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音樂、汽車、海灘的北加州陽光之旅

作者: 小 菲

導讀HONDA的運動車在一望無際的公路上奔馳。窗外景像在不斷地變換,廣袤的原野和農田、時隱時現的遠遠近近的藍海、綿延不斷的翠綠的群山、公路兩側兩米多高的艷麗的夾竹桃(在北京只有一米出頭的夾竹桃,在加州競然恣意瘋狂地長到如此狂野而嘆止的高度!),野花繽紛的斜斜的草坡、間斷的小城市的清倉中心、加州獨有的樹形筆直茂密參天的紅杉林。 望不到邊際的曠達 ...

HONDA的運動車在一望無際的公路上奔馳。窗外景像在不斷地變換,廣袤的原野和農田、時隱時現的遠遠近近的藍海、綿延不斷的翠綠的群山、公路兩側兩米多高的艷麗的夾竹桃(在北京只有一米出頭的夾竹桃,在加州競然恣意瘋狂地長到如此狂野而嘆止的高度!),野花繽紛的斜斜的草坡、間斷的小城市的清倉中心、加州獨有的樹形筆直茂密參天的紅杉林。

望不到邊際的曠達的藍天,像我此刻沒有一絲煩惱和陰郁的心靈。加利福尼亞的陽光,透過車窗玻璃,照耀我的快樂和憧憬。天邊一堆堆舒卷自如的的白雲,像海岸邊千堆雪的浪花一般一波波一浪浪地被衝刷到眼前來。戴上酷酷的SUN GLASS,仰坐在舒適的座椅中,心情和車內的鄉村音樂融為一體。

真想就這樣一直ENJOY這種在路上奔馳的感覺,它讓我想起了《阿甘》裡面阿甘跑步經過的那些公路、曠野和壯麗的夕陽的背景,可是JAY說,那是在麥阿密。

管它,對於我這個美國盲來說,哪裡分得清這些深層次的差別,只能感受到它們似是而非的共性,那就是:一望無際的高品質公路,地廣人稀的分布,極大豐富的綠色生態資源,清潔的空氣,沒有污染的環境和壯麗的夕陽。

JAY說,美國的公路體系早在二戰結束以後的幾年建成之後,一直沿用發展至今。當初發了戰爭財的美國人還是很有眼光的,政府統一規劃,出資修路,然後發展汽車工業,沿路興建小城市。那時候政府的調控能力還很強,規劃從哪裡通過就從哪裡通過。後來再想修路拓路拆遷,在各種阻力面前總是難以成行。所以今天的現狀基本還是當初公路的原型。

車內正在放著一個叫“南方美人”演唱組的專集,陽光、隨性、輕松、俏皮,還帶有一點ROCK的味道,最後這一點使它最大地區別了當年的卡蓬特等演繹的那批鄉村音樂。想一想我個人對於美國鄉村音樂的感覺,還停留在那盤《Country Road》,《500 miles》,《Yesterday Oncemore》以及《Rhythm of the falling rain》這一類經典老歌中,有點像是有一次,我在北京的秀水街,看到一個騎了單車的年輕洋人,戴了一頂清朝的花翎帽子在大街上快樂地招搖過市,那大概是他心目中的東方時尚。可是事易時移了啊!

JAY指著前面的一片綠色小鎮說,可惜你趕不上了,每年七月的最後一個周末這裡會有一個狂歡的大蒜節。到時候各種蒜制美食,比如大蒜冰淇淋(天!)、大蒜蜜棗,大蒜雕刻,各種SHOWS,是非常有鄉土氣息的一個節日。小鎮的名字叫基爾羅,位於SAN JOSE以南30英裡處。基爾羅大蒜節從1979年開始,一直延續至今。此地的大蒜產量不僅居全美之冠,且結球漂亮,號稱“加州大蒜之鄉。”

加州的氣候資源優越,陽光充沛,是全美最主要的蔬菜、水果產地。除了大蒜節,加州還有櫻桃節等等。美國的農業機械化、現代化程度高,加之集約化生產,農民的生活是很富足的。

兩個多小時之後,JAY說到了,就帶我走進了那個美麗的海邊小城。

卡梅爾(Carmel)

轉過停車帶,是一條一直通到海邊去的下坡路。

路兩邊無數棟美麗的小房子,又一次讓少見多怪的我SHOCKED。

無窮多的顏色,好多種的風格,祥和慵懶地在路兩邊開放。

這個由一群藝術家和作家在1904年創立的小鎮,人口只有不到5000。

他們就在這個美麗的海灘邊,按照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審美理念、把自己故鄉的房子樣式搬到了這裡,從而拼圖一般地創造了一個集各式歐洲風味於一體的,在海浪的安慰聲中微笑的卡梅爾。

