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第一次遇到玲,那是在夏天七月的西藏念青唐古拉山口.偌大一個山口就我們兩人,
當時我去看山口的風景,拍照.她大概也是,面對面走過,還是她先主動招呼我,互相打過招呼。她就過側頭,頑皮地笑起來。問我“北京來的?”
一聽她說話就是一口地道的京腔,於是我就回答說“是”。結果她笑的更開心了?她說什麼?大概是好像完全不在乎這點似的。
繼續親切地和我侃侃而談,這個玲的個子可能有169那麼高,但由於身材瘦削,實際上顯得更高一些,梳著一頭男孩子很短的短發。所以開始從遠處猛一看還無法確定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
全身上下花綠色的迷彩服,頭上帶了一頂美國大兵帶的那種形狀迷彩帽子,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皮革的軍靴,還是登山靴,短腰的那種。
最奇特的是這個女孩臉上幾乎跟黑人一樣黑,完全被太陽曬黑了,所以像黑人一樣黑?只有眼底那點還是白色的,還有笑起來說話時候露出的雪白整齊的牙齒,也像那些黑人的牙齒一樣白。
黑底白牙,遠看仿佛是在一張煤炭樣的黑臉上面安了兩盞白色的節能燈,閃閃發光。看不出以前的皮膚顏色是什麼樣的,也許還很白皙細膩?
但這個時候她的皮膚完全就和當地的那些藏族沒有什麼兩樣,看來是一路上餐風露宿的結果。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的保養要比她好得多。當我見到她時候?她正獨自一個人駕駛一輛北京212吉普車向拉薩方向去。據她自己說這是她第二次登臨念青唐古拉山口了。
她說什麼?記得那天她大概介紹說她出身在一個軍人家庭,一個革命干部家庭。從小在萬壽路的軍隊機關大院長大,後來在語言學院學外語,再後來進入一家做手機的外企工作。
據她自己吹噓怎麼精明能干,怎麼能吃苦、怎麼會利用關系、因此得到領導賞識。幾年中幾乎要做到一個小部門的經理,然後卻從外企要求辭職了。
利用外企一次內部業務人員調整的機會要求辭職。因為熱愛旅游,一直放不下一個行走的夢,所以干脆完全辭職下海。
結果外企發給她數十萬補助金作為補償,看來這家來自歐洲的企業還真的很有人道精神。所以她就用這筆錢其中的一部分給自己買了一輛二手北京212吉普車,學會了開車。
准備了一年時間,靠那另外一部分錢作為支撐。這一兩年什麼也不干,用一兩年的時間開車走遍全國。然後怎麼辦?然後就用剩下的錢出國留學。
這大概可能就是那天玲從念青唐古拉山口,一路興高采烈、唾沫飛揚地對我講的她的宏大人生規劃了。
感覺這個女孩可能繼承了作為職業軍人的父輩身上的一些東西,敢想敢干、敢做干當。
這一路上路經荒山野嶺,一個孤身女孩子而且到處都是那些身高體壯、性欲旺盛的游牧民族,難道也不怕自己會遭遇個什麼意外閃失?
如果在這荒山野外這樣一個女孩子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可能失身事小,情況不好連性命都保不住。
或者是被那些野蠻民族拉去做了壓寨夫人,被那些野獸一樣的男人日夜蹂躪。豈不是把父輩的臉面都丟盡了?
