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巴黎（一）今天的目的地是巴黎，這是此次旅游的最後一個城市，車程為600多公裡。日內瓦離瑞法邊境很近，不知不覺中，我們已進入法國境內。車窗外，雖然還是濃濃的綠色，景物卻已變成了大塊的農田。據說，法國是歐洲的產糧大戶。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半鐘，大巴停在高速公路的一處服務區內，准備吃午飯。張導已經把每人6歐元的餐費發還，要大家自行解決午餐。服務區的餐廳大而干淨，自助餐的味道也不差，旁邊超市裡就可買到2歐元一聽的冰啤酒，雖然用餐標准稍稍超標，但這種體驗還是很有意思的。下午4點半鐘左右，汽車開進楓丹白露小鎮。這裡已屬巴黎地區，距巴黎市中心僅55公裡。小鎮幽靜美麗，座落在森林的深處。無數百年以上的橡樹、櫪樹、白樺伸展著蒼郁茂密的枝葉，組成一片浩瀚無垠的綠海。難怪這座楓丹白露森林，被稱作法國最美麗的森林之一。我們的目標是法國國王路易六世建造的狩獵行宮，後來曾被拿破侖一世當作第一皇宮，現在則是法國國家博物館的楓丹白露宮。宮殿正面是個面積很大的廣場，方石鋪就的通道年代久遠，已有點殘破不平，通道兩邊是碧綠的草地。宮殿為兩到三層的樓房，屋頂上有一排圓弧頂的老虎窗，轉角處聳立著一個小巧的鐘塔。灰青的尖頂，淺黃的牆面，古樸而高雅，顯得很耐看。宮殿中間的大門前，是個馬蹄形石階。拿破侖被放逐前，就是從這裡走出宮殿，來到廣場上親吻法國國旗，告別他的衛隊。所以，這個廣場又叫告別廣場。據說，這座楓丹白露博物館雖然不及盧浮宮，但也是個藝術珍品薈萃之地。尤其出名的是，裡面有一間中國館，由拿破侖三世的奧日妮皇後主持建造。館中陳列著中國明清時期的繪畫、金玉首飾、牙雕、玉雕等上千件藝術珍品，其中大部分展品來自中國的圓明園。可惜的是，我們來的較晚，博物館已經閉門謝客。只有宮殿角上的洗手間還在營業，每人每次0.5歐元。所幸，皇宮的花園並未關門，也不要門票。我們進入花園，繞著皇宮轉了一圈。皇宮的外牆及邊邊角角處，有很多精美的大理石雕像，在外面轉轉走走，感覺也很不錯。宮殿右邊是個歐式風格的花園，有著方方正正的水池噴泉，中規中矩的草坪綠樹。皇宮的另一邊，參天古樹環繞的綠地中間，則是楓丹白露賴以得名的一組泉水雕塑。黑色大理石雕成的狩獵女神狄安娜，一身農女裝束，手撫著一只小鹿赤足而立，腳下環伺著4頭獵犬。最下面的方形大理石基座上，每面鑲著一只犄角長長的鹿頭，口中噴吐著清冽的泉水。據說在1137年，當時的國王路易六世，就是因為見到這處泉水，而下令建造這座狩獵行宮的。“楓丹白露”意即“美麗的泉水”。只是，不知道現在鹿口中吐出的，還是不是當年的那股泉水。從花園中出來時，在停車場看到許多黑人向游客兜售紀念品。最惹眼的，是他們手中一串串的埃菲爾鐵塔模型，最大的要價10歐元一個，最小的1歐元能買6，7個。據說，這些紀念品都是產自中國的義烏。亞洲的中國人民生產，非洲的黑人兄弟零售，巴黎真是個國際性的大都會。我們花3歐元，買了個中等大小的鐵塔，旁邊的一個小姑娘，用1歐元買到了7個小的。離開的時候和來時一樣，汽車依然穿行在無邊無際的綠海中。楓丹白露雖然位於進入巴黎的必經之路上，卻不在國旅的游覽日程表中。這個地方是張導以個人名義推薦的景點，每個人也都額外交了一點錢。大概，也需要繞一點路。實際上，如果這個錢數和實際花費不太懸殊的話，楓丹白露倒是個絕對值得一游的好地方。進入巴黎，已是當地時間下午6點半鐘，街上有點堵車。不過，很快從車窗中看到了高立碧空的埃菲爾鐵塔，再加上繁華的巴黎街景，讓大家忘掉了堵車的煩惱。汽車走走停停，20多分鐘後，我們已經站在了鐵塔腳下的巴黎戰神廣場上。可以說，孩提時，我幾乎是由埃菲爾鐵塔而知道巴黎。當時讀到的資料講，這座使用了700多噸鋼鐵， 250萬個鉚釘，鑽孔700萬個，設計草圖有5300多張，高達300米的鋼鐵巨人，在施工裝配時，卻是一次成功，絕無差錯，簡直覺得像傳奇一樣，讓人悠然神往。