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瀘沽湖有許多種方式:1、可以搭公車,走麗江—寧蒗—瀘沽湖這條轉車路線;2、也可在所住客棧跟老板提前說,他們會幫你訂專接散客到瀘沽湖的中巴車,車到客棧門口接,直接送到落水村或者裡格村。單程80元/人,雙程140元/人。如果想在瀘沽呆幾天再回來又想買雙程票的散客,可以跟司機說好,隔幾天來接就行。3、跟旅行社。這裡要說的是,走轉車路線會更省錢,大概單程就是60左右,缺點就是可能稍微周折點和浪費時間,且途中不能隨意停車拍照。我們在瀘沽湖裡格村,發現找車回來很容易,而且標價都是50元/人。我們是買雙程票隔天回的,坐的回程車是個小面包,一路名副其實顛髒很難受,司機開車還很瘋,經常在彎道超車不說,還經常開得貼到前面車的屁股,弄得一車人心驚肉跳。到瀘沽湖的路上時常可見山體落石的跡像,下大雨時去該地要著實小心。

(麗寧十八彎)
我們選擇了第二種方式去瀘沽。早上八點出發,從麗江到瀘沽湖,要翻過5座大山,車程在7小時左右,天晴的時候路比較好走,景色不錯。麗寧十八彎是很多旅游車都會停下給游客拍照的地方,據說是《千裡走單騎》的拍攝地之一。走到這裡的時候,腦子裡浮現起一段旋律“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水路九連環……”
中午在途中吃飯,秦家莊,有一小片向日葵園,即使塗了防曬,在烈日下暴曬著狂拍一個小時,也把鼻子曬傷了,接連幾天,我只能頂著一個隱隱作痛的紅鼻頭跑來跑去。親的們,防曬一定要勤塗抹啊。

(乘豬槽船去裡務必島)
一路順利,下午4點左右到達瀘沽湖,司機介紹大家坐豬糟船去裡務必島游覽,¥30/人,無法講價。這是自願消費,當時覺得大家都去了,就剩我們瞎等也挺無聊,於是就上去了。裡務必島其實很一般的,上不上無所謂,而且如果不是趕著第二天走,大可以第二天一早在裡格村的湖邊找豬槽船,一個人十來二十塊錢,任一葉小舟靜靜地漂在瀘沽湖的清晨。
上船了,大家會無一例外地跟船夫聊起摩梭人特有的婚俗——阿夏走婚。其實,阿夏走婚跟現代社會的結婚是一樣的,一夫一妻,忠貞不渝,唯一不同的是不用到民政部門領結婚證。“反正又沒有結婚證,你們會否同時走很多個阿夏?”這個問題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我們的船夫堅定地說,“當然不會,這樣會受到懲罰的,如果跟這個阿夏徹底結束了,才能跟另一個走婚”。“難道就沒有人利用走婚亂來,或者說即使同時走幾個,也不一定被發現吧”,有同伴不依不饒,船夫依然十分認真:“可能會有這樣一些人,但是純粹的摩梭人是絕對不會這樣的。”不可否認,有時候,道德的約束的確要比法律的約束更有效力。
摩梭人是通過在篝火晚會上唱歌跳舞認識,對上眼的男女雙方會通過摳手心的方式表達,兩人依然有約會、談戀愛的過程,以及男方到女方家提親,女方同意或不同意等的儀式。只是,開始走婚後,阿杜不在阿夏家住,晚上爬進阿夏的花樓,次日清晨離開,生下的子女留在女方家撫養。阿夏走婚被很多人傳歪了,認為摩梭人一個人同時可以跟多個人發生關系。這實在是對一種神聖感情的褻瀆啊。
愛,是看不見的喜悅;愛,是聽不見的語言;愛,是觸碰不到的思念……
我們的船夫說,他的阿夏在四川那邊的瀘沽湖邊,他要努力工作,等到這個旺季結束,他就可以去看他心愛的阿夏了。
這時候的陽光變得柔和許多,清澈見底的湖水十分可愛,讓你忍不住伸手撥弄一番,冰涼透心。湖面不時有清風撩人,朵朵白花似雪於湖面,紛紛綿綿誰人憐。船夫告訴我們,那叫水性楊花。哈哈,世間果真有這樣的花朵。每天,船夫都在這個湖面來回穿梭,見慣了從各處到來的游人,按理說也算見過世面之人了,當我們的鏡頭對准他們的時候,捕捉到的仍然是靦腆羞澀的表情。
游人的到來,讓摩梭人歡喜,讓摩梭人憂。船夫說,你們來了,我們是可以賺到一些錢,生活能好點,但是對瀘沽湖的破壞太厲害了。“以前的湖水能見度是16米,現在只剩下12米了”,船夫的眼裡是一絲淡淡的憂郁。
任何文明、美景的開發,伴隨而來的就是破壞,有人說這是發展的代價,如何解決兩者之間的矛盾,似乎從來沒有很好的答案。

(這位不知可否算作摩梭人中的美女)
裡務必島上有個裡務必寺,景色是普通了一點,我們一行人也認真地盡了作為游客的責任,好好賞景,多多拍照。不知那個素質低下的游客辣手摧花,一枝火紅的大麗花被丟棄在路邊的樹上,我們當然不能讓它白白犧牲,再撿起來,發揮余熱。無論男女,都輪著夾在耳朵上,作楊二車狀,搔首弄姿。從裡務必島下來,就看見了這個美女,體態豐腴,顧盼生姿。

(靦腆的摩挲族小哥哥,他的年齡還沒能開始走婚,聽著我們跟他的兄長們聊天,只是羞澀地笑笑。)

(無數的豬槽船劃過無數的日子)
只能容納一兩人的豬槽船都是用一整棵樹木挖空制成的,現在已經很少見了,更多的是為了營運,一條船可以裝下六七人的大豬槽了。
從裡務必島劃回來,船夫們興奮地吆喝著“可以回家了”,就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碼頭。碼頭上空無一人,一條木板鋪就的小路,在葦草中間延伸向一片金黃,夕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