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奇的自然狂野的生命

作者: shelduan

導讀(歡迎參觀小唐的環球游記:http://shelduan.tongtu.net/)1994年5月初,我平生第一次走進撒哈拉以南的黑非洲。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我乘坐瑞士航空公司的班機從蘇黎世飛往中非大國扎伊爾(如今的民主剛果)首都金沙薩。這個礦物、森林、水力資源都極為豐富的國家卻內亂頻仍,三年後我第三次踏足這塊土地時遇到了不可多見的奇觀——當時我們同樣乘坐瑞航班機,但這次是從 ...

(歡迎參觀小唐的環球游記:http://shelduan.tongtu.net/)1994年5月初,我平生第一次走進撒哈拉以南的黑非洲。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我乘坐瑞士航空公司的班機從蘇黎世飛往中非大國扎伊爾(如今的民主剛果)首都金沙薩。這個礦物、森林、水力資源都極為豐富的國家卻內亂頻仍,三年後我第三次踏足這塊土地時遇到了不可多見的奇觀——當時我們同樣乘坐瑞航班機,但這次是從西非富國加蓬首都利伯維爾飛往金沙薩。飛機於下午從利伯維爾起飛,東去兩個小時的旅途中得以從空中一覽熱帶雨林風光。抵達目的地上空時已夜幕降臨,我突然看到腳下的城市竟冒出朵朵禮花,或者焰火。咦,難道我們還需要這等隆重的歡迎儀式?當然是玩笑,不過這到底是舉行什麼活動呢?等到飛機降落,在住處安頓下來,聽主人介紹政局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是甫上台的民主剛果新政府立足未穩,正與對岸的剛果共和國叛亂分子交火呢!1997年下半年,中部非洲烽煙四起,國無寧日,隔著一條剛果河的兩國首都(民主剛果的金沙薩和剛果共和國的布拉柴維爾)經常相互放槍、打炮,我們在機場上空看到的“禮花”原來是和平世界難得一見的戰事一瞥!好在終歸是小打小鬧,沒有耽誤我的同事冒著炮火去戶外市場采購奇珍異石,我坐在客棧裡佩服他的勇敢,時不時的悶聲炮響震得窗玻璃搖搖欲碎。

非洲當然不只是兵荒馬亂,即使在動蕩的西非!七年前第一次踏訪這塊大陸時,深為那瑰麗的自然、狂野的生命所陶醉。一個麗日清風的上午,我們從金沙薩飛往西非著名大港、喀麥隆的工商業中心杜阿拉。也許喀麥隆航空公司的波音737有些陳舊,也許赤道附近的高空氣流不穩,我經歷了這些年來最顛簸的一次飛行。好在飛行員藝高人膽大,駕馭這只坐騎忽上忽下,跌宕在大團白雲之間仍然身姿颯爽。我索性讓黑珍珠似的空姐把杯碟收起,自己戴上耳機,一邊聽著Michael Jackson的“We are the world, we are the children”(似乎這首歌就是為拯救非洲災民而寫的?),一邊欣賞腳下蒼翠綿延、深不可測的熱帶雨林。曾看過National Geographic的報道,剛果河腹地的雨林蘊藏著難以言表的神秘和黑暗,這豈是我高高在上所能體會萬一的?還是那些以探險為天職的記者們值得崇敬!兩三個小時的航程就在提心吊膽和義無返顧中倏忽即逝,到現在我還頗為懷念這段驚心動魄的非洲叢林之旅。

我與杜阿拉很有緣分,先後三次到訪,其中1995年的春節就是在這裡度過的。那年的除夕,我們幾個中國人相聚在當地的一家台灣餐館,老板夫婦自台灣來到非洲已有多年,大廚們多來自福建。觥籌交錯之余又來到另一家中國餐館,與一幫法國人和菲律賓船員一起卡拉OK,可咱們唱英文情歌哪裡是菲律賓人的對手。台灣餐館的老板頗為豪爽,不知今天老兄還操勞在遙遠的幾內亞灣畔的西非港口嗎?

談起乘坐非洲境內各航空公司的經歷,都不可避免地與雄奇的風光相連。不管它是從坎帕拉前往內羅畢的肯尼亞航空公司Airbus320,還是翱翔在東非高原天際的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Boeing767,都讓我回憶起那片原始蒼茫的大陸。維多利亞湖浩淼無邊,東非大裂谷滄海桑田,數不清的紅頂水鳥齊聚湖面又倏忽而散,乞力馬扎羅山的雪峰下草原上野馬奔騰。還不說那漫漫的黃沙,奔騰的河流;杜阿拉每夜的狂風暴雨擊打屋頂宛若鐵馬冰河入夢,孤單大島馬達加斯加無窮無盡的寶藏令人瞠目,還有空中俯瞰環繞著香料群島科摩羅的碧海柔波......夠了,即使考古學家拿不出過硬的證據顯示非洲是全人類的故鄉,我也願意相信這個古老陸地的大自然哺育了地球最初的文明之光。

2001年5月27日--摘自小唐的環球游記:http://shelduan.tongtu.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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