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林挺秀五峰弄煙——記三亞、五指山

作者: sweethome000

導讀椰林挺秀五峰弄煙——記三亞、五指山 對三亞的第一印像是在機場。 這個有著千裡晴空萬裡碧海的中國唯一一個熱帶濱海城市,日接待游客已經突破了600萬人次,機場卻比老家的汽車站還小。行李提取處只有兩個傳送帶,整個大廳裡擠滿了先後到達的7個航班的旅客等待自己的行包。大廳空間很低,沒開空調,很多人悶得受不了,找個空地寬衣解帶,一件一件脫掉從家裡來時� ...

椰林挺秀五峰弄煙——記三亞、五指山 對三亞的第一印像是在機場。

這個有著千裡晴空萬裡碧海的中國唯一一個熱帶濱海城市,日接待游客已經突破了600萬人次,機場卻比老家的汽車站還小。行李提取處只有兩個傳送帶,整個大廳裡擠滿了先後到達的7個航班的旅客等待自己的行包。大廳空間很低,沒開空調,很多人悶得受不了,找個空地寬衣解帶,一件一件脫掉從家裡來時穿的厚厚的冬裝,也顧不上形像了。一個小時後,終於取到行李,直奔酒店。

訂的是一件公寓式酒店,有陽台有廚房,床上和浴缸鋪了一層玫瑰花瓣,噢,床上還有兩只用毛巾卷成的大像。行李放下,就找水喝。晚上在昆明機場吃的肯德基。大概是合了雲南人口味重,漢堡做得比任何一個城市的都鹹。

收拾完,時間也過了午夜,在嗚嗚低吟的海風聲中睡下,竟然興奮地久久不曾入眠。

三亞,這個昔日的小漁村,如今已經發展成了一個東西長91.6公裡,南北寬51公裡的浪漫海景大公園。全境北靠高山,南臨大海,狹長的海岸線從西向東由大小洞天、南山寺、南海觀音、天涯海角、西島、三亞灣、大東海、亞龍灣、蜈支洲島、海棠灣等等著名的旅游景點串連起來,猶如一枚枚散落在海灘上的明珠,璀璨華麗,看客趨之若鶩。

酒店面向三亞灣,坐在床頭就能看到大海。1月的三亞,艷陽高照,海風拂面,日間溫度達到25度。扣著太陽帽,躋著拖鞋就去了海灘。我有大把的時間坐在金色的沙灘上看潮漲潮落,周身有一片不會被打擾的寧靜,海風輕輕地撩撥著書的扉頁,於是我把書抱在了懷裡。

藍天、白雲、椰林、木屋、沙灘、海浪,享盡三亞熱帶風情後,從海南最南端海岸線啟程,沿東線一路北上,2個小時大巴的路程,我來到了五指山市。

五指山市本叫通什市,2001年改用了現在的名字。後來我才知道,五指山市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鎮的規模。

在酒店休整了一下,出門要了個摩的,我對師傅說“去市中心”,師傅迷茫地看著我:“市中心?”噢,也許方言不通,他不懂什麼叫“市中心”吧,於是換了個方式說:“哪裡商店最多,最熱鬧,你就送我去那兒。”師傅“哦”了一聲,發動了摩托車。

車行不過五六百米,師傅說到了,給兩塊錢下了車。原來是一條不過三百米長的街,街兩邊是各式的小鋪面,根本沒有我想像當中的大超市大飯店。而這些鋪面大多也已經關門過年,沒有多少人在街上逛。還好那些擺攤的小販的貨物,都是應景的大紅大紫,倒也不覺得太冷清了。找了間西點屋吃炒飯。裡面吵得不行,全是小年青,在柔和的黃色的燈光下,感受一種這個地方本沒有的西式都市時髦和情調。而他們的穿著卻是灰蒙蒙的,無所謂色彩款式搭配的。

第二天早上坐最早的班車到水滿鄉,然後租車轉到山腳。五指山屬熱帶原始森林景區,一路山岱連綿,雲氣蒼茫,林木翠如芙蓉,白雲繚繞。

時間不到9點,沒有上山的人。天不好,霧很大,我就坐在山腳一家小店門口,和店主閑聊。老板告訴我,山上既沒有猛獸也沒有土匪,我一個人也盡可以寬心地爬。等到9點半,霧氣散去一點,我就出發了。

五指山山體陡峭峻拔,崢嶸壁立;山上百年老樹枝繁葉茂,盤根錯節,一身滄桑。僅有的一條通頂的山路是來來往往的登山客踩著攀連的藤蔓,於荒草亂石中橫亙而得。

山上太安靜,植被又厚,光線透不進來,我抵擋不住心底的一份寒意,一路手腳並用,呼哧哼哈,艱難地往上爬。四十多分鐘後,終於攆上了在我前面的父子三人,和他們做了伴。越往上道越陡,直上直下,後面人的臉都可以碰上前面人的腳後跟了。三個小時後,終於可以在第二峰的石板上休息了,山上長風嘯嘯作聲,白雲卷紓。很快,太陽也跟著露了臉,大概是為我們今天第一批登頂的客人喝彩吧。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太陽一曬,暖洋洋的。

我們的對面就是最高的第三峰了,但見峰頂凌霄探天,紫煙繚繞。據說,站在那裡只要大喊一聲,山上就會下雨。來去第三峰又得兩小時,大家都累得夠嗆,去不得了。

原以為山上會像以前去過的名山大川那樣有小店,可以買水喝買東西吃。這一路“爬”上來的艱難,算是明白為什麼無孔不入的商家卻不在這種除了山頂,寸大的一塊平地都沒有的“鬼地方”做生意了。一想到“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句話,曬暖了太陽的心又顫抖起來。如果山頂有間廟,哪怕是間破廟,我也會待在裡面一輩子不下去了,風化成一座石頭更好。

剛起身往山下走,天就陰了,雨也下了下來。越到山下雨越大。路很滑,腿很酸,膝蓋還顫巍巍地發軟。回到去時的起點,已是下午四點。晚上就宿在了五指山下。

離開五指山市,北上到了海口。

海口人似乎沒有三亞人那麼愛吃檳榔。在三亞的時候,青檳榔到處都有賣,一塊錢3個,搭配一種叫“荖葉”的藤類植物葉子。荖葉上塗些蜆灰或者石灰,包卷成三角形。把塗了蜆灰的荖葉和檳榔一起放到嘴裡面咀嚼,青青的檳榔汁就變成紅色,一吐一口赤水。整個三亞市,大街小巷,你每邁開一步,都有可能踩到這樣的赤水。不少人說像是血跡,我倒覺得更像紅色防鏽漆干過留下的印跡。

喜歡這樣的旅行,腳隨的是心的牽引,聽的是心的召喚。游走他鄉,似乎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卻又走得漫無目的,心中時時升起一種俠客的豪情,或逍遙自在,或慷慨激昂,或滄海一笑,或悱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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