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尋常路,只愛陌生人(五)-09年5月35天西藏尼泊爾之旅

作者: 天堂四方

導讀轉山(一) 5/8 聖地賓館已經是這裡最好的旅館,但也簡陋的連個像樣的餐廳都沒有。我們坐在燒火的小屋子裡圍著爐子吃早餐,薄粥,::s簡到兩個包,卓瑪主動背起那個大的。我們在志願者之家門口留下合影,便開始了轉山之路。 起先走在山谷中,寬闊的峽谷兩邊都是亙古綿延的山脈,不過多久,岡仁波齊巨大的金字塔形的山體就赫然出現在我們的右邊。雖然昨天已經在遠遠 ...

轉山(一)

5/8

聖地賓館已經是這裡最好的旅館,但也簡陋的連個像樣的餐廳都沒有。我們坐在燒火的小屋子裡圍著爐子吃早餐,薄粥,::s簡到兩個包,卓瑪主動背起那個大的。我們在志願者之家門口留下合影,便開始了轉山之路。

起先走在山谷中,寬闊的峽谷兩邊都是亙古綿延的山脈,不過多久,岡仁波齊巨大的金字塔形的山體就赫然出現在我們的右邊。雖然昨天已經在遠遠觀賞過他的身姿,但這樣忽然出現的近在眼前的神靈之山,仍然讓我震撼。兩邊都是灰褐色的山體,惟有他,那麼潔白神聖,峰尖直指天空,那個巨大的“十”字清晰可見。一瞬間,一種來到世界盡頭的歸宿感湧上我的心頭,我也好像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教派認定他就是“世界的中心”。因為今天的目標只有20公裡,而且據魔王說是“很輕松的一段路”,我們也就放慢腳步,慢慢欣賞風景,崗仁波齊在右面的山脈中時隱時現,向我們展示著不同角度的偉岸身姿,更是吸引我們時不時地停下來狂拍一陣。走到一個小緩坡的時候,遇見兩個來轉山的藏民兄弟坐在地上休息,我跑上去一屁股坐到他們中間,吵著要姚給我拍照。藏民兄弟非常友善,不厭其煩地擺出很多姿勢給我們拍,拍完還拿過相機東看西看。

魔王曾經說過轉山途中會經過一個死人坡,將自己穿過的衣服人扔在那裡的大石頭上就可以扔掉自己的罪孽。我們對卓瑪她們強調一定要帶我們經過那裡,於是卓瑪領我們走上了一個亂石坡。在高海拔爬山坡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別是還在這樣又高又陡的亂石坡。上坡時見到許多山鷹在頭頂盤旋,剛哥興奮地一陣狂拍,我卻有了不詳的預感。

1個多小時後,終於爬上了坡頂,各個氣喘如牛。但見一片開闊地的中間有一兩米高的巨大土台,卓瑪指指那個土台說:“那裡就是了。”我正要走上去,忽聽走在最前面已經爬上土台的姚一聲尖叫,面無人色地跑了下來。“怎麼了?”我連忙問。“內髒!血!”姚驚魂未了。我眼光一掃,果然土台上暗紅一片,頓時,五髒六腑都翻騰了起來。再仔細看看自己站立的周圍,亂頭發,碎衣片,沾血的小刀滿地都是,回想剛才滿頭的鷹,再聯系這裡的情形。天啊,這裡分明是天葬台!我和姚連忙跑得遠遠的,三個男人卻異常信奮,跳上土台,拿著微距狂拍亂攝。尤其是剛哥,每拍一張,還要細細研究一下,這塊骨頭,那快血肉到底是人體上的哪一部分,後來路上還經常拿這些照片來嚇唬我們。天啊,真是嗜血的惡魔!

