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2(7.28)上午前往若爾蓋草原,游覽花湖,下午趕往唐克,看黃河九曲的晚霞,晚上趕回郎木寺,宿郎木寺
本來計劃是今天游覽郎木寺,明天前往若爾蓋草原游玩花湖,但天氣預報說明天可能下雨,雨天看花湖就沒啥看頭了啊,所以改變行程,今天游玩花湖,明天游覽郎木寺。
若爾蓋草原可謂此行最期盼的地方了,除了她的美,紅軍兩萬五千裡長征穿越這塊大草地,更是給她披上了神秘的面紗。
從郎木寺到若爾蓋花湖只有幾十公裡的路程,轉眼即到。終於要一睹她的芳容了。
若爾蓋草原——一塊鑲嵌在川西北邊界上瑰麗奪目的綠寶石。
若爾蓋因人名而得部落名,相傳四十代藏王赤祖德贊(815-838年)時期,派大臣噶·益西達吉征伐邊境留守今若爾蓋地區,其後裔若巴蓋登主管錢糧賦稅,百姓簡稱其名為“若蓋”,後遂得名若爾蓋,隨後又發展為若爾蓋嫩哇、若爾蓋多瑪等部落。
若爾蓋草原是我國三大濕地之一。她位於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東北部的若爾蓋、阿壩、紅原、壤塘四縣境內,青藏高原東部邊緣地帶,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北部。四周分別與甘肅省瑪曲、碌曲、卓尼、迭部四縣接壤。距蘭州533公裡,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州府駐地馬爾康330公裡,距成都596公裡。海拔高度在3300米至3600米之間。
若爾蓋草原是青藏高原東部邊緣一塊特殊的區域,它也被稱為松潘高原,相對於我國中東部的低海拔地區,它是高原,而相對於它東邊的岷山、南面的邛崍山、西邊的果洛山、阿尼瑪卿山、西傾山以及北面的西秦嶺等山嶺,它卻是高原上的一個“盆地”。
若爾蓋草原地處黃河上游的大拐彎,它是在青藏高原在隆升過程中,一個相對斷陷下沉的低凹地,所以也成了黃河上游一些大支流如黑河、白河、賈曲的彙流處。由於地勢低平,若爾蓋草原包含了我國最大的泥炭沼澤區——若爾蓋濕地,沼澤面積占全區面積的20%-30%,從而成為黃河上游最重要的水源涵養地和生態功能區。
若爾蓋草原不僅水草豐美,成為川甘青邊區的重要牧業生產區,也因為它處在北去河湟谷地,南下岷江、大渡河或東出嘉陵江通達四川盆地的三角區域,交通和貿易地位重要,歷來都是青藏高原與內地發生溝通與交融的前緣地帶。
若爾蓋草原中的濕地核心區以外的範圍,是我國最重要的高原牧場之一,所產墨窪犛牛、唐克大馬,均為著名良種牛和良種馬。在史前時期,它曾是中華民族重要族源的“古羌人”繁衍發祥的重要場所;在現代,它是西藏文化三大區域之一的安多文化區的重要組成部分。
若爾蓋的主要河流有嘎曲、墨曲和熱曲,從南往北彙入黃河。北部和東南部山地系秦嶺西部迭山余脈和岷山北部尾端,境內山高谷深,地勢陡峭,海拔2400米至4200米,主要河流有白龍江、包座河和巴西河。河流彎曲擺蕩,蜿蜒曲折,牛軛湖星羅棋布,獨成一灣風景。
漫步若爾蓋,枕黃河濤聲,觀日落牧歸,共水天一色;臥花湖棧道,看鷗翔鶴舞,任雲卷雲舒。其樂融融,妙趣無窮。