所以那天我一邊看著她,一邊琢磨著這些事情。其實事實上就那天我見到的玲的模樣,黑乎乎一個假小子,根本就分不清楚性別。而且也沒有人想到會有這麼一個女孩孤身一人駕車在這種地方跑。
所以看到有一個年青人敢孤身開一輛破車在那裡跑,肯定也會把他想像成男性而不會把她想像為女性。因為這違反了常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風險。
所以我總是小心謹慎,經常想到最壞的情況,所以我說自己心比女人還細。看來這個女人所在意注意的都是一路上那些壯麗景色、秀麗山川。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就在她身邊。
所以她說她母親當初哭著不讓她出來,但心理卻知道攔不住她,於是就由她去了,只是要求她每到一個地方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所以我知道她這一路上從北京出發,經過青海、格爾木,參觀了塔兒寺,還剛剛在哪裡住了一個月。每天看經書學拉嘛和尚打坐坐禪。
其實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走這條路了,她說第一次是兩年前和一群外企同事朋友開六個缸八個缸的豐田陸地巡洋艦組成的一個車隊走的青藏線。
那次他們在塔兒寺住了一周,說是喜歡那裡的氣氛。於是一直想要再走一次青藏線,而這次是她孤身一人自架一輛北京212走青藏線?她說前面從北京出來沿路自架一直到青海、格爾木。
前面剛在塔兒寺住一個月,所以這是她第二次走青藏線過唐古拉山口了,她說她第一次過唐古拉山口,怎麼說的?把腸子都吐青了。幸好當時身邊有同事朋友照顧。
車上還備有氧氣袋,拼命吸氧,氧氣袋幾乎都成了為她一個人准備的,所以才轉危為安,保住了一條小命。
雖然車上其他那些人的狀況比她也好不到那裡去,但她無疑是所有人之中反應最嚴重的。用這個詞?我記住了,把腸子都吐青了?還是說把腸子都吐出來了?
無論如何,於是我在腦海裡想像著她說的當時她第一次翻越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口的慘狀,所以那次因為高原反應,沒有細細欣賞沿路風光景色。
所以回去以後天天跑步、鍛煉身體、勞其筋骨、苦其心志、心有不甘?辛苦准備一年多時間,
所以這次終於有備而來,所以這次幾乎沒有什麼高原反應,至少和上次把腸子吐青了比起來已經不算什麼了,再加上今天在這山口上遇到北京老鄉,所以異常興奮。
其實那些在外面走的時間多了的人就知道,那些在荒山野外經常遇到的危險其實根本不是來自於人。更多來自於大自然本身的嚴酷。
所以當那些旅人在野外高原徒步漫游,也許半天時光都見不到一個人影。那時候如果看到遠處半山上有一群黑色、棕色的犛牛群,遠遠有一個牧羊人影。或一個藏族騎著摩托車從你身邊擦身而過。
你都會感到異常親切,你忍不住想要和他說上兩句話,雖然言語不通。所以那些我們在家裡所預想的困難危險往往是不存在的。
我曾經有一次從大草原上經過,車子快沒有油了,那個著急。想這個地方那裡會有什麼加油站之類的東西。加油站在幾百公裡以外,看著天色越來越晚,油標已經逼近紅線,心中那個著急。
心想今晚難道就要這樣一個人孤身在大草原上過夜了,天上還下著冷冷的雨、路上積滿雨水,霧氣彌漫。天色越來越黑所以這種情況如果是第一次遇到,一定是會心中沒底,慌亂?前途未蔔?
心中卻仍然抱有一線希望,希望有奇跡發生,可以轉危為安。所以在大草原上旅行的快樂正在於這裡,完全自己依靠自己、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
把自己置於巨大的危險和不確定之中,然後就有一種挑戰感。這種挑戰來自於不確定性。所以意外發生了。置身於巨大的不確定性之中,所以可以調動你全身的注意力,全神貫注,專注。
專注於危險之中,精神高度緊張,危險越大,注意力越集中,所以這個時候你還會想平常那些煩惱的事情嗎,所以煩惱沒有了,你所能想到的就是未來的巨大不確定性,也許得救?也許這次就栽了?
