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在中國!)
文學,在幽暗森林裡也能清楚地知道你是否安寧
讓我走過來輕輕地告訴你,
哦,親愛的姑娘,
別再拿異鄉人的名字掩蓋自己的姓氏,
別把憂郁散播到彩雲南現的地方。
別去妄意猜測,
要清楚只有你我,還有他的血液持續在各自的身體裡流淌!
聰明的來客已經讀出了墓碑之上銘刻的內容,
祭奠或者歡呼,逝者都已經了然於心。
在你那裡,
狂風卷積著烏雲鮮血沾滿了大地,
最肮髒的污漬把您純潔的花裙子打髒
……
你在黑夜裡踽踽獨行,
傷害的利劍頃刻就撕裂了信仰的橋梁,
如果沒有信賴,
為何還缺乏真誠;
如果沒有真誠,
為何還缺乏金錢?
如果喪失了良知,
為何還沒有人性,
如果喪失了人性,
為何還不感到羞澀?
如果從來不知道羞澀,
為何還要出來嚇人?
啊,誰能解救你走出那他造的牢獄啊,
任誰的想像力豐富也無法想像那肆意擴散的邪惡,
有盛開的鳶尾花,
殘落在荒涼的牆角,
陽光就此隱藏起臉龐。
拋開那些欺騙、詆毀和污蔑吧,
別在忘我地相互撕咬,
縱然咬斷了敵人的喉嚨,
再也無法彌補那內心的創傷。
只有你還不知道,
他早已把你的墓地變成了全新的歡場!
如果你喪失理智,
你不配做一個鬥士,
如果你被迫瘋狂,
那正是敵人喜歡的模樣。
別,
別去滿懷歡喜趕赴那一場本不存在的約會,
別去對著鋼筋水泥的牆面刻畫你深深的憂傷,
石頭是不會開花的,
人性一旦走向那樣的終極,
要想回頭早已無望。
那最可悲的事情,
並非沒有得到自己的想要,
而在於喪失了原本擁有。
不要害怕,
不是只有你一個孤單的小孩才在黑夜裡,
忘記了怎麼回家!
那詩人的亡魂啊,
靜靜躺在味江的陵墓,
筆架山上的巨擘啊,,筆墨飽蘸
不滿於只是把女人逼迫到絕路,
不滿於那在世時候的清高廉潔,
就要在此時此地,
人生苦短,
及時行樂!
再也不發出聲音,
但化成文字的嚎叫者啊,
在空虛至極的靈魂深處,
仍然與兒子爭奪著名聲。
他相信自己讀過藍天的心聲,
也相信自己懂得鳥兒的啼鳴,
縱然筆架山在大旱之後大震,
真正的行者,
定能讀懂風過無痕。
倘若靈魂已經抵達了極度的空虛,
如何能指望用無盡的肉體去填平?
倘若精神已經無盡下賤,
再去掩飾就愈發抹黑了神佛的臉!
詩人的亡魂旁邊是什麼?
是許多美好年輕的身體,
是支離破碎的心靈創傷。
是生靈塗炭,哀鴻遍野,
是張口說不出一句富有詩意的話語,
是滿腦袋淫欲欺騙,
拿起筆,塗抹滿紙的荒唐。
啊,多麼巨大的反諷,
多麼垮掉的一代!
人啊,請給你的孩子唱一首搖籃曲吧,
別將親密的朋友與過去分開,
別因你靈魂至醜,
帶著集體也去沉淪。
文學在羊市口的地攤上,
正在被賤賣,
詩人啊,你是否清楚知道你的內心是否安詳?
我從這個地方被打倒,
我就在這個地方躺下,
我的魂靈穿越了黑夜幽暗的森林,
穿越筆架山,
穿越味江的墳地。
山風會日夜不停吹拂墓地,
墓地在漆黑的夜晚盛開過黃菊花。
那來自珠穆朗瑪的石頭會陪伴美麗的紫藤苗。
你是你最可靠的朋友和伙伴,
屬於你的東西永遠沒有出逃。
從不嚎叫,從不撕咬,從不賤賣,
這是何等驚心動魄的交鋒,
只有墓碑作證,
只有靈魂與靈魂當面對質。
在受難日干杯,
在受難日與陌生人交歡,
在受難日尋找欲望的突破口,
醒來的時候,
床上沉睡的偶像,正是浪子的女兒
……
這真是意味深長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