而紅軍兩萬五千裡的長征路,更是賦予了若爾蓋更為傳奇的色彩,使之在中國近代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紅軍的長征在四川滯留的時間最長、經歷的地區最廣闊、面臨的環境最艱險、進行的鬥爭最卓絕、付出的犧牲也最大,所有這一切,都在世稱“松潘草地”今若爾蓋境內得以集中體現。據史料記載,約有一萬多紅軍將士長眠於草地(主要分布於若爾蓋縣的鐮刀壩、包座牧場、班佑草地及紅原縣的色既壩、龍日壩一帶),紅軍走進草地時幾乎瀕臨絕境。
人們常用“若爾蓋是紅軍長征經過的地方”這句榮耀的話語,來說明若爾蓋與中國革命的非凡關系及其歷史地位,其豐富而厚重的含義則不僅是說悲壯的紅軍長征“過草地”是在若爾蓋、更在於說明巴西會議使得黨和紅軍擺脫了政治困境;包座戰役打通了勝利北上的道路,高原的犛牛、青稞救援了紅軍“三過草地”。如果沒有巴西一帶(今潘州地區)成熟的農作物作保障,紅軍完全有可能像蔣介石斷言的那樣走向死亡。正因為若爾蓋地區為黨和紅軍戰勝政治、軍事和經濟三大危機提供了重要條件,從而必然地成為紅軍二萬五千裡長征道上的三大主力得以重振旗鼓、同道北上的唯一起點,這就是“紅軍長征與若爾蓋”的獨特內涵,並具有了無可代替的歷史意義。
花湖位於四川若爾蓋和甘肅郎木寺之間的213國道旁,是熱爾大壩草原上的一個天然海子。熱爾大壩是我國僅次於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第二大草原,海拔3468米。由此可見,花湖可算是出身望族,雖然養在深閨,但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背景。在藏語中,“熱”指一種名為“熱”的經,“爾”指部隊。因當年吐蕃國征服此地時,出兵前念了一種名為“熱”的經,故以“熱爾”名之。熱爾大壩上有三個相鄰的海子,最小的叫錯爾干,最大的叫錯熱哈,花湖是居中的一個。
從城市去花湖,差不多可以說是從人間去天堂。如果不相信有天堂,或估計以後可能見不到天堂的話,去的必要性就更大一些。經典的時間是在七八月份,又以七月中旬最為美麗。湖畔五彩繽紛,好像雲霞委地,而湖中則開滿了水妖一樣的絢麗花朵,這種植物看起來平淡無奇,在雨水充沛的八月把純藍的湖水染成淡淡的藕色,時深時淺,像少女思春時低頭的一抹酡紅。好像是動畫片的一個長而又長的鏡頭,隨著你蹣跚的腳步,從草原中心延伸出去的原木棧道一點點退後,花湖從芳草如茵的地平線上緩緩地升起來。
有人說花湖像初戀的滋味,雖然早有准備,但當它闖入眼簾時還是像一記重拳擊中內心,頭暈目眩,一片空白。
湖水透徹的藍,是那種無法形容的純淨;繾綣在水天之間的雲彩,有著魔力般妖艷。令人想越過棧道一直走到湖中心去,或許那裡,會有更大的幸福。
車抵達花湖外的大路口,不能往裡開了,門票¥58。
我們從門口晃晃悠悠的走進去。路兩邊的草原上,牛羊滿地,馬匹奔騰。我用相機盡可能的捕獲草原上各種動物的奇靈活現的鏡頭。沿著棧道走近花湖,那是一個鳥兒的世界,成群的水鳥在湖面撲騰,捕魚的、戲水的、休憩的,真是一個安詳而生動的世界。在這裡,我拍攝了最生動的一組鳥兒的照片集,捕捉了鳥兒的各種形態。
回來上網查了,這裡的鳥兒是黑頸鶴。以後再去的朋友可以專業地說“哦,那是黑頸鶴,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而不是說“快看,鳥兒”。
