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南
一、西澤
天坑資料:發短信給師傅:我已落地,火車站見.師傅回:好,牛下見.
我一愣.師傅的短信看起來總費力,我記得他寫過:小王,我不會說話……
他是不是打錯了,是下午見的意思吧.
不多久便恍然,昆明火車站是有頭金牛的雕塑.
於是我也發了一個牛下見給古古.讓她也呆了半天.
悟空說:八戒,我們二年多沒見了,一直想找機會出去走走,卻碰不到一起……
這才想起離上次怒江的偶遇已這麼長時間了。
那段日子裡,他倆是最好的伴。
我懷念至今。
古古說:不行不行,今天有領導來評估,早走不了,還要開例會。
悟空讓我問古古有沒空,他想帶我們去一個好地方。還神秘地不告訴是哪裡,我說好不好玩,要野趣一點的啊,
他說去了就知道。
後來才說,西澤。
西澤:彝語“昔寨”,意為森林茂密低凹多水的地方。
我在網上找,那是在宣威以西30公裡的一個鄉,革命老區,離昆明三小時的火車。曲靖還要往下。
我的終極目標當然是德欽,想走維西線。本來是想在昆明大家見個面,有時間就吃個飯,然後我就去坐班車。
現在看來去了西澤,回昆明趕車太不靠譜。不過和師傅悟空古古見面很難得,可惜土豆去了楚雄,
於是很大方的一揮手,不走維西了,從西澤回來就在昆呆一晚,第二天坐白天的車去中甸,再轉德欽。
牛下,與師傅接頭。又聽到師傅久違了的濃重雲南口音。
寄存了我的大包加編織袋行李。師傅很是感慨,你還是背著兩年前的這個包。下飛機就下飛機了,還落地,哼哼。
我很想展示這二年身材鍛煉的健壯成果,不由挺了挺背。
師傅說,怎麼回事,你這個年紀了還在到處跑,就算離了也是正常。嘿嘿,到現在還不找,實在是……#·¥%·—
我無語,師傅居然跟我媽一樣。
他臨了還一個勁說,我可是當朋友才這麼說的啊……
古古微笑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夕陽下師徒二人各自的表情。
老天幫忙,單位停電,她得以早早出門。
在我肚子的強烈要求下,師傅一邊反復嘀咕著:火車站旁沒有能吃的東西,一邊還是被我倆拖去附近的建新園吃米線去了。
火車上,師傅向我們歷數了他和悟空小時候淘氣的事。直把古古和我聽得一愣愣的。師傅的話就是多。
車很空,鄰座的幾個陌生男子也伸長了脖子邊聽邊笑。
這只猴子將在曲靖上車和我們會合。他的形像漸漸又清晰起來。
我對師傅和悟空念書時跑去少林寺學武那段百聽不厭。要知道那時候還不興離家出走。師傅說,他倆到後來真是餓得大腿跟小腿一般細。
這倆皮大王打小就沒安生過。扒著火車流浪四方,我想,天性如此。在他們的身體裡早已刻下游走二字。
師傅趴在漆黑的車窗邊探頭一看,就能准確的說出現在車到了哪兒哪兒。我和古古很佩服他這一點,他說有段時間就在沿著鐵路走來走去呢。
快到馬龍。說到悟空上學時在這裡,天天逃課去河裡摸魚,臨考試時老師死活不相信他是班上的學生,從來就沒見過。
我沒有吃過那麼香的牛肉,把滿滿一盒飯都扒拉完了,和著那大片大片的麻辣美味。我的肚子一小時前剛剛裝下一滿碗米線。
悟空穿著深藍色牛仔工作服上了火車。他和師傅都是偷偷跑出來的,啥都沒帶。
他邊看著我邊說著八戒你可是瘦了,邊遞給我們一人一瓶營養快線,都把我們當小孩了。