但心中總是抱有期望,抱有希翼,所以這就是這樣一種狀態,危險與希翼共存,所以巨大的危險風險和不確定性帶來巨大的希望,所以總是心存僥幸,總是希望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所以最後真的化險為夷、轉危為安、絕處逢生。
所以古語說人生最大的快樂是他鄉遇故知、金榜提名時。十年久旱逢甘露?和尚進洞房?花燭夜?我說不對?其實這一路上這人生四大快樂竟然被我遇到了兩樣,也不能不說是快樂。
當然最大的快樂來自於危險的轉移,所以緊張是快樂的源泉,所以那些犯罪分子為什麼一再犯罪,吸毒的家伙為什麼會一直吸個不停,原因就是因為挑戰危險。
緊張刺激可以帶來巨大的快感,沒有了這種犯罪之前可能被抓住的巨大緊張刺激和專注就沒有了犯罪成功後的巨大快樂幸福。所以那些盜竊犯所體驗到的快感一定超出了常人花錢購物所帶來的快感。
所以這才是犯罪自古以來無法完全消除的原因,因為和我們作為動物的刺激-反應-快感機制有關。所以這是一種本能,面對挑戰,希望僥幸。所以我說人生總是和不確定性有關。
巨大的不確定性帶來巨大的成就感,所以不確定性的消除就是幸福和快樂的源泉。所以痛苦不是快樂,痛苦的轉移就是快樂,所以快樂和痛苦相互依存,所謂快樂就是痛苦的解脫。所以從這點來說??那些無知女人所謂的快樂幸福其實???只是一種豬都能體會到的東西???所以幸福和確定性有關?幸福就是不確定性的消除??或希望最終能夠消除???所以一直生活在確定性之中的人可能並不快樂??
好比這個女人,家裡竟然有警衛員司機、有炊事員,從小被她母親嬌慣,據說還是她那個什麼司令爺爺的掌上明珠。但她獲得並不快樂,原因就是一切都太確定了。
所以確定性意味著無聊,所以長期的、無法改變的確定性就是平淡。而人總是有一種不甘於平淡的心理衝動,而且我發現這樣的心理在女人身上尤其明顯。
所以我們看到有更多的女人當二奶、出軌、追求婚外戀、網戀,原因都是在於想要突破這種確定性、打破慣性、不甘平淡。
所以想要衝破枷鎖,桎硞是人的一種本能,不敢寂寞是人與生俱來的一種衝動。所以追求風險和追求不確定性就是人身上的兩種基本動力。
所以我在弗洛伊德性心理學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追求確定性作為人的基本心理動力,所以任何人總是出於兩種心理動機之中。一是對安全感既是確定性的追求,一種與之相反就是對不確定性或風險的追求。
所以普通人都追求安全感、更多的錢財、更大的權力、更多的物質、更多更漂亮的女人、更高的學歷、學位、獎狀、職位、職務。
所有這些外在的東西無不是給那些缺少內心安全感的家伙帶來一絲虛假的確定性和安全感,就是確定他不是一個失敗者。所以追求不確定性或者說心甘情願冒風險是企業家與眾不同的本質特征。
所以如何才能變得主動去追求風險和不確定性,因為這些人從小生活在確定性之中。或者已經獲得了巨大的內心安全感,所以追求安全感的家伙女人居多。
一般來自貧窮、破裂、不成功的父母、離異的父母、邊緣小城市。所以自卑、容貌不佳,所以追求外在安全感,所以變成一個物質化的女人。
所以只有充分的滿足才能帶來自信和安全感,只有具備了強大的內心安全感才會拋棄物質上的追求轉而追求精神上的滿足,所以女人說:生活總要過的好一些,生活質量很關鍵。
我一聽就知道是內心自卑沒有安全感的家伙,只有真正自信的人才會不把物質放在第一位。所以生活質量首先是精神生活的質量,物質的滿足只能帶來更大的匱乏感、虛無感、空虛。
而只有精神的滿足才能帶來真正的幸福和刺激。
所以,你明白了嗎?幸福在安全感之上,幸福建立在內心安全的基礎上,沒有內心安全的人追求外在安全,物質滿足。所以永遠無法接近充實幸福和安定,因為方向完全反。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了。
所以對不確定的分析為幸福心理學奠定了基礎,所以那個叫做玲的女孩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原因孤身一人?按她自己的話來說,勇創天涯?走天路?
