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約定，後程歲月的約定，與寶貝一道攜手游列天下。這是第一次，不，杭州之行該是第一次，這次應當是第二次了。一直在期盼這樣的行走，中午在家裡，兩個人一起做東西吃，簡單但很有食欲，又一起打點行囊，一起去銀行，兩個字——溫馨。借一首詞《我儂詞》我儂你儂，忒煞風情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倆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我，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計劃是寶貝老早辛苦做好的。上海起兩人仗劍第一站：湖南懷化轉鳳凰古城11月10日大約19：15從上海南K79次臥鋪出發到湖南懷化下，火車上遇一個有些絮叨但人很善良的上海老男列車員，當晚寶貝有些著涼，多虧老男給了藥片，睡起沒有病倒，我倆特意為他留封表揚信，我倆於2008年11月11日共同署名的。懷化下車是午後不久，我背大包，寶貝背小包，一路下坡直奔汽車站，順道逛了下懷化城，一座有些舊還有些髒的並不很大的地級市，路邊小店一塊吃了碗南方牛肉米粉，買條鴨腿被寶貝在汽車上干掉了。影響深刻的是這小地方，方便一下居然收費一元，夠膽氣。汽車至鳳凰縣途中，到處是江南特有的竹樓，其中不乏吊腳樓，長在樹上的木瓜。沒看出寶貝這家伙有時膽子也很大，因司機開著好吵的音樂，要去跟人家理論，緊拉。長出門，知道必有其用途，果然山路很多彎，盡管和北方的山路奇險沒法比。到鳳凰，現就見了個奇怪東東——地瓜，買個嘗嘗，兩饞貓表現了。進街肆，又見一字排開，什麼血耙，玉米的，統統吃到。邊吃邊找住處，幾盞河燈吸引了俺們，住處也得了，還緊靠沱江和虹橋，賞虹橋夜景也算是絕佳位置。我注意到拾級就能到沱江邊，放河燈再好不過，這先不和寶貝說。一腳探入鳳凰夜色，街邊小店苗家風情頗濃，拉絲的姜糖，苗家的各種裝飾物，拿著寶貝搜索到的美食攻略，一徑找尋，呵，苗家自釀米酒，打它兩葫蘆最烈的。有個粗心的寶貝，咱就得細致嘍，買一件多口袋的馬甲，派一路用場。虹橋之側，一片小吃，要些用來下酒，和同座的兩個廣東女子正聊，意外遇到幾個同鄉，一起喝了幾杯，寶貝跑來跑去，不知忙些什麼。這裡我要檢討，沒覺出寶貝的醋意。起身那通找，虹橋兩側，住處，連喊帶問，總算尋到。跟房東大娘買了河燈，這是正事呢，放航沱江水裡，讓它載著我倆的心願慢慢向遠處漂去，用心記錄下了這個難忘的時刻。此次仗劍游的第一夜，就在鳳凰古城的沱江邊吊腳樓…… 第二天唉，只要我倆在一起，總要膩床，又省一頓。昨晚的小吃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過虹橋先解決肚子問題，又見到許多奇怪東東，殺人蜂窩像個大球。這頓飯是我倆感覺最好的，苗家的四個菜：血耙鴨、炒蜂蛹、酸玉米、未名苦菜。盡管店小，稱得上是色香味兼備，兩人都吃個肚兒圓，盤干碗盡。飯罷，穿行虹橋兩側街肆小巷，細細品味古城吊腳樓風範，市井百姓風情，寶貝又吃了紅薯、玉米，真服氣她那肚子。沿沱江兩岸閑步，飽覽風光，為和苗家大嬸合影，還花了10元買其一苗銀手鏈，不過寶貝細腕戴起倒是蠻好看。有趣的是，我們在一家衝調葛根粉的小攤前，都親手抄那特大銅茶壺衝調一回，此處不只吃了葛根粉茶，還買了些蜜棗子吧。記錄了萬名塔、腊豬臉、深巷人家、小橋流水人家等獨特景致。尋離開的長途車也有些意思，沿縣城新街走一遭坐上卻又回到虹橋附近吃飯處，白白讓我倆多逛了回鳳凰，見到了其獨有的房檐飛鳳。當日轉車到湖南吉首，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又讓俺們多欣賞了湖南的金桔滿山坡。吉首的大碗飯有些意思，便宜又實惠，好像只要7元，20幾種葷素足夠辣的自助任選菜品，高湯。臨走才知吉首——酒鬼原產地，這城市兩邊都是山，只有一條主要街道，直通火車站，城市很干淨，建築風格也具現代氣息。站前廣場平整大氣。下一站，火車硬座大約19：30發車4：30到廣西柳州。寶貝寫的：比較一下回來整10天了，再不寫，真怕興致會隨記憶般漸漸淡去。真的會淡嗎？一如那情感的波濤拍打著愛琴海的岸，雖已不再卷起千堆雪，卻散落下無數記憶的貝殼。一直想寫，但總好像在回避，倒是那些照片很快就整理好。為什麼呢？