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來,靜靜地走,只願帶回一朵南方的彩雲

作者: 咕咚24

導讀眾所周知8月去雲南真正是發瘋的選擇,此恨綿綿無絕期的雨季與上漲飛快席卷大量泥沙滾滾而下泛黃的江水伴隨著兩岸泥濘塌方的山路,無論是游玩還是拍照,都會令人抓狂!但由於還有更廣為人知的西藏ZD與四川DZ,比起生命多兩件常規裝備—雨衣與雨傘,也似乎比較容易被接受了。閑話少說,一個人整理好天使拉杆箱在普天同慶完奧運會順利召開的第二天就上路了…… 考 ...

眾所周知8月去雲南真正是發瘋的選擇,此恨綿綿無絕期的雨季與上漲飛快席卷大量泥沙滾滾而下泛黃的江水伴隨著兩岸泥濘塌方的山路,無論是游玩還是拍照,都會令人抓狂!但由於還有更廣為人知的西藏ZD與四川DZ,比起生命多兩件常規裝備—雨衣與雨傘,也似乎比較容易被接受了。閑話少說,一個人整理好天使拉杆箱在普天同慶完奧運會順利召開的第二天就上路了……

考慮到此行路途漫漫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無異於唐僧西天取經,乖乖掏出八千大洋托旅行社安排吃住行。計劃是版納、麗江、瀘沽湖與香格裡拉梅裡雪山,此前鑽研過地圖想得挺美以為這樣能走馬觀花完雲南的西南部(相對也是比較知名的一些景區)。但有句老話世事難料,還有一句計劃趕不上變化,在今後的旅程中我又一次次驗證了這些。

第一天8月9日(六)有時小雨有時中雨

如果說這天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就是三個機場的規模與安檢程度,一早我從虹橋機場出發歷經兩次安檢才登上去昆機的飛機。昆明機場在改建,第一次經歷轉機,由於我未找到明顯的指示牌扛著拉杆箱出了站又上了兩層樓,累得口吐白沫半天才緩過勁來。由於要在昆明機場等待了近三個多小時才得以轉機去版納,因此能見證中國奧運首金的誕生,大伙不管認識與否都盤腿圍坐在地上,仰頭注視著電視機,舉起時報以歡呼與掌聲舉不起則報以惋惜的驚嘆。登機口的顯示屏與廣播內容嚴重脫節,廣播聲音又太輕,導致許多沉浸在比賽緊張節奏中的旅客差點誤機。至於版納的機場只有一條短短的傳輸帶,小小巧巧沒在一大片綠色之中。有盛裝女子在過道中派發表演宣傳單,乍一見以為自己已身處異國。

結論:如果不是旅行社安排(當然其前提是為了賺錢),我寧願直飛去版納的,貴是貴點但時間可以控制,人也不至於出師未捷已折騰得半死。

到了版納已是下午地陪小平哥來接機,貌似敦厚老實令人放心。雖不是當地人但已十分投入地生活在此工作在此置不動產在此。由於時間尚早,我請小平哥帶我增游了一個景點——猛泐大佛寺。我雖然不信佛也沒有這方面的慧根,只純粹將其作為一個景點來參觀,但其宏偉的氣勢與內地不同的建築風格還是在我參觀過佛寺中位列前三甲的。可惜的是三期工程大佛還未歸位,所以未能看到陰沉沉天空下披著萬丈金光含著慈愛的目光聆聽並安撫著八方來客的佛祖。只是鮮亮的紅與閃耀的金在這種雨天裡未折損分毫,同時由於下雨又不逢重大法事,所以游人與香客甚少,我得以安靜不受任何打擾地坐在殿外長椅上,感覺片刻內心的安寧與平靜(只是這份平靜的代價有些高,一百八大洋,偶的心在泣血)

可惜剛剛接受過內心的洗禮太快又要回到現實,了解到我一個人初來乍到不諳行情,小平哥主動提出管飯(晚上帶我去吃燒烤),傣家的燒烤很有名超好吃,我又好這一口顧不上矜持立馬應承下來。不想雲南的夜色來得真叫一個晚,八點了天還沒有黑小平哥也一直沒有來,我卻已餓得前胸貼後背。萬般無奈之下只能主動招呼,來了即走在一個小吃市集中踩著時斷時續的雨點挑了一家燈光與煙氣都裊裊的店家,直撲明檔點菜而去。

由於這次出游,我還有一個目的——減肥,因此晚上我是堅決不能碰肉食的,但終究抵不過誘惑只挑了一點牛肉,可惜的是就這款最難吃超級老超級擰,比吃牛筋還費力。我啃又啃再啃……放棄!