那個時候青藏鐵路還正在修建之中,沿青藏公路可以看到那些巨大的橋墩路基已經修建起來,只是還沒有鋪上鐵軌,沿著公路可以看到基本與其平行的青藏鐵路穿越其間。
那些藏族正在有些路段的路基上栽種什麼草,所以從鐵路的路基望過去, 沿路的一邊是遼闊的藏北大草原,雖然是盛夏季節,草的長勢依然不是很旺盛,顏色也不是青色的,而是青黃色或黃褐色的。
低矮的草原植被,可能是海拔高的原因。路的另外一邊是連綿不絕的念青唐古拉山脈,山峰上還鋪著厚厚的白雪。在夏日午後燦爛的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分外耀眼。
雪峰上的積雪與天頂的白雲融為一體。 陽光間或射出雲隙,那雪就閃爍出耀眼折射。 山腳下常有牛羊成群,在雪峰的背景前頗有意趣。 由於地面的海拔本來就很高?總有3000多米吧?
所以那些4000,5000米在平原地區算是龐然大物的山脈在這裡看起來並不是想像的那麼雄偉和挺拔。。。。。。。。。。 但連綿不絕綿延不絕氣勢磅礡那是肯定的。。。
所以後來我就和這個玲結伴而行,我感覺得出來這個說話豪爽的玲其實可能還是一個有點羞澀的女孩。可能從小生長在豪門深宅,缺少和其他同齡兒童的交往,父母都是軍人,缺少溝通。
所以從小具有很強的叛逆心理,所以害羞的孩子具有更多的叛逆心理。叛逆是傳統的反面?她說什麼?她說她從小就喜歡藝術,喜歡音樂,上學的時候,上中學的時候就和別人一起搞過什麼樂隊
在樂隊裡敲架子鼓,正好我也有同樣的經歷?於是總算找到了一點共同話題。至於她所說的什麼北京當年的地下樂隊,我就不知其詳了。只好聽她瞎侃,支支吾吾的應付了事。
所以北京那些高杆子女的特征是什麼,就是喜歡講那些不為人知道的所謂內幕消息,政治軼事、野史,所以那些土生土長的北京人總是喜歡談論政治,以談論那些自以為自有自己知道的所謂政治秘密為樂趣。
其實這是我反感的東西,所以後來在拉薩的那個什麼珠穆朗瑪酒吧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一邊吃著正宗的西餐喝著拉薩啤酒一邊來聽玲滔滔不絕地講她所知道的什麼最近發生的內幕小道消息。
什麼某領導生病住某醫院治療修養,一住就住了一年多,結果和醫院的小護士日久生情?竟然讓小護士懷孕生下一個小孩來。最後奸情暴露,被小護士的老公,也是一個干部知道了,不干了。
結果更高的領導為了擺平這件事情,就把這個小護士的老公提拔當了。。我暈,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一邊不置可否地聽玲講這些不知道真假的所謂野史故事小道內幕消息,一邊認真仔細打量坐在對面的這個年輕女孩。
這天出來吃飯之前玲洗了一個熱水澡,由於那天那個旅館的電熱水器出了一點問題,她這個澡竟然洗了整整兩個小時。把熱水器裡所有的水都用光了,到我洗澡的時候,已經沒有水了,只好等把水再次燒熱。
足足等了近一個小時,我進去才發現沒有熱水,放出來的都是冷水,結果脫了衣服只好呆在裡面干等,等水慢慢重新燒熱。所以我出來後玲知道了我那天所遭遇的痛苦,於是一再道歉,說自己怎麼沒有想到?真的是太自私了。
不過主要還是責怪那個熱水器太破,道歉有個屁用。不過看來玲那天下午足足洗了兩個小時的澡確實沒有白洗,還是發揮了作用,把一路的風塵洗得干干淨淨。剛洗過的頭發,還散發著夏士蓮洗發水的清香。
