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納斯湖

作者: 逸秋

導讀喀納斯湖喀納斯湖,被傳媒介稱為中國唯一一個具有瑞士風光的風景區。它是一個高原湖泊,位於新疆北部布爾津縣境內。這是一片尚未受到現代文明污染的淨土。 我去過兩次喀納斯湖,每次都是集體出游,所以不盡興,也不能細細領那自然賦予人類的美景。 從小城布爾津出發,要經過連綿的草原,蜿蜒盤旋的山路。離湖越近,心越緊張,不知道那湖水是不是如我想像中的 ...

喀納斯湖喀納斯湖,被傳媒介稱為中國唯一一個具有瑞士風光的風景區。它是一個高原湖泊,位於新疆北部布爾津縣境內。這是一片尚未受到現代文明污染的淨土。

我去過兩次喀納斯湖,每次都是集體出游,所以不盡興,也不能細細領那自然賦予人類的美景。

從小城布爾津出發,要經過連綿的草原,蜿蜒盤旋的山路。離湖越近,心越緊張,不知道那湖水是不是如我想像中的玄妙。郁郁蒼蒼的松林給褐色的山岩披上了一件綠衣裳,路旁,山腳下,奔流的水都是青綠的,卷起的浪花雪白,轟隆隆的水聲逗引得我越發心急:怎麼還沒有見到喀納斯湖呢?

第一次上山到湖邊時,已是凌晨1時了,那是七月的天,可是湖邊那徹骨寒讓人忘記這是盛夏,疑心自己是不是已走了一季,進入深秋了。夜很靜,也很黑,一點也不像是個旅游勝地。

清晨被同行的人喚起。初升的太陽輕柔地照下來,湖水還籠罩在一片水氣中,朦朧而又迷離,像是一個羞澀的少女,總不肯揭出那層面紗。岸邊湖水清澈可見底,越到湖心色澤越綠,越深不可測。。喀納斯湖的形狀其實更像一條河,狹長,時寬時窄。最著名的要數湖水裡的水怪,沒有人見過,但總是有傳聞,說那水怪會鑽出水面,吞食岸邊吃草的牛羊。不過,第二次去喀納斯時,湖邊的展廳裡正放著一條不久前才在岸邊捕獲的一只擱淺了的大魚。魚身大約有1。6米,重達幾十公斤。也許傳說中的水怪就是一些身形巨大的魚吧,但我更希望是一些不知名的水怪。

第二次到時,是中午。那也是七月,真是游人如織,我們甚至找不到可住的旅館。最後只好住進了在岸邊商家們支起的帳篷裡,陰冷而潮濕。同伴們怨聲連連連,我才不在乎,出門在外,享受的是風光,又不是五星級賓館。

安頓好後,大家各自散去,尋自己喜愛的游戲方式。有人去湖邊釣魚,有的去草地場上騎馬,也有的到湖對岸的山上的觀魚亭俯瞰整個湖區。我則坐上摩托艇向水源方向的五道灣進發了。艇快如飛,風起發舞,呼嘯的風聲掠過耳旁,能聽到的只是風,其余的都是寂靜的。

如飛的摩托艇激起的白色水花,在藍天碧水的映襯下,被艷艷的陽光照,幻出七彩的光,竟形成一彎雨後的彩虹,非常迷人。

到了目的地,那裡的水域寬廣,波光瀲灩。依舊不知水源在何處。導游說,再往前就沒有人去過了。據他說,喀納斯湖的湖底是與北冰洋相連的,湖水很冷。

歸來,依然戀那水。看到有些游人紛紛穿上防水衣,坐上皮筏去漂流了。盡管同行的領隊一再叮嚀不讓下水,可我哪裡能禁得起那水的招喊,偷偷地與兩個同事相商,決定下水漂流去。

當我們穿上連身的防水衣時,不看臉是誰也認不出誰的。坐上皮筏,導游兼救生員告訴大家,在筏子上,一定要將腳放在套子裡,任何情況下也不要松開,大家的腳要相互扣好,同船人是一個整體,齊心協力才能漂流成功。

“百年修得同船渡”。船上共六人,百年前不知我們是什麼?

剛起步,忽然瞧見岸邊垂釣的領隊,驚得我們三人同時低頭藏臉。其實,他那個距離,我們這身妝束,再好的眼力,也分辨不出我是誰,可做賊心虛呀。

皮筏順水而下,水淺處,怪石猙獰,湍急的水激起高高的水浪,我們迎浪而上,又順勢而下,心忽起忽落。浪花撲面而來,我除去帽子,讓頭與臉感受湖水的洗禮。既要躲避岩石的碰撞,又要與浪峰相搏。同船的人都興奮地大喊大叫。我敬慕那些漂流長江、黃河的勇士,我不敢做他們做的事,只能在這圓下探險的夢吧。

上岸時,暮色已臨,下游處來接我們的人,只誇我勇敢,說沒有幾個女孩子敢漂的。我很自得,可那份自得與興奮卻在其他人前不敢表露,我們三人只有偷樂的份。

夜色降臨,岸邊已架起篝火,每晚的晚會就要開始了。輪番上演的都是極具新疆民族風情的歌舞,踢踏的舞步將那片草地已踐踏地成了裸地。

自然給了人類美景,我們還給自然的是什麼?岸邊林立的要制小樓旅館,不知是用了多少樹木建成的?

風景區的開發,繁榮的是地方經濟,可破壞的是大自然的法則。記得電影《尼斯湖水怪》,那湖也有水怪,可是湖邊小鎮的居民為了不擾亂水怪的生活,也為了那片土地的寧靜,他們拒絕了成為旅游 勝地所能帶來的滾滾財源,寧願意守著清貧。其實他們守著的是源於內心深處對大自然的熱愛。

下山時,回首望那山,那水。山水與我無言相送。每年這裡是十朋封山,次年的5月才開放。這期間,山水們一定是在愈和我們給它帶來的創傷。山水無言,可誰能說它無知無覺呢?


精選遊記: 未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