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冬日走山
今年來了幾次杭城?我記不太清了。只知道老芋差不多回回都有空。而去年,我每次來,卻怎麼都約不到他,從認識後我倆才匆匆見過一面。
那回他說:我穿抓絨,戴熊牙。我在植物園下車,特地提早了一站。非常願意在蔥籠的樹木下慢慢溜達到玉泉。、
那回當我從老芋眼皮底下經過時,他只向我掃了一眼,便快步向前去了。我回頭喊:“老芋”。他才遲疑地停下,很不相信的說:就是你啊,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很能走路的樣子……。
那回我們坐在植物園慢慢泛黃的草坪上,高大的樹旁,有人搭起家用帳篷曬太陽。孩子們在草地上鬧騰,一只皮球滾到了我們身邊。
棕黃色的樹葉緩緩落在我們身上,秋天的陽光很溫暖。
老芋和我因為磨房的一個貼子而相識。那是我去轉經前,在磨房上跟別人轉經的貼,寫了我也去那裡的時間。老芋其實基本不上網,不知怎麼就看到了。便給我寫郵件,問我想不想去獨龍江。雖然很向往,但我早已定了去轉經。我知道悟空想去,便給老芋推薦。老芋曾給我打過次電話,他告訴我網上約的廣州伴不去了,悟空也無論如何請不出假,老芋覺得悟空是個相當好的伴。他有些猶豫,說不行就去外轉了。我勸他還是走獨龍江。他去的時侯正是國慶大假,不愁結不到伴。臨出發前,老芋又來電,說磨房杭州的一個老驢叫王牌的在雨崩失蹤了,讓我一個人小心……
所幸我們都平安回來了。相見時聊了會兒路上的事。他去了獨龍江,走到了察瓦龍,然後又走了外轉的後半程,翻過達古拉、說拉山口到了梅裡水。路上也是結了幫藏民的伴,有很多的感慨。
老芋和我坐在草地上,陽光曬得我很溫暖。我是和兩個從普陀山回來的同事約了在龍井喝茶,她們還沒到,也不趕時間。於是說了會兒話我就躺下來。那時離轉經回來才不久,不知怎的看到草地就想躺著。老芋翻看我相機裡的照片,然後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天空非常藍。老芋在獨龍江淘了很多寶貝。他掏出幾個古舊的煙鬥來,有些磨得亮光光的。我給他拍照,他表情馬上嚴肅起來。我說你放松點好吧,他說我拍照不好看。老芋告訴我,在獨龍江,他的伴管他叫鬼子,因為到了村裡,他看見啥都要。聽說老芋家裡像個博物館,我吵著要去見識見識。
夏天我和高靈靈、斜陽來走山時,老芋也友情出場。他可是個忙人。那回天氣大熱,我中暑了,一點爬不動,走到龍井便下山腐敗去了。時過一年,覺得老芋頭發有點少了。話還是那樣多。
白露那天又和靈靈去環山。老芋也來了。單位推遲了我的休假,心裡有些郁悶。好在我們仨唱了一天的歌,而且配合默契,誰起頭,另兩人就大聲的和。估計那天唱了有個五十多首吧,而且走得也不慢。到雲棲下山,去梅家塢與老芋的朋友們吃了頓好的。老芋總是說,高靈靈給他普及了很多歌曲。
沽酒來走山的那次,老芋正好值班,他沒有上山,直接在山下等著晚上的腐敗。我讓他和曉汐接頭。最好能幫著買買蟹,他說這輩子還沒進過菜場,說桂花酒買不到,帶了盒桂花糖來。那晚在星光客,我們吃著湖蟹,燙過黃酒,在桂花樹底下聽老芋講這次十一跟新疆隊翻達阪的歷險。他總是一本正經的說些讓我們噴飯的段子,或者是讓我們馬上放下筷子,為難的看著食物。然後他滿意的衝我們微笑:都吃不下了是吧……我來我來……。
他是我見過胃口最好的男子。而且他有種習慣我很欣賞,那就是絕不浪費一丁點食物。一起爬了這幾多山,我帶馕的次數比較多。高靈靈很不待見,說馕硬得把她的嘴都磨破了。老芋是你給他多少東西,他必然吃完的人。一邊嚼著,一邊說:下次再帶點辣醬來。
