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很多人都去過鳳凰,並且都說很不錯,值得一去。很自然地,鳳凰古城便納入了我的旅游計劃之中。之前,在網上搜了很多有關鳳凰的資料,做成一本鳳凰攻略便決定和阿蓮一起上路了。我們的行程是:武昌---懷化---鳳凰 下午5:08坐上去往懷化的火車和這座我依存已久的城市say goodbye,燥熱的心被火車上的冷氣衝得一干二淨,僅存的只剩下對這次旅游的好奇和期待。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窗外沿路的風景,替我打發著火車上寂寞的時光。夜漸漸黑,黝黑的窗子映襯著自己的影像,透不了一絲光。坐在我們對面的是兩個華農的大二女生,和他們聊著天,得知,他們也是結伴去鳳凰。那個女生對古城有種陌名的好感,曾經拜訪過很多古城,淅江的烏鎮、周莊等都去過,鳳凰則是她游訪古城的另一個駐點。一路聊著,漸或幾束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射進來,便知道火車已經駛入另一座城市。疲憊不堪地靠窗小憩了一會兒,忽然感覺眼前有光,睜開惺松的雙眼,“長沙晚報”幾個大字映入眼簾,才發現火車已經進了長沙。好奇地盯著這座“超女之城”,臉緊貼著窗子,生怕漏掉一座發光的建築。 城市畢竟只是城市,它終究逃不掉程式化的束縛,閃爍的霓虹燈,呆板的立交橋,筆直的街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相似。
火車仍在行駛,只見眼前又漆黑一團。 第二天上午6:30抵達懷化,馬上買4日去往長沙的火車票。一出車站,果然和網上的驢友說得一樣,的士司機們聚在一起在那裡拉客,嘴裡不停地吆喝:“到西站一口價五元錢。”像是給我們一個大便宜一樣,幸好有本攻略在手,沿著網上驢友的友情指導,我們順利地走到了西站,用時也僅十分鐘,為我們這一次的“旅游省錢計劃”立下了漢馬功勞。進站買到鳳凰的汽車票,網上驢友說,五一票價漲得厲害,一般都是31元,學生證也沒有用。到售票處一打聽,果然和驢友說得一樣。可是人太多,司機告訴我們要等半個多小時才行,於是,心急如焚的我們跑到拐角處的一輛快開的巴士上打聽,一番討價還價後,司機終於答應,另外加座僅需25元,我們就這樣踏上了去往鳳凰的公路。巴士在盤山公路上奔馳,陡峭的山坡,下面是一望無崖的峻嶺。車上放著《頭文字d》,周傑倫在戲裡熟練地玩著“飄移”,巴士司機同樣不甘落後,盤旋山路早已駕輕就熟,一個彎一個彎地轉,也似玩起了飄移,叫人在驚心膽顫之余不得不佩服他的車技。雖然一路巔簸但還是很順利地抵達鳳凰,還沒有進城,就看到一排客棧,老板紛紛親自上陣出來拉客,我們背著大包小包,自然成為老板們捕獲的對像。一路巔簸早已想找個地休息,於是我們撿了個最近的福源客棧。臨江的還剩下一間單人間,參觀了一下房間,木制的房子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站在窗子邊,沱江的景色一覽無余,很是喜歡。老板告訴我們,五一人特別多,房子很緊俏,你到別家問靠江的房子基本上在節前都訂滿了,即使還有最起碼也是200元以上。這是這們客棧唯一僅剩的單人間,就給你們100元吧。在這裡住的一位北大研究生向我們訴苦,她在這裡住了四天,也只要30元一天,現在黃金周來了,價格漲了三倍以上啊,無奈之下只有另尋別處。感嘆,黃金周的淫威! 老板倒是熱情向我們介紹各個旅游景點,以及省錢的方法,面對老板如此的殷情,我和阿蓮決定在這裡住一天,也可體驗一下江邊風情。