曲靖的牛肉怎麼這麼好吃,干的,混著很棒的調料汁。
悟空坐在我的對面,我又聞到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想起他的藍色毛衣。在怒江,很溫暖我。
談到五月時師傅和悟空去的獨龍江,一路上的見聞種種。那次長途卻結了不適合的伴,他倆差點把命都丟了。
我們聊著天到了宣威,已是子夜了。
悟空聯系了車子,一路往西澤去。
路上一座座山連綿在遠方,圓月很亮。談笑間煙霧繚繞。師傅和悟空還是那樣煙一支接一支。
鄉間夜晚的空氣清冷。
古古和我有些睡意。
站在黑黑安靜的小鎮上,終於敲開一家旅店的門。三樓的平台上,四人忽然發現底下有奔流的河水,聲音很大。
夜裡有些冷,喝茶抽煙又聊一通才睡去。
悟空說起他在偏遠地方曾看到的一處貌似遺址,厚厚的青苔下似有石刻文字圖案,我對此有莫大的興趣。大家探討半天。
天沒亮時,街上便響起陣陣的大隊人馬跑步聲。這裡不興早起。我昨晚叫著六點六點起,沒有人理會我。
天是七點半亮的。
慢慢起來,喝水洗臉。
空氣很涼,看到底下那條河泛黃,被石頭掀起一陣陣浪花。冬季的水不算大。遠處的山有霧氣繚繞。
上課的孩子們背著書包三三兩兩的在街上走。
小店裡吃米線,我和古古練習跑步,去橋邊轉一圈。那裡的菜場熱鬧。還有讓我這個城市人轉不開眼的馬車一晃而過。
轉回來的時候互相逗趣,飛快的撒腿就跑,在這個小小的西澤感到快樂。
悟空跟人打聽路,我們跟著他走。
路上經過菜地,師傅說這是啥菜,我看那葉片大:怕是萵筍吧……
師傅樂:明明就是青菜嘛,老土。
師傅和悟空多年前來過此地,都是為了那個天坑。當地人稱之為:“大窟坑”,說還要走好久呢。
師傅說悟空為了這個大窟坑還專門來了好多次,先是觀察地形,然後就是下去。
我們終於找到了路,慢慢的向上踱著。
師傅不住的搖頭,我和古古看啥都好奇:哎呀,這裡有頭牛,哎呀,這個老媽媽在打谷子,哎呀,這柿子樹結得那麼多果子,哎呀,哎呀……
老土,老土。
穿過一條塵土飛揚的小道,一片載滿高大楊樹的小道,要上山了。
悟空往前一指,那裡有個洞,去不去的?
我和古古都有莫大的興趣,去,去去。
邊唱歌邊上山。自從結了高靈靈這個伴後,現在爬山我就愛唱歌。
悟空逗我和古古:你們要是到了半山腰還能邊走邊唱,就當真厲害啦。
切,我倆爬上去,照樣大聲嚎。四周很靜,回音繞耳。
老天很幫忙,今天居然是陰的。
石頭路穿過荊棘,今天的狀態怎麼那麼好。
沒帶啥東西,頭回出行那麼輕松。所帶的包包全由師傅和悟空搶了去,我和古古就在後頭玩。
古古還是一路拍著花花草草。
師傅悟空和她都認得很多植物,我還是一概不知。
石洞口的顏色很好看,像土著的岩畫。又像土林的色彩。褐土紅色,夾雜著舊舊的黃。
洞裡很大,從裡面看外面,居然是心形的,很奇妙。像小身材大味道的好時巧克力的樣子。
在洞口抽煙,我跑到洞裡頭,覺得那些從地上長起來的石筍如同佛像。
我想起在飛機上讀到的一個故事。福建壺江的一個島上,有個廟叫明心寺,建在山崖上,所有的房間是唯一的和尚一點點用手和工具挖出來的。
他原來並沒有出家,從小死了娘,跟著做木匠的叔叔四處做工,在廟裡做活的時候,他覺得非常平靜,喜歡那些誦經聲和木魚聲。
後來他自己也開始做木匠,只要是廟裡的活,錢少他也願意干。