最好吃的是小平哥強推的筍與豆干,簡拙中有家常的味道真是美味。作為交換飯後我陪小平哥去機場接另兩位北京來客,明天與他們一起出游。

結論:今天我去了四次機場創了人生之最;

對於版納上海人是有些情結的,無論是否當初有家人下過那兒,一部《孽債》街知巷聞。

第二天8月10(日)大雨暴雨

小平哥一早就來了,按計劃是去離景洪80公裡外的植物王國,一路上冒著不時滾落的山石沿著暴漲的瀾滄江飛奔,看到路邊由於雨水不停衝刷導致倒伏的樹木我的心懸到了極點。艱難行進了一半路程後,我們終於止步於突發性的塌方,據前方路報這一塌方至少要三小時才能清理完遂決定無功而返。在我們返回的途中看到無畏的路政工人們冒險前往,在此致謝與致敬。在小平哥的引導下我們進行了傣家家訪與早市購物,聽傣家哨多利(姑娘)娓娓道來喵多利(小伙)要上門做三年苦工才有可能被女方家接受同意嫁女,心中無勝感慨。當她展示出三年苦功必修課目(割橡膠淘金沙與做家務)之一的成果沙金沙銀時,並希望我們能帶走一點時,溫柔的面紗終於落下,至此才明白為何剛才哨多利可以理直氣壯地說男孩是賠錢貨了,心中更無勝感慨。默默奉獻地遠比不上台前粉墨登場的,這已是商品經濟社會,母系與父系遠沒有錢系社會進步得快。

至於早市,我想也是針對游客的吧,當地人是不會來此買牛角梳化妝鏡的,我挑了許多由孔雀毛與小玉墜組成的手機鏈,也算蠻有版納特色的吧。就是不知孔雀是不是國家保護動物,即使是這毛也不一定是真的,所以我心安理得。

為了彌補未去成野生植物王國的損失,小平哥帶著去了市內的植物研究所,內行看門道外行看外形,看到在上海室內作為觀賞綠葉的鳳尾竹發財樹,在版納都是當行道樹在養,不免為祖國地大物博幅員遼闊而自豪。至於什麼樹開什麼花結什麼果,我也是豬八戒吃人參果胡亂拍了幾張照,回來後都分不清誰是誰的媽了。火龍果倒是長在一株類似仙人掌的植物上,奇怪的遠比常見的記憶深刻。

下午北京夫婦去了泛黃的瀾滄江漂流,我則預定了晚上超級歌舞秀——猛巴拉娜西,瀾滄江流經五國(中、緬、泰、老、越),到了國外它就是湄公河,神奇的是十年前我在泰國也曾沿河邊走過。原來一衣帶水的不只是日本呀,聽說近期鄰國發大水是由於國內攔江築壩引發,但我覺得與這次這麼長周期的降水一定有關系。漂流未參加沒有什麼發言權,但歌舞水平與聲光服裝倒也值回票價(一百六大洋送水果)

空檔期為小平哥做了最後的貢獻,在他推薦的茶葉店買了普洱茶餅三枚,雲南出普洱的地方就二:普洱與版納,既來之則買之。(也不算貴,二百二大洋)

作為回報他帶我們去了免費的總佛寺,很清淨很淡雅也很耀眼,是我在版納最喜歡的一處景點,總覺得佛就應該在這種地界受眾人愛戴受眾人膜拜。恰好那時雨止風停,少許金光透出雲層灑在滴翠的棕葉上,有股新生的與頹廢相交織的對比,那種美是要屏息凝神才能發覺的,世界萬物有靈性,無論雕塑壁畫甚至於花謝葉落,一葉一世界全憑個人參悟。

結論:我愛文鬥不愛武鬥,要我耗精力爬山我寧願坐纜車上山後舒服地品茗,讓我在冒雨在泛黃的江水中漂流,我一定選擇在空調室內看艷哨帥喵唱歌跳舞高空飛人美侖美奐。

作為散客團也要體諒導游,他們大多沒有勞保沒有工資,全靠自費項目與進店購物,如果實在不想去不想買也要給點小費,不然很容易被甩團。導游也會拼命多帶進店,浪費游玩的時間。