出發前問他:在哪見,吃馕好麼。他回:在哪見,吃啥都無所謂。
這就是老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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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得很快。在石人亭外午飯。我掏出二袋雜糧面包。他歡呼,不是馕。我說想買馕來著,包裡東西多裝不下。他坦白說:其實我吃馕吃怕了。聽說他們走沙漠時,買了幾百個馕用駱駝馱著,後來吃得煩了,看見啥都用馕來打比方:哎,這衣服不錯,多少錢,二百個馕。這小孩太可愛了,送他十個馕……
我又掏出二袋熟菜,他驚喜:哈,還帶菜來。我說是單位食堂買的。他羨慕:我們單位連山芋都不賣給我,說我買了後邊的人就沒了。我帶了二個鴨腿。一人一個,啃得歡哪。樣子貌似土匪。又掏出瓶藏雄酒,那天想弄瓶二鍋頭的,後來發現了這個酒,還是香格裡拉來的。說白了也就是藥酒。老芋很高興,端詳了好久,嘗一口咂吧著說:我喝過這個。然後頻頻舉瓶。我急:給我也留一口……。石人亭外樹木森森,遠山青岱色一片,夾雜著紅紅黃黃的秋葉。
老芋忽然說:前段時間,那邊坡上發現一堆白骨……我望著手裡的鴨腿為難。藏酒黃黃的,加了松茸和蟲草,還有犛牛的那個,我看了說明後喊他:老芋,多喝點多喝點。他嘿嘿笑。還有包熟菜是紅燒烤夫,老芋叫它素雞。弄得我也老喊錯,他覺得太甜。上海做這個菜要放很多糖。我說過年時,除了供祖宗的魚和豆腐。我媽還有兩道菜必做,就是烤夫紅燒黑木耳和如意菜。這個如意菜是用黃豆芽炒塔菜,因為黃豆芽貌似如意,所以就討個口彩。另外烤夫老媽的解釋是:靠住丈夫……老芋說怎麼還有這麼多講究的。
我們用水泡了果珍喝,把菜吃光,覺得身上冷了。穿好衣服,出發。
早上在浙大見面時,老芋帶來個上海的老鄉。那女孩子清瘦的。是個小丫頭,笑容很燦爛。我們同行到北高峰,她下午要上班,便告別了。問老芋怎麼認識她的。老芋說丫頭是他朋友的朋友,前段要去新疆,便跟他打聽,三天去新疆哪裡好。我笑,三天還去新疆。老芋也笑:我也不知怎麼回答才好。聽說是要用完飛機的裡程吧。後來丫頭去了天山,然後就在烏市晃。正好老芋要給朋友帶點東西,就托了丫頭。老芋的朋友感嘆:口裡人有錢啊,我們喀什的人如果有三天,來烏魯木齊還要考慮好久呢……。新疆這樣的地方,光過去就要好久,讓我只去三天,我寧願不去。
丫頭早上看見我在理包,說你帶了那麼多東西啊。重不重,我們幫你背一點。老芋說:唉,又帶相機了,你哪回能不帶?我發願:下回爬不帶了。想想又反悔,不行,無錫的朋友來爬山,我要拍照的,還是得帶。老芋搖頭。
高靈靈不在,老芋對我唱歌唱歌的提議沒啥反應,直說靈靈不在好像唱不起來。老和山上那塊靈靈最喜歡的開嗓石上,我讓老芋也吼一嗓子,他的聲音很低沉,說喊啥呢,我說喊高靈靈啊。他笑,一點都不大聲,我說不行不行,高靈靈聽不見。大聲點。他又大喊,旁邊的老頭子詫異的看他。丫頭在一邊笑。事後我問靈靈,那天在山上,我們可是喊你來著,聽見沒?靈靈忙說:聽見了聽見了……
切。
我們在瑞雲聽松亭休息,老芋說他不曉得這個亭子還有這個名字。這個亭子是我最喜以遠山為背景拍人物的據點。山中樹木星星點點的落著盛色。我說來支煙吧,老芋看著那裡,吐出口煙:深秋的顏色還沒出來。
