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瘋子、無名堂、小魚

作者: ZXY76

導讀也許有些東西是水到渠成的:來桂林,到陽朔,撞進“瘋人院”,遇上北京的團友……當機緣來了,一切好像就是注定了似的。 終於來到了陽朔。 從桂林到陽朔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沿途的風光不錯,喀斯特地貌的小山形態各異,玲瓏挺拔。 走進西街的感覺好像是回到了大理的洋人街,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大理。 逛完西街後要准備找住宿的地方了。走進了 ...

也許有些東西是水到渠成的:來桂林,到陽朔,撞進“瘋人院”,遇上北京的團友……當機緣來了,一切好像就是注定了似的。

終於來到了陽朔。 從桂林到陽朔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沿途的風光不錯,喀斯特地貌的小山形態各異,玲瓏挺拔。

走進西街的感覺好像是回到了大理的洋人街,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大理。

逛完西街後要准備找住宿的地方了。走進了一家小酒吧,問了一下是否有住宿的地方(因為朋友說酒吧的二樓一般都會有客棧的,價格合理),不巧的是這家沒有。一個有著英文名的陽朔男孩說可以介紹我去他朋友開的家庭旅館,並帶我去了,只是因為有點偏,所以沒住下來,後來我們就一邊走一邊聊一邊找客棧,這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小男孩,外表俊朗,形像出位,曾出過國,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還是一個大學生,喜歡在酒吧裡與外國友人聊天,本月的十五號他的小酒吧也要開張了,邀請我那天去他的酒吧玩(不巧的是我要回桂林,下次來陽朔的時候還是可以去的),在他的幫忙下,我入住了一間叫無名堂的客棧,一家不錯的客棧,房間有著小陽台,還可以上網,小妹很熱情。

晚上去吃了陽朔啤酒魚,味道不錯,也很開胃。接著去看了映像劉三姐,看得我如在夢裡,只覺得場面壯觀華麗,但還是看不懂它的內容,朋友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旁白總算是讓我略知一二了。“映像劉三姐”在我看來純粹是一場視覺盛宴,和在麗江看過的“魯般魯饒”相比,“劉三姐”沒能打動我。

游陽朔的第二天臨時和五位首都人民拼成了一個小團。今天的行程是去遇龍河,坐著竹排順河而下,然後是騎自行車游漓江。當身在河的中間,當在河面漂著,看著兩岸的景色:翠竹挺拔或低垂入河,綠色的水,青色的山時而還會裸露出岩石,三三兩兩的竹排河上行,遠處還飄著淡淡的霧色,岸邊垂釣的漁夫,偶爾傳入耳際的山歌,你會覺得身在畫卷中。能提醒自己回到現實的瞬間是當竹排滑下水坡時的刺激,當水漫過腳面,竹排插進河裡時總會讓我禁不住大聲呼喊,然後是歡快的大笑,真是一個快樂的游程。為一睹“月亮媽媽”的風采,我決定爬月亮山。據說“月亮媽媽”曾是中央電視台報導過的新聞人物。原來只是一個在月亮山上普通的賣水的“商人”,後來才發奮學外語,四十多歲還考了導游證,會多國語言(口語),現在已經七十多了,依然是月亮山景區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一看到她團友們就爭相和她合拍。拍照的過程中“月亮媽媽”可是把她的語言天份全SHOW出來了。以前一直不明白朋友所說的:陽朔是戶外旅行者的天堂這句話的意思,爬上月亮山頂時終於明白了,這裡就是玩攀岩的天堂。有著懼高症的我真的是無法想像他們是怎樣爬上幾乎是90度角的岩石的,有一位更“恐怖”的攀岩人仕,居然沿著月亮山“月亮”的形狀去攀,我是望而卻步。今天看到的攀岩者全都是外賓。月亮山顧名思義就是山頂有一形似彎月的山了。

走下月亮山時,我的腳已經在發抖了。裴大哥是今天的全職攝影師,當他選好一個景色和角度時,我們就排著隊等著拍照了。他總不忘提醒進入鏡頭的人:要左腳放前或右手放在左手上或臉蛋要往哪個方向擺,然後還要加上一句“一二三”提示我們要露出“田七”的笑容,最後是相機發出的卡嚓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宣布著下一個要准備了,真逗!不禁讓我想起小時候跟爸爸去影樓拍照的情景。這估計是我遇到的最好玩的首都人民了。

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客棧。團友們去菜市場買菜在客棧自己動手做飯吃。看著桌上滿滿的一桌南北大聯盟的菜式(當然,我是南方菜的廚師,呵呵),真是理解了“和諧”二字的真義了。裴大哥的一句“首都人民來看你了”,就把抱病的“瘋子”(客棧老板的名字)叫了出來。席間,大家相談甚歡。這種感覺就是在麗江客棧吃飯的感覺了,已經有多久沒找到這種感覺了?老板的“瘋子”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呀。兩杯“傻仔水”下肚,豪爽的性格表露無遺,直把首都的大哥們說得都不想走了,還盤算著怎樣去退票呢,可把旁邊的夫人急死了。