讓坐在對面的我無比享受,那天玲脫去了那身迷彩軍服,換上了一身休閑裝,下面穿的是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上面穿一件暗紅色、咖啡色的圓領毛線衣,總算有了一點女人的嫵媚。
玲坐在那裡一個接一個講那些所謂的內幕政治故事,還不時咯咯地笑,露出一派整齊雪白的牙齒來。我仔細打量玲的容貌,說實話,一路上我還沒有認真觀察過玲的長相。
除了覺得瘦、苗條,感覺身體裡有一種力量,堅毅、有耐力,臉上黑,還有牙齒白以外還沒有注意過其他的特點。
只有坐在這個酒吧裡聽玲講話的時候才有機會來細細研究她的容貌,其實玲的眼睛長的很好看,是那種很有力量的雙眼皮,就是線條很明顯,有點白種人那樣的眼型特征,眼珠也很、很黑。
玲的鼻梁也很直,而且下巴等部位也是很有線條感,總之這完全不像一種典型南方中國女孩的臉,但又不像是中國北方女人的那種闊大臉盤,細眼皮,因為她的眼睛其實很有神。
臉型又有點狹小,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玲的臉色看起來不像當初我在山口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那麼黑了,而是有點發紅,黑裡透紅的那種感覺。所以給人一種特健康的膚色的感覺。
後來我終於想起來了,玲的這個相貌其實有點周圍那些,特別是藏北高原上那些土生土長的藏族女人的特點,就是眼皮很雙,但線條明朗自然,完全不是那種南方城市經常可以看到的所謂雙眼皮女孩。
就是看起來很妖艷或嫵媚的桃花眼那種雙,而且她的臉型線條也非常的硬,但絕不是那種粗狂的感覺,臉型狹窄又給她帶來一點秀氣。
所以最後我終於忍不住想要把我那天晚上所發現的這個秘密告訴這個給我講了快一晚上秘密的她,我對她說:你有沒有發現,你臉上有些特征長得和那些藏族女人有點像,真的像極了是一個漢藏混血兒.
你父母沒有誰是藏族吧,她父母當然不可能是藏族了啊,所以是明知故問。。。沒有想到玲聽完後竟然爽快地笑起來,而且樂不可支,她完全沒有生氣,她說你今天是第一個這樣說我長得像藏族的人。
其實我自己以前早就發現了這個秘密,我也覺得我自己長得像藏族,我還跟我媽開玩笑說起過。所以我想女人一定喜歡照鏡子,喜歡在鏡子裡反復研究自己的長相容貌特征,所以玲也絕不例外。
所以玲也一定會發現自己的怪異之處,只是普通人並沒有機會去研究不同民族種族人種之間的容貌相貌差異特征,而我恰恰從小就具有這個愛好,所以那些不為其他人所關注的東西在我這裡突然就顯現出她的本來面目來了。
所以我們那天晚上後來就開始討論起玲的外貌來了,其實主要的話題就是關於是因為玲長得像藏族所以特別喜歡往藏區跑,對藏區那麼有感情。還是因為玲經常往藏區跑,和藏族接觸多了,所以長得越來越像藏族了。
可能這也是一個雞和蛋的問題。。。。其實我說玲長的像藏族並不完全是因為五官輪廓的原因,如果僅僅說五官輪廓,那麼比玲長的像藏族的多了,藏族肯定要比玲長得更像藏族。
問題是我說的是玲長得比藏族還要像藏族,所以這個長的像藏族其實主要是氣質上的,給人感覺上的,我想如果把玲放回北京,重新放到那些外企的什麼國際貿易中心高級寫字樓中央空調房間裡去,