老板向我們推薦說去他表妹那裡泛舟只需要20元,我們立馬同意,進房放下行李,小坐了片刻便隨著老板去往泛舟點。我們一行五人一條船,頂著烈日驕陽,始航。沱江泛舟最有名的就是打水戰,待兩條船“兩兩相望”,就會有不少游人互相用水潑對方。激烈程度僅次於兩伊戰爭。由於我們船上都是防守型士兵,只有全副武裝,等待敵人來襲。不到一會兒,遠看一條船正在朝我們駛來,一聲令響,全船人拿起了瓢和漿開始了防守准備,果然,那條船上的人向我們發起了猛攻,水嘩嘩地濺在了我的身上,我們也不甘示弱,發起了反攻,一輪下來,雙方都淋成了落湯雞,然而歡樂的笑聲卻不停地在沱江畔回蕩。 不知不覺中,船夫就把船駛向了終點桃花島,不過船夫告訴我們,在船上是看不到桃花島的,非要上岸步行十公裡才行,可是一上島就要收錢,門票88元,令人咋舌。據說,桃花島就是湖南衛視的一個外拍現場,因李湘在此種了一棵桃樹而得名,桃花島的惡名正如同栽樹人一樣,在網上早已臭名遠揚,因此對此地了無興趣。吩咐船夫掉頭返程,沿路小孩子們赤裸著身子在江中嬉戲,兒時的無憂無慮迎上心頭,多希望能永遠停駐在童年的時光裡。 很快我們就到了岸邊,船夫告訴我們這裡走上去就到了沈從文墓地。沿著石板路前行,山下有家賣野花的人家,便知沈從文墓地就在不遠處,沿著山路往上走,山腰間有一塊碑,上面是黃永玉的墨跡:“一個士兵要不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這是對沈從文最確鑿的詮釋,沈從文以一個士兵的身份離開故土,以一介文學大師的稱號立足北京,以一個文物研究專家的稱呼結束一生,最後回到鳳凰。踏著石階繼續向前,看見一塊石頭旁擺著許多野菊花,方知這便是沈從文的墓碑,簡陋的墓地,沒有圍欄也沒有墳墓,僅僅只是一塊普通的石塊, 要不是聽當地的居民說這便是,還真是難以置信。我把買好的野花放在了墓旁,在這裡,留下了我對大師的一絲敬意和我行走過的些許痕跡。“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以識人。”一切終於過去,士兵回到了故鄉,永遠停留。
看見游人手裡拿著荷葉包好的糯米耙靶,忍不住上前詢問,才知山下就有賣的。衝下山去,得知,這種荷葉耙耙分鹹和甜兩種口味,一元錢一個,買來兩個分別嘗嘗,嗯!味道好極了。吃完美味,繼續上路。發現停了許多黃包車,車夫忙著攬生意,說是十元錢兩個人,可以把我們帶進城。不管車夫怎麼百般獻媚,我和阿蓮依然堅持步行,也許沿路的風光只有自己親自走走才能真切地感悟到其中的真諦。我們邊走邊計劃著明天的行程,走在古城的小巷子裡,兩旁的民居全變成了客棧,老板娘在陰涼的客廳裡悠閑地躲在沙發上扇著扇子,門外豎著幾塊廣告牌,都是些周邊的景點游簡介,西門峽河流、都羅寨一日游,老洞一日游…… 不時地會有游客上前打聽,我和阿蓮也是順著小巷邊走邊問,互相比較,一路打探下來也便進了城中心。來到一家比較正規的網易旅行社,坐下和老板攀談了起來,從老板口裡得知,老洞這個地方是他負責策劃的,其實就是一個大農村,但是每年的游客依舊火爆。去德夯主要是看民族表演,而去老洞則是去體驗民俗民情,因此很多人都選擇去老洞。老板人還蠻好,讓我們再思量一下,並拿了些資料供我們作參考。便忙著招呼別的顧客了,有三個女孩進來了,也是咨詢去老洞的具體行程,聽他們的口音便知是重慶辣妹,聽說她們剛從都羅寨回,我們忙上前打聽,都羅寨的情況,那女孩爽快地說,景色還可以就是要走幾個小時的路程,人都累死了,我們照了蠻多相片,你可以看看。我們拿過數碼相機,翻看了起來,風光確實不錯,瀑布河流,青山綠水,襯得人格外靚麗。