沒有了漁人碼頭的喧鬧,這裡有的是清風中閑散的表情。沒有了主流的游客,這裡散散地分布著村落的主人和從附近跑來度周末的土著。

街上時而可見長發濃須的藝術人和穿了泳衣走向海邊的快樂的人。

小小的咖啡廳,裝潢出各種異域風情;各種美食小館,飄散出不同的香味。但更多的,是長長的畫廊,和各種工藝品小店。

那些畫廊的布置各有千秋,品位不凡。通常都是前面有一間大廳,陽光明媚,畫家大多親自在那裡揮動著油畫筆,你進來的時候,他們會對你親切地問候,一臉的美麗熱情;再往裡還會有一個大廳,靠燈光來照明和點綴氣氛,然後廳的各個角落還會有一些不同的主題小廳。

我看了看那些作品,充滿了加州的陽光感、寬松感,大片的綠地,繁艷的小花,一筆一劃的,都是流淌的大自然的馨香,呼之欲出,秀色可餐。

標價大多是幾千美金,就不打她們的主義了。

在海灘邊,時而有水禽飛過。海一直延到天邊去了。光著腳,走到水邊去,水溫不高,只有二十幾度。快樂乘著風往遠遠的地方飛著。

風很大,照照片的時候,頭發就一直在臉上飄,不知會照出什麼瘋樣子來呢。

中午就在一家很別致的意大利館子裡吃東西。牆上是微微粗糙的淡金咖啡色,裝飾著金色細框的色彩淡雅的水彩風景畫;桌子是松木的,上面用各種另類而美麗的玻璃瓶子插著配色絢爛的小花,鹽、胡椒、糖等調料裝在可愛的器具裡,一應俱全。

我點的是有烤蝦的意大利細粉,粉質通體瑩潤,烤蝦味道新穎。

我們吃完的時候,有很多人還在等,因為他們更願意坐到外面那個陽光可愛的小庭院裡去,他們寧願多等一會兒。

十七英裡海灘(17 miles drive)

MAG曾經建議說,沿著海岸線開車從舊金山到LA,風光無限。

很遺憾這次沒有機會這樣做。但是我們開車走過的17 MILES DRIVE幾乎是沿101號公路去LA沿途海岸風光的一個集中的代表呢。

我手邊有一份三藩當地出版的華語版《北加州旅游名勝》,17MILES DRIVE在此名列榜首。

這17英裡是指從CARMEL到太平洋叢林之間的17英裡,她蜿蜒在大海與森林之間,共有21個景點,融合了自然與人文之美。

最著名的景點有海豹岩,柏景,孤寂的柏樹,西班牙灣和PEBBLE海灘等。

水版的香港網友AMANDA曾經為我的SF之行貼過一幅有雲有海有山有柏樹的照片,當時沒搞明白,直到親眼看到“孤寂的柏樹”這一景點,才興奮地回想起那幅美麗的畫面。

那些美麗的景點真的無法一一盡述,在記憶裡也只剩余一些最經典的畫面。

只記得在那些海灘邊,盛開著大蓬大蓬金黃色的野花,看起來好像野菊花,映襯著海天一色的背景和陽光。一些矮矮的水邊植物開著寥落的小花,匍匐在地上爬成了一片又一片。

遠處是岩石,從望遠鏡裡看過去,密密麻麻地擠滿了黑白相間的水鳥。(望遠鏡是旅游設施的一部分,放一個COIN進去就可以使用)。

山和雲相界的地方,大卷大卷的白雲在輕輕地湧動。一坡一坡水綠的小草和紅杉那秀拔深黛的顏色和形狀對照鮮明,相映成趣。

海豹懶和幸福到了極致。他們以各種的姿勢休息,仰臥,趴著,側睡,翻身再睡,大個的占了最好的位置,小的則委屈地懸在岩石邊。令人忍俊不禁。

“孤寂的柏樹”傲岸地獨自生長在岸邊一塊光禿禿的岩石上,根深野茂,樹形偉岸。據說他這樣迎著太平洋的風暴波濤已有260年。

“孤寂的柏樹”後岸是全美最佳高爾夫球場之一的SPY GLASS HILL,這裡環境優美,草質優良,它的背景是蓊綠深密的森林。藍天和綠林,加上新鮮的空氣,令人十分向往。

這一天,我們在雲下面走,在花香裡行駛,在波濤的拍打聲中前進,在音樂中穿行,在森林的芬芳裡掠過,在城市和鄉村之間切換,然後在海豹的美夢中離開;在北加州的朝陽中出發,又在北加州的晚霞中回歸……

這一天,HONDA的運動車在一望無際的公路上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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