。
沿著海邊,或赤足,或著履,來到了島南面的一處區域,是大力和飛魚曾經露營過的地方,也是我們今晚要大多快頤狂歡的地方。
此前的准備工作在幾個老驢的領導下有條不紊。先是搭好各自的帳篷,女士去找人家煮海鮮,大力和老潘幾個負責准備灶具、先給孩子們煮面,(先讓孩子們填飽肚子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小孩就去揀干柴。
篝火晚會僅僅依靠孩子們撿拾的干柴顯然不夠,我和老丁就攬了砍樹的活,這時候總後才回歸本意了。我心裡有些不安,說:“島上長棵樹不容易,我們能把它砍了??!!”老丁說:“我們只砍已經死去和行將死去的樹。”島上還真有這些樹。沒費太大力氣,就完成了任務。
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孩子們已經填飽了肚子,開始撒丫子沉浸到玩耍的海洋,別緊張,這句話是比喻不是說明。
喝酒!吃!喝酒!吃!喝酒!吃!這幫人好像一時間來到了另外一個人世。沒人逼你喝,也沒人勸你喝,自便。最能品味海鮮真味的是兩條魚,飛魚和女魚,兩人生蝦蘸芥末,極享人間鮮美之能事;最勤快的是小單,小單擔當了燒烤師、拼盤師;最有酒精作戰能力的是大力和飛魚,啤酒對兩人基本不起作用;最稱職的母親是章魚,也是此行中唯一一位已為人母的女性,她既要帶著孩子們玩耍,更要關注孩子的安全,不要讓孩子們沉浸到真正的海洋中。有些遺憾的是鐵軍,擅長飲酒的鐵軍這次因為身體原因滴酒不沾,我想他下次會補上的
大人們還在吃喝,這幫從來沒有放過火的孩子們已經不耐煩了,章魚之子,帶著一副眼鏡的洛洛來請示是否可以點火。沒人 能相信這幫孩子真的能升起篝火來,於是就批准了。
喝著喝著,我的豪氣還是暴露出來,開始進入酩酊狀態,其他的幾個酒徒也微醺.不遠處,孩子們已經把篝火點燃,熊熊的篝火這次宮家島之行推向了高潮。13人圍著篝火盡興地燃燒自己壓抑的激情,當然,丁寧為我們奉獻了不亞於奧運會開幕式的童聲。
酒喝完了,也累了,不用洗了,直接去睡吧。
其他人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具有強烈責任心的我開始拉著老丁數帳篷。大力此前告訴我是七頂帳篷,我數來數去就是六頂,篝火已經滅了,有些陰天,我怎麼數了幾遍,都是六頂啊?老丁一會說,那個你看到了嗎?那個你數了嗎?我有些迷惑,肯定地回答,數了。帳篷裡的人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看來沒事,我和老丁終於結束了本日的最後一個項目。帳篷數到宮家島。
第二天收拾帳篷返程的時候,我終於發現,原來老潘父子的一頂小帳篷掩映在其他幾頂大帳篷後面,又是一頂灰色的。也也難怪我就是數不第七頂帳篷來!
這次戶外取得了預期的目的,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受到了參加人員的一致肯定,尤其是我數帳篷的創意是值得稱道的。我暈!無人表揚只有自我表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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