我想地震和藏獨的原因吧,游人很少很少,我們在花湖待了6個小時,只遇見過幾撥零星的游客,大多時間就我們幾個在湖邊轉悠。這6個小時是我們此行中最嫻靜的6個小時,不趕時間,不趕行程,篤定的坐在湖邊,吹著細細的微風,呼吸著帶有青草味的空氣,拍攝鳥兒生動的畫面,享受大自然的恩賜,唯獨高原的陽光曬得有點頭暈。
在花湖裡騎了一次馬,年紀大了,膽子變小了,我最終還是沒敢讓馬兒跑起來。
在湖邊遇到兩個藏族小孩,一個很淳樸,一個比較滑頭,滑頭的這個看中了我水壺上的掛鉤,把玩著想占為己有,淳樸的那個一把搶回來,還給了我。沒有這個掛鉤我水壺就沒地方掛了,於是答應回頭去車裡找個小的給他們,但最後走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們,沒有兌現諾言,心中些許不安。我和兩個孩子聊著他們的家鄉,他們的學習生活。孩子們告訴我他們在若爾蓋縣城裡讀中學,除了藏語,還學習漢語和英語。我說英語很有用,讓他們好好學,沒想到他們說了句“英語是最好的語言”。這可不對,我告訴他們英語只是一樣工具,最好的語言是自己的母語,要熱愛自己的國家,熱愛自己的民族,熱愛自己的語言。
孩子告訴我們,花湖原來的水鳥很多,但隨著旅游業的開發,水鳥的數量已經大大減少。唉,人和動物如何才能和諧的生存啊?
孩子告訴我他們家有600只羊,那一只羊¥800-¥1000,他家就有50-60萬的資產了,加上牛和馬,怎麼也得上百萬啊。而且每年生100只小羊,再加上小牛和小馬,一年怎麼也有十幾萬的收入啦,看來藏民挺富的啊。
後來我才知道,藏民的收入不低,但他們把收入的大部分都獻給了寺廟,所以生活並不富裕。可見藏民對於佛教的虔誠,令人佩服。那個滑頭的小孩說他去過拉薩,走著去的,走了一個多月,乖乖,強勁的!
離開花湖已經是下午3點半了,我們出發前往唐克,看黃河九曲第一彎。路上拍到了此行唯一一次鷹的照片,那是一只站在地上的鷹,我們停車的聲音驚動了它。正要展翅高飛,我們拍攝下了它振臂的一剎那。
唐克,位於四川西北部高原,地處四川、甘肅兩省的紅原縣、阿壩縣、碌曲縣交界處。唐克是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若爾蓋縣的行政鄉名。
唐克,是藏語“唐妃”音譯。當地藏族百姓習慣於用口語稱唐克為“嫣唐熱娥妃”,意為“唐母發展的地方”。相傳很久以前,若爾蓋境內的轄曼部落土官向曼,因弟弟馬扎西昂好強任性,不服管教,便分出一部分人和牲畜給馬扎西昂,令其另找地方生存。馬扎西昂雖然好強任性,但離開部落和親人獨立生存時,卻困難重重。後來在部落中的老人指點下,他率領自己分得的人畜到黃河對岸(今甘肅省碌曲縣)的草原上放牧,進而結識了當地大土官唐熱。馬扎西昂年輕英俊,聰明機靈,很得唐熱的賞識。唐熱便將愛女許配給他,招贅為婿。從此,馬扎西昂就在黃河第一彎的草灘上立寨創業,他有橫霸一方的大土官作靠山,妻子又賢慧,他們的寨子一天天擴大,牛羊一天天興旺,逐漸成為了黃河草原的大部落。於是,人們便尊稱馬扎西昂的妻子為“克”(藏語“妃”的意思),她又是唐熱家的女兒,所以就將其稱作“唐克”。時間一長,人們習慣上把這個部落和這個部落的地名也稱作“唐克”了。唐克這個名字便一直沿用至今。
唐克鄉距若爾蓋縣城64公裡,海拔3430米,是一個純牧業藏族聚居鄉。唐克屬“若爾蓋濕地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範圍,也是“喀哈爾喬濕地自然保護區”的主要地段,水量充沛,是中國三大名馬——河曲馬的主要產地。