同普通人一樣,也娶妻生子。有一日,他做了個夢。有只青蛙把他引到一個洞邊,那洞很深,他進去後看到有座觀音像,然後他聽到有個聲音說:
“只要你願意,能做得比我更好。”
夢醒後,他開始找當地老人打聽山上有沒有洞。有人告訴他某山上是有個白土洞,他便收拾了行李去找,老婆孩子把鋪蓋打在了山下。
果真給他找到了那個洞,他覺得和他的夢境非常像,但遠比這個要大,要深。於是,他開始一點點向裡挖,石頭很硬,他就用鑿子。
那時候正是佛教沒落,和尚還俗的年景,由於沒有人知道他是在挖一座廟,他得以安心的在山上。
日復一日,洞大得可以住下人了,他在裡面偷偷掛了一張觀音像,便帶了妻兒搬來洞裡。
妻子也信佛,說他這樣自己念經算啥,不如找個廟去昄依了。
他覺得有理,自己念經並沒有人教,全是以前在廟裡做活時生生聽會的,不知道對不對,也不知道意思。
他下山找到廟裡僅留著的方丈,說要出家。方丈對他這個時候還想出家覺得既吃驚又很感動。便問他理由。
他說:我想了生死。
於是受了具足戒,起了法號。他又回到了洞裡。
妻子沒有想到他真的出家了,正好女兒出嫁,便跟去了福州。
他對家裡人的理解很欣慰。慢慢的,他又鑿出很多房間,有居士捐佛像和其他,這裡真正像一個廟了。佛教協會起名:“明心寺”。
島上有好多人偷渡去外國,留下的家人便來廟裡為親人祈福。他的兒子也去了外國。有時候,他也會在大殿為兒子念經。
有時候,妻子女兒會帶了外孫回來看他,曾經的一家人會爬到山上去,看著大海。
他在山上自己鑿出的廟宇住了三十幾年,成了一個老人,漸漸力不從心。想爬高爬低修修補補都不行了。
島上不斷有雲游的和尚來,但他們只是吃和玩,並不真心想留下來好好做和尚,他們對他一個人造出的廟很贊賞,但他們覺得和尚只要念好經就行了,
這些活計大可以請人來做。
他想收一個可靠的徒弟,可以繼續修建明心寺的徒弟。
直到有一天的雨夜,深色皮膚的延忠敲開他的寺門。
聽了他的故事,延忠流下了眼淚,說:師父,我們一起修明心寺。
他感到自己後繼有人了,這個徒弟從不和居士聊天,也不看電視,每天只是念經或做活。
延忠的包袱裡有幾本經書,翻得很舊,邊上還有用筆作的心得,他看了一下,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懂。
他感到很欣慰,終於可以安心了。
島上的廟開始有人來參觀,名氣也大了。
延忠有天說,要去五台山參拜一下。
他一愣,但還是轉身取來僅有的一千五百元,說:早點回來。
文章以台風前老和尚跑遍山崖上鑿出的所有房間,關緊門窗。坐在大殿裡眺望大海,盼望著徒弟回來而結束。
看到老和尚的那個夢,我有些唏噓,如今,像這樣執著為夢想而努力的人還真是不多了。
和師傅他們在洞口抽煙。那天在火車站,師傅說給我聽個音樂,他翻出手機問我聽得懂英語麼。
那是冰河世紀的主題曲吧。師傅邊聽邊說:你說說,這歌是不是說旅游的。
那音樂很引人入勝。我覺得確實像師傅所說的,在茫茫的雪地裡,兩個人在冰雪中踟躇。
我沒有看過那個電影。記得是動畫片。
現在,師傅又放起了這個音樂,我聽到了些想念啊,回來啊,觸摸之類的,說怕是愛情歌曲吧。
師傅略顯失望,他聽這曲子就想起了獨龍江之旅。
玩鬧一會兒折回來翻去天坑。
路上遇高高的稻草垛我和古古可樂壞了。拗造型,蹦來跳去的拍照玩。
我一跳,手機出來了,二跳,潤唇膏出來了,再跳,電池也跑出來了……