只要這樣放上半年,把那些被高原烈日曬黑了曬紅的顏色慢慢退去,我敢說僅從武官外貌來看,玲和那些外企白領小姐絕沒有兩樣,不過是氣質稍微硬朗了一點,但你說那是因為和洋鬼子接觸多了,
沾上了一點白種人的氣息,那也一點不為過,所以我說這個玲那天像藏族,那完全是因為當時當地此時此刻的氣氛使然。
所以這是一種氣質,一種來自高原的氣質,一種自然硬朗的氣質,像高原的陽光一樣明亮,像雄鷹一樣矯健,一種透明,爽快、一種原始、一種回歸自然、返璞歸真的氣質,
一種真正的誠實,樸實,心無旁騖,心無雜念,沒有一絲一毫不自然,玩弄心機,自作聰明,矯揉造作,不自然,弄巧成濁的都市白領小資身上的腐臭氣息。
所以這種氣質和草原、和高原、和那些高原上的土生原著民身上的氣質是一樣的,就是簡單純潔,返璞歸真,所以從哪一刻的玲的身上我完全看不到她說的那個玩搖滾、玩動漫、玩音樂、叛逆、自我中心,嬌生慣養。
每天下班一回家把鞋一脫,衣服一脫,然後就撲到電腦面前去玩動漫,不會做飯,從不做任何家務,什麼也不會干的所謂紅色帝國公主的放任自我中心的女孩的模樣。
我也看不到一個曾經外企干練白領的跡像,即使是上面說的這兩種氣質其實也是完全矛盾的,無法調和的,所以我到今天都奇怪一個在家裡什麼事情也不做只知道玩動漫玩音樂的幼稚不成熟放任自我女孩怎麼可能是一個干練刻苦的外企白領啦
怎麼可能?所以人的氣質往往具有兩面性所以人是復雜的動物,但是那天晚上我看到的玲完全不是她自己所介紹的那兩種形像中的任何一種,也不是這兩種的混合。
我看到的是一種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這種東西就是簡單、純潔、原始、一往無前,所以回歸內心就能無所畏懼,這正是那天晚上我從玲身上所發現的東西。。。。。。。。。
所以有些人總是天生有一種衝動,想要把自己陷於巨大的不確定性之中,如那些創業者、企業家,拋棄了平常的安全的有保證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而不顧一切,把自己的所有家產甚至性命身家都投入一種巨大的不確定性的風險之中。
他們的做法和那些追求物質保障金錢和外在安全感的普通人的做法正好相反,完全不同,那麼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啦。所以我前面說幸福就是挑戰,挑戰就是幸福,
人生最大的快樂和成就來自戰勝困難和挑戰,沒有挑戰就不會有真正的成就,所以你一天到晚坐在家裡打麻將,你絕對體會不到我說的這種成就感。
所以什麼是成就,成就就是在巨大的不確定性中追求確定性。。。所以什麼是信心?信心就是戰勝不確定性的結果。所以成功就是戰勝風險和不確定性,自信來自於面對風險的經歷。
所以我坐在那裡想像這樣一個北京女孩孤身一人行進在荒涼危險的青藏線上????會遇到那些困難和風險??就如我當初曾經遭遇過的那些???沒有汽油?油燒光了?高原缺氧打不起火???最厲害的是軸承都被折騰斷了?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當然從青藏線來說並沒有川藏線上經常遇到的塌方泥石流等等風險????其實最大的風險還是在於自己????高原反應?感冒發燒?那可是要命的事情???狼群???在青藏線上還只是聽說過沒有看到過??所以就不多說了???