唐克鄉出名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它正位於黃河九曲第一彎的旁邊。
滔滔黃河水從青海、甘肅流到唐克,然後又折向西北,再流回甘肅、青海。繞了個180度的大彎曲,唐克黃河草原正處在這個大彎曲的頂端上。
黃河的支流白河,從唐克彙入黃河,形成片片河洲。黃河在唐克的這段流程,是四川與甘肅兩省的界河,河西屬甘肅省,河東屬四川省。
黃河從唐克的白河與黃河交彙處的黃河第一彎開始就具有了磅礡的氣勢,而浩淼的水面竟無浪花翻湧,平坦而寬廣的水域靜靜地流動,呈現出一種巨大的感染力和至上的氣派。
而更為奇特的是:每當晴空萬裡的時候,從這裡就能看見藍天中高高聳立著的寶鼎雪峰。有人稱它是“宇宙中的莊嚴幻影”,為自然界的一大奇景。
唐克一帶的文化痕跡不多,但說起索格藏寺院,倒可算是一種文化的遺留和延續。
索格藏寺院修築在黃河九曲第一彎岸邊的山坡上。獨特的建築風格,精妙的唐卡繪畫藝術,金色的轉經筒,盡顯藏傳佛教的博大精深。寺院佛地的空氣中充盈著清爽而神秘的氣息,門檻邊、牆頭上、草叢中到處可見紅衣僧侶。他們見到陌生人都會主動打招呼,表現出非常友好的態度。這興許是他們理解的與人為善,普渡眾生的佛理吧。
唐克小鎮的周圍還有一處不廣為人知的歷史古跡,著實令人感嘆。
在距黃河第一彎水岸約3000米處的山丘上,依稀可見一座三、四百平方米的古城堡遺址,城堡邊沿的壕溝和馬車通道還清晰可見。當地藏語稱此處為“甲木坎”,也就是“漢牆”的意思。傳說甲木坎修築於格薩爾王時代,約公元前2500年,甲木坎的城主名叫齊尕爾李,是一位漢族王子。他在這裡修築黃河第一城——甲木坎,架設黃河第一橋(現在河中還有殘缺的橋墩),並在河灘上種植水稻。可是,當時各部族首領都看重這塊風水寶地,戰亂不息。齊尕爾李臨終留下遺言:死後將屍體放入船形棺內順著黃河漂流,棺木在什麼地段停住,就在什麼地方重新修築一座城堡,城裡的子民隨即遷往新的城堡。結果,棺木順河而下停在了蘭州,他的臣民便在那裡建城,萬裡黃河第一城——蘭州誕生了。
我們到達唐克已經快5點了,趕緊先去吃飯,以便趕在日落前上山,才能看到夕陽下金色的黃河九曲第一彎。
因為今年旅游業的極度蕭條,唐克的很多飯店賓館都關門了,連原本攔路收錢的路障(這個後面解釋)也撤了。在唐克鄉的成都新津魚莊吃了晚飯,品嘗了傳說中的黃河魚,開價¥80/斤,還價到¥50,點了一條一斤多的,趙師傅說黃河魚無鱗,這是分辨是否是真正的黃河魚的最大標志。魚的味道還算鮮美,肉質也嫩,嘗嘗還是值得的。
吃完飯,趕到第一彎邊上的山腳下,遇到收門票的老頭,¥48/人,和他討價還價,最後¥100搞定。
這段上山路的絕對高度雖然不高,大概也就300-400米吧,可在海拔3400多米的地方爬山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輕輕松松的啊。最後在趙師傅的鼓勵下,雖然我們一個個都喘著粗氣,吐著舌頭,也都登上了山頂。
可惜的是雲層太厚,太陽落下的地方更是烏雲籠罩,沒有看到落日,不過也拍了幾張黃昏下的黃河九曲第一彎。