師傅和悟空便坐在高處,抽煙看我們瘋。
紅土地上開滿了小花。
西澤當地人的背簍真好看,開口那麼大。
晌午時分,在密林裡穿過,我們終於翻到了天坑的一個口上。趴在那天然的陽台上往下瞧。還真深哪。
我總感覺有一陣陣的寒氣往上冒。
師傅說小心點小心點都給我往後挪。
別過去別過去,掉下去就不好玩了。
悟空幾年前曾用繩子下到洞底,據他講洞極深。我就是趴在邊上看看也覺得膽寒。
坑口很寬大。對面的石壁呈諸紅色。夾著黑色的水流痕跡。
古古說能聽到清晰的水聲。中部的石縫中有一天然呈葫蘆狀的洞。
坑底樹木茂密,不能見底。悟空說那裡的樹都很高大。我們說著會不會有動物之類。
在一邊的坡上分吃悟空買好的干糧。
四人閑話。
說到方言。我說,上海人看到這麼個坑會說:噢喲,嘎度一則洞諾……(呀,好大一個洞啊)
古古嘰嘰咕咕地笑。
上海話被他們稱為:像苗語的話。
繼而引發了關於東夷和南蠻的探討。
古古提到我曾轉發給她的一個好玩的東西---上海人心中的全國地圖。
雲南、貴州省這幾塊在上海人心中是好笑的未知元素、N次方。
我說我從杭州過來時坐的一輛公交Y5,是從 “未來世界”開往“火車東站”的。聽上去很好玩。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聽他們在那邊一通神聊。
我們繞著天坑順時針轉,悟空給我們看當年他下洞時拉繩子的地方,是個天然的石縫。
我們又趴在洞口往下望,是什麼使這裡有這麼大一個坑呢?它的形成又需要多少的時間啊。
古古喊:洞主……洞主……,快出來……。聲音脆生生的。
有回音。
我喚:白骨精,白骨精,唐僧來啦……
師傅笑。
仿佛洞底騰起一陣黑煙。
我們轉去探那個葫蘆洞。想從它的背後繞過來。
爬上了山坡,秋天的顏色多麼明顯。松針黃黃綠綠的,葉子變紅了。
古古明亮的衣服鮮艷。
“伴”這個詞是我跟她學的。是路上的伙伴,好朋友的意思。
像今天這樣大家走得隨性,還真是不多。
特別是和像這樣的伴一起。
常常在路上遇到一些伴,有些再沒有聯系,有些卻一直惦記。
我們走錯了路,從山崖邊艱難切過,荊棘灌木老是拉住我衣服,拌住我的腿,急得我大叫:哎呀,哎呀,妖怪鉤住我……
師傅笑,你自己走到了套子裡。
好不容易爬到洞口。這個洞多大啊,鐘乳懸掛,石筍遍地,土紅色的洞壁。
我們穿行在其間,我想起小時候看過的《地心游記》。
由於另一頭連著天坑,洞裡並不昏暗,很快就能摸著石頭爬到另一頭。上到頂部。那洞口就是個天然的葫蘆型。
望著外面的天坑,感覺到自然之奇妙。
我想像著悟空從天坑下去的情景,膽子真的大。要是我懸在半空中,會害怕的。
在洞外抽煙聊天,悟空和我去旁邊的一個洞玩。
那個洞要先爬升一段,抓著光溜溜的像巧克力般的石頭向上。如同攀岩。
悟空穿著皮鞋,說八戒我先上去,然後你慢慢上來。
上到頂部,洞口變窄,悟空趴在地下,說把頭勾起來勾起來。我們便彎腰爬過那段。
洞裡黑暗,悟空說我先去前面探探,你在這裡等。
我閉上眼睛,想起了小時候的游戲。
師傅和悟空昨晚在房間裡還取笑我這個習慣。
那時正好古古出去洗漱,他們問我,來,來,八戒,好好說說你這二年過得怎麼樣……
其實對黑暗我還是有所畏懼。總感到洞裡有眨著的眼睛在暗處。
想起師傅說如果到了一個不熟悉的地方,他就坐下來,坐個五分鐘,基本就能熟悉周圍了.
