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之城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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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才迷糊睡著:s次說服導游免費捎上我們。但當時我和姚心裡只想著阿裡,阿琨雖然向往納木錯,但覺得旅行社的安排太匆忙也就回絕了。
凌晨才迷糊睡著:s次說服導游免費捎上我們。但當時我和姚心裡只想著阿裡,阿琨雖然向往納木錯,但覺得旅行社的安排太匆忙也就回絕了。
阿琨今天的狀態不錯,趁我們梳洗的時候還跑去院子打了幾式太極拳。一只粉紅色的貓溜進我們的屋子,膩乎著我們怎麼趕都不走。看來今天會有好消息。今天我們沒啥目的,出門在北京路上閑逛著。白天的北京路看上去也不怎麼熱鬧,盡管已經是拉薩中心地帶。每個路口都有武警站崗,戒備森嚴。我們感嘆:真是挑了個拉薩最安全的時候來啊!在四川小店吃了早飯,阿琨提出想去平措看看,順便去貼“尋人啟示”。沒想到一到那,我們就當即第二天就搬來平措住。比起昨晚到過的東措,吉日,以及八廊學,平措人氣旺了不止一倍。而人氣,是決定一個青年旅社是否吸引人的重要因素。在的布告攔裡,我們找到了一個正閑在平措的GG,他約我和姚去對面的秘舍(也就是平措的早餐廳)詳談。在餐廳等他的時候,我們驚喜地發現,在這個餐廳,竟然能夠看到完整清晰的布達拉側影。這更加重了我們搬來這裡住的決心。想想以後早上可以一邊咬著包子一邊看風景,心情也頓時明媚。平措男出現了,圓圓的臉很可愛,雖然他對阿裡一無所知,但沒聊多久就很干脆地答應加入我們的隊伍。
與平措男話別,咱繼續沿著北京路西行來到布達拉廣場。布達拉宮前滿是磕長頭的人。5月開始已經屬於拉薩的旅游旺季,要去布達拉需要提前一天訂票。但門口許多野導拉客,說加60可以當天進去參觀。咱也不趕這時間,況且就算只是布達拉門票也覺得夠貴了。於是乖乖訂了票。
阿琨又提出想去對面的藥王山觀賞布達拉全景,咱誤走到藥王山下小路裡面,看見一片草地,游人很少,姚想起來這片草地在《珠光寶氣》裡出現過,即二姐在拉薩畫畫時的那片。走出來繞了一圈,才找到觀景台,竟然也要收門票。雖然只有2元/人,但阿琨覺得這裡收費很不值,還是和收費老頭討價還價了一番。
觀景台下來,已近中午,雖然大昭寺也不會太遠,但才到高原,爬上爬下也消耗不少體力,咱還是叫了個三輪。三輪到北京路的路口就停下了,武警守侯在路口,進去只能步行。不過因為步行這段路,咱們又意外發現網上盛名的光明甜茶和雪域餐廳。在光明甜茶喝甜茶時,阿琨靈感大發,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記本足足寫了半小時,並誓言回家要打造出史上最強的西藏攻略。此後在拉薩幾乎每次FB的時候,都是我和姚趁阿琨奮筆疾書之時狂吃猛喝,而阿琨也總是毫無怨言地在寫完他的筆記後將桌上的殘羹冷炙一掃而光。
吃喝完畢,我們又到大昭寺廣場晃了一會,繼續逛8角街。因為後面行程漫長,不想現在就給行李加負,所以我只挑小的首飾買了幾樣。走了一會,來到了赫赫有名的瑪吉阿米。我和姚知道它是因為《珠光寶氣》雅瞳在這裡許願,阿琨知道它是因為六世活佛在這裡留下了情詩。無論如何,這樣一個有浪漫故事的地方不容錯過。瑪吉阿米的二樓很安靜,一冊冊的小本子寫滿了旅行者們的感悟和願望,按年份排在書架上。這下,連姚也忍不住拿過一個小本子寫起來,阿琨依然是搬著他的大本子。時間就這麼靜靜流逝,只有寫字的沙沙聲。終於,我也端起裡一個小本子。許久許久,我沒有靜心寫過東西。人在行走中,感覺會變得異常敏感,特別是在陌生的城市裡。讓自己圍困的城市中沉睡,感覺就會萎縮和昏迷,而遠行正好是喚醒這一切的最好方式。