可是由於時間原因,我們最終還是選擇了老洞,明天早上8點半出發,票價80元。那女孩非常豪爽,和她從鳳凰聊到重慶再從重慶聊到鳳凰,非常投機,當我們談到住宿時,她說她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客棧老板非常好可以談個好價錢,於是把我們帶到了他們的住處,老板是當地的阿婆,人很好說話,我們最終敲定一間單人房60元/天。和重慶的三個女孩又聊了會兒,便和阿蓮出門解決肚子問題。 在網上便聞老房子飯館的大名,於是尋著名字就找到了這家飯館 。靠江的桌子早已被游客占滿,只有挑了個角落坐下。點了最著名的血耙鴨和湘西腊肉共花了65文。酒足飯飽後順著街前行,人越來越多,四周的小店星羅棋布,各式民族服裝,扎染的頭巾和帽子足以讓游人流連忘返。交通堵塞現像時有發生,只有繞過人群從叉道口穿出,擠進另一條小巷,對著城樓的特色小店沿街鋪開,高檔的民族服裝吸引著眾人的眼球,當然錢也會不由自主地往外流。逛著逛著,人的體力完全處於透支狀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旅館,倒頭便睡,願明天有個好旅程。
第三天
早上八點趕往網易旅行社,在老板的帶領下來到虹橋,把發票兌換成了門票便順利地上了大巴,我們的導游是一個14歲的苗族女孩,特別開朗。教我們唱民族歌曲,互相打趣般地開著玩笑。車上充滿了歡聲笑語,人的疲勞也一掃而空。車子行進到一個地方,把我們丟在了路上,導游指著前方說,我們穿過前面的洞再往前走十分鐘便可以到老洞了。第一站,黑洞探險,黑呼呼的山洞裡上演趕屍的情節,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在那裡裝神弄鬼,旁邊停著四個白衣僵屍,看上去十分嚇人,有的旅客居然嚇哭了,我閉著眼睛穿了出去。探險成功。v!隨後,車上一行人,跟著導游穿山越嶺,行進了幾分鐘,神秘的老洞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對面的苗族女孩用嘹亮的歌聲歡迎我們的到來,幾個小孩也熱情地把自己編的手工藝品送到我們手裡。第二站,過關。進老洞必須得過三關,首先是喝酒,再就是唱歌,最後是擊鼓。我們照著導游的吩咐很順利地進了苗寨,沿著石板路前行,古老的街道、只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放牛娃,還有趕豬的情景,讓我們的數碼相機無法消停。在那裡逛了一會兒,導游便催促我們去吃飯,來到苗家大院,體驗了一回“農家樂”。吃罷,跑到居民屋子裡轉了轉,老屋的風貌還保存完好,老洞的當地人們仍然因襲著古老的生活方式。織布機、水井、手繡……
返程則是走的另一條路線,先坐車駛向中點,再步行一段路,坐船,最後乘巴士回城。其中步行算是最難忘的。沿路的風影宜人,溪水,山間小路,一群悠閑的牛……,綺麗的自然風光,如畫般地呈現在我的眼前。第一次與大自然如此的接近,陶醉其中。 下午四點多回到鳳凰古城,來到客棧洗了個澡,稍作休息便決定晚上到沱江邊放燈,夜暮降臨,沱江邊卻依舊璀璨,兩岸酒吧的霓虹燈閃爍,水中的許願燈也是燭光點點,別有一番情趣。一個苗家小姑娘向我們介紹,一元錢可以買12個許願燈,一年有12個月便可以許下12個心願。來到沱江邊,讓我們十二個心願隨波逐流,飄向遠處。 來到守望者酒吧,也許時間還早,人並不是很多。來此的大多是情侶,一對一對地相互依偎互訴衷腸,我和阿蓮揀了個角落坐下,點了杯守望者冰淇淋,吹著沱江的晚風,看著古樸的建築,算是體驗了一下鳳凰酒吧的獨特魅力吧。 第四天