所以我問玲在旅行中遭遇過什麼危險沒有? 她說想起來了,有一次她晚上住在塔兒寺附近的一個草原上,獨自步行出去參觀完一個景點。由於留戀景色,忘記了時間流逝,
於是天色很晚了才步行回住的地方,雖然路途只有一兩公裡,但走到半途,草原上的天完全黑下來了,沒有一點燈火,雖然路是早已經熟悉的了,但還是心理感覺害怕。
可能沒有女人在這種地方不害怕,所以只好一路提心吊膽地順草原小道摸黑往回走,關鍵是這個時候後面幾米處還跟了一個黑漆嘛黑的藏族中年男人,這個男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玲的後面走,把她嚇個半死。
後來她就干脆停下來,等那個男人走上來,厲聲質問他想做什麼?那個男人用到生不熟的漢話對她說,說是喜歡她,想要讓玲做他的女朋友。
我暈,玲怎麼說的?玲嚇唬這個男人說,她是他們當地政府鎮還是鄉政府請來的客人,如果這個男人要作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按我們的話來說就是他就要吃不住兜著走。。。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但是這個男人好像並不為玲的話語所打動,還是一直跟在玲的後面走,一直重復著那句話,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
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你做我的女噴油好不好?
說是他早就注意到她了,自從玲來到那個草原,他就一直在觀察她,他發現自己喜歡上玲,後來還用他懂的那幾句漢話表白,意思還是反復講什麼要玲做他的女朋友,他會盡他的力量保證讓玲幸福。
最後甚至是懇求的語氣,呵呵。。。。。。。。。後來一直到玲快回到住處了,這個藏族男子才泱泱不快,失望、絕望,不舍地轉身離開。結果第二天玲就趕快離開了那個地方,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藏族男子。
其實那天天黑,加上心慌,玲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其實那些藏族看起來都一個樣,所以旅行者可能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誰,也沒有去刻意關心過。
反而是那些漢人旅行者在當地人眼裡分外突出,所以我就對玲說,也許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壞人,只是一個痴情的漢子而已,關鍵是因為你長的很像藏族女子,所以這些藏族男人可能還把你當藏族美女了也說不定。
有藏族男人痴心追求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這算不上什麼危險。玲說:話是這樣說,我也這樣想過,但如果放到當時那個境地,誰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壞人啊,也許他表面上這樣說,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的啦。
所以那天我最怕的就是這個男人會動粗,會猛地從後面撲上來,我心裡最怕的就是這個。可能是那天我說我是他們當地政府邀請來的客人的話震住了他,誰敢保證這個男人不是壞人,沒有歹念?
你想我一個孤身小女子,萬一遇到什麼不測?你看你這個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玲說著裝出一副無限委屈的好像要哭泣掉眼淚的樣子來,但我知道她是假裝的。
果然,一會兒玲就破涕為笑,於是我們繼續聊其他的話題。。。。。。。。。。
我記得那天晚上,玲在咖啡館那盞半明不暗的仿古式樣的散發著桔紅色光輝馬燈的照耀下,玲的臉上和發梢上也熠熠生輝,玲就這樣神采奕奕,地坐在我的對面侃侃而談,繼續講她的那些什麼冒險經歷,心路歷程。
當然這些玩意在我眼裡也算不了什麼,不過為了不破壞她的興致,我只好隨聲迎合,所以從玲的身上我感覺到一種少有的自信,這種自信正是來自於對於危險的克服。
所以前面有人問,怎麼才能獲得自信,我所要經歷辛苦汗水,沒有錯,其實還有一點,就是要面對風險,危險可以帶來最大的收獲就是讓你獲得自信,你想如果你每次都能面對那些你坐在家裡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永遠想不出來的那些麻煩和困難危險。
