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集中:我比約好的時間晚到了30分鐘,一路急急地趕過來,慌死了,生怕錯過了心儀已久的黃山之旅。終於及時趕到了,於是想抓緊時間和伙伴彙合。可她還在逛超市,我心更急了,我好不容易到了,你可一定要准時啊。我腦子裡也晃過了伙伴沒來,我獨自坐上火車的可憐場景。打了三四個電話沒通,我不泄氣,繼續打,終於通了,終於她看到我了;終於看見這三年沒見的同學,感覺她沒什麼變化,只是頭發長了;終於一把拽著她就去剪票。有經驗的她告訴我她曾經在火車開的前幾分鐘上車,我不禁松了口氣。鄉下人坐火車啊,這個心慌喲。一路上很興奮,兩人相互依偎還能小睡了幾個小時,想不到自己還能吃點苦啊,本來對硬座是心有余悸的。
到站了:買回程票了,買了點水果,上了汽車,下了汽車,進了館子,遇到嘴皮子頂呱呱的旅館老板娘,我們也不是蓋的,委婉退卻,准備上山碰運氣,因為我們沒有訂好山上的賓館,很有可能風餐露宿了。來到換乘中心,訂到賓館,開心,上汽車。慢慢地遠離了平原,路過了一座又一座綠油油的小山坡後終於遠望到了黃山的幾個山峰。那些山峰我在電視、書籍、網絡上曾研究過無數遍了,如今終於接近突然覺得很不真實,黃山給我一種水墨畫/鋼筆畫的強烈感覺,它的氣質與這些小山坡是如此的不一致,而又如此緊鄰,也許是很久很久以前突然從大海中冒出來的原因吧。越來越接近了,沿著刺激的S型山路盤旋而上,抵達後山雲谷寺纜車。排隊折騰難免,這一折騰大約2個小時左右,終於挺過來了。
上山了:我腦子裡唯一想到的就是李敖的上山上山愛,讀起來比較順口。上纜車了,越吊越高,又是懸空的,我的手變冷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膽小,讓伙伴摸了一下,真的是冷的誒。原來自己是個懦夫啊,唉,不敢面對現實了,一跟鐵鋼絲就能把我吊到目的地嗎?我很為我的小命擔心,驚聲尖叫。伙伴看上去是一個比我嬌嫩的女子,實際比我能吃苦比我膽子大多了。
在上山的纜車上有輕微的耳堵塞感,可能是因為高海拔氣壓對耳鼓的影響。
上山一路心惶惶。
山上:抵達山上已經是下午,興奮地去了幾個旅行團常去地地方,光明頂(沒啥東西,就人氣多點),飛來石(在我看來有點危險,我拽著伙伴,不怎麼肯讓她在下面就是懸崖的欄杆旁拍多少照片,生怕一陳風就把她吹倒了,摔了,掉了,連這種假想都是一種滅頂之災啊。我則走走爬爬抓著石壁和欄杆在她旁邊巡邏兼遠眺山巒。這個飛來石看著眼熟啊,好像是連續劇紅樓夢的序幕中出現的那塊石頭,真親切。)這個爬山累啊,看游客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這個AAAA景區很安全,我們晚上回賓館的時候走了點山路,沒有強盜沒有賊,還有善意的電燈為我們點亮了前行的山路,兩位秀麗的姑娘攜手共進,此刻的我覺得這個夜色很適合戀人在無人處的亭台,石崖或山間小路上來一個緊緊的擁抱或者熱情的KISS, 旅游是一種很能促進兩人感情的活動。
我們匆忙趕回賓館,因為要在澡堂子關門前去受用一番。伙伴洗完時間已經不多了,又有三個人在那裡排隊,我趕緊操家伙也去排隊,舒服的洗個澡,才能睡得好,有個好心情,明天也許是個艱巨的任務在等著我們。晚上睡的很踏實,不記得有夢,起床時好像連睡姿都沒有變過。