早上慵懶的陽光透過玻璃曬了進來,已是早上九點,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因為我們知道,今天的時間足夠我們逛遍整個古城。我們把東西寄宿到大媽的家裡,就輕裝上陣了。來到虹橋的集市上,雖然太陽還有完全地爬上來,但是這裡已經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少旅行團已從張家界順利地抵達鳳凰,在這裡隨處都可以看到黃旗飄揚,導游的聲音此起彼伏。游客的堵贈為我們的出行帶來了許多不便,除了人看到的還是人。不過虹橋上有一家豆子店特別出名,老板一看便知道是搞藝術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幾秒鐘的功夫,老板便能在石頭般大小的豆子上畫上古城的模樣,並雕上游客對親人的祝褔。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擠了進去,讓老板刻上了自已的心願,在店外的展示台上我看到了老板的心聲:“我一直都在被模仿,卻從來沒有被超越。”性格的文字配上超人的才華,讓游客們駐足流連。下了虹橋,口干舌燥,買了碗涼粉,這是我在鳳凰最喜歡吃的小吃,樣子像果凍,卻加上了芝麻和酸梅一樣的調料又清涼又解渴。 向別人打聽沈從文故居,便知順著小路往前走拐個彎便是,我們依著路向前行,果然到了目的地,可是一看以前五元的票價現在漲到了98元,向當地居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裡早就被一家公司壟斷,要玩一處地方只能買斷四處景點的通票才行。哎,苦於快干旱的荷包只得作罷。為了心願,在故居附近買了本《品讀湘西》的書,老板往書上蓋上沈從文肖相的戳算作紀念。 ps:鳳凰黑鏡頭 當金錢的蠱惑不斷地升級,再純真的人性也會被貪婪吞食。 當利益的誘惑不斷地膨脹,再純潔的心靈也會被欲望腐蝕。
這座日漸商業化的古城,美麗還會依舊嗎? 鏡頭一:大量的黃包車不時地在狹窄的古道裡囂張地穿行,出行的旅人不得不躲在街角讓車先行。 鏡頭二:一個旅客手拿照相機到處捕捉著鳳凰的民俗風情,對准一位穿著苗服帶著苗銀的婦女,哢嚓一聲,便把這位婦人收錄在了相機裡。那婦人不依了,硬是要找那位旅客討要六元錢,旅客惱了,馬上拿著相機當著婦人的面把相片刪掉,婦人眼看沒錢賺,急了,忙說,就兩元吧!可憐的鳳凰人啊,就不能給自己留點尊嚴嗎? 鏡頭三:當地的小孩拿著自己編的手工藝品向游人叫賣一元一個,可是在老洞同齡的孩子同樣的工藝品,那裡的小孩卻還沒有金錢意識,看來老洞這塊地還有待開發。 第五天
早上七點到達長沙,老天爺還算是開了眼,憋了四天的雨終於在我們離開鳳凰的第二天爆發了。一下火車站,雨肆掠地下著,我和阿蓮大包小包的已無心前往各景點,於是決定到步行街去填飽肚子然後返程。從火車站向前走拐個彎便到了巴士站,那裡停了十幾輛前往長沙各地的巴士,交通很是方便,並且都是一票制,僅需1元錢。
到了黃興路步行街,天上的雨也小了許多,跑到路邊小攤買了碗長沙臭豆腐,邊吃邊逛,長沙的步行街綠化非常出色可是卻把街道占去了二分之一,顯得特別狹窄。沒有氣派,整個街的店子也是全國的復制品,早已沒有當初的興奮感和好奇心,阿蓮建議再去吃東西,於是跑到沃爾瑪旁邊的小攤子旁,點了碗湖南三鮮米線煲,還有一串烤鹿肉和烤牛肉,一共才發了9文,在長沙吃小吃很是便宜,並且辣得進味。 晚上5點鐘返程回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