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麗江!》
這首歌是你唱的嗎?界隆師父給我電話時,問到我的手機彩鈴《如果愛》。師父是壽聖寺的方丈,知道我要去麗江時,告訴我:你去找布農吧,他在束河開了家客棧,你可以去找他,他的手機是。。。
我的眼前浮現出師父慈祥而溫和的面容,像雪山般清朗。壽聖寺是長興的名寺,經過師父的勤力護持,寺廟輝煌而莊嚴。在這次去麗江旅行之際,師父的電話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在昆明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飛到了麗江。我們選擇了三眼井客棧,老板娘姓和,的確是老房子,有一間不是很大的院子,就我們幾個,顯得比較安靜。門口是著名的三眼井。後來我們住的束河布農小院門前也是一口漂亮的三眼井,狗狗從井邊喝水,也知道要飲第二眼的水。
放下行李,開始逛四方街。初來乍到,一切都透著新鮮,那些沿著河岸的客棧和商鋪,透露著濃濃的閑適的情調。而旅行者,往往會忘記此行的目的,光顧流連於各種工藝品的商店,似乎那些店幾百年前就開在那裡似的。
我先買了一個OMEGA的水晶球型表,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在一家東巴紙作坊裡欣賞了漂亮的東巴文字。又在一家稱為木非木的小店買了2幅木刻畫(太重了,跟砧板似的),累了就在一個小伙子貓著的小鋪子裡買了幾張“拷碟”,滿大街放的小娟的音樂,後來才發現還是有好幾家這樣的店,賣的是幾乎相同的東西,所謂特色,基本上也是被拷來拷去的,你是個游客,你的愚蠢和城市輕狂都在臉上寫著呢。
來時司機說:麗江最多的就是客棧和小姐。說這話時,LP就在身邊,狂汗。什麼時候小姐也成了城市的驕傲了?
說實話,古鎮還真的挺美的。客棧都蠻有氣質,溪水中油油的水草,金魚在石橋下游弋。小資們對著筆記本電腦,開著MSN,一定是碼著字對自己的朋友說:靠,這裡真是個艷遇的好地方。(但願他說的不是小姐)
晚飯是讓客棧老板准備的,土雞夜宴,加上本地的腊肉和蔬菜。然後去聽納西古樂。令人戰戰兢兢的一個多小時,因為那些八十多歲的老者,你不知道何時還能再見他們,再聽到那顫巍巍地飄蕩了上千年的音樂。那旋律與其說是悠揚,還不如說是一種哽咽的嚎啕,難怪宣科有一個理論:音樂源自於恐懼。無疑,宣科是整場音樂會的靈魂,在他出場前的半個小時,演出令人昏昏欲睡。這位同樣也過了八十歲的令人尊敬的老人,最後孤獨地看著台下的散場,就像看著一個婚宴的結束。而外面酒吧街的歌聲如同機車般地轟鳴,碾碎了麗江的古月亮。
第二天,我們開始住進了束河。我們是從古鎮後邊進去的,也沒買門票。只見村口那些開著淡紫的花朵的鰍樹和幾壟菜園,在晴空下閃閃發亮。跨過浮橋,那些沿階的客棧更像一冊冊精致的繪畫本擺在你的面前。
和大研古鎮相比,束河的水更清澈,水從山上肆意奔騰而下,總感覺是哪裡的水喉壞了,那麼毫不珍惜地喧騰之下,把古鎮一遍一遍地洗刷著如青石板光亮可鑒。向晚的時候,涼涼的風吹在曬紅的肌膚上,汲著夾腳涼鞋,走在沿著流水砌起的茶馬道,似乎聽到布農鈴在吟唱。那些小店恰到好處的讓你進去歇息,和店主人隨意攀談。深藍的天空中,星子離你如此地近,一直照到你的睡夢中。束河晚上也有人唱歌,比酒吧街安靜多了: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謝謝你這麼長的時間陪著我。。。平日聽到都會起雞皮的通俗歌曲,此刻聽來卻是如此異樣的告白。
