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白沙清風卷細浪月夜香花道離別
“開在枝頭的小花,你是否為我們的離去而飄落;藏在水底的白沙,你是否記得我們曾經來過……”
12月6日,我們在滿月島上的最後一天。早上我們默默起床,看著窗外的海景。每一分一秒的流逝,都在我們心中劃出深深的痕跡。今天也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即使這樣,海的樣子和前兩天也不盡相同。徐端端說,看著海能使內心平靜、寬廣,能拋除世俗的雜念,能找到內心真實的自我。我發現自從來到馬爾代夫,連徐端端也變得很有詩意。
吃早飯的時候,遇見了那個攤蛋餅的小黑,他依舊微笑著和我們打招呼:“Morning,Small pepper!”我們告訴他今天就要離開了,他微笑著看著我們,真誠地說了一句:“Have a good day,and see you!”是啊,再一次擁抱馬爾代夫吧!他們在這裡工作,習慣了游客的來來往往,沒有一個人能永遠擁有一份美景,人生的路是一直向前的,注定有些人和有些事會是我們生命之路上的風景和過客,注定我們會得到一些也會失去一些,不要為已經路過的風景而扼腕,因為也許更美的就在前方。
真實地活在當下,認真地過每一分鐘,把人生的每一段時光都過得美好而有意義,這是這裡的小黑傳遞給我們的訊息。從這幾天的短暫的接觸,我們發現他們都是十分樂觀的,盡管自己的祖國可能由於海平面的上升而終有一天會被淹沒,他們也不會沉浸在對未來的恐懼中而惶惶終日。笑容始終在他們臉上蕩漾,不僅把快樂送給別人,更留給了自己。
吃早飯的時候,我多留了幾個面包,對徐端端說,一會回房間喂小魚,徐端端又樂了。吃完飯回房間的路上,我們又撿了兩朵小白花,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暫且稱她為“滿月花”吧。回到房間,把“滿月花”擺在欄杆上,和無敵的海景一起裝進我的相機裡。把面包掰成一小瓣一小瓣,慢慢撒進大海,小魚大魚紛紛游攏過來,我也沒心思拍照了,和徐端端一起同我們的“好朋友”親近一下。面包喂完了,我對徐端端說,來,招招手,跟小魚說拜拜。我最後留了一小塊,用水沾濕了,放在近水平台上,我相信我們喂魚的時候,那只小螃蟹一定也在附近看著吧。
實在太酷愛這樣的圖片結構了,瘋狂拍攝,但總覺得不夠。可是時間不經意間流逝,11:30分,我們把幾件大行李放在水上屋的門口,告別住了四天的“OneTwoThree”,來到Reception結賬。行李會有工作人員統一放到“Luggage Room”。結完帳,我們就成了“流浪兒”,晚上8:30才集合去機場,一個下午的時間,似乎變得漫無目的了。我們在Reception休息了一會,等到紀念品商店開門,在商店裡逛了逛,這裡的東西都挺貴,很多紀念品都標注著“Made in China”。
從紀念品商店出來,我們又看到了美麗的花,不要猶豫,全部裝進相機裡。路上還遇到一只可愛的蜥蜴,一起裝進來吧!
徐端端提議到泳池邊休息,這個決定真是太英明了,我們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泳池邊的大樹幫我們遮擋了烈日,現在的泳池又是一幅奇妙景像,水更藍了,陽光照射下,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面對著泳池的美景,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巧的是,我們在泳池邊沒躺一會,就看到“小貝夫妻”帶著孩子從餐廳緩步走來,顯然剛吃過午飯。只見他們把兩個躺椅上的墊子擺到地上拼起來,上面鋪上大毛巾,從包裡拿出些幼兒玩具,把小寶寶放在墊子上,“辣妹”給寶寶胡亂抹點防曬霜,“小貝”把遮陽傘挪了挪位置,以擋住照在寶寶身上的陽光,全部搞定,小屁孩自己玩去吧!“小貝夫妻”就自顧自抹上防曬霜,躺在椅子上睡覺曬太陽,而小寶寶就在墊子上咿咿呀呀玩著玩具,自娛自樂。徐端端又感嘆老外的育幼心態。我們在泳池邊呆了兩個小時,就沒看到“小貝夫妻”再管過自己的小孩。
在泳池邊不僅有美景看,想不到的是,旁邊的Bar還提供免費的小杯冰琪琳和冰毛巾,這更讓徐端端自豪不以,沒有徐端端的英明決定,方湍湍同學哪能吃上冰琪琳!不過徐端端同學有些後悔,早知道把泳衣帶在身上了,這樣還能游泳,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游。
下午4:20,我們告別了泳池,來到碼頭,參加黃昏海豚之旅,參加的人很多,我們分了兩條船,我和徐端端登上一條大一點的船。船速度很快,飛馳在印度洋上,在浪尖上忽上忽下,很是刺激。開了會,速度減慢,兩個船員站在船頭遠眺,尋找海豚的蹤跡。沒過多久,似乎有些線索,船向某個方向前進,小黑大叫著叫我們往前方看,果然,海豚這些小精靈突然竄上海面,露了個光滑的脊背給我們看。船上的人都激動起來。船繼續向前行,小黑突然叫我們朝左舷看,而他也趴在船頭,探出頭去,用手拍著船體,,大叫著:“Come on!Good Boy!”