探究的過程也是整理自己的心緒、看清和旭之間情感的過程。細細想來，是不敢輕易觸碰那段時光、那段經歷、那段回憶。那是和旭第一次真正一起相偎相依仗劍走天涯。記不清哪個作家說過：當碰到一個好題材時，不會輕易動筆，怕糟蹋了。真的是這樣，十幾天感受的深刻和豐富豈是幾句話幾個字可以寫盡的？還是從第一天開始吧。11月10日周一晚第一次和旭一起乘臥鋪車，一中一下，對面也是一對情侶，人總是喜歡比較的，特別是對我這種感覺型的。當看到對面小伙子自顧自看書、對女孩態度似小弟弟般任性妄為的樣子，不禁莞爾。旭是大度的，對我的種種小性子小心眼都一笑置之，雖然很多事最終都聽他的，但卻能極大滿足我的“作”之性。可能是為這次行程一直在電腦前謀劃，右胳膊動一下就痛，向旭一半抱怨一半撒嬌地訴說之後，一路上旭就不停地按摩揉捏著肩膀和手臂，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喜歡並欣賞著旭的這種超然一切的霸氣，因為自己也是一個對世俗無所顧忌的，所以對那種畏首畏尾、總活在別人眼光裡的人就特瞧不上，更不用說愛了。不知為何，開車沒多久就感冒了，接著是頭昏腦脹、渾身無力，所幸列車員拿來了藥，列車員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總是半真半假地勸誡我們別靠太近，別傳染感冒了。可他哪裡知道兩個好久沒見的戀人的感受呢？一夜的折騰，天亮時分，終於燒退了。旭堅持要為列車員寫感謝信，現在想來其實是反映那時旭的擔心和焦灼吧，他的寶貝在感冒發燒，而他卻幫不上。寫完後，忘記是誰提議把信拍下來留下一段記憶。心動一刻：每當旭用他溫暖而厚實的手掌輕按我的額頭試溫時，心總會一陣顫動，如微風拂過的湖面。溫馨時分：站在車窗前，旭在身後，雙臂擁著我，一起靜靜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風景，後背有一種安全而溫暖的感覺，不知旭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感覺，擁著寶貝，就擁有了世界……11月11日，周二山路下午2點多火車到了湖南懷化，出站需走路到汽車站，和旭手拉手走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的感覺真是奇妙，工作在此處，生活在別處，天地間仿佛只剩我們兩個，身邊的所有都成了無意義的陪襯，只是一些流動的畫面而已。旭餓壞了，吃了此行的第一碗米粉，看著碗裡漂浮的油，我實在是沒啥胃口，先去打探去鳳凰的車，而旭還津津有味地吃著，他肯定沒想到之後的幾天會吃米粉吃到厭呢。去鳳凰要走近3小時山路，一路峰回路轉，那司機還把東北二人轉播放得震天響，那噪音讓我忍無可忍，我想讓他關了，旭難得沒順著我，我任性地站起身想自己過去說，被旭一把拖住，他那有力的手掌像鉗子似的，根本無法掙脫。後座兩人好奇地看著，他們肯定以為是我們吵架，我准備負氣棄車而去吧。我生氣地轉身朝著窗外，旭擁著我柔聲細語地勸我出門在外要學會克制自己。細想起來，每次使小性，旭不是耐心相待就是逗我笑，雖說當時會覺得有氣無處發的郁悶，但事後總會對旭的胸襟感動不已。心動一刻：旭從小販那裡買了甘蔗，看著他咬得有滋有味的樣子，忍著口水轉頭看著窗外，這時旭把已經咬得只剩中心甜心的甘蔗遞了過來，我驚喜地三口兩口就吃完了，而旭則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和當地人聊著，仿佛他所作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直不喜歡那種做一點事就等著對方回報的男人，其實對於我這樣敏感的4型，愛人的一言一行都會銘記在心，又何苦說來呢，那只會破壞心中那份美好的感覺。可惜的是過往的他們都不懂，所幸遇到了旭。彼此的心意無需說都能明白。就如寶玉把用過的舊帕子送給黛玉，旁人不屑因為不懂，黛玉卻珍藏一直到死。溫馨時分：山路顛簸，不一會我就昏昏欲睡了，旭伸手摟住了我，靠在他的肩窩裡，漸漸睡去。醒來才驚覺旭一直用這種半側的姿勢坐著，他的肩膀肯定好酸，胳膊肯定麻木了吧，可他卻沒有流露一絲的抱怨，他是怕我有負疚感吧……第一次別扭車到鳳凰已六點（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