從唐克山上下來,天已經黑了,趙師傅堅持住在唐克,因為怕晚上行路不安全,一來路況不太好,二來據說還有攔路搶劫的。王MM和老任堅持會郎木寺住,因為第二天可以趕早去郎木寺游玩。這是我們唯一一次關於行程和司機發生衝突,最後趙師傅妥協了,但看得出他一路上挺緊張的,看來搶劫的事情並非無中生有。當然最後還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郎木寺。
一路上看見狐狸和野兔從我們車前竄過,試圖撞死一只野兔,那樣明天就有野味吃了,可惜沒成功,呵呵。
照例,進入郎木寺鄉以前要接受安全檢查。
郎木寺的星空格外璀璨,漫天的繁星映襯著寂靜的街道,折射出西部農村夜晚的安詳和寧靜。再次看到北鬥七星、銀河、牛郎織女……,我們想去薩拉賓館三樓的平台上再次拍攝星星的照片。可惜等我們洗完澡,平台的大門已經關掉了。算了,睡覺吧。
注:現在來解釋一下前面說的收費路障,從唐克鄉到觀景山的山腳下的公路是S209省道,當地政府在這裡設置路卡,對每輛外地車輛都收取景點門票,即使是過路車輛,無論你是否上山觀景,都要支付¥48/人的門票費用。這不是攔路搶劫嘛?以前還有“此路是我開”的說法,現今這路明明是國家或者省政府開的,憑什麼當地政府可以這樣攔路搶劫。倒是應該問問四川省旅游局,這麼做該還是不該!
費用:¥705
房錢(郎木寺薩娜賓館):¥25×4=¥100
早飯:¥18
花湖門票:¥58×4=¥232
騎馬:¥30×4=¥120
晚飯(唐克成都新津魚莊):¥135
唐克門票:¥100
補充:若爾蓋草原的環境退化(摘自網上)
若爾蓋草原是四川西北牧區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長江和黃河在上游地區重要的水源涵養地,30%的黃河水是從那裡流出的。90年代前,這裡還是一片水草豐茂的草地。現在,這片當年紅軍長征時走過的草場由於自然原因和人為的破壞,已經嚴重退化、沙化,兩大母親河受到了威脅,草原生態平衡以及牧區畜牧業的發展受到了嚴重影響。在這裡,草原的沙化、濕地的萎縮和鼠害的猖獗已經達到令人觸目驚心的地步,大量的“海子”(高山湖泊)已經消失。
1. 草原退化 沙塵逼近若爾蓋縣城
若爾蓋全縣有可利用草地面積978萬畝,其中嚴重退化草地已達430萬畝,占整個可利用草地面積的44%;1999年,若爾蓋沙漠化草地面積僅為50多萬畝,現今已經達到70萬畝,潛在沙化面積91.5萬畝,而且每年還在以11.8%的速度遞增。
距離若爾蓋縣城大約5公裡的地方,一道沙化的山梁呈帶狀向西北方向延伸過去,直到目光的盡頭。上面一片片黃燦燦的沙子在高原陽光照射下格外刺眼,大風吹過時,不時會揚起一陣陣沙塵。若爾蓋縣林業局副局長左林說,這裡曾經是一片茂盛的草地,直到90年代才有很小的一塊沙地,沿著國道213線基本看不到。不到十年時間,這裡就已形成了沙丘。現在當地人已把這裡取名為“喜瑪堅”,也就是沙堆的意思。
2. 人為在濕地開溝放水,造成濕地面積大面積減少,濕地萎縮,大量“海子”消失
