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之旅三我當時就有點奇怪, 為什麼這麼晚了天還沒有黑? 他們告訴我, 是由於草原海拔較高的原因, 緯度也比較高, 所以晚上七點天還很亮. 其實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吃不消了, 統統穿上了春秋衫. 以後誰要到草原上去的話, 不要忘了多帶點衣服.
很快就聽到他們在招呼晚飯了, 有三個當地的朋友作陪. 我知道這次在喝酒上討不了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 先給你斟上滿滿的的一杯, 還要求在三次喝光. 好在我沾酒就臉紅, 所以他們原諒可以找人代, 我就勻了大部分給偉和君( 只要幫我喝過酒的, 我都記著). 至於吃的菜, 有羊頭肉, 我覺得挺好吃的, 後來好像還叫了一份. 這是我印像最深的了. 開始的時候上的奶茶, 有點白裡透紅, 嘗起來有點鹹, 開始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喜歡吃, 不過後來就吃習慣了, 因為還能解酒. 還有炒米, 用爵配(忘了是什麼東西了)加酸奶拌了吃, 再在上面撒了點糖, 吃起來酸甜可口, 就是嚼得牙發酸. 我當時就連吃了兩份. 還有羊油馓子,是面粉在羊油裡邊炸出來的, 也很脆.
在喝了第一碗酒後, 我就借口到外面走走. 其實, 我知道, 吐還不至於. 他們都很擔心我. 我運氣很好, 剛好看到了草原上的落日, 很美, 但有一點凄涼的感覺. 看看空蕩蕩的草原, 周圍的蒙古包, 羊群, 好像天地只間就剩了我這一沙鷗. 我拿起相機, 拍了幾張落日的照片, 可惜沒有晚霞. 要是他們知道我溜了出去拍照, 不知道要怎麼想?
回來的時候, 剛好手扒羊已經端上來了, 是前面殺好的羊放在酸奶裡邊煮的. 真的很好吃, 配以調料, 也是醋和蒜泥. 遺憾的是我酒氣上來了, 吃不下多少, 虧了.
這裡我就要說一下為什麼達茂的羊這麼好吃了, 據說是全國最好吃的羊. 那裡的羊吃沙蔥長大, 很健康, 沒什麼病. 沙蔥是長在草地裡的一種植物, 我們飯桌上也有, 不過, 已不是原味了,肯定加工過了. 就是吃起來有點鹹.
忘了簡單介紹一下我們吃飯的地方, 是一個蒙古包, 不過, 中間就只有一張桌子, 還有一盞電燈. 在門的對面掛了一幅成潔思汗的畫像. 據說每個包都有的. 支架是用木頭和牛皮包起來的, 當然,這個和我們在五當昭博物館看到的標准是包是不樣的. 主要是裡邊的擺設, 有炕和茶幾.
接下來的歌手獻歌是我旅行中覺得最好的節目, 也是最難忘的回憶了. 寫到這裡想起來, 居然沒有一張和歌手的照片, 挺遺憾的. 女歌手大概有30多了吧, 穿了典型的蒙族服裝, 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
她給每個人都唱了一首歌. 唱歌的時候, 手捧斟滿酒的銀碗, 感情真摯, 聲音高亢. 等你用手接過酒以後, 她就雙手奉上哈達(草原上最尊貴的禮節, 白色代表純潔, 藍色代表尊貴), 你要接過碗, 一飲而盡. 在飲酒之前, 要先用手指點一下碗裡的酒, 敬一下天, 再敬一下地, 然後沾點酒, 把它抹在你要送給祝福的人的額頭上, 然後再飲酒, 如果歌手歌聲不斷, 意味著她還要給你倒酒, 你得繼續喝, 我就稀裡糊塗地喝了兩碗.
雷在喝完酒以後, 還提議要為他的父母祝福, 然後歌手又為他父母唱了一首蒙語歌, 只見雷虔誠地跪著, 看得我淚光閃動. 人說兒行千裡母擔憂, 但兒行千裡也牽掛著自己的父母, 我想如果蒼天有眼, 也一定會保佑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