第三天8月11日(一)大雨小雨不斷,臨走出太陽

昨晚小平哥已婉轉表達了要把我們“拋棄”的意思(他要帶一個團隊),今天是位王姓喵多利帶的大散團,由於我的夏休與學生的暑假一直捆綁在一起,遇到大點的學生還好萬一是個小精怪或小賴皮就有些不好玩了,還好這次也沒遇到喜歡諄諄教導的老師們。全車唯一的一個初中生也是好學的好孩子,一路上相處甚歡看得出家教很好。一個人出游最重要是安全與自由,如果是拼入散客團,遇到話不投機的也就半句多了,所以掃一眼搭兩句就能了解對方是不是一路。

去的地方是野像谷,我記得兒時有一部片子《紅像》令我對大像這種心眼小記性好的龐然大物有些敬畏,參觀了博物館對照了亞洲像與非洲像的不同,就結伙走向未知的原始森林。同樣是由於山洪暴發泥石流等原因纜車停開,工作人員還在清理路邊泥沙,想像昨天的游客比我們還不值,心中有些安慰,參觀完鳥園蝶園走了約800米,連一坨像糞也沒瞧見就要打道回府。且慢!野生大像沒見著,我們還可以看人工馴養的大像也算重溫了泰國大像表演的舊夢。

原本希望下午增游舊傣王宮的,但被王導忽悠連進了三個店,初中小男生笑稱昨天已去過兩個,今天也算故地重游。品嘗咖啡加購物後時間明顯不夠再進景點了,客人是上帝但走的路還是別人規劃好的,有種就自助游吧!

結論:引用小男生一句戲言:到了雲南不去版納終身後悔,去了版納後悔終身。跟團本來就是這樣,好的有特點的景點不必人帶自己都會去,但帶去的都是些老的相對人流較少的景點。就像東方明珠金茂大廈,本地人有幾個會自費去呀?全夠外地人慕名前往,悔不後悔倒要見仁見智。

當天結束在版納的行程,可圈可點的唯有團餐了。小平哥也沒委屈咱帶著吃了不少好料,都是他的私房店,也難怪他的腰圍與他的身長差不多。王導也放由我們自己選店自己點菜,北京人控制得真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吃得便宜又過癮。早知後面天天四大名菜(苞菜土豆南瓜蘿蔔),我就在版納多囤點脂肪。

第四天8月12日(二)陰

昨天晚上版納機場的安檢很嚴抽皮帶脫鞋子,我到麗江古城已是晚上十點多,顧不上休息去四周逛逛,說實話已改造得沒有一點點原生態,就像納西版的新天地。一個古鎮沒有當地人的開門七件事沒有當地風物長存的話,我覺得可能在開發之初它的生命就慢慢枯萎了。現在就是一座借殼上市的新城,就像供人把玩的精致茶壺,裡面泡的不見得就是我想要的那杯茶。遺憾是有的,但這種氛圍我想還是會有很多人追求向往的吧,閑看人流靜觀花,鳥鳴月游暗香浮,當然也要等天不亮或夜深沉才能體味得到。

今天的主打是瀘沽湖,導游小二哥是個十分實在且狂愛唱歌的人,十七八個歌唱下來,我總覺得過於賣力。可惜今天散客團中有位小姐不耐連翻五座大山的崎嶇吐得七葷八素,全體沒心情體會其中的美好。我信奉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到了景點拍照回家啥都不知道的初級菜鳥寶典,坐車難不倒我就怕山上落石頭。還好一路有驚無險,七個小時後當我們終於來到瀘沽湖面前時,很多已累得連贊美之詞都噴湧不出來了。

對於摩梭對於瀘沽,我的印像來源於楊二車娜姆。也許在當地人眼中她不是一個好女子沒有一個好名聲,但她對於推進了解瀘沽湖是真正起到一定作用的。就像芙蓉姐姐——存在即合理。上海對於各色人等都抱以一種寬容的態度,但真正能融入這個天地其實是很難的,我深信這點:世界上中最拘緊的是中國人,中國人中最拘緊的是上海人。

當我看到瀘沽湖當我聽到摩梭人出自內心的歌唱,立即被這種簡單純自然的生存形態迷住。他們好像合該生於此長於此,只有這種人才襯得出瀘沽湖的柔美,也只有在瀘沽湖邊才覺得這種原始簡樸的社會形態是再正常不過無可厚非的。離開了兩者之一,都不能稱之為完美,有山有水有景但更要有魂,摩梭人也是瀘沽湖的景,瀘沽湖也是摩梭人的魂。

坐上纜車去獅子山,無論是一個人獨享一個纜車向獅子山進發或者是回程一個人坐擁整個瀘沽湖,都是一種不一樣的享受,但同時都能感到風清雲淡別無所求。天很不美但湖依舊很美,美得令人嘆息也令人心碎,太美的東西又不能長久地擁有,就是這種無力感令人窒息唯有珍惜眼前才覺得不辜負,多一秒是一秒多一分是一分,仿佛這樣絕望才來得慢一些。

結論:瀘沽湖是大美無言,但實在太陰柔了點,青海湖就是陽剛的美,巍然雪山襯出它的英挺,如果它是上天的一滴眼淚,我覺得瀘沽湖就是王母娘娘的那一滴吧?!