西海大峽谷: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起身了,別人都去看日出,我們卻背道而馳直奔西海大峽谷“The great canyon of west sea”。我們從排雲亭進入。西海的峽谷很開闊,我尤其喜歡峭壁上的棧道,是誰冒著危險在峭壁上鑿開這麼多的洞,插上這麼多的石板呢?這棧道蜿蜒曲折,時高時低。走著以為前方快沒路了,到點一看,90度轉彎又出現了一條斜斜的棧道,很像文學作品中筆鋒一轉的做法。我走在棧道上,開心的領略美景幾步一變,又有點害怕,這棧道會不會斷呢?斷了也沒辦法,誰能與雄偉的大自然抗爭啊,人類實在是非常的渺小,我這個平凡的小不點就更不是東西了。一段長長的西海大峽谷路途中我們都沒有碰到其他游客,我幻想咱們就是峽谷的主人,擁有這塊美景,絕對富裕,可敵比爾蓋茨。我們一路激動,時不時地在峽谷中放聲大喊,但有時又不知道喊什麼或唱什麼,感覺大腦思緒已經在大自然面前僵住了。姑娘一時性起,在峽谷中四處無人的橋上,為我的伙伴拍了兩張寫真,我還有點怕怕,別被人看到了啊,這可是誘人犯罪啊。她比我膽大,更放松,我們抓緊時機拍了兩張,可惜愣頭青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效果不是很好,馬上刪掉,消滅危險證據。在這大大的谷中,走了幾個小時,難免有3急,傳說中的黃山西海大峽谷中的唯一一個WC是環保型的,用前人打碎的衝後人的,我想想難受,便選擇了一個較隱蔽的角落,讓伙伴幫我把風,開始灌溉小樹苗。誰知前進不久,就看到了WC的招牌,我們兩人又去受用了一下,以這山裡的條件來說這個設施很不錯了,衝的水也許是山泉吧,挺干淨。黃山絕對是很完善的一個旅游景區了。
我們累了便在山中隨意地小憩,石凳,石頭,石階,累見坐(累了看見就坐),在我們眼中,這些石器都是干淨無暇的東西,與肌膚接觸,感覺冰涼又靜心,消暑的好東西。如果是在上海市區中的石頭,估計人們都要擦干淨才肯就座。環境改變心態的典型例子。正在我們在石頭上小憩之際迎面走來一行游人,一男士道:“師父,前面有妖精。”我們倆不禁莞爾。我們穿著紅色的T-Shirt, 在深山叢林裡的兩點紅給人一種比較強烈的對比,讓人家聯想到西游記中的妖精,榮幸之至哉。快要走出峽谷了,來到了步仙橋,走到步仙橋旁邊的峭壁頂,一覽眾山,又重現了暈暈忽忽的感覺。是這微風,這峰巒疊現的開闊景色,還是這幾個金貿大廈疊加的海拔讓我的感覺開始飄浮呢?走在峽谷中,有過多次這樣的感覺。有點想背個降落傘跳下去,何等的豪邁與氣派啊。嗚呼唉哉。
離開峽谷了,戀戀不舍。我們走了一線天,爬了沒趣的百步雲梯, 最後去了玉屏樓看到了在那裡的明星植物:迎客松,我一直以為它沒什麼讓人欣賞的地方,一直在疑惑它為什麼如此出名,不就是一棵松樹嘛,有什麼了不起呢?我們問了從玉屏樓回來的游人,“就那個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這更堅定了我的想法。本來不想爬上這座山頭去看那棵松了,但覺得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地來到這裡,有時間就多看幾個點吧,就算瞎起哄也沒什麼,至少以後有了個談資“我看到過迎客松”,似乎也多了些顏面。我終於看到了,我被她深深的吸引,如果滿山的松都是村姑,那她就是高貴的女皇。她破石而出,不長雜枝,筆挺地站在山崖上,精神矍鑠,氣質是獨特的。我本以為來到這裡會換來一絲後悔,可老天給了我個驚喜,(引用)原來上帝也不欺負老實人。我在黃山沒有拍很多的景色,因為我明白它的美麗,怎麼能隨意進入我的相機框框呢,它是不受束縛的。山水的美只能留在心尖。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颼颼颼下山趕纜車去了,這回坐纜車我不害怕了,因為越前進越靠近水平地面。可是耳朵骨膜有點受壓力,回到上海第二天才完全恢復。
到了上海,下了火車,到表姐家洗澡吃飯,下午又進公司開工,經理都羨慕我“你怎麼不下午休息呢?到底是年輕人啊。”
回來我的心更野了,我的下個目的地是哪裡呢?雖然阻力重重,但誰也擋不住我出游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