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江之旅(十三)--瘋狂的嗜血者(下)上半部完

作者: 赤_松_子

導讀當我們四人將所有的螞蝗都捉盡消滅在火塘裡之後,恐懼的心也就慢慢地平靜下來。這時我才開始打理我的雙腳。在今天旅程的後半段,我的雙腳就已經很痛了。不管它看來是抗不過去了。我仔細地摸了下腳底部那條劃傷,發現它很深。我認為不盡快使它愈合將會有很大麻煩。於是我就用火塘裡的柴灰反復敷在傷口上,能止血。隨後我就去靠門口的地方站著解手。過了一會兒 ...

當我們四人將所有的螞蝗都捉盡消滅在火塘裡之後,恐懼的心也就慢慢地平靜下來。這時我才開始打理我的雙腳。在今天旅程的後半段,我的雙腳就已經很痛了。不管它看來是抗不過去了。我仔細地摸了下腳底部那條劃傷,發現它很深。我認為不盡快使它愈合將會有很大麻煩。於是我就用火塘裡的柴灰反復敷在傷口上,能止血。隨後我就去靠門口的地方站著解手。過了一會兒,要走的時候,發現腳被什麼粘住了。提起來看,原來我的傷口出了好多血。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我腳底的劃傷非常嚴重。如果繼續走路,傷勢將會惡化。於是我們四人當即決定,等明天到了巴坡,趕快治療養傷。當時我的心裡非常著急,因為這將極大地影響我們的行程。

過後老倆口就在火上煮飯給我們吃。其實沒有什麼東西,除了一鍋米飯外,就是老奶到外面去采了一把植物。用這種植物炒了炒,就是菜。也用這種植物,再煮一煮,就是湯。這種植物類似韭菜,但比韭菜大而肥,吃起來也有股濃烈的味道。我稱它為“大韭菜”。這頓飯吃起來真香啊!想想吧,四十個鐘頭沒吃東西了。又累、又冷,又受了那麼多驚嚇,吃起來真是香啊!我吃了三碗多,但還想吃,只是有點不好意思。曉東吃了三碗,他說他幾十年來都未曾有過一頓吃下這麼多飯的記錄了。小許和小非也都兩碗多,四人都對這頓飯贊嘆不已,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大概十一點鐘左右,我們吃完飯,就把東西拿出來烤。因為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濕了。十二點左右開始睡覺,當晚就下雨了。屋裡有的地方還微微漏雨。我醒了,又勾起我兒時的記憶。雨浠浠瀝瀝地下著,聽著它的聲音,仿佛回到了童年。想想現在漂泊異鄉,身心創傷,舉步艱難。不由默念一首詩: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後來我又睡著了。旅行的第六天,即2008年5月5日,我們住在米裡王。

到了早上八點鐘,天色已亮。我醒了,但大家都未醒,兩位老人也未醒,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晚的緣故。我獨自一人開門坐在屋檐下,看著霧氣騰騰的山巒、煙霧彌漫的房屋和樹木,很美。清冷又把我送回了小木屋。到了近十點鐘,大家都醒了。老婦人開始燒水,小許拿了一百元錢給她,算是酬謝。老婦人不好意思要,但還是給她了。接著,老婦人用點奶粉和一點白糖為我們衝了一壺“油茶”。他們三人都不愛喝,我卻喝了不少。接著就是做了一頓昨天晚上那樣的飯吃了,收拾東西,准備上路。在走之前,曉東對我的傷口做了包扎。就這樣,我空著手,杵著魔法杖。他們背著行李,老倆口將我們送出園子,就上路了。走出去,就有人家,但這個村子不大,可能就十幾戶。螞蝗,仍然有,但少一些而已。

走出村子,就到了半山頂上,在這裡就能看到山下有一條河。我說那就是獨龍江。我們的目的地巴坡,確實不遠了。就像老人說的,只有一個鐘頭的路。曉東說,不會吧,就那麼一條小河?我說我們在遠處看著小,走近了就大了。而且獨龍江確實沒有怒江大。

算了……以後再寫。

獨龍江之旅,上卷完。

2008/11/18擱筆於昆明。信紙共128頁。

2009/3/2/11:00/成稿於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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