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游新疆-142002,08,06草原奔馬
太冷了,整個晚上都縮成一團在夢境與冷夜之間哆嗦。這樣的溫度,即使我是一個癩蛤蟆,也不可能夢見吃到天鵝肉。
在城市裡做忙碌的螻蟻時,總是被鬧鐘打斷正要進入實質狀態的春夢。於是,每天一睜開眼我就會無比痛恨鬧鐘。我認為鬧鐘只有兩個用處,其一是保證你絕對不會長壽,絕對不會活到八十歲;其二是提醒你夢中的美女和現實生活中的美女一樣,只可以看卻不可以擁有,並且都不會給你溫度感。
昨夜鑽入帳篷縮進睡袋後我就開始想入非非了:如果清晨真的是被天鵝的叫聲喚醒的話,我就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地偷上一只天鵝回家放在我的床頭;然後第一時間把鬧鐘放在腳下跺它個稀巴爛!
可惜,我是被凍醒的,並且大剎風景地嘟囔著自己毫不通暢的鼻子。緊接著,我聽見了悅耳的天鵝叫聲!
我一把揪開了帳篷。帳篷外面並沒有我們所夢想的場景,天鵝們沒有在帳篷門口舉行閱兵式。它們在二百米開外的湖面上輕捷地飛掠、悠閑地停駐,間或發出清脆的鳴叫。
深呼吸了一口新鮮而冰冷的空氣,不自禁地打了一個結實的冷戰。
我去找馬,騎上馬狂奔幾圈,我就應該不冷了。我讓蒙古孩子給我挑了一匹速度最快的黑馬,縱馬飛奔到天鵝湖畔。
湖畔和湖面上零零星星地散落著白色的天鵝,悠閑的讓人羨慕。巴音布魯克草原上的蒙古人是很愛惜天鵝的,因為天鵝肯棲息的地方,水草必定肥美。水草的肥美,就是牛羊的肥壯。慢慢地天鵝在蒙古人眼中變成了神鳥。——如果這片水草在內地,短短的幾天天鵝就會遭受滅頂之災。要知道,有一部分漢族人,個個都是吃遍天下無敵手的。
如果吃一口天鵝肉人就會變成癩蛤蟆就好了。
那匹體格健壯的白馬屬於那個年紀小一點的蒙古小孩。小家伙九歲,已經上五年級了。一口流利的漢語,活潑調皮可愛。他稱呼自己“白馬王子”,稱呼我“黑馬王子”。當通殺小姐騎乘到他的那匹白馬上之後,他稱呼通殺小姐為“白馬娘娘”。
小家伙居然是我們討價還價馬費的主角。看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機靈勁兒,長大了必定有所作為。
我很羨慕這個九歲的蒙古小孩,從小就有自己的一匹馬。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做夢都想有一匹馬,自己每天騎著馬去上學,上課的時候就讓它吃學校操場上的草坪好了......
拍攝種種“撲死”的時候,女孩子們尊稱非一郎為楊教授。因為教授騎過很多次馬,因此繼續教授大家如何騎馬。上完課後,koko把我的名字改為“羊角獸”。
騎馬奔赴天鵝湖燈塔,那裡是俯瞰整個天鵝湖九曲十八彎的制高點。結果,除了羊角獸一個人獨自縱馬以外,其余的人全部分別找了一個蒙古小孩共同騎乘。——騎馬畢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而且,廣州的阿涼和涼快(涼快這個名字是這樣由來的,關緊車窗的時候,大家稱呼她涼太;當有美女的時候,為了給阿涼一個機會,大家會改口稱呼她涼快。)還是第一次騎馬。
天鵝湖區域應該是巴音布魯克大草原上的寵兒了,這裡水草肥美,野花盛開,是典型的生態平衡濕地。有時候,一大片紅花生長在一起,像是在草原上鋪陳開一幅巨大的紅色地毯。
哪裡有在草原上騎馬不狂奔的道理?非一郎解開頭發,先奔它個精疲力盡再說!
奔馬的興趣似乎已經逾越了觀景的初衷。走上燈塔制高點俯瞰天鵝湖,因為今年新疆水大,九曲十八彎已經完全顯示不出來了,腳下就是一大片潔淨的水域,偶爾一群天鵝排著隊,緩慢地從湖面上掠過......
趕路,去那那提宏溝。
一路上野花盛開,非一郎禁不住花心怒放,隨隨便便地便采來巨大的一把。女孩子們爭相拿過來,抱著這束花對著相機做千姿百態狀。
南疆是大漠黃沙,北疆是草原繁花。非一郎興致所至,總結如下:
南疆太黃,北疆太花!
女孩子們狂笑,集體給加了一句:非密太色!
我色嗎?我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子實行過性騷擾嘛!我只不過喜歡看美女,並且一路上喜歡厚著臉皮跑去給美女拍照而已。我給維族美女拍完照還都老老實實地問人家要不要自己的照片,然後一筆一劃地把她們的地址記下來而已,嘿嘿。
在鞏乃斯林場鐵塔風景區停步駐扎。那裡有一家蒙古人承包了鐵塔風景區的旅游接待點。我們住進了哈薩克人最大的氈房:氈房有一個可以睡20個人的大通鋪,內壁上掛滿了俄羅斯的灰郎皮、狐狸皮,還有哈薩克姑娘漂亮的服飾。
可惜,本來文師傅給兩個蒙古女孩打好招呼了,吃過飯過來給我們彈奏冬不拉;可是,女孩子們湯足飯飽之後,紛紛入睡了。
是夜,繁星點點,無比清晰明亮。
非一郎2002,08,20於烏魯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