我們跟著他一起拍手,吹口哨。果然,兩條海豚漸漸游近,就貼著船舷,在水面上隨著船一起前游。我第一次清楚地看到這樣的景像,真的是太奇妙了,海豚真的很漂亮,可惜只拍了視頻。
大家一直叫著拍著手,一路追隨海豚,可是這些孩子有點調皮,老是跟我們捉迷藏,偶爾跳出來刺激我們一下。還有一條滿月島的船,上面幾個小黑有節奏地打著手鼓,唱著當地的民歌,船上的人也跟著節拍拍手。找尋海豚的時候,船速了慢下來,這可苦了我和徐端端,我們都感覺有些暈,船上有些人也漸漸開始暈了了。後來我們實在堅持不了,都跑到船舷邊上去吐,小黑很友好,跑到我們身邊站著,問我們有什麼需要,還有個小黑從海裡舀了一瓶海水,讓我們漱漱嘴。我們雖然很難受,但是心情很愉悅,所以當船上其他人歡呼著看到海豚時,我們也興高采烈地看,歡呼鼓掌。沒海豚看的時候,我們就暈暈乎乎地,偶爾難受了還要吐。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雖然今天運氣不是很好,沒有看到大批海豚跳躍的情景,而且也暈了次船,但是心情很好,踏著最後一絲夕陽,我們返回了滿月島的碼頭,接著就去Reception把看海豚的錢結清。
回想船上的窘態,我和徐端端都咯咯亂笑,突然想到前一天下午因為下午而沒去海釣,徐端端一語中的,果真是老天在照顧我們,要是出海釣魚,船停在海上,隨著海浪顛簸搖晃,那就別釣魚了,說不定多尷尬呢!徐端端真是位哲人啊!
回到泳池邊,我們小憩了會,把泡面吃了,就當做晚飯。晚上8:30,我們准時在Reception集合,船已經在碼頭停好,把行李清點完畢,小黑幫我們拿上船,又遇到了來的那天幫我們拿行李的小黑,他又握著我的手,反復說:“OneTwoThree!好朋友!再來!再來!”不知道為什麼,握著他粗糙卻又溫暖的手,心裡有些傷感。碼頭上即將離開的人都沒有說話,慢慢登船。小黑解開了岸上的纜繩,船緩緩啟動,岸上的小黑朝我們揮著手,還拿出手機點亮屏幕,拿在手裡揮舞,好叫我們看見。我們也朝他們揮著手,只有馬達的聲音越來越響。
小黑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滿月島的碼頭也漸漸隱沒在黑夜裡,滿月島的美景和我們所感受到的幸福快樂已深深留在我們的記憶中。人生一夢美如仙,滄海偶得半月閑,白沙清風卷細浪,月夜香花道離別……
後記
到了馬累機場,一路登記檢查,上了飛機已經是快到半夜了,飛機要經過4個小時才能到新加坡。飛機一起飛,我們就沉沉睡去,
……
“各位乘客,很高興告訴您,您現在乘坐的新加坡航空公司SQ827航班即將降落在新加坡樟宜機場,感謝您選擇我們的航班,祝您在新加坡旅途愉快,期待您的下次光臨。”空姐甜美的聲音讓我從夢中醒來,徐端端依舊吹著大泡泡呼呼睡著,我看著窗外:新加坡!
看看手表,已經是2009年10月4日,我和徐端端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看著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樟宜機場,我的思緒又回到了一年前。2008年12月,我和徐端端也是乘坐SQ827航班來到新加坡,轉機飛往馬爾代夫度蜜月。那次的旅行是我們一生的美好記憶。
那次從馬爾代夫回來,我們就決定了有機會來新加坡玩,於是,結婚一周年紀念,我們到新加坡來過。飛機平穩著地,我搖醒徐端端,她伸了個懶腰,揉揉惺忪的睡眼。我問她:“做夢了麼?笑得那麼甜!”“恩,是的,我夢到馬爾代夫了!現在只要閉上眼,全是大海的美景!”我笑著說:“呵呵,我也夢到了,不過徐端端同學,新加坡到了!我又要開始寫新的游記了!”徐端端立刻精神百倍:“方湍湍同學,目標新加坡,前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