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香格裡拉之心路篇(全文七)-神秘女兒國-滬沽湖-

作者: jyhx

導讀神秘女兒國-滬沽湖(香格裡拉之旅第三站) 被譽為母系氏族活化石的神秘女兒國瀘沽湖,是我們香格裡拉之旅的末站(2000年6月8日),她是我們去中甸和德欽的梅裡雪山之後,重回麗江再去的(德欽沒有直接去瀘沽湖的車),這樣按排是為了路程上的合理起見,從瀘沽湖回出,我們就取道攀枝花去了四川。 瀘沽湖聞名於中外的是生活在那裡的摩棱人獨特的生活方式和民族 ...

神秘女兒國-滬沽湖(香格裡拉之旅第三站)

被譽為母系氏族活化石的神秘女兒國瀘沽湖,是我們香格裡拉之旅的末站(2000年6月8日),她是我們去中甸和德欽的梅裡雪山之後,重回麗江再去的(德欽沒有直接去瀘沽湖的車),這樣按排是為了路程上的合理起見,從瀘沽湖回出,我們就取道攀枝花去了四川。

瀘沽湖聞名於中外的是生活在那裡的摩棱人獨特的生活方式和民族風情,那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制,帶有原始人類母系社會階段的濃烈色彩,可以說是那種生活形態保留至今的一個縮影。人,總有了解自已的渴望,瀘沽湖也就吸引了中外大批游人湧向那裡;更何況瀘沽湖自身迷人的風光也很具魅力。

瀘沽湖在寧浪彝族自治縣境內,距麗江300多公裡,距寧浪縣城72公裡。從麗江出發,坐了大半天的車,下午三點多總算到了寧浪縣城(路不大好,車開不快),有不少瀘沽湖男子開的車等在車站外,接去瀘沽湖的客,我們也就上了一輛,這是輛小面包,接了四個乘客,我們外,一個貴州電視台工作的二十六七歲的姑娘,另外是個三十左右的男性日本游客,剃著光頭,長得很魁梧;開車的男子約三十左右,摩棱人,看上去較為文靜,能講普通話,我猜想他是一個“阿夏”。

迷樣的摩棱人的生活方式,時時激發著我的好奇心,於是嘗試著與眼前的“阿夏”交談,盡量利用這路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解些摩棱人的習俗,還是有所收獲:首先,他是個“阿夏”,平時與兄弟姐妹們一起生活在一個大家庭中,對於家中的小孩子,他是一個養家的舅舅的角色;其次,他家的核心人物(即他家的祖母),是他母親,他有哥哥,也有弟弟,有三個妹妹;再次,改革開放,旅游的發展,為瀘沽湖(包括他家)帶來生機,他家經營著旅館(主要由家中女姓掌管),他有輛車,接客,運輸歸他,大哥及母親負責家中一應日常事務;再再次,由於各種思潮的衝擊,現今年輕一代的摩棱人,也有向往一夫一妻的婚姻,有跟人到外地去的,也有招了外地“阿夏”的……

不知不覺,瀘沽湖到了,眼前的“阿夏”頗具經營意識,代我們購好進瀘沽湖的門票(另外還有環保費),隨即把車開到湖邊一開闊處的亭子邊,在進村前,讓我們先飽覽一下瀘沽湖的湖光山色――瀘沽湖是一高山湖泊,總面積50余平方公裡,水面海拔2685米,平均水深45米,最深處90米,最大能見度12米,為雲南省第二深水湖,被當地的摩棱族奉為“母親湖”,並以湖中島為界,一半屬雲南,一半屬四川――此時的瀘沽湖,秀色可餐:黃昏的夕陽斜照湖面,寬闊的湖面上滿布星星點點的金光,分割雲南和四川的湖心島,在黃昏的霧靄中隱隱可見,湖岸邊則是郁郁蔥蔥的深綠……在這裡以整個瀘沽湖為背景留了影後,我們進村了。

