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吉安
16日7點五十分,我們前日預定的汽車司機——藏族小伙吉安,准時到達賓館,還帶了一個表弟叫扎西燉豬,小名扎豬,說隨車同行。出發前買了一些糕點和水。
吉安,全名:扎西次倫,意思是7月15日生。他是個藏族小伙,身材中等,黝黑,一頭油亮烏黑的長發,長得干練,為人熱情,性格開朗,口頭禪是:“可以”。有一輛10座依維科,手機號碼:13990486100
車出小小的雅江城,行不久,路邊經過吉安的家,稍作停留,他的老婆和兩個孩子上車來,順路捎帶到娘家去,沒多久,看到路邊有兩三個綁在木柱上的水管朝天不停地冒水,原來這是一個給過路汽車加水的地方,也正是吉安的丈人家。他們一家道別後,我們就正式出發了。
一路上,吉安不停地給我們介紹藏族的風俗人情,路邊的景致,我們看到新奇的也就不停詢問,他總是不厭其煩地作講解。如果有停車拍照、休息或者方便之類的要求,總是一個詞:“可以。”
他說:“藏族兄弟的感情非常好,有時候兄弟倆個甚至三個合娶一個老婆。”
我們聽著愕然,說:“這個女人多苦啊!”
他說:“這個女人很幸福,可以有幾個男人疼她,小弟買衣服,二哥買褲子,大哥買首飾。”
“這種情況多嗎?”
“現在不多,但是有,一般出現在兄弟一個在家,一個在外打工的情況。”
我們又問:“這不是違法的嗎?”
“不違法,在我們這裡不違法。”
我們更好奇了,個個眼睛睜圓了,有位躺著准備睡懶覺的一骨碌坐起來搶著問:“那外面的一個回來了怎麼辦?會不會出現兄弟打架的事?”
“回來了,在家的一個就讓出來。兄弟不開心的事也會有,一般當哥哥的會讓著小弟。”扎西歇氣的間隙我們緊張得快斷氣了,他不急不慢繼續說,“倒過來,娶兩個老婆的也有,這種情況大多是姐妹倆嫁一個男人,否則會吵架的。”
對於路上不斷看到的經幡,他也給我們一一介紹,不同的地方,會有不同的含義。
比如水邊的那個,是犯法槍斃之後家裡人用來祭奠的;牆角頂上的經幡,是敬給家裡的神,祈求吉祥、平安;山口,山頭的經幡,是敬給山神,以祈求平安幸福。各處有共同的神,也有地方的神。
他還教我們認識青稞,指點認識路邊的草藥。
“這種草寬大的葉子過去是用來包酥油的,那片山林以前種莊稼,導致經常滑坡,衝毀公路,收成也不好,現在退耕還林,每年政府給補貼,植被好了,路也不用年年修了,景色也漂亮了。前面那個轉角很急,有好多輛汽車翻下去了,看到路邊的告示牌沒有,柱子上的文字是喇嘛給摔死的人誦經的。”
路邊打手勢的人表示要搭車,他伸出大拇指,意思是坐滿了不好帶。
對於一路上的景點、路況,吉安都非常的熟悉,每到一處總會細細介紹,對於我們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既是司機又是導游還是翻譯,一路上用藏語問路、交流,省去我們好多麻煩,給我們此後的旅途增添了無限的快樂,甚至似乎成了我們團隊的一份子。路上我們遇到一位藏民,壯實的身子,黑裡透紅的臉,身背大竹簍,腳蹬爛糟糟的高統皮靴,一手拿著松枝,看到我們就憨厚地笑。吉安說:“這就是采松茸的,外面飯店賣120元一斤,我們可以向他買些。”他們用藏語交流了一會兒,那藏民就解下背簍,我們都圍上去看松茸,樣子像香菇,但要大得多。最後我們30元買了一斤,也不用稱,大致拿了一些。在後面吃飯的時候叫店家加工吃了,味道確實鮮美。加工費是20元。

(雅江城)

(雅江路邊的藏民)

(水墨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