晚上一定要住在湖邊,有星星的夜晚沒有燈火,沒星星的夜晚還有微風,怎麼都是一個醉字。

有高反的女神洞就不要硬爬了,洞中氧氣更少當然最主要也就是個一般般。

第五天8月13日(三)陰晴不定

今天做的是摩梭家訪,這次行程對促進各族兒女大團結起到相當大的作用,共創和諧社會呀!家訪進程中接到一個晴天霹靂:梅裡雪山由於路程及大雨導致取消,房間升級至四星。我對雪山一直無所謂,因為私心認為明年去看珠峰就行,所以並不強求。梅裡本來就是很妖,萬一去了看不到也是遺憾索性相見下如懷念,感覺是讓它在等著我。

當然還有游船純手工純人力,此時太陽露了一個小臉,群山圍繞之間的薄紗褪去,就像裹了一冬厚重棉衣的老嫗一轉身就化成輕盈的仙女,不小心我又被雷到了。心中無比郁悶為何每次都是在我走之前風停雨止守得雲開見陽明?我們共渡一船的人在多花了每人十塊錢後,得以繞島一周並有幸聽到了年輕歌者的無伴泰的獨唱,雖然一句話也聽不懂但就是純粹的聲調與旋律之美,已真正成為天人合一。

回到麗江人已累極,小二哥聽說我還未去過束河就強推了一下,帶我吃過黑山羊火鍋後來到這塊表弟也推薦過的地方。的確比麗江雅靜多了,我立刻喜歡上了它。在三眼井對面,我喝著五年陳的普洱還是睡著了,醒來後發現時間凝固著一樣,水聲依舊潺潺服務員依舊私語,水磨房前樹影婆娑魚兒不知疲倦地游著。我也許前世就來到這兒,現在才剛剛一覺醒來一樣。

結論:真想留下來見見可以幻化成碧綠翠藍不同鏡面的湖水,真想留下來細細體會束湖的慢生活,但我確實不屬於這個世界,於他們是自由自在任我飛翔,於我也許就是束手束腳無所事事。我羨慕我欣賞,但我深深明白我留不下來。

現代社會進步文明漸漸滲透至當地人的生活與收入來源,在經濟得到飛速發展的今天,摩梭人對於傳統的尊重與對於現實的反思都令其產生困惑與迷茫,更多人走出去也有人回歸也有人永遠離開,如何達成平衡如何合理發展都是一個難題。

第六天8月14日(四)陰時有小雨

今天開始香格裡拉行程,也是整個行程中最累的一段。最多人的一個散客團大家住得也散,光接人就多花了一個小時。幸好來自雨崩的藏族導游耗牛寶寶是個能說會道能笑會演的個中翹楚。七年的從業經驗令他圓滑世故粗獷中又帶有細膩,雲南的少數民族各有特色導游也都蠻厲害。

玉龍雪山後面的虎跳峽與隔江相望香格裡拉這面的虎跳峽,看到的江都是同一條,但我個人認為還是香格裡拉這面望去比較好,因為可以看到那只虎那座橋,麗江那邊望這邊除了人頭什麼也沒有。比起壺口我想氣勢總差一截吧,但有只虎我也覺得很親近,不過我想自家兄弟在江水這麼暴漲的時候還是不會傻到靠跳來過江的吧?我卻也有些犯傻,爬上那座山想來就有些氣短,今天也算挑戰過極限出了一身臭汗,早知晚上到了迪慶高反不適合汰浴,我早八百年就讓人抬上去了。

下午去買了野生藥材晚上又去藏族家訪,看藏族人民載歌載舞生活得歌舞升平,我就想這世上咋還會有人這麼想不開要ZD啊?!太平點賺些錢改善生活不好嗎?!