在我們去往北高峰的時候,我正和老芋說著悟空想走木裡那條線。老芋說這條線他也走過,是他的第一條自虐線,他覺得是木裡到亞丁那段漂亮,哎呀那個俄亞啊……正在這個時候,後面跑上來個男子,拍著老芋的肩膀。天哪,他又碰到認識的人了。上回白露環山,老芋在山上,碰到好幾個朋友。那個後面過來的男子對老芋說遠遠看著就是你……嘿嘿,我想,他一定聽到老芋在高談闊論才認出來的吧。那男子回頭,認真的對我和丫頭說:他可是真正的老驢……我和丫頭趕緊嚴肅的點頭。
老驢和男子一轉眼就聊著天不見了,我和丫頭爬上近路到了北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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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旅社做瑜珈時,抬頭看見天空陰陰的。老天總厚待我,最愛在這樣的天氣爬山了。我們上天門山的路上,陽光卻鑽了出來。我喜笑顏開,直說抽煙抽煙。老芋道山頂上抽去。就這樣盤著山,前面有大隊人在坡上平地處用爐頭燒水喝,還邀請我們一起。哈哈,我們剛吃飽。和老芋提議:給靈靈的大馬茶下次帶來,我們找水煮茶喝,你背氣罐爐頭……。老芋說:好好好。我說認識條進虎跑的逃票路線。老芋笑,用不著,只要報我哥們的名字,虎跑和動物園隨便進……
老芋在前頭走著,後邊跑上來個小男孩,問我們還要多久到山頂,告訴他三個山頭。他跑回去告訴大人,聽得一片絕望聲。那小男孩穿著件藍色的棉背心,很快就跑了上來,老芋說,哎,這小伙子不錯。便拉了他的手往上行。上坡很多,小男孩邊走邊和老芋絮叨學校啦,作業啦,老芋也樂得和他侃幾句。我讓老芋慢點,坡那麼陡,他一個箭步,小孩像被他提著般好笑。我在後面爬得汗流滿面。到了第三座天門山頂時,那小男孩已在上面衝我們喊加油了。我和老芋沒歇,直接就下山了。我對小男孩說,你真行啊。小孩子真是不知疲倦,大人們都在後面慢慢溜。老芋說他沒怎麼出汗,我也沒見他大喘氣過。還是有差距啊。
在下山的路上,陽光還是鑽出來。老芋掏出瓶子喝水,斑駁的瓶身漆都快掉光了,好像被摔過多次的樣子。這個家伙走南闖北多年,走過好多的地方。他聽我說師傅和悟空五月在獨龍江遇險的事,說他們是簡約型的行走。我們都說起在戶外,像我們這樣的城市人不怎麼會生火,而師傅悟空他們就會,所以他們不用背那些氣罐之類的麻煩物。老芋總說明年不想走那麼虐的路了,想找個海邊之類的釣釣魚放松放松。我不以為然,說你能坐得住麼,十分鐘都不可能。今年我原來也有此意,但一切不由自主。而他就是個愛冒險的家伙。老芋說現在他已經算能定下些心來了,以前讓他去什麼拉薩發呆是不可能的事。
龍井十裡琅鐺,和老芋分吃桔子。那小孩也下來了。我讓老芋給小孩送個桔子,那孩子可喜歡他呢。他在袋子裡藏了一個,大步朝小孩走去,彎下腰,摸摸他的頭說些什麼,然後再掏出個桔子給他。大人們都笑起來。老芋也邊笑邊做鬼臉走回來。老芋很頑皮,據他說,小時候吞下過針頭,被一頓好打,幸好後來平安無事。我覺得他反應很快,聚在一起時,有他在就不會寂寞。他太會講笑話了,而且自己還一本正經的。
嶺上風很大,我們穿起了所有的衣服。老芋說這裡是風景最好的地方。我想抽煙,站在高高的草坡上,陽光照在我們身上。放著聲音玩具和聲音碎片的歌,老芋說好聽。
我們在松林中吃花生酥,抓不起來,索性就仰著脖子倒,噎死了,趕緊喝水,笑。吉他聲中我們走五雲山,想翻虎跑。酒已喝完,覺得還是帶少了。老芋說在外行走要有一技傍身,他准備去學個吹笛子啥的。我說你再備個破碗更好。他說是是是,沒錢花了就那麼一吹……