然後每次都能絕處逢生,化險為夷,所以這種僥幸一定能帶給你自信,甚至讓你獲得無比的自信,讓你感覺自己每次都有如神助,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幾乎與神明一般,所以久而久之,這就是一種與神同在的信心,甚至成為化身為一種虔誠真誠永久的信仰。
這個以後有空再說。。所以信心就是一種掌控自如的感覺,那些曾經有如神助,化險為夷,死裡逃生,應付自如的生活經歷就是信心的來源。。。。。。所以歸根到底,信心自信就是一種相信自己可以戰勝人生的巨大不確定性的勇氣。。。。
所以當你擁有了這種經驗之後,你就變得自信了。。。。。所以獨自旅行的好處就在這裡,走出生活的確定性,讓自己走進一種未知和不確定性中,從不確定性中尋找確定性,而且是完全依靠你自身的力量和本能能力去找回這種確定性。
所以人生就是一個戰勝不確定性的過程,而旅行卻將你漫長的人生濃縮在了一個極短的過程之中,讓你從日常生活的平淡無味百無聊賴之中暫時掙脫出來並且從中一睹生命的奇跡,這仿佛是對自己命運與未來的驚鴻一瞥?,讓你看到人生的意義所在。。。。
今天怎麼說起這個玲來了,其實我昨天晚上看那個《看天下》雜志,看到一篇介紹丘雨的文章,關鍵是裡面有一篇所謂丘雨粉絲寫給李承鵬的詩。
丘雨是高山
你就是高山前的一只螞蚱
你再怎麼蹦跶
…… ……(太長了,後面就不全文轉載了)
所以那天我和玲在拉薩不知道怎麼就說到了散文或者是旅行文學,具體記不清楚了,唯一記得的就是玲說她最煩這個丘雨了,具體因為什麼煩?我也不知道,原因是當時我只知道丘雨這個名字。
還沒有看過他的任何文章,其實我以前買過他的一本什麼《文化苦旅》,完全是衝這個名字才去買的。。所以後來玲提到這個丘雨,竟然用了兩個很髒的北京的土話來說:最煩這孫子了,裝bi。。。
我當時對丘雨的書不熟悉,所以無言一對,但我估計這個玲除了知道什麼丘雨以外可能也是腦袋空空的家伙,但當時我為什麼不知道丘雨的書,因為我基本不看中國人寫的東西,基本浪費時間,
沒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所以我買過那本名字取得好的什麼文化苦旅,卻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於是昨天晚上我忍不住還是翻出來匆匆掃了一眼,只看了其中幾篇,
第一篇,一個王朝的背影,一看就知道又是歌頌大清的,什麼割頭還是割辮子的問題?都是瞎扯淡,。。。所以膚淺無知,沒有對歷史本質的透視就來亂寫歷史,
可能就符合那些腦袋空空哼哼唧唧的小女人的歡欣,陰氣太濃、陽氣不足停留在表面無病呻吟阿Q精神可能這就是那些中國作家的通病,據說其解讀歷史的什麼隨筆散文集中僅歷史知識錯誤達三百多處。
我暈,但關鍵的問題是其寫作手法還停留在前現代的意識形態文學階段,我最近正好在看《弗吉尼亞伍爾芙隨筆集》,和這個丘雨的散文大師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所以我發現這個後現代的自動寫作,語言游戲確實有趣,為什麼我今天還記得玲對這個丘雨的評價,原因其實是這些不雅的詞語從一個曾經為外企白領的秀氣的女孩口中自然而然地就說了出來
所以令我至今無法忘記,於是我就從此第一次牢牢地記住了丘雨這個名字,所以今天我又想了起來,
所以我一生遇到很多女孩,為什麼那些和我走的比較近的都是一些什麼豪放派的、甚至粗野、放肆、滿嘴粗話的女人。
至今我遇到了兩個這樣的女人,而玲可能要算其中一個。我想可能因為我自己在女人面前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很害羞而被動的人,
所以大家永遠保持一種距離,紳士風度,而和那些所謂一絲不苟、懂理儀,程序客套,貌似故作清高,虛假,做作,矯揉造作的女人只永遠都無法突破這種距離。
所以只有遇到那些簡單單純自信粗野主動的女人才有可能拉近的距離,而且往往是又她們來主動突破的,我覺得玲在某些方面的氣質是有點男孩子氣的,有點陽剛味道的,
總之在玲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種很獨特的女性氣質,一種陽剛粗放和秀氣柔媚細致結合,一種原始傳統和現代流行混合,東方和西方混合,一種簡單自信而又獨特的混合型的氣質,
這樣的氣質我到今天為止再沒有見到過第二個,亂七八糟寫這麼多?僅為紀念玲這個奇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