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記之:島國三驚(三) 

作者: 海硯

導讀三,驚魂:機場錯誤。 在菲律賓來去共五天。我們的驚魂是在第四天晚上就埋下的伏筆,只是我們自己還不知。 第三天,我們在百勝灘和達雅台的塔亞爾火山之間,選了去看這據稱是世界上最低海跋的火活山。依老公的建議:海灘和瀑布見過,活火山沒見過。塔亞爾火山曾有20次以上的活動記載,目前仍在活動中。 說不定我們正趕上火山噴發,那也是一件幸運的事啊。達雅� ...

三,驚魂:機場錯誤。

在菲律賓來去共五天。我們的驚魂是在第四天晚上就埋下的伏筆,只是我們自己還不知。

第三天,我們在百勝灘和達雅台的塔亞爾火山之間,選了去看這據稱是世界上最低海跋的火活山。依老公的建議:海灘和瀑布見過,活火山沒見過。塔亞爾火山曾有20次以上的活動記載,目前仍在活動中。 說不定我們正趕上火山噴發,那也是一件幸運的事啊。達雅台在馬尼拉南郊約64公裡,海拔700米,塔亞爾湖原是由火山口形成的火山湖,在湖中又形成了塔亞爾火山。





(塔亞爾火山)

我們先坐長途車到塔亞爾湖邊的山上,然後找了一輛雙鬥摩托車從山上一直下到湖邊,最後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摩托艇才到塔亞爾火山,為零距離接觸火山又騎了一個多小時的馬來到火山口。整整花了一天的時間,我們才如願已嘗的看到:除了帶有濃濃硫磺味的湖邊有幾個冒著小泡泡的小水窪外,同一般的山一般的湖沒什麼兩樣的活火山。說實話,還真有些失望,不是為沒親臨火山的噴發,主要是路太難走了。

第四天去馬尼拉的唐人街,因正值春節期間,到處洋溢著牛年的喜氣洋洋。我們在街上看到一特牛的大連人開的酒吧和雷人的對聯:“走遍天下,難忘大連”好感動呀,本想兩眼淚汪汪地去看那位老鄉,不巧他不在。卻看到唐人街中心區的一條河上的垃圾成堆的漂著,散發著衝天的臭氣,於是又開始為華人的衛生健康擔心。



總之,在馬尼拉的四天我們看火山,看落日,看馬克斯總統的椰子宮,逛華人街,逛市中市,逛古玩街,坐馬車,坐汽艇,呆的還算是自在。

我們預定二月四號上午十一點二十分的機票到馬來西亞的吉隆坡。在離開馬尼拉的前一天晚上我將機票訂單拿給老公,讓他去旅店的前台,問問明天怎麼走能到機場。不到十分鐘老公回來:“所有被問到的人都說:要打車去機場。”“那麼打車大概需要多少錢?”我問。“服務員找來一位出租車司機,他說要3500比索。”“你沒聽錯吧?搶錢哪?”老公也是一臉的氣憤:我們從機場過來時,才二十比索。他可是真能要。馬尼拉屁大點地方,3500比索能繞市一圈了。不理他,我們明天一早早點出發,坐大吉普走,可能會到我們來時下錯車的大吉普總站倒一下車就行。“對,不給黑心的的士司機以可乘之機。我們自己找車走。”我也堅定的附和著。我們當時不知死的勁,為後來的大危機埋下了禍根。因為,我們共訂了十張票,到菲律賓只是第一個航程,接下來還有四個航段,八張票,而且是一環連一環。其中吉隆坡到哥打巴魯的機票與馬尼拉到吉隆坡的機票只差四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stone house的標准早餐後,我們便出發了。先是找到去back wall的大吉普,然後順利的找到去國際機場的又一線路的大吉普,不到七點我們就已經看到機場了。一共花了不到四十比索/每人。我們一邊為沒有上出租司機3500比索到機場的當而興高彩烈,一邊為如何打發還有四個多小時才可登機的空余而發愁。於是我們拐進一小巷,去買當地小吃。清晨,勤勞的馬尼拉市民也像我們一樣出來吃早點,他們的早點也一樣的五顏六色。


(馬尼拉的早點)

我們好奇的各買了一些,又逛了逛早市,快七點半了才走進機場。又想起要給好友帶些“菲律賓雪茄”就直奔免稅店。還是老公多了一個心眼,去機場的航班顯示牌查我們的航班在幾號櫃台辦登機牌。不一會他一臉困惑的對我說:我怎麼沒有在顯示牌上看到我們的航班號。我一驚:不會吧?!趕緊去“問訊處”,那個像大男孩的穿制服的領班一邊看我們的機票訂單,一邊皺著眉頭:“您的航班不在這個機場登機。”我們傻掉了!老公急切的問:在那裡?是那個機場?怎麼走?“是克拉克機場,離這裡很遠,您要打的士才能到。到這時我才晃然大悟:訂票時售票小姐曾經特別告訴我:航班在克拉克機場起飛。當時我以為馬尼拉在二戰時就叫:克拉克,所以想當然的認為就是:馬尼拉國際機場。怪不得昨天晚上出租車司機要3500比索才去呢。這時也顧不得想別的了,一看表:差五分八點。我們背上背包飛速衝到樓下,在機場門口遇到一警員,這裡先順便說一下,菲律賓的警察真是不錯,你要是問路或尋求幫助,那是又熱情,又周到。我當時靈機一動奔向那警員:please how we get to 克拉克 airport?(我們要去克拉克機場怎麼走?),那警員一指右手不遠處一輛黃色的中巴車,又從身邊的指揮台上拿出一張紙,飛快的寫了下面的明確的路線:to Pasay ——》by victoey liner go to clack ariport。我如獲至寶,謝過警察,拿起紙條拉著老公就往那中巴車跑,老公還要與警員啰唆,我對他說:警察叔叔寫的這麼清楚還不明白嗎?!快走,那輛車馬上要開了。


