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倫敦連載之九:與鬼子聊天

作者: shanghaibean

導讀這是來倫敦之後天氣情況最差的第一個周末。按照倫敦慣常的天氣預報,天氣應該是mixed sunshine and shower,陽光與小雨雙雙光臨才比較正常,但是這兩天陽光卻顯然不是很起勁,所以只有細雨來相伴了。於是網球沒有辦法打了,足球也踢不成了。呆在房間裡的時間過得也不慢。上午起床已經10點多,弄了點牛奶,煮個雞蛋,再加點塗黃油的面包,早飯就吃好了。營養應該算不錯 ...

這是來倫敦之後天氣情況最差的第一個周末。按照倫敦慣常的天氣預報,天氣應該是mixed sunshine and shower,陽光與小雨雙雙光臨才比較正常,但是這兩天陽光卻顯然不是很起勁,所以只有細雨來相伴了。於是網球沒有辦法打了,足球也踢不成了。呆在房間裡的時間過得也不慢。上午起床已經10點多,弄了點牛奶,煮個雞蛋,再加點塗黃油的面包,早飯就吃好了。營養應該算不錯了。然後就捉著自己在寫字台前看書。雖然沒看進去多少,好歹也算是學習了。下午與李向東打台球。晚上李向東做飯,我洗碗。然後大家在廚房瞎聊天。

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功課,發現有一篇500字的essay需要在月底前交,趕緊在電腦前坐下,開始碼字。到晚上12點半,搞完了。字數湊足,抄了三本書。好在今天隔壁的德國鬼子似乎不在,白天的時候在廚房聽到他打移動電話給某人,可能是他的女朋友,要去她那裡。最好了。因為我發現這小子非常可惡,即使不是周末,他女朋友不在這裡,他也總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折騰,門開進開出,聲音巨大,實在讓我納悶他在搞什麼名堂。尤其是周四晚上,我的感覺最差,因為周五早上我9點有課。心想再觀察一下,如果自己沒法適應,就只好跟他交涉了。

在這裡這段時間,經常會碰上些面貌看上去很像中國人的學生,結果當然裡面有很多台灣人和香港人。跟我住同一個Flat的阿明是香港中文大學畢業的,在他的香港朋友中有一個從小在比利時長大的女孩,在香港才呆過五年,在這裡讀本科。有一次我們四個(他們三個香港人)吃完飯後在一起聊天。這個小女孩對於中國大陸政府的印像特別差,說起江澤明的時候就罵他豬腦。就有關中國政府我著實跟她辯論了一番。比如西藏獨立問題,台灣問題,和香港的發展問題等。阿明跟我的意見比較一致,不管怎樣,香港現在已經回歸中國大陸,並且他的認識的基礎是直接建立在香港的,應該說比較接近中國人自己的認識。而那個小女孩卻完全從西方的角度來看。當我們跟她說起南斯拉夫的事情和其他的國際事件時,她卻又什麼都不知道。年紀小是一個方面,但另一個方面也說明西方跟中國有相當大的認識鴻溝。

昨天晚飯之後的聊天進行了相當長的時間。我和李向東邀請了阿明和玲(越南女孩)一起吃飯。後來Harry和Jenny也參加了聊天。談的內容相當廣泛。從課程,到開戶的銀行,到倫敦的街頭市場,到Harry和Jenny的姓。我們說Harry和Jenny五百年前是一家,因為他們都姓包。Harry的姓是Boward, Jenny姓Ball。我們告訴他們包在中國非常有名,因為中國古代有個有名的法官就姓包。Harry是個德國人,在這裡讀博士。他有一張非常可愛的典型的卡通型的臉,做事很仔細。他吃飯很簡單,數片面包,塗上黃油,奶酪,和其他我也不太清楚的醬,再加一個西紅柿。吃得很干淨。雖然我們覺得這樣天天吃(當然他也會作一些較小的搭配和變動)怎麼可能不厭煩,他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可接受的表情,一直都興致很高。我們曾經邀請他一起吃東西,但他從來都很客氣地謝絕了。感覺上亞洲人跟歐洲人之間確實有很大的不同,比如Jenny也不會吃我們的東西,但玲就會接受。不過Harry還是比較可愛,這些時間下來,逐漸熟悉,他也經常參與我們的交談,說笑話,也願意吃我的東西。昨天當我們談到一部美國電影The Sleepless in Seattle的時候,Harry在我身後笑得前仰後合,我們都不清楚他為什麼亂笑,於是我捉住他要他說。他說可以告訴我vis-á-vis, 原來我們把sleepless念成slipless,他說slip是短褲的意思,slipless就是沒穿短褲的的意思。於是我也跟著大笑。我後來查了一下字典,發現slip沒有短褲的意思,只有內衣的意思,也許是Harry記錯了。跟Harry不同的是,Jenny來自英國。她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在一開始的時候我曾經覺得有些意外,因為我沒想到英國居然也有這麼文靜的女孩。她吃飯很簡單,烤個土豆,作個烤魚,或者就只吃幾張薄餅,再加用原橙汁兌的飲料,簡簡單單就算吃飯了。我和阿明有一次捉住她給我們做晚飯,她很不好意思的答應了。結果做了一鍋我現在都已經說不上來是什麼的菜,只記得裡面有雞肉,有色拉油,還有其他什麼蔬菜,我和阿明都裝作很滿意地吃了,以後就再也不開要Jenny做飯這樣的玩笑了。

1999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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