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香格裡拉、梅裡歸來—快樂在路上~(四)

作者: jade_sweet

導讀早晨,六點多就起來守候在客棧樓頂。 天微亮,風劃過臉的時候像刀子在割,天邊的雲彩極少, 神山清晰地現在眼前。 來這之前就說過,看不到日照金山我絕不下山, 也許我的執著感動了神山,他對我毫無設防。日出前梅裡諸峰靜靜地睡在藍色的天幕下,天漸漸泛紅,偶爾有一絲雲在飄浮。 當第一線陽光射在梅裡雪山主峰卡瓦格博的山尖上,所有觀看的人都在驚叫,太美了 ...

早晨,六點多就起來守候在客棧樓頂。 天微亮,風劃過臉的時候像刀子在割,天邊的雲彩極少, 神山清晰地現在眼前。 來這之前就說過,看不到日照金山我絕不下山, 也許我的執著感動了神山,他對我毫無設防。日出前梅裡諸峰靜靜地睡在藍色的天幕下,天漸漸泛紅,偶爾有一絲雲在飄浮。 當第一線陽光射在梅裡雪山主峰卡瓦格博的山尖上,所有觀看的人都在驚叫,太美了,美得讓人窒息, 靈魂在這一刻得到洗禮,視覺和心靈都受到強烈的衝擊,之前看過的雪山與這裡相比簡直太微不足道了。而我激動之余還沒忘記按下快門,留住這美麗的瞬間,一路辛苦背來的腳架終於派上了用場。

七點過五分開始,觀景台看得見的卡瓦格博峰、神女峰、五冠峰、將軍峰和太子峰漸漸都染成紅色,不到十分鐘,太陽出來,金山變成銀山了。 海拔6740米的卡瓦格博峰率其它雪峰傲立碧穹,脫世超凡,冰晶玉潔。都說看得見神山的人是有福之人,我和我的這一群同行都無比幸福,現在是,以後都會是。。。。。。

傳說卡瓦格博是著名的抗日神山,凡是有日本人在場他都不會露面的,曾經有一隊人在這裡等著觀看神山,因為有日本人在場山頂總是雲霧籠罩,等那個日本人租車一走,卡瓦格博馬上顯出真容;還有一隊帶了一個日文翻譯的也沒見到神山,很多次地驗證過這種傳說,看樣子我們這一批人都是純正的愛國的中國人。

今天要徒步梅裡雪山的明永冰川。明永冰川在梅裡雪山主峰卡格博峰下,是一條從海拔5500米伸到海拔2700米的特殊冰川。登冰川必須穿過原始森林,到達冰川下得兩個多小時,所以今天會是很累的一天。

車往明永村的路中,有一道路標,指示前方還有八十公裡就到西藏境內。離西藏如此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走入那塊聖地更深入地領略雪域高原之美。

徒步開始,小雲看著起點的騾子又開始打主意。我激她,“人家四五十人的也都上去好好地下來了,你不會有事的,一定可以走上去。”昨天恰好碰到一對從明永冰川下來的游客,年紀看上去比我們大很多。又是一番威逼利誘,小雲無奈跟著我向前走了,廣州來的那對夫妻最後是租了騾子的。一路上坡,必竟是在高原,走幾步路就得喘氣歇息,阿冰和其它的姑娘小伙們到底年輕,腳底輕快一路領先,我和小雲走在中間,王歡她們幾個中有些體胖一些的,自然落在最後,在驗票找馬的烏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追上來了,他一路小跑,上竄下跳地,真像是高原上一頭頑皮的小犛牛。

走了一陣的膝蓋開始酸軟,每抬一步都很費力,陽光灼著皮膚,林子裡又潮又悶,隨身帶的一根黃瓜也啃完了。烏鴉帶我們走的小路,雖然近點可坡度陡,稱不上是路,好多地方得用手。見大伙都有點累,他組織我們走一段歇一陣然後再走,還不時地講笑話給大伙鼓勁。一起的三個未婚小MM被他戲稱為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開口閉口:“我容易嗎我,我帶著中年婦女們和這麼多老婆,累死啦我。。。。。。”死小子口裡的中年婦女就是指我和小雲兩個,臭家伙把我們說這麼老,就算老也不用說得這麼直接吧,不想混了!想想烏鴉累也累得值,有人發工資的,我們可是花錢大老遠地跑這兒來自已找罪的,人跟人哪,真是不一樣。