(救急的好警察們)

從那一刻開始,我們再也不用為怎麼打發四個小時發愁了,而是在用分鐘計算著能不能在辦登機牌有效的時間內到達克拉克機場了。其實,那時我們根本不知到,馬尼拉國際機場到克拉克機場有多遠,我們得花多長的時間才能到那裡。後來才知道,從馬尼拉國際機場到克拉克機場最少要七十公裡。當時用西方人的話:“my god!(只有求上帝幫忙了!)”我當然不會去求上帝幫助,早在多年前我走滇藏線時,在中甸的松贊林寺遇到一位喇嘛,他給我系吉祥結,並告訴我:以後遇到難事就在心裡默念:唵(an)、嘛(ma)、呢(ni)、叭(ba)咪(mei)吽(hong)就能逢凶化吉。還別說,在那以後的旅行中,我每遇難事照此做法總能遇難而解。

我們一登上機場的黃色班車,就把警員寫的字條給司機看了,司機說:no problem(沒問題)。十五分鐘後,他讓我們下車,去倒另一線路的長途車,這時已是八點二十了。我們下了車,迎面遇見一個小男孩問我:help?twenty 比索(要幫助嗎?二十比索)。我說:ok。舉著那張救急的紙條給他看,他伸出小髒手拉起我就跑,穿過上班擁擠的人群,過天橋,過馬路,八點二十七分,我們到了去機場方向的長途車始發站。我們同賣票的說明情況,問他最晚十點四十能否到達克拉克機場,他想了一下說:may be(可能吧)。說實在的,這時我們已無其它辦法可以趕到那倒霉的機場了,因為這裡離機場和出租車站都太遠了。我唯一能做的是買兩張票,然後祈禱:唵、嘛、呢、叭、咪、吽。那輛長途車本來是九點才發車,為了能讓我們早點到機場,不到八點四十五就提前開出了站。可這車一上大道就在如長龍般的車海裡走走停停,我的心都急到嗓子眼了,一邊看著表,一邊默念著六字真言,還不時的看著時堵時行的車道。這時身旁有位二十多歲,胖胖的圓臉小伙子,對我們笑眯眯的說:別急,我幫你想辦法快點到機場。因為當時也沒大聽懂他說的辦法,將信將疑的。最要命的是:一想到當天晚上的那兩張吉隆坡到哥打巴魯的機票,也會因為我們不能及時的到達而做廢。唉,真是一失誤千金恨呀。

那輛victory liner 的長途車終於在我的祈禱聲中到站了,當司機帶著勝利的微笑讓我們下車時,已時十點二十多了,可我們連機場的影子還沒見著呢。這時那位同車的胖小伙,邊打手機邊用手示意我們跟他繞過長途車,來到一輛舊式的老奔馳車旁。他對我們說:要去克拉克機場還要坐一段的士,這輛車是他打電話叫來的他老爸開的車。我們也顧不上道謝了,衝進車裡。他老爸,一位六十多歲的黑胖老頭,一踩油門,車衝出長途車站,在去機場的路上急駛。十點四十,我們終於看到好像二戰臨時機場的一大片土路和鐵絲網圍起的地方。那老爹可能同機場的保安很熟,過安檢的攔杆時都沒減速,衝著那保安一擺手就過去了。當我們的冒著黑煙的破奔馳停在機場檢票大廳門口時,時針已指到十點五十五分了。我來不及說話,跳下車直奔辦登機手續的窗口。留下老公與那老伯結帳。謝天謝地,辦登機手續的工作人員剛要起身離開,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waite a moment,please(請等等)。那人微笑的對我說:don’t worry (別急)。因為這是亞航的專用機場,所以不像我們首都機場,過一分鐘都能讓你廢票。我們辦好登機和出境手續,最終一屁股坐到飛機的坐位上時,回想這四個多小時的驚魂,真的感謝阿彌陀佛。多虧了這緊張的汽車接力和每一次的及時幫助,為我們搶出了五分鐘,不然,肯定趕不上這班飛機了。因為我們是那班飛機最後辦登機手續的人。而且,已經過了辦登機手續的預定時間了。

就這樣,我們帶著浪漫的想像降落在馬尼拉國際機場,又帶著戲劇般的驚魂匆匆離開了有著太多刺激和感激的克拉克機場,飛向我們的下一站:馬來西亞的吉隆坡......

(順便說一下:我們從馬尼拉國際機場到克拉克機場,包括市內的大吉普車的所有花費:650比索/二人。要是有乘亞航的飛機要去克拉克機場,又不想打出租車高花費的旅友,可從市內乘大吉普到Pasay再轉乘 victoey liner 去克拉克機場的長途車。只是要早點走,估計行車時間要在三個半小時左右。我們是不幸中的萬幸,歪打正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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