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游新疆-20尾巴
2002,08,16額爾吉斯河岩溶地貌
休整到中午才從布爾津出發,去看額爾吉斯河岩溶地貌。
額爾吉斯河岩溶地貌的色彩很特別,同額爾吉斯河以及河對面的綠色組合在一起,構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遺憾的是,居然是在岩溶地貌的顯赫位置,構築了一棟別墅式樣的房屋,用混凝土模仿出木頭的樣子,大概是備以後征收門票之用。這棟顏色艷俗的房子像一只揮之不去的蒼蠅,怎麼拍攝風景都難以將它驅逐在相機的取景框之外。
我們還難以決定是否要在額爾吉斯河河邊扎營,因為下雨了。
反正這裡距離布爾津並不算遠,宿營的問題暫時拋開,先抓魚。這一路文師傅一直想讓我們吃到北疆的鮮魚,可是在禾木一無所獲,在黑湖只捕到了三條小魚,自然和文師傅自己的描繪相去甚遠。於是,文師傅這一次擺出來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他在布爾津的農貿市場買來了一段30米的漁網,又問爛砂鍋餐館的老板借來了一張網。
我們分兩個地方下網,為了給漁網求得一個理想的位置,我們下到冰冷的河水中操作。
找了一個沙窩子點燃篝火,晚餐是文師傅的手藝,味道鮮美的菜湯。吃完飯後我們去河邊,在河邊下網的地方點了一堆火,希望可以把魚給引過來。
我們在篝火旁卷新疆的莫合煙。新疆的莫合煙煙草的味道聞起來很香,用一張白紙卷起來,再塗上自己的口水卷卷好就可以抽了。味道很濃,很適合在陰冷的天氣或者高原上森林裡抽。一路嘗試,我不但粗粗地學會了卷莫合煙,並且抽起來的時候也不再感覺嗆鼻子了。
在一片漆黑的河床邊圍著一堆火,聽潺潺的水聲,是難得的一種享受。
2002,08,17阿勒泰
我們是被通殺小姐興奮的呼喊聲所驚醒的,她說她剛剛去河邊,看見一條漁網上面粘上了兩條大魚。
我和文師傅迅速地鑽出帳篷,跑到河邊一看,果然,網眼比較大的那張網上面,粘住了一條長約二十釐米的鯽魚。當我們開始收網眼比較小的那張網時,終於興奮起來:網上面有不少魚,可以說這一次我們豐收了。
數十條小魚,居然有五六個品種。
於是,早餐我們就喝koko同學操刀的魚湯,每個人都贊不絕口。文師傅無比得意。
我們啟程去白哈巴的中哈邊境以及白沙湖——白沙湖被稱作是哈納斯湖的情人。
中哈邊境是新疆除口岸外最近的伸手可及的邊境線,一條鐵絲網,這邊是中國,那邊就是哈薩克斯坦。從這邊可以清楚地看到哈薩克斯坦那邊的氈房。
女孩子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地方,紛紛擺“撲死”攝影留念。最囂張的是koko,她把自己的腳丫子伸過鐵絲網留影,可以說,她的腳丫子已經非法出境了。
去白沙湖需要在沙漠中徒步30分鐘。白沙湖的神奇如同敦煌的月牙泉一般,浩渺的沙漠中,居然靜靜地安躺著一泓靜水。唯一不同的是,白沙湖周圍長滿了白樺樹,還有蘆葦;最神奇的是,居然是在新疆,居然是在西北邊境,白沙湖的湖面上長出了野蓮花!
在返回的路上,我告訴同伴,我要在剛才路過的村莊裡找一條標語拍攝下來。
“什麼標語?”同伴們問。
我哈哈大笑:“一條很有意思的標語:朋友,今天你計劃生育了沒有?”
眾人笑倒,紛紛搖頭不信。
我笑著說出了正確的版本:朋友,你計劃生育了沒有?
這條標語就寫在路邊庫勒拜村子的牆壁上,十分搞笑。——在北疆我還看到了一條比這句標語更讓人忍俊不禁的標語:
偷伐樹木是違法的!
違法是要被判刑的!
真不知道是我們北疆人都弱智呢,還是一些弱智把我們北疆人當成了弱智。
不會有其他任何一個國家的牆壁上和馬路邊,能有比在中國更多的標語了。問題是:標語真的是一個很有用的東西嗎?
標語和非一郎環游新疆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一行人穿過充滿標語的公路,於凌晨兩點抵達阿勒泰。
2002,08,18露營五彩灣
阿勒泰有金山。當初俄國熊數度想要吞並整個阿爾泰山,就是因為這裡有著豐富的黃金儲量。
我們沒時間采金子,我們要南下趕往550公裡外的五彩灣。
去五彩灣要經過火燒山。在距離火燒山很近的戈壁灘上,我們看見了數只野羚羊。
火燒山的顏色紅的很誇張,可惜稍稍欠缺恢弘的氣勢。
從火燒山油田穿過去,就到了五彩灣。在進五彩灣的途中一樣可以看見野羚羊,更多的是野兔,就在路邊追逐;或者干脆猖狂地從車前橫掠而過。
文師傅在兩只野兔的旁邊慢慢停車,拿好刀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很像面對夕陽准備寫詩的樣子——走下車,然後突然飛刀。這一次文師傅的飛刀失准。
記得第一天在金沙灘,文師傅飛磚打野兔,可謂技驚四座;現如今虎頭蛇尾,在環游新疆接近尾聲的時候,沒曾想毀了一路英名!非一郎嘆息著對文師傅說:早知如此,此刀不如不飛。當年金沙灘一磚,可言命中率百分之百;如今飛刀再起,命中率馬上打了一個五折呀!
沒有趕上夕陽,沒有看到夕陽中的五彩灣。
入夜,露營五彩灣。koko和非一郎扎帳篷,其余的人被天席地。
2002,08,19
下午3:00,越野車返回烏魯木齊。
從7月21號到8月19號,環游新疆歷時整整30天。
2002,08,19---08,23日凌晨
非一郎一口氣寫出來九集游記,完成在新疆寫完《環游新疆》的願望。
之所以要在烏魯木齊完成環游新疆的游記,是因為我決定延長一個月的行程,繼續走。
繼續走,走進西藏。
非一郎2002,08,23凌晨於烏魯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