若爾蓋濕地總面積250萬畝,是長江和黃河在上游地區重要的水源涵養地,每年提供給黃河30%多的水量。同時,若爾蓋濕地也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黑頸鶴的主要繁殖棲息地,被列入國際重要濕地。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若爾蓋縣為提高草原載畜量和草場利用率,人工在沼澤裡開出上千公裡的水溝,把水一直排到黃河裡,導致若爾蓋濕地的面積急劇萎縮,大量“海子”(高原湖泊)消亡。如今脫水的沼澤地沒有變成豐美的草場,反而板結硬化,並迅速退化、沙化。若爾蓋縣副縣長尚傑旭介紹說,僅68年—73年五年期間,若爾蓋濕地就因為開溝放水減少了120萬畝。在若爾蓋國家級濕地自然保護區,昔日的濕地已經變成逐漸干枯的草原。當地林業局護林防火辦黃裕超說:“我們以前小的時候,這裡的草有一尺多高,牛羊在中間時,只有風吹時才看得到,真正是‘風吹草低現牛羊’。我們在中間捉迷藏時,都不容易找到,現在掉根針下去,仔細找都能找的到。”
花湖,若爾蓋濕地最大湖泊,在陽光下泛起白色的水波,在湖邊,一條深1米、寬1米左右的深溝蜿蜒著向遠處延伸。黃裕超指著花湖說,現在的花湖只有原來的2/3,那些深溝就是當年開溝放水時留下的印痕。
在若爾蓋轄曼鄉,文戈村村長周卡爾指著東瑪爾?薛瑪金大片干枯的草場沉痛說,這裡以前是大片的沼澤,人和牲畜都不能進去,由於開溝放水,逐漸干枯變成草原。現在,因為缺水,慢慢變成沙地了,隨便可以開車走。
黑河牧場,若爾蓋濕地的主要組成部分。95年以前,這裡還有大量的“海子”,整個牧場水草豐茂,國家珍貴的保護動物黑頸鶴在這裡自由戲水。現在,大量的“海子”已經消失,黑頸鶴也看不到了。遠遠望去,干枯的湖泊像一面鏡子,反射著陽光,腳踩上去就留下深深的腳印,風吹過時,會揚起白塵一樣的粉末。若爾蓋縣農牧局副局長扎科心痛的說:“99年,我們尚縣長陪同聯合國官員在我們縣上考察濕地,當時他們到黑河牧場高原湖時,聯合國官員很高興,因為當時黑頸鶴相當多。聯合國官員提出,今後對這個地方的湖一定加強保護,保護鳥類。但是,這幾年草地干旱,鳥已經不存在了,湖泊也形成鹽堿化。”扎科副局長還告訴記者:“過去我們不能通行的沼澤,現在全部能通行了;過去能通行的沼澤,現在逐步干旱,逐步形成沙化。”
3. 鼠害為患 草原慘遭破壞
草原退化、濕地萎縮給高原鼠和高原鼢鼠生存提供了條件。在若爾蓋草原,隨處可以看見一個個臉盆大小的黑土包,陪同記者采訪的當地工作人員說,那是高原鼠和高原鼢鼠的“傑作”。據統計,若爾蓋草原鼠害面積達到800.5萬畝,占全縣可利用草場面積的81.9%,以高原鼠和高原鼢鼠為主。一只高原鼢鼠每年可打洞並推出土丘15-20個,每個土丘可覆蓋將近1平方米,最大可覆蓋2.61平方米,每只高原鼢鼠每年可破壞草場30-50平方米。這些高原鼢鼠推出的土丘覆蓋大量的草場植被,並形成新的沙源,加快了草原的沙化。現今,若爾蓋草原鼠害面積已經達到800.5萬畝,占可利用草場面積的81.85%。
若爾蓋草原退化、沙化,對長江、黃河上游及其支流的水源涵養、水土保持構成嚴重的威脅。同時,大量的沙丘露出地面,沙塵暴天氣也頻頻“光臨”若爾蓋縣城。據統計,七十年代若爾蓋浮沉、揚沙天氣平均每年為3次,至九十年代發展為沙塵暴天氣。2001年若爾蓋沙塵暴天氣發生5次,今年以來,已經發生了3次沙塵暴。
若爾蓋草場退化、沙化,濕地萎縮再加上鼠害為患,使得若爾蓋草原畝產牧草量直線下降,每畝可食牧草產量由七十年代初的700-800公斤下降為現在的320公斤,嚴重退化的草地畝產牧草僅為80公斤,牲畜多牧草少的矛盾日益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