在地上借助微弱的光找石頭玩。有片像瓦的石頭我愛不釋手。握在手裡。
悟空打著手電轉了一圈。再往裡,洞豁然開朗。像個大廳,三四人高,再向上爬一段,便沒有了出路。
洞裡的鐘乳悟空說不夠白,他曾去過貴州的那些好地方,說那裡的鐘乳白得無暇。
我們又爬回來,下去的時候,悟空小心的托著我的鞋。
師傅看到我撿的石頭很不以為然,咳,很平常麼,到處都有啊。以後你撿的石頭都免檢啦……
灌木裡有種植物很香,我想起了那種柏樹,扯了一些裝在袋裡。
我在洞邊撿到一根貌似老鷹的羽毛。黑白夾色的,愛不釋手,插在頭上照相,瞧瞧像印第安人不?
古古看看:紅腹錦雞。
切。
師傅教導:以後我們出來,每人都要有一個拿手的,比如動物學啦,植物學啦,考古學啦。
這樣碰到值錢的東西就不會錯過了嘛……
師傅總是希望我們能在哪個洞裡挖到一塊金剛石之類的……
下山的路有些陡,我們滑行一段,我P降。
褲子上沾滿紅土。哼小調走上了田埂。
一束光線從天而降,收蕎麥的老頭慢慢悠悠。
悟空看我倆有意停留,便喊我們幫老頭干干農活。他說,我倆就在前頭等,你們干個一二個小時好了。
我和古古樂壞了,在地裡又開始拗造型。
轉瞬即逝的光線啊,猶如光陰。師傅和悟空坐在坡上遠遠望著我們抽煙。
下了山回到西澤。坐車慢慢離開這個小小的好地方。
悟空說這裡其實可以玩上個三四天。
我知道他要說八戒你是要趕路的。我來前還老大不願意,不知道西澤是個啥地方,是不是值得花去一天寶貴的時間。
他們三人都為我想,只是我每回來都匆匆的。昆明是個繞不開的地方,我也不想繞開。
在路上曾和古古念兒歌,
古古用的是雲南話,豬八戒,雲南話是:豬八改。
唐僧騎馬東那個東,
後面跟著個孫悟空。
孫悟空,跑得快,
後面跟著個豬八戒。
豬八戒,鼻子長,
後面跟著個沙和尚。
沙和尚,挑著籮,
後面來了個老妖婆。
老妖婆,真正壞,
騙過唐僧和八戒。
唐僧八戒真糊塗,
是人是妖分不清。
分不清,上了當,
多虧孫悟空眼睛亮。
眼睛亮,冒金光,
高高舉起金箍棒。
金箍棒,有力量,
妖魔鬼怪消滅光。
古古這回得了個沙和尚的名號。師徒四人全啦。
在宣威匆匆吃頓飯。坐火車回昆明了。
曲靖與猴子分手。他們都鼓動我早一天回昆明。然後去曲靖好好吃一頓。
我心裡飛快盤算著本來就為數不多的假期,真是難辦啊。
悟空用辣子雞把我饞壞啦。
我毅然決定明天坐傍晚的車直達德欽,正好是勇雙茨裡開車。免去中甸晃悠的念頭。
天坑資料:(來自網上)
西澤睦樂天坑(當地人稱為“大窟坑”)在距鄉政府東南約3公裡的半山腰,有“雲南第一坑”之稱。坑口略呈橢圓形,短半軸約60米,長半軸約90米。坑口面積約1.2公頃,坑底約0.9公頃,平均深約百米,四壁均是陡直的懸崖峭壁,壁面色彩斑讕,猶如環形的巨幅油畫。坑底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郁郁蔥蔥,鳥鳴聲從林中隱隱傳出,似有若無。從坑口探頭俯視,如臨萬丈深淵,大有頭暈目眩之感。天坑周圍,灌木雜生,怪石錯落,野花遍布,芳草如茵。數株久經滄桑的古松傲然屹立,上視蒼穹,下衛坑穴。沿坑外石壁上一狹長的溶洞可達天坑內壁,俗稱“窗涼洞”,洞內鐘乳石奇形怪狀。從洞內遙望天坑,別有一番風景。