快到五雲山時,竹林那麼漂亮。看看時間,不夠去虎跑了,便從九溪抄小路下山,與上次的路線相同。林子裡我們唱起了鄭均的歌,我得承認他的歌很毒。茶園綠綠的,老芋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下到九溪時四點還不到。橋下的水好像被截住了,干枯得只剩下大小不一的石頭。我爬下去找了好久也沒看到塊好看的。有隊上海人在一邊吃燒烤。老芋坐在對面,羨慕的不行。他望著飯莊的小姑娘從那裡收拾下來的東西問:這都是他們不要的麼,給我們吃啊……我笑,你餓了吧。買酒喝。沒杯子,一人一瓶吹著喝。就著花生糖,芝麻糖和花生。小板凳坐著,老芋看著對面上海的男男女女要走了,說哎你怎麼不去搭搭話,他們一定有車,你也好一起跟著回去。我說我才不去呢。他又看著人家女孩:哎你說這女孩子怎麼長得這麼高……我笑他:可不是麼,還戴著耳環爬山哪,趕緊上去套套瓷啊,老芋搖頭:算了算了……。我知道他心裡可想找人聊天了。他在外邊走時,身上沒錢了,就幫著旅社的老板干活。人家一高興,算啦,住宿不要你錢了。再一高興,來來來,一起吃飯吧……
我們很快喝干啤酒,又有四個男女從眼前走過。小店的女子笑:瞧人家,爬山都穿一色兒的衣服。我們回頭,確實啊,都是奧索卡的呦。老芋說,杭州還需要衝鋒衣啊?我答:衝天門山嘛。不過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牛仔褲,看上去感覺好極了。我現在倒越來越不愛穿那種衣褲了。不怎麼自在。但我喜歡穿素色抓絨的男子。
慢慢踱出九溪,天色慢慢要暗了。跳上K4,酒勁開始慢慢上來,我眯著眼。老芋剛才耳朵後邊就紅了,他說喝酒就是騙自己身體,喝吐了再喝,沒事。他看看我,困了吧,來來,靠一會兒。他拍拍自己的肩膀。我看看他,不管了,栽上去,睡了幾站地。開元路我迷胡著站起來,兩個關公互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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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迷失方向。跟人問了路,晃悠到了個書店,買書三本,嘿嘿,有本《魯濱遜漂流記》還是初小讀本,慚愧慚愧。在火車上看到魯濱遜的父親對他要去航海而發怒,而他後來的一意孤行還真應了他父親的不吉利預言。但他獨自在孤島上生活了幾十年,應該說還挺有滋有味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強。我記起看過湯姆漢克斯的一個片子《荒島余生》,應該是以此書為藍本的。記得那個衣冠楚楚的現代人,成了滿是大胡子的部落人模樣。
像魯濱遜這樣的人,流浪是天性。雖然他有機會成為中產階級,過衣食無憂的生活,按照父親給他安排的道路順順當當的過完一生,但他還是按著自己的方式來走人生的道路。對此,他說,就像是冥冥中的天意一樣。他本有很多機會可以擺脫那種顛沛流離,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那條路。重要的是,他在荒島上過起了自給自足的生活,物質的貧乏沒能掩蓋他精神上的愉快和舒暢,他真心的感激上帝賜給他食物,學會了多看事物的光明面,對自己已有的一切充滿了感激之心。