我們順理成章的成了“阿夏”司機家庭旅館的住客。這是棟新蓋的大園,四合的,大門高大,門樓蓋成二層,供客人住,對著門裡面的一排也是二層,是自家住的,樓上是成年妹妹的繡房,很隱秘的,白天也關著門,而且是一人一間;樓下即是男人們的房,挺新的大園中間有間木椽子都已發黑的很大的平房,這就是這家有名的祖母房,這房是這一大家子的核心所在;進得祖母房,見裡面光線較暗,中間有個火塘,是一家子吃飯相聚的地方,靠進門一邊的角上按放一張碩大的木床,床上被子、衣服等堆得很多,這是祖母的床,床對面的牆上低低的位子上有個方方的小門,一打聽,才知這是人死後出去的門……,這祖母房,是摩棱人特有生活方式的像征,祖母房的檔次體現著這戶人家的富有程度,趁著夕陽余輝,公把這家的祖母房攝入我們的照相機鏡頭。

我們的晚飯是在門樓樓下的客廳吃的,我們同車四個人自成小小一桌,共二、三桌,約十來位客人,此時是旅游淡季,生意還滿不錯的。家中的三位妹妹(二個已成年,一位十四、五歲)忙得不亦樂乎,做司機的哥哥也馬上忙乎起來,幫著按排我們的房間,我們一間雙人房,因是淡季,30元/間,不算貴。飯後,我與公抓緊時間,鑽到祖母房,與這家的大哥攀談了一會,大哥的普通話比司機差,但勉強能交談,這一家子除了老祖母不大與人接觸,其它人都很隨和,同他(她)們談,都能談上幾句。

晚飯結束,他家的大妹妹拾綴一會,打扮好出來了,摩棱姑娘服飾有點像藏族,又不完全像,紫紅鑲白的束腰袍子,襯托出細高的個子,大妹妹是三姊妹中最漂亮的一個,而且十分能干,她大概是這家未來的“祖母”。大妹妹問我們參不參加晚上的煹火晚會,入場券每人十元,事實上沒人不去的(後來得知煹火晚會每家出一個人,誰家客人的門票收入歸誰家)。

煹火晚會設在一個很大的院子裡,晚上七點另些,會場正中燃起一堆很大的煹火,幾乎所有游客及村中摩棱青年男女都來了,幾個盛裝的男青年領頭跳起熱烈的鍋莊舞,每跳一圈,就有人自動增加上去,先是摩棱族青年,後來游客也紛紛加入,男的女的年大的年小的,排成了長長的一列,成圈狀,後面的人用手搭著前面人的肩,隊伍越來越龐大,領舞的幾個摩棱小伙,長得像藏族的康巴小伙,既驃捍,又英俊,那有力而有強烈節奏的踏地腳步,像能洞穿地板,他們邊唱邊舞,越跳越有勁,全場的人全被那熱烈的氣氛感染,晚會一點點的推向高潮,我恨我們漢族人怎麼這樣的不能歌善舞,不能讓我盡情的奔放一下自已的感情,鍋莊舞終於在高潮中收尾;大家興致還十分高漲,歌會拉開序幕,有男女獨唱、對唱、合唱、小組唱,形式輕松而自由,沒有固定模式,沒有民族之分,誰都可以唱;突然摩棱姑娘的小組唱“異軍突起”,音色高亢得能穿透雲霄,但卻又形容不出的清潤與美,我被那聲音迷住,覺得那是我聽到過的人間最美的聲音……“人與自然”――不管是漢族人、摩棱人、厄或是其它民族的人,我們都是大自然中一員,這樣的晚會是不能憑任何人的本事能組織起來的,她只可遇而不可求,你如尚有余興,還可到摩棱人那兒去吃烤全羊。

搞不清什麼時候進入夢鄉,第二天還是一早就起床,來到瀘沽湖邊,清晨的瀘沽湖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中,空氣分外的好,做了幾下深呼吸,沿著湖邊走了一小圈,見湖畔有不少我們住的那樣的大樓房,有不少是新造的,全用大木料蓋成,不用一丁點的金屬材料與水泥,是乎有點擔憂:但願摩棱人不要把子孫後代的資源猛用。

回來時,碰到昨天同車的貴州電視台的姑娘和那個高大的光頭日本游客,搭伴准備去作環湖游;快到大門口時,見到主人家的大妹妹已在湖邊買剛打撈上來的魚;有不少摩棱小伙牽著馬,攔游客去作騎馬、摔角等游戲…….摩棱人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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