西澤資料:
地形略似斜四邊形,四周高,中部低,西澤槽子居中,有五條山梁四條河相間呈掌狀分布,河流在中部交彙。山系屬烏蒙山中列山系,河流屬長江水系,氣候屬溫帶氣候。境內地形地貌獨特,洞奇坑險,潭幽瀑急,崖高谷深,水靈山秀。旅游資源豐富,又無工業污染
東夷西戎南蠻北狄
傳說在上古時期,中國大地上生活著許多部族,到了黃帝時代,中國的幾大部族的大概情況是:
一, 西戎諸族,這個種族為黃種人,但懷疑有一些白種人的血統,*漢藏語系的某種語言。他們是游牧民族,善於騎馬,主要分布在今中國西部的陝西、甘肅等地,有些順黃河而下滲透到山西、河南、河北一帶。他們多以獸類以及蛇或鱷魚等為圖騰,但是鮮有以鳥類為圖騰者。由於主要分布在中原西部因此被稱為西戎;
二, 東夷諸族,這個種族的膚色和語言已經無法確認,但是,可以推測他們也*漢藏語系的某種語言,我在後面會說明。他們是農耕和漁獵民族,善於射箭(從其夷字的構成『大弓』可以看出端倪),主要分布在今中國東部沿海的山東、江蘇、安徽等地,有些溯黃河而上也滲透到河南、河北、山西一帶。他們多以鳥類為圖騰。由於主要分布在中原東部因此被稱為東夷;
三, 南蠻諸族,懷疑可能由東夷的一支分化形成,還可能與百越、百濮人有些關聯。這個種族為黃種人,*漢藏語系的某種語言。他們是農耕和牧獵民族,主要分布在今中國長江流域的湖南、湖北等地,有些向北滲透到河南,向東滲透到安徽、江蘇,向南滲透到嶺南一帶。他們也多以鳥類為圖騰,有的部落以蛇或鱷魚等爬行動物為圖騰。由於主要分布在中原南部因此被稱為南蠻;
四, 北狄諸族,這個種族為黃種人,但懷疑有一些白種人的血統,*阿爾泰語系的某種語言。他們是游牧民族,主要分布在今中國北部的河北、山西、陝西的北部以及這些地方更北的地區,有些向東滲透到東北一帶。他們多以狼或鷹等猛獸猛禽作為圖騰,由於主要分布在中原北部因此被稱為北狄。
五, 百越諸族,這個種族為黃種人,可能是南蠻的一支分化而成,但懷疑有一些黑種人的血統,*漢藏語系的某種語言。他們是漁獵民族,主要分布在今中國東南部沿海的浙江、福建、廣東、廣西等地。他們多以蛇或鱷魚等爬行動物為圖騰。
六, 百濮諸族,懷疑可能由某些不能確定來源的民族與南蠻的一支融合形成。這個種族為黃種人,但懷疑有一些黑種人的血統,*南亞語系的某種語言。他們是漁獵民族,主要分布在今中國西南方的雲南、貴州、四川等地。
這六個大部族與其他許多小部族,共同構成了上古中國的多民族狀態,其中對上古中國史造成影響的主要是西戎、東夷、南蠻三族。

(像KISSES巧克力的洞)

(路上)

(看)

(師徒/洞外/洞內)

(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