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江之旅(十二)---兵敗後續之四

作者: 赤_松_子

導讀曉東他們說,他們是九點鐘才動身出發的。我留給他們的火腿和火腿腸他們沒有找到,沒得吃。我說怎麼這麼笨啊,就丟在你身邊的。他說他們就順著我們的腳印走下來的,最後一道大下坡,我們的腳印沒有了。於是他們能斷定我們是“滑”下去的。所以他們就先將背包丟下去,然後三個坐一起,“開火車”下來的,很成功!過了橋之後,就開始摔跤,摔得很慘,小許還摔到 ...

曉東他們說,他們是九點鐘才動身出發的。我留給他們的火腿和火腿腸他們沒有找到,沒得吃。我說怎麼這麼笨啊,就丟在你身邊的。他說他們就順著我們的腳印走下來的,最後一道大下坡,我們的腳印沒有了。於是他們能斷定我們是“滑”下去的。所以他們就先將背包丟下去,然後三個坐一起,“開火車”下來的,很成功!過了橋之後,就開始摔跤,摔得很慘,小許還摔到了溪流中,差點被衝走啊!從他們的行走情況來看,出發時間我估計早了一個鐘頭,行程時間我多估計了兩個鐘頭。所以他們一點鐘到達。路上用去四個小時。他們到達時很累,也很冷,烤火也不行。這個火沒有燃起來,也沒有熄。因為等他們,盡量就近,但火還是用不成。

這時悟空笑著問曉東:“我的帽子就放在睡袋的那裡,你把它背下來沒有?”曉東反感地說道:“裝不下,背不動!”。悟空愕然!我一看不好,趕快插話說:“曉東,我的那捆繩子背下來沒有?”曉東說:“沒有,實在背不下了,回去以後我買一根送給你。”我忙說:“不必了,不必了,我只是很喜歡繩子而已。”。就這個情節而言,事後悟空向我提起了好幾次。說曉東在旅行中有兩次對他惡語相向。一次是在七區,一次就是在這西哨房以下。這使悟空非常的惱火和傷感,因為畢竟是幾十年的好朋友啊。說實話,整個旅行中,大家對我都是很不錯的。但我不知道曉東和悟空在此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就我個人的看法而言,曉東在這次旅行中的表現,確實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之外。總的來說,有點像孫仲謀襲取荊州之後的表現。

一晃而過的情節,就這樣過去了。接下來,小許從背包裡拿出幾袋零食。是什麼,我不記得了。有些油在裡面。並說,她們也是三十個小時沒吃東西了,就這些了,大家最後將它吃了。每人分了兩小袋,我幾口吃下,太餓不知何味。大家手上都有些油。小許就拿出一個卷筒紙來。但這個紙打濕了一半,無法用。我說扔了吧,於是她就扔了。她又拿出一個紙盒,就是那種抽了一張又有一張的那種紙。發給我們擦擦手。到這個時候,我知道,我們五人確實什麼吃的也沒有了。隨後呢,曉東從背包裡將悟空的單人帳篷拿出來了,但沒有墊子。我知道帳篷沒有墊子也不行,但也沒說出來,因為大家心裡都不好受。小許也說,他們也丟了好多東西。兒子小非的鞋也丟了兩三雙。並說留給他們的火腿和火腿腸也沒有找到,他們也沒有吃東西等等。我也就接過話頭說,留給你們的東西沒得吃,這種損失,不應該出現的(其實我已經不相信他們的話了)。說起裝備,你們應該用大背包裝小背包的方法,就可以解決問題。我說,現在五個人,只有你們三個人的背包,而且都還那麼小。今後還是很麻煩。不過也不用急,到了獨龍江我們會去買背簍。說實在的,當時我們五個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最後休息。到大概下午二點左右,大家都認為該出發了,收拾好東西。這時小許當著大家的面,對曉東說:“曉東,你也非常累了,你的背包也應該由大家換著背一背!”。這時大家都沒有出聲,我只覺得悟空的臉色很不好看。小許又接著說:“我們三個始終是把行李從雪山上背過來的,現在已經是非常累了!”。是的,傻瓜都聽得出來,這是在說我跟悟空是空著手翻過雪山的。悟空說了一句話:我只拿我自己的東西。於是他將他穿下山來的睡袋,曉東幫他背下來的單人帳篷,一並捆起來,用魔法杖穿著,扛在肩上,頭也不回的就先走了。面對這種尷尬的局面,盡管我覺得體力不支,但還是違心地接過曉東的背包,由我來背。而曉東馬上接過小許的背包,而小許就接過小非的背包。曉東的背包本來就比我倆的小,小許的則又小一些,小非的背包差不多就枕頭那麼大的那種。現在由她母子換著背。說實話,當時我並不認為我有能力背得動曉東的背包,我的心也跟悟空一樣不好受,但我確實是一個拉不下情面的人,背就背吧。

當我把曉東的背包背起來的時候,我發現還是很輕的嘛!不但能順利的走路,如果需要還可以小步跳躍。看來我進山時的苦苦支撐還是有回報的。就這樣,悟空一人先走了,我和曉東、小許、小非四人下山。當時大概下午兩點鐘左右。下山的路很滑,大家不小心時都在摔跤。有一次,小許踩著那塊石頭摔了一跤,緊接著她的兒子小非,也踩在那塊石頭上摔了一跤。我是又好氣來又好笑,前車之履,後車之鑒,這個道理再明顯不過了。走下去是一段類似於東邊的那段巨樹林。有倒伏的大樹完全截斷了道路,其實就看不出是路。我們只得爬過巨樹向前進,在這個地方我還幫他們找了兩根魔法杖,以便行動。走了好一段路,大家都累了,就休息。這樣走走停停。小許開始說話了,她說大家都累了,准備住下來,明天再走。我也同意。她說的那些話,完全是我前幾天力圖說服大家的話。就像是把我的話背一遍似的。事實上我都不太記得前幾天為了說服大家注意體力和集體的話了。現在由她說出來,我還真有點覺得陌生,而且聽起來是那樣的有說服力,連我自己都感到吃驚了。於是我想起,小許這個人我以前說的什麼她都聽進去了,而且她都非常明白這些道理。但她當時的情況是不需要這麼做,所以她根本不屑一顧,也正是由於這種不屑一顧的自私,和她那一套女人與生俱來的 “垂簾聽政”的本領,導致了整個行動的失敗。現在好了,大家都累了,也包括她本人。而她卻能把我的那套道理原原本本地搬出來,近而來說服我,聽完她的話,我的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個女人啊——不尋常!

在這裡,我用我本人的觀點,對這次旅行的某些事情做一個定性,並且以後將不再提到這些個問題。對於這次走茶馬古道的失敗,曉東他們三人,自始至終並未有承認過,也就是說,他們三人不認為自己是失敗的。我知道,他們有一個很明顯的理論。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將他們的行李背到了獨龍江,他們憑什麼要承認失敗!至於我和悟空都做了什麼?他們可以有多種解釋,這是他們的自由。換句話說:真正失敗的恰恰是我倆個--自稱“大游俠”的師傅和悟空!但是,我要對曉東說,如果一個人對周圍的事物都是用一種不屑一顧的方式去對待,那麼旅行就沒有什麼必要了。因為有什麼好看的?有什麼好走的?不消看了,不消走了。看了也白看,走了也白走!曉東是我們幾十年的好朋友,他對我有恩,我是記得的!你不學吳三桂,你也當不了吳三桂!吳三桂是沒有朋友的。

(以上這一段話,請各位看官斟酌要還是不要,悟空更是要拿出意見來,我本人也是那種“性情中人”,脾氣上來,也會逞“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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