束河的美如同雪山下來的水,讓你在甘甜裡感覺一絲沁涼,它的美並不刻意,隨時讓你感覺到她和你之間的和諧,你會變成一個孩子,直朝著你的童年、你的純真奔去。束河,讓厭惡了城市的人找回了自己的部落。這種感覺在隨後的幾個晚上讓我愈發感覺強烈,你似乎正在經歷一場戀愛,愛得那麼自然,束河,不再是用來“發呆”,束河,有時會讓你喜悅到抓狂的地步,你在這裡每一秒似乎都會被幸福撞到。
那些從城市裡來的女孩,換上了各式漂亮的花裙,散步在街道上,讓人大飽眼福,也許那一束束火熱的目光就像補光板一樣,使美麗更有神采。
接下來幾天是去玉龍雪山高爾夫球場打球。球場正對玉龍雪山,讓我有機會仔細地觀看這座著名的雪山。球場位於峽谷地帶,所以風特別大,這座據稱是世界海拔最高的球場,讓本來球技不佳的我吃盡了苦頭。雖然第15號的魔鬼5杆洞,我只花了4杆就漂亮地上了炮台果嶺。
站在球場,更多時候,思念就像一顆停在草地上的小白球,你走近它,它似乎一直就在那裡,多情總被無情擾,你需要很好地收拾你的情緒,等待那火石電光那一刻,後來它就飛了出去,比你想像中的還要遙遠。在杜鵑花和鰍樹的山谷裡,思念如此致命,傷到骨髓。
玉湖村就在玉龍雪山腳下,著名的洛克故居裡沒有一位游客。洛克把這裡當成他理想中的開滿鮮花與雪山的葬身之地。不過,玉湖村比較破舊,很多流浪狗,房子都是用石頭和泥巴壘起來的,幾乎沒特別的風景可拍。村子附近有個酒店,後院是一汪池塘,養著三文魚和鱒魚。三文魚釣來做生魚片吃,雖然有些貴,但配上自釀的青稞酒、和司機采來的蕨菜,也算將腐敗進行到底了。
拉市海。在草海裡坐著鐵船,靜靜地滑行。遠處是野鴨和納西人的村落。在河邊的小船上吃烤鯽魚,和船家帶來的大麥酒。早晨的太陽有著彩虹般的光暈。烤魚的漢子唱起歌來比撒在魚身的辣椒更濃重。一條烤鯽魚不過10元,大麥酒是免費的,你錄他的歌也不收你的版權費。相比100元的草海輕舟,騎馬80元的性價比不高,可以省略。
那天買了不少青刺果的精油,這次在路邊采到它的果實,味甜卻帶著一些苦味。它的葉子用來泡茶,可以降火治痔瘡。不過,最滿意的禮物是在束河訂做的銀器,客棧老板娘介紹的店家,真正的傳統手藝。
最後,要介紹一下這幾天的司機,也姓和,長得很像康巴漢子,一頭亂亂的卷發,跟犛牛沒什麼兩樣,說著一口啞啞的納西普通話,一頓能夠喝2斤青稞白酒。但如果你在束河要包車,我用我的良心來推薦他(手機:13508887447)。他會是你最可靠的向導,都不願意和你講價,就喜歡跟著你,讓你在哪裡都會玩得痛快。這也算我能夠提供的一個較有用的小貼士吧。
(來麗江前,也在網上做了不少功課,後來發現都沒什麼幫助,你怎麼能夠相信一個第一次出遠門、而且總想著逃票的小白領的旅行經驗呢?如果有100個人相信自由生活客棧是最好選擇的話,那它早就應該開連鎖店了;而有個家伙居然很哲學地說束河晚上太寂靜,還是麗江鬧中取靜為好雲雲,幾乎讓人崩潰。)
以上是此次麗江行的點點滴滴,目的只是給自己看的,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