緣份這家伙還真不是蓋的。瞎撞著我就撞進無名堂“瘋人院”(客棧的名字)了;瞎撞著我就碰上首都人民了;瞎撞著我還遇上“瘋子”了,好玩!於是,我們天南地北的聊呀,什麼生意經、什麼單身的女人和男人的問題、什麼如何瘋玩陽朔等等,“瘋子”還跟我們分享了無名堂“瘋人院”和“瘋子”的由來及裡面發生的情事。今天可算是南北大團圓了,首都人的大氣,南方人的談笑風生,所有的氛圍是如此的融洽,這一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半才散了。

在這裡,我必須要補充一下關於無名堂瘋人院的來歷。首先要介紹一下“瘋子”的來歷。相傳在幾年前有一黃姓的“老男人”無意中開車到了陽朔,並有幸結識了一幫酒肉朋友,於是,他就這樣在西街天天“鬼混”,什麼亂七八糟的出奇不意的玩意他都玩了起來,因為玩得太瘋了,於是“瘋子”之名由此而來了。某天,“瘋子”一覺醒來,想做點正經事了,於是乎,他開起客棧來了。剛開始,還不知道該給客棧起個什麼響亮的名字時,因為要忙於接待客人,在沒有店名的情況下,就開張迎客了,開業期間“瘋子”又玩瘋招了,幾十塊錢的房間,住客居然可以享受星級酒店的待遇:凡住店客人免費請喝洋酒,泡茶,可把客人給樂壞了。於是,賓客絡繹不絕。“瘋子”的客棧由此而傳名四方,客人要找他的客棧只要看看陽朔府前巷沒掛牌的客棧就是“瘋子”的店了,“無名堂”由此而得名。既然是“瘋子”開的店,那麼他的店當然也稱之為“瘋人院”了。

沉沉的睡了一覺,睡到自然醒。

這是在陽朔待的第三天,陽光明媚得有些曖昧。打開電腦看了朋友的BLOG,讓我的心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素。

去郵局寄了名信片,然後又在西街中毒。

在火柴天堂中了快樂的毒,忍不住掏出本子把讓我快樂的中毒的語句抄下來。然後找到了“這裡”老板推薦的“明園”咖啡廳,在香濃的拿鐵(Caffe Latte)和甜美的提拉米蘇(Tiramisu)中中毒。

樓上敞開的木窗戶、藍調的音樂、素色而淡雅的桌布、布藝沙發、木頭的桌子,最“可惡”的是桌面上還放著我偏愛的小說,真是煽情的要命。我以為我回到了麗江。真如朋友所說:麗江影響著西街!

我是一個痛並快樂著的“游魂”。我在痛苦中中毒在快樂中中毒。曾經的記憶像夢魘般,毫無預警的出現又消失。

西街乃西人走的街,由此可知這裡的外國人特別的多。在西街,賣水的老太太,賣衣服的小妹,餐廳客棧的服務員,街頭賣玉米的阿姨甚至於西街的乞丐也會說一句:Hello 或How Are You!真可謂全員英文公關,牛!

多想在咖啡廳裡一直發呆,只是,要走了。短短的兩天時間是不能夠把西街看透的。

打了一通電話給泰利向他告別,也向他祝賀,因為今天是他店開張的日子,結果他說明天才是呢。天哪,莫非真是快樂不知時日過!

十二月份,我再進入住“瘋人院”,在“瘋子”的特殊照顧下,我幾乎享受了VIP級的待遇。包吃包住包玩(當然,也有付錢的,至於是多少嘛,這個是絕對保密的,呵呵,當然,遇到“瘋子”發瘋的時候,說不定你也會有這種待遇呢)。

在“瘋人院”住了整整一個月,終於知道了“瘋子”的生活習性了。基本上是“三點”盡露(下午三點才睡醒),興致所至,就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客人享用(“瘋子”做的菜是超級好吃,原來還想在他面前露一手的,結果只能用班門弄爺去形容了,唉),當然,他要是跟你聊得來,接下來還有美酒贈飲。無奈本人戒酒已久,不能與他天天杯光酒影。至於再晚點“瘋子”的生活怎樣,我就不知道咯(希望“瘋子”看到這篇貼子時不會抓狂,因為把他的私生活全部暴光了,哈哈),當然,“瘋子”也有不瘋的時候(情緒低落),那個時候,感覺整個客棧的氣壓都低了很多。還是喜歡他瘋。

不可否認,“瘋子”確實是無名堂的靈魂人物,很多客人都是衝著“瘋子”而來的。不可不提的是無名堂大堂的四面牆乃至天花板都寫滿了塗鴨的留言,最甚者,居然有人在“瘋子”的房間的外牆上也留言了,當然,這些留言者都是清一色女性,哈哈。

“瘋子”讓我在陽朔度過了一個無後顧之憂的陽朔生活。又是另外的一個“家”。

“瘋子”,謝謝你!希望下一次還可以回到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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