塔的下部是4座巨大的混凝土基座，從基座上伸出與地面成75度角的粗大鋼架，在中間交彙融合，向上延伸，變細變窄，直至成為聳入雲天的鐵塔。從遠處看去，這座塔挺拔秀麗，比例極為協調。我總覺得，鐵塔的側影很像是一組拋入天際的曲線，不知道埃菲爾工程師的設計靈感，是否和這種想法有關。4座混凝土基座中間是個面積不小的廣場，不設圍欄，游客隨隨便便在鐵塔下穿行。站在廣場中央向上仰視，你會從心底發出一聲感嘆，覺得這座鐵塔比想像中更其雄偉和壯觀。可以看出，我們在國內就已熟知名稱的一些鋼材，如角鋼，扁鋼，槽鋼等等，在這裡幾乎都能找得出，只是規格要大得多。張導買好門票，我們從一個混凝土基座上的大門進入，乘坐纜車式的電梯，沿著75度角的鋼架，徑直來到二層的觀光平台。埃菲爾鐵塔的觀光平台有三層，距地面分別為57.6米、115.7米和276.1米，每層又根據乘電梯和爬樓梯，分別有不同的票價。我們到達的二層平台，乘電梯的票價為每人7.7歐元。去第三層平台，要在這裡轉乘垂直電梯，票價是每人11歐元。實際上，要想觀看巴黎的風貌，二層平台是個最好的去處。二層平台分為兩層，地方之大，超乎我們的想像。這裡有出售紀念品的商店，洗手間，電梯間，甚至還有一家需訂座才能吃上飯的觀光餐廳。到處人來人往，擠滿了上上下下的觀光游客。不是身歷其境，你真是難以想像，遠看像個鏤空鋼架的家伙，裡面能容得下這麼多東西。我們和大家一樣，繞著觀景台轉了一圈。雖然已是晚上7點多鐘，但是太陽還沒有落下，能見度尚好。巴黎的高層建築不多，站在這裡，整個城市歷歷在目。你會感到，偌大的巴黎，幾乎都臣服在埃菲爾鐵塔的腳下。最好認的，是流經鐵塔腳下的塞納河，粼粼的碧波上，航行著幾艘雪白的游艇。河對岸，兩座長長的弧形宮殿，環抱著一個綠蔭森森的廣場，宮殿中間有一個高高的平台。據說，廣場中央的水池，有著巴黎最大的噴泉。當然，現在天時已晚，過了噴水時間。那個地方名為夏洛宮，平台則是拍攝埃菲爾鐵塔全景的最佳地點。順著這個方向縱目遠眺，天邊有許多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那就是與協和廣場，香榭麗舍大道，凱旋門在一條直線上，有著濃烈現代工業氣息的巴黎拉德芳斯新區。除此之外，給我們留下深刻印像的，是一個遠高出其他建築的洋蔥頭大穹頂，在夕陽的余暉中，閃著燦燦的金光，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後來在巴黎的兩天中，也沒有走到那裡。還是回國後才弄清楚，那個地方叫榮軍院，是拿破侖和他的親屬埋骨之地，還是很值得一去的。因為是初到巴黎，有點懵懵懂懂，很多久已聞名的地方，如凱旋門，聖母院等都沒有找到，或沒有顧得上去找。只在四面看了看，照了一些相，便跟著張導匆匆下塔。此時已將近晚上8點鐘了。離開埃菲爾鐵塔，張導帶領我們，徒步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家位於小巷裡的中餐館。餐館中熱熱鬧鬧，出來進去的都是中國人，看來是專做中國旅游團的生意。吃過晚餐，自然是去賓館。真是怪的很，已是晚上9點鐘，巴黎的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夕陽的余暉尚在。汽車沿著塞納河，走了四五十分鐘，停在一家名叫APGIA的賓館門前。整個旅途中，這是一家唯一住了兩天的賓館。賓館條件還好，更為難得的是，位置就在塞納河邊。當然，這段塞納河離繁華的市區已經很遠，河兩岸的建築也無出奇之處。即便這樣，安頓好之後，我們也在河邊呆了很長時間，看著過往的游船，欣賞著四周的風光，直到晚霞散盡，夜色深沉，才回房休息。
(照片 36 法國楓丹白露宮一角)
(照片 37 楓丹白露宮的泉水雕塑)
(照片 38巴黎埃菲爾鐵塔)
(照片39 從埃菲爾鐵塔上看巴黎)
(照片40 從埃菲爾鐵塔上看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