結論:我在藏區估計活不下去,酥油茶喝不慣,牛羊肉吃不完,粑粑不會搓,看到耗牛就往後躲。

第七天8月15日(五)陰有時小雨

香格裡拉的普達措景區,我知道措在藏語裡的意思就是湖,我也早就明白要想看到比瀘沽湖更美的湖是痴心妄想,但來了一定不要再錯過。比起一路上倍受高反折磨的一對母女,我有什麼理由放棄?高山草甸野花燦爛木屋簡陋一派田園風光,我差點以為我又回到喀納斯湖邊。沿湖的木板路環保又奢侈,要伐多少樹木才能連成這4.2公裡的路?我算不出也不忍心算。不過我可以選擇坐船來降低體能的消耗,在湖上與在岸邊看到的景色是不同的,我想此時我已成為景的一部分,供其他人拍照留念吧?!

下午發生了一件令我十分不快的事,由於拼入散客團中沒有松贊林寺的行程,因此我也只能隨大部隊撤回麗江,這是旅行社未安排好,是其工作的失職,也是我最不能原諒的錯誤。當晚及第二天安排入住我最喜歡的束河四星,我的怨氣才平息了這麼一點點。

結論:選擇坐湖游碧塔海是明智的,挑戰極限有時要靠團隊的力量,我孤身一人還是舒適最重要。

第八天8月16日(六)陰晴雨

旅行社安排一個司機一台車來送我去玉水寨,我要求增游了一處黑龍潭(免門票的),不過去麗江的景點都要看古城維護費的票根,明明都已經不是古城了不知要維護什麼?不解……

司機人不錯,得知我喜歡人文的東東,特地帶我繞點路去白沙,原來傳說中未開發的古鎮是這樣呀,還是開發了吧?!真是矛盾!

在玉水寨還配了一個納西解說員給我,真是太爽了!陪我閑情逸致地逛,停下來拍照停下來發呆也行,笑語晏晏氣氛剛剛好。今天是我整個行程中最隨心的一天,也是最放松的一天,真美好!玉水寨就是玉龍雪山的雪水化成山泉流下的源頭,我想也就是滋養那些古鎮及東巴古文明的乳汁吧!不過現在滋養在三疊泉水中金色的鱒魚更令我眼饞,回去來次三文魚PARTY吧?

黑龍潭更是不錯,據說如果天氣好玉龍雪山能倒映在整汪潭水中,比起西湖我更青睞它的。可惜天雖然又神奇得放晴了,只是雪山還久久未能顯形,我想是我的誠心不夠吧。也許雪山也知道我並不期待看到它,有時人生就是這樣,明知道誠心誠意祈求或無論如何努力也還是不能達到目標,索性就不要再強求,不如平常心對待轉角也許就能遇到一生所愛。

下午我略休息後就去束河逛街了,對當地治安與民風很有信心,我挑了最僻靜的路走,貨比三家後斬獲了超級便宜的心儀之物。我缺這幾十塊錢嗎?當然不是我求的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不經意間樂趣

結論:雪山明月藍天白雲在雨季的雲南就是可遇不可求,那就享受小雨中雨大雨或東邊雨西邊晴吧。

想買什麼想怎麼買都是隨心所欲的,價格卻要自己做准備事先了解行情。到了心理價位就出手吧,這次買個包我隨意走了三家後以比開價便宜一半的價格拿下的,頗有成就感!

第九天8月17日(日)陰

在酒店躺到自然醒,不必再趕路定心吃完自助早餐後看了一會兒奪金報道,天上九日世間一年,我已又陷入對工作的焦慮去了。在昆明轉機竟然長達四個小時,同學開車接我去久負盛名的滇池看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藍藻加上濃霧毀了我對滇池的想像,不知道能不能治理好。就像上次在無錫黿頭渚,水腥臭到我以為自己來到了菜場的水產檔而不是波光粼粼魚米之鄉的太湖。又去了民族村看了不少民族表演,也算彌補了未能在雲南全境游走的遺憾吧。

這次有了前次的經驗轉機很順利,晚上十一點平安返滬

結論:一回生兩回熟,下次我要自助去雲南,也許是五月滇藏穿越也許是新年元陽長街宴。

也許是什麼也不做,就在束河邊醒來,將上海的一切化成一場夢。

回到上海一周後,我記下上面這些文字,手信慢慢分發完,朋友們的聚會熱熱鬧鬧接踵而來,我的生活又回復到以往的醉生夢死風花雪月,起初我以為自己帶走了一朵南方的彩雲,但慢慢體會到其實是我的心留了一片在彩雲之南。

二00八年八月二十四日

小三


精選遊記: 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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