既然來了,決不能半途而廢。人走過累的極限之後,腿部運動就變成一個機械動作,再走多遠都沒問題,何況神秘的冰川美景還在前方等著我們呢。

兩個多小時的艱辛之後終於看到冰川。近看冰川遠不是遠看的那種冰清玉潔,千年不化的亙古冰雪上覆著的黑黑的一層應該是灰塵吧,冰縫裡透著藍綠色的光,據說那些縫很有可能深達千尺,人要是滑落進去斷無生還的可能。時不時有雪崩或是冰崩,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山谷,迫人心脾。順著長長的冰川往上看,卡瓦格博聳立在雲端,冰峰如刀削,如此溫柔。當年震驚世界的大山難就是發生在這裡,十七名中日登山隊們的遺骸七年後才在這個冰川下被山民發現。這座雲南最高的神山以無聲地威嚴警告那些企圖征服他的人們,現在國家已經明令禁止攀登這座神山,卡瓦格博將陛佑著他的子民過幸福安康的生活。

冰川下小店裡的卓瑪長得很漂亮,吃了一碗她親手做的青稞面,在她家的火塘上取了兩根棍子做登山杖,回程的路顯得輕松多了。小雲以前從沒走過這麼遠的路,這一次挑戰和超越了自我也感到非常高興,再一次地表揚我逼她買鞋。我還在笑說幸好這次同行的是小雲不是蚊子,小雲的體力我還是有信心的,要是蚊子的話早就哭爹喊娘了,那個嬌小姐,哈哈。。。。。。

接下來就是回程了。別了,卡瓦格博!別了,梅裡神山!

白馬雪山在夕陽下又是一番美景,坐汽車裡我不停地按著快門。又到埡口,劉師傅把車停在一個山坡旁。坡上的雪晶瑩剔透,一塵不染。劉師傅說“都下去玩玩雪吧”,只見烏鴉一個箭步衝下車,拔腿就往坡上衝,衝上坡頂,見他往地上一坐,身體向後仰,整個人梭地就向下滑落,身後留下深深的一道雪槽。原來滑雪還可以這樣玩啊,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衝下車,跑到雪地上歡蹦亂跳,一個個仿佛回到童年。

開心中聽得曉花在叫:“我的相機不見啦!”大伙停下來在雪地裡一陣尋找。還是烏鴉眼尖,在被大伙刨過的雪堆地發現相機。曉花可高興了,對大伙說“我該怎麼感謝烏鴉啊”,大家伙玩得起勁著,異口同聲有節奏地叫:“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曉花是個大方的女孩子,笑著走向烏鴉,平時講黃色笑話都不變臉色的烏鴉這時候黑臉漲得通紅,一個勁往後閃,引起大家一陣哄笑,“烏鴉啊烏鴉,關鍵時候你就掉鏈子啦!”收回准備著的相機,唉,艷照門就這樣錯過了。

繼續前行,歡樂的氣氛在車內延續,烏鴉在大家的一陣奚落聲中說“我給大家唱首藏族歌吧”,全車安靜,烏鴉略帶沙啞的聲音吟唱著藏歌獨特的旋律在車內回蕩,慢慢有人跟著在哼唱,隨後車就變成流動的卡拉OK房。我們湖南幫唱《劉海砍樵》,曉花唱《女人是老虎》,大家一首接一首,連這幾天在團隊都不怎麼出聲的廣州大姐也唱了一出悠揚的粵劇,把一路的快樂推向最高潮。

今天是全程最快樂的一天,日照金山,明永冰川,滑雪,車上對歌,一路美景,

以至於我回憶起整個過程時還沉浸在當時的情景,久久無法回到現實中來。



(梅裡雪山)



(梅裡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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