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頭—— 鐵馬金戈今何在從拉布大林有班車開往黑山頭. 山黑頭鎮分為新舊兩個城區, 班車駛進新城區時, 只見道路正在修整, 塵土飛揚, 街道兩旁的店鋪, 都無精打采地半掩著門, 看見這些呆頭呆腦的水尼磚房, 很失望, 也許是個不該來的地方.
原來是想從這裡直接去滿洲裡的. 可是在車上被告知去滿洲裡的班車取消了. 必需要返回拉布大林去坐車. 失望之余又是無奈, 心裡正在盤算著是不是該馬上掉頭往回趕. 再加上司機說了就城區更加沒有值得一看的景觀. 只有幾見破舊的房子. 我幾乎想放棄,可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倔強個性, 這時候又從心底串將出來: 已經到了這裡了. 無論好壞也要到舊城區去看一看吧. 最終還是決定跟了班車到舊城區去.
汽車駛過一片草原, 悠然的牛羊在眼前掠過. 爬過一道小山坡, 便到了舊城區, 當車子開進了舊城的入口處. 呈現在眼前的景像令我不禁暗暗又驚又喜.:: 只見額爾古納河像一條段帶一般繞著村莊, 彎曲流過. 河的前面, 底矮的磚房連成了一片, 路旁有牛群慢步, 農家院子裡開著向日葵,籬笆上探出來幾朵紫色的牽牛花..通往口岸的路上時不時有車子開過. 揚起一陣塵土. 河的後面, 是成片的灌木從和草地, 放牧的牛群和馬群仍未歸家. 河流中間有一片淺灘, 長著一片年輕的落葉松. 清澈的河水倒映著岸邊的小山丘. 一片遼闊壯美的河山. 我有幸走到它的跟前.
心裡不禁慶幸, 幸好沒有在新城區搭往回程的車. 否則將會是頓胸錘足的遺憾..
黑山頭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鎮, 曾經記錄了蒙古族的顯赫歷史, 當年成吉思汗鐵馬金戈, 曾在這裡威風凜凜地碾過.
13世紀的額爾古納河兩岸, 生活著甕吉刺部和扎答蘭部. 1206年, 成吉思汗統一了內蒙草原. 將額爾古納和流域和根河流域及黑山頭地區, 割封給了為他的江山立下赫赫戰功的弟弟拙赤. 哈撒爾. 如今的黑山頭古城遺址, 就是當年哈撒爾王室的居住地.
黑山頭古城, 位於黑山頭鎮西北約5公裡處. 租車來到古城的遺址前, 只見空曠無邊的荒原中, 零落地聳立著一片斷牆殘垣,古城的構造, 分為內城和外城, 外城牆外有護城壕, 城牆四周有城門, 地上的琉璃瓦殘片, 令人可以想像當年這座宮殿的奢華和宏偉。
這裡是根河和得爾布爾河注入額爾古納河的入口交彙處。 也是大興安嶺和呼倫貝爾草原的分界點,北面是了無人煙的茫茫林海, 南面是芳草凄凄的遼闊草原, 撒哈兒王選擇這裡修建王宮是王者的英明和宏謀大略, 他是一代天嬌成吉思汗的胞弟, 曉勇善戰, 是當年著名的軍事家,少年時期, 他幫助成吉思汗操持家務, 照看姐妹和母親,青年時期更是協助兄長征戰四方,統一蒙古。 他善於射箭, 跟隨他的士兵都為他神奇的射箭術所折服, 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的兒子也松格,繼承了父親的勇猛,當年在蒙古大軍射箭比賽中曾獲天下第一箭手的稱號。也松格的城堡,在額爾古納河的西岸,額兒古納河向北拐彎處的俄羅斯境內,與撒哈兒的城堡隔江相望,兩個城堡之見相距28公裡。在距也松格城堡四公裡處的一個小山上, 有一個烽火台的遺址,據說當年的也松格在那裡設有一個了望哨, 一但發現敵情,一方點火為號。另一方在半小時內騎馬趕來增援, 從這一對父子的城堡選址和地理布局架構, 可以看到成吉思汗家族的軍事才能和智慧,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這個家族能夠統治蒙古,稱霸歐亞大陸的一個原因。
而如今,昔日撒哈兒王的強悍雄風和王族傲人的輝煌, 都已被垵埋在歷史的塵土中,那些不為人知的鐵騎出征的傳奇, 已消失於風中。 只有安寧的額爾古納河水, 仍然在低聲吟唱著千百年來,蒙古族征戰南北的豪邁和歷史浮沉的悲壯。
(黑山頭額兒古納河)

(牧歸)

(村莊)

(黑山頭額兒古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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