老莫的電話喚醒了三個沉思中的人,原來他已經從納木錯回來了。問咱們下午去哪裡,想加入。看看時間,5點不到,正好可以趕上色拉寺辯經(據阿琨攻略,色拉寺辯經從3點改到了5點後),於是我們打上車,接上老莫向色拉寺而去。在色拉寺門口,喇嘛告訴我們不用買票,還沒來得及開心,又被告知,辯經時間還是3點鐘,而且今天周末沒人辨經。咱三個來到拉薩早已不知初一十五,根本沒想起這茬。沒了辨經的色拉寺對我們也失去了吸引力,隨便逛了兩圈,也就返回了。總認為等再回拉薩後還可以再去看辯經,但最終還是沒去。許多東西就是這樣,失去了就可能永遠失去了。
晚上我約了幾個剛從阿裡返回拉薩的朋友和我們4人一起吃飯。魔王:我的轉山攻略都得自與他。已經是第三次轉神山,被姚嘲笑,怎麼會有這麼多罪孽要洗脫。大門,寵物竟然是匹馬,好友卻是尼姑。和我一樣喜歡馬的人一定也是內心柔軟的吧。老蔣,青島硬漢,在轉山過卓瑪拉山時掉進雪坑摔傷了腳仍堅持到底。雖然彼此都是初見,但話語投機。魔王見我們裝備單薄,主動提出要把頭燈手杖都借給我們。魔王三人給了我們很多細節消息,我和姚都很雀躍,還跟著藏族姑娘們跳起了鍋莊舞。而阿坤,在聽說老蔣受傷的事情後卻顯得很擔憂,一人提前回八廊學去了。這也使得後來轉山發生了一場小插曲。
回到旅社,我和阿坤忙著梳洗,半天也沒有發現屋子裡有什麼異樣。直到姚提醒,才驚覺房裡已多了個住客。更驚奇的是,這個白淨斯文的天津MM竟然和魔王他們也認識,並且白天還和大門一起去過納木錯。已經是多少次,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變成了我的朋友。愛旅行的人,都有一堆這樣的朋友。
當晚,我仍然睡不著,並且以後在拉薩的每個夜晚,都無法入眠。陽光之城的熱量趕走了我的夜魔,拉薩,注定是我的不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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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擔心自己兩晚沒睡好今天會一蹶不振,不想起床後精神異常地好,即使是為了搬到平措還起了個大早。行李太多,我們打了個車到了平措。阿琨又忙著在布告欄貼上了去尼泊爾的尋人啟示。盡管我一直說即使是只有我們兩個也可以去,但阿琨卻老覺得跟著我這樣一個不愛做攻略的人去他國是件沒有前途的事情。依然要四人間,屋裡已經有個成都姑娘。睡眼惺忪地和我們打了招呼,聽見我們談論起大昭寺門票的事興奮地起來傳授了我們逃票秘籍。
餐廳裡我們又遇見了平措男,他問我們昨天有沒有去大昭寺拜佛?有沒有去逛布達拉宮?我們笑答:“哪也沒去,吃吃喝喝就混了一天。”我們一起吃了早飯,打了會桌球。在拉薩無所事事的他還把我們送到了布達拉門口。
逛布達拉花了兩個小時,我們全程一邊觀賞金光閃閃的殿堂,一邊蹭著不同導游的解說。雖然許多人說布達拉並不值得去,但我們還是為他的輝煌贊嘆不已。出來的時候遇見一個小尼姑,難得是年輕羞澀的她不拒絕游客的拍照,頓時,長槍短跑都對准了她,儼然對著一個矚目的明星。(在拉薩各寺院喇嘛基本都決絕和游客合影)