“這裡是死人坡嗎?”我疑惑地問卓瑪。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可是按照魔王他們說法,死人坡要過芝熱寺才到呢!”我小聲犯著嘀咕。“肯定是魔王他們搞錯了,向導怎麼會錯!”阿琨明顯更相信卓瑪。“恩,也許死人坡和天葬台就是一個地方吧!”我總是喜歡自己給自己找理由:“這個臭魔王,竟然也不事先告訴我,一定是故意想給我個‘驚喜’!”暈血,怕黑是我兩大軟肋,想到要接近那個血腥濃烈的土台,我的腳底一陣發軟。“阿琨,你幫我把衣服扔了吧”我請求著。“這種事情一定要自己干才有效果!”阿琨神氣地站在土台上,麻利地將衣服綁在一塊大石頭上。只得硬起頭皮走到土台邊,找了塊大石套上衣服,朝天兩拜,迅速離開。下山又是一段陡峭亂石坡,這一上一下,消耗了無數體力。好在下坡後又是回到開闊的峽谷中,走了不久就有一個藏民的帳篷,我們趕緊鑽了進去,香甜的酥油茶幫我們稍稍恢復了體力。

終於到了今天的住宿點—芝熱寺,這個小寺廟竟然建在山坡上,正對著岡仁波齊背面,海拔5200多米,進寺的樓梯又窄又陡,非常難走。條件也很簡陋,無水、無電、無吃的,也沒有任何人來招呼,床上的鋪蓋也髒兮兮的。但經過一番跋涉的我們都一屁股坐到床上,再也不想起來。好久,我們才想起來晚飯還沒有著落呢,趕緊叫來卓瑪去籌劃點吃的,卓瑪欣然而去。一會又進來兩個藏民兄弟,原來也是來轉山的,今晚打算借助在寺裡。雖然咱包裡也就剩下幾罐牛奶幾盒餅干,但還是慷慨地分了一點給藏民兄弟,還爭先恐後地和他們合影留念。

天就漸漸黑了,五人坐在床上閑聊著,忽然屋裡鑽進三個人,原來是剛才來過的兩個藏民兄弟和另一個藏族男人,他們是來借打火機升火的,我們5人只有阿正帶著打火機,送給了他們。他們也跟我們相約明天一起去轉山,就告辭了。“這些藏民也真夠豪爽的,進來門也不敲,黑古隆冬怪嚇人的!”阿琨隨口說了一句。不知道怎麼的,阿正聽到這話一下子對那幾個藏民十二分地懷疑起來,並認定他們是對我和姚起了歹意,來借火更是深夜行動前的一番打探。但我們四個完全相信那是前來轉山的虔誠藏民,看著阿正那嚴肅的表情,又頭頭是道地為我們分析著“逃亡路線”,實在忍俊不住。阿正見我們不信更焦慮了,連衣服帶鞋子都穿戴整齊,把手杖和手電都放在枕邊,用一張床死死抵住門,這才躺到床上。害得我半夜要去噓噓的時候費了好大周折挪床。

夜深了,我正要睡去,忽然發現我的床頭多了一個人影,仔細一看,人影竟然是阿正!“我思來想去,實在是睡不著,就讓我在這裡坐一晚,看外面的月亮順便給大家放哨吧!”聽了阿正這番話,我才知道阿正是真的害怕,連忙好言安慰一番,但怎麼說,阿正始終覺得那幾個藏民會隨時持刀衝進來燒殺淫虐,而神山裡沒有手機信號更使我們無法向外面求助。這一夜,我被阿正搞得哭笑不得,於是和他聊天說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半夜,下起雪來……

5/9

早上起來,外面一片銀裝素裹,神山像是批上了一件薄紗,更顯神秘深遠。阿琨自從聽說老蔣在卓瑪拉受傷的事情就一直擔心雪天趕路會有危險,連連追問究竟能不能上卓瑪拉。日子聽到要雪中上卓瑪拉,露出惶恐的神情,卓瑪到是很從容。兩人說了半天,我們還是沒有弄明白究竟行不行。阿琨和姚於是決定自己向前走一段,探探路。可等來的卻是不幸的消息,兩人都覺得雪太大,無法趕路。於是其余四人都商議著返回。此時我心裡一千個不願意,萬裡迢迢,我為神山而來,臨到山下,卻要放棄。要是平時,我會毫不猶慮地前往,即使只有一個人,但這次,卻是我組建的小分隊。在個人願望和團隊精神之間,我憂慮了幾秒,選擇了後者。

出了門,我們把本來要掛到最高的卓瑪來山口的經幡掛在了芝熱寺外。返回的路上我也失去了勁頭,慢慢走在後面,阿正好像看出了我沮喪的心情,在我身邊不停地寬慰我。走了半個多小時,雪停了,天空開始放晴。前面的三個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商量起什麼,我靈光一現,莫非他們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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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仁波齊下雪前後-前)



(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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