“我在這兒,擺脫了世上一切的邪惡,我已經沒有‘肉體的情欲,眼目的情欲,並今生的驕傲,我對什麼也不眼紅,因為我擁有一切我現在能享受的東西。一句話,我處在自然狀態中,取得了應付種種事情的經驗,經過正確的考慮,終於認識到,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好東西,只要對我們有用,就是再好不過的了。不管我們可以積攢多少,確實都是留給別人的。我們只能享用我們消受得了的,不可能更多了。”書還沒看完,已經非常喜歡了。
應該感謝魯濱遜,讓我們知道該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吃面的時候,終於酒醒。老芋發來短信,一起去蘇州吧。不由笑起來。這家伙。

(老芋和小丫頭)

(老芋在亭子裡)

(小丫頭看山)

(老芋的瓶子)

(笑)
《艾玲》----聲音玩具
很明顯迷戀一個人的身體遠比愛他的靈魂更加容易
所以寂寞的時候我才會想你
也許你渴望幸福的家庭做個丈夫稱職的父親
可我只想要輕松自由的關心
這就是問題
我們的問題
親愛的誰會永遠愛你
我們愛的人永遠只是自己
愛著那樣一顆永不安定的心啊
那是什麼樣的愛情又是什麼樣的甜蜜
自私貪婪的索取以愛的名義
以愛的名義
以愛的名義
來吧親愛的來到我的身邊
我給你講一個鄉村的故事
也是你會說這是個孩子的童話
那個男人捧著采摘的鮮花牽著一匹黑色的駿馬
乘著落日帶著你去收割莊稼
他不是一個多情的詩人
更不是一個富有的男人
但他能令你永不生厭的愛著他
你們將在彼此的生命裡畫上最美妙的圖畫
親愛的你是否還想要改變他
改變他
親愛的無論你做什麼也無法讓我再次相信
無論你有多麼無比的寬容和堅定
生活每天上演新的悲劇
這其中也許有我和你
有什麼不好我們就停留在這裡
不需要繼續
還是要繼續
親愛的誰會永遠愛你
我們愛的人永遠只是自己
愛著那樣一顆永不安定的心啊
那是什麼樣的愛情又是什麼樣的甜蜜
自私貪婪的索取以愛的名義
以愛的名義
以愛的名義
那個男人捧著采摘的鮮花牽著一匹黑色的駿馬
乘著落日帶著你去收割莊稼
他不是一個多情的詩人
更不是一個富有的男人
但他能令你永不生厭的愛著他
我們會幸福的擁有一個寶貝
給他名字並且祝福他
聽他叫著你,媽媽,叫著我,爸爸
我會做他最好的朋友和他一起泥地裡玩耍
親愛的你在一旁看著吧
你會贊賞他
這個千變萬化的世界裡
偶爾沉默是那麼讓人恐懼
我能明白你為什麼選擇離去
只剩下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優美的低於生活》---聲音碎片
把歌聲還給夜晚 把道路還給盡頭
把果實還給種子 把飛翔還給天空
剩下的讓它們美好 從容地埋藏得更深
最後讓這紛亂的一切 都單純地低於生活
* 嘛咿 耶耶耶 只有內心遠過空曠
嘛咿 耶耶耶 夢到了豐饒的草原 耶耶耶 *
相愛吧 終有一散的人們 你失去的不過是童貞
等時光用盡了青春 你早已優美地在大街上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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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老芋和這些音樂,一起走過冬日的杭城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