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波出發,淅淅瀝瀝的雨,又開始下起來。突然間,幾天的晴朗,讓我更懷念下雨的感覺。這種久違的,親近的感覺,讓我很自然。
車窗玻璃上,起了很濃重的霧氣,看什麼都這麼茫然一片。隔著玻璃,很認真的寫下一個字。這個字,好久好久。看著它,慢慢的變成水珠,滴落下來。心中,充滿無限的悲愴。
兩個多小時的行程,只有憂傷的歌,陪著我,許巍也好,陳楚生也好。突然覺得,那聲音,離我很近,不是距離,而是心裡。聽那首,百聽不厭的葉子,看著倒退的白線,想起異鄉走過的日子,覺得,流浪也許就是一種讓自己心靈去解脫的良藥。
西塘,晚上六點多,來到西塘。那個對於我魂牽夢繞的西塘。紅紅的一串燈籠,印著著段流水。
未央驛站,小小的一個民宿。不大,但很干淨。我的房間,很小,藍色格子。一打開門,就能聞到,那淡淡的花香,我喜歡這樣。房間收拾的很干淨,被子很整齊的疊著,地板是剛擦過的。店主都不肯,自己穿著鞋進去。
自己是一個邋遢的人,對於這麼干淨的房間,突然覺得應該要小心翼翼。
店主是一個比我年大的姐姐。卻很誠懇。我住的地方,就是煙雨長廊的後面。拐過一段,青石板路就到了長廊。
姐姐說,老品芳的菜不錯,很經濟實惠。可以去吃一些當地的特色菜。
老品芳找了很久,要不是,不看那個舊舊的招牌。或許還認不出來。生意卻是出奇的好,很多人,有些人,甚至還排隊等候。我餓的實在受不了了。沒辦法,只能去隔壁的錢塘人家吃飯。
錢塘人家,是一家裝修還是比較古色古香的店。本來想要一個樓上的雅間。可是,已經爆滿了。只能坐在臨河的窗口,點一些家常的小菜。
千裡飄香(臭豆腐)、白絲魚、白斬雞、老鴨煲餛飩,本來還想點點別的。可是,還是留一些東西,到明天再吃吧。否則,一下子都吃完了,到時候,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新鮮感覺了。
店鋪外總能吸引一部分游人,駐足停留,拿起手中的相機。
一頓飯,也不貴,110元。吃的挺飽的。
可能,由於星期五的感覺,紅庭的酒吧,沒有呈現出想像中的火爆。
是一個很簡單的酒吧,但是,你能看到,很多便簽條,在牆上。字跡在牆上,桌上,酒櫃,玻璃,天花板,甚至扶梯,你都能看到。
我坐在一個靠酒櫃的桌子。看到最顯眼的一段留言,“我從良了。”
我點了一盤花生,一盤魷魚絲,和四瓶啤酒。有時候,忘我的時候,會覺得特別開心。因為你真的已經拋開了所有的一切。覺得,一切很自然。原來本性的釋放,也是一種自我的宣泄。
離開的酒吧,我留了四個字,“再見不見。”
走過那幅在圖片上看到很多次的環秀橋。從橋頂看下去,是最美的。你能看到,被水倒影出來,那一串的紅紅的燈籠,和點綴在河岸邊的,許願船。很美。很多,扛著相機的專業家伙,總會在這裡駐足。給西塘,留下最美的名片。
在阿六粉蒸肉鋪買了5塊錢的臭豆腐。老板娘很客氣,“來,小伙子,吃個粽子。不要錢的。”
我不好意思的推脫掉,“沒關系的,來。阿姨給你剝。”當自己看到,那剝好的小粽子,遞在眼前的時候,你總會忍不住美食的誘惑。“謝謝阿姨。”
“呵呵。喜歡就好。吃吧,沒關系,不要錢的。”
粽子挺好吃的。拿著剛炸好的臭豆腐。“阿姨我走了哦。回去的時候,我會買粽子回去的。”
阿姨嘿嘿一樂。
西塘的人,總是讓我覺得很熱心。可能,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我喜歡他們的真誠,善良,樸素。
當我為了買煙火,把相機放到了攤位的時候。
那個耐心的老大爺,能把我的相機保管好。等我回去再交給我。
在我找不到地方的時候,你無論問誰,他總能把最正確的方位告訴你。
雖然第一次來到西塘,卻已經讓我深深的愛上。
踩著青石板,再一次回到未央驛站。姐姐還是把門口的那兩盞暖心的燈籠亮著。
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