下來我和姚直呼又累又熱,阿琨在邊上對著手機一陣猛敲用網絡搜索出離這裡最近的前站酸奶坊。一家充滿驢友風格的小店,牆上貼滿驢子們照片和一行矚目大字“本店嚴禁不拍照”。細膩醇厚的酸奶讓我們重新有了力量,成都MM的秘籍給了我們信心,又再一次向大昭寺出發,准備逃票入寺之旅。可到那裡我們傻了眼,根據成都MM的秘籍,從正門隨著藏族們大模大樣走進去就行,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中午,正門早已經關閉,只有側門可進,入口僅容一人過,兩邊還守著兩個高大的喇嘛。看這陣勢混水摸魚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們信心還在,打算從阿裡回來後再將逃票進行到底。
阿琨想去哲蚌寺看看,雖然老莫的導游曾經一再告誡我們最好不要身犯險地,因為3-14喇嘛從那裡出發,但我和姚覺得還是該共同進退。這時平措男也來了電話,聽了我們的行程也想加入。我們約好在大昭寺廣場的德客士碰頭,然後一起到北京路上坐302。因為在拉薩的時候我被指定為臨時財務主管,上車時姚和琨對售票員指指我說“後面那個是買單的”就瀟灑而入。以後的一段日子,我的代號變成“後面那個買單的”,而平措男到有了名—“阿正”。
302只到哲蚌寺山腳下,上山還要換小卡車,1元1位,坐滿發車。但空蕩蕩的山下就我們4人是要上山的。司機大開口要我們20元。後來經過阿琨的一番討價還價,變成了每人兩元。曾經7000人的哲蚌寺已經不復當年的盛況,看到的喇嘛不到10個.只有那岩壁上畫的佛像和風中飄揚的經幡依舊。但說危險,是完全沒有。偶爾走過幾個老年喇嘛,都是步履匆匆,看到我們都躲閃到一邊,既不願交談,也不願拍照。當然也有例外,在錯欽大殿遇見了一個喇嘛,很和善地主動為我們講解起這裡的歷史。
回到平措看見大門正在門口等著他的尼姑朋友,我們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去找我約好的包車師傅華哥。明天,我們就要動身去阿裡了。初次見面的我們對阿裡充滿了好奇,華哥對我們的無數白痴問題耐心地一一解答。我們也爽快地簽下了約,連車也沒試1下。大門和魔王已經在平措隔壁的大內烤脖手等我們了,而老蔣卻已經在回程途中。對神山茫然無知的阿正向魔王打聽轉山情況,然後連連發出驚呼“要三天啊!”“還有雪啊!”而這個大男人旁邊的姚和我卻毫無反應。看得魔王二人面面相覷,只呼男女反應應該倒過來才正常。後來聽到魔王說轉山時最好是盡量減重,阿正堅決地表示,到時只帶1盒餅干上路,實在餓了就燃燒自己的脂肪,連水都不帶。我們奇問:“那你渴了怎麼辦?”阿正信誓旦旦地申明:“我吃雪啊!”頓時大伙笑翻在地。魔王和大門爬起來後連聲感嘆自己今天是遇到高人了。我們又說到了斯文MM,阿琨剛表露出對她隱藏的一絲愛慕,大門就興致勃勃地把斯文MM的手機號轉發給了魔王,魔王不厭其煩地轉發給了我,我順利成章地轉發給了阿琨。
歡聲笑語中結束了晚餐。阿正三人去超市買西行路上的水果飲料。我和魔王他們約好一會去平措5樓的5238借裝備順便看那傳說中的四條狗。等我到了那,發現魔王他們身邊又多了個陌生GG,長得很像雪村。魔王說他叫剛子,也是想去阿裡的,還極力慫恿剛子加入我們這隊。但剛子剛從納木錯回來,又在那裡嚴重高反,還是決定在拉薩多呆幾天再走。魔王把他們准備好的頭燈、手杖和一個小包遞給了我,我打開小包,頓覺心裡十分溫暖,裡面放著碼的得整整齊齊繃帶,藥品,頭燈用的十幾節電池,還有老蔣留給他們的一包木耳。只是萍水相逢,是什麼使得他們這樣不譴余力地幫助我們呢?也許就是行者的那顆寬闊無畏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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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民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