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行已是仲秋時節,我依然登上了天山,來到了我神往已久的天池之濱。
山中秋意已濃,樹葉已呈金黃,隨著秋風颯颯而落。只有松樹依舊蒼綠。蜿蜒而下的溪流,淙淙流淌著清亮亮的泉水,伴著車輪只抵天池邊上。
一下車,一群身著五彩繽紛的民族服飾的哈薩克少女或牽或抱著潔白溫順的小羊就圍著我們,招攬生意,請我們與她們和羊兒合影。還有乖巧的馬兒被裝飾的漂漂亮亮,靜靜地立在天池邊上的某塊岩石上,等待著游客與它合影。
站在池邊,放眼望去,一汪綠瑩瑩的水鑲在天山之巔。遠處博格峰依然白雪皚皚。天池兩邊是陡峭的山岩,一邊是莽莽松林,一邊怪石猙獰。水清呈綠色,波平如鏡。深達百米。在天山之巔有兩個天池,一大一小。相傳,大的是西天王母的洗臉之具,小的是她的洗腳盆。這神的面子也真夠大,連一個洗臉盆都是一個南北長4.5公裡,寬1.5公裡的大池,真不知這王母娘娘的身形有多麼巨大。
池邊有一棵榆樹,這是整個天池邊上唯一的一棵榆樹,被稱為定海神針。關於這樹還有一段神話故事呢:相傳西天王母有一次在天池邊舉行蟠桃宴,邀請了各路神仙,但她獨獨沒有請天池中的水怪,這水怪很生氣,在開晏那天,他興風作浪,一時間狂風大作,巨浪滔滔,攪得天昏地暗。西天王母盛怒之下,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擲向池邊,鎮住了水怪。從此以後,天池的水再也沒有漲過。那根簪子就化成了一株榆樹,千年來,守著這一池碧水,監視著水怪,不許它再出來作怪。
山水相望,肅穆無言。山比水雄渾,水比山遼闊。“仁者樂山,智者樂水”,這是古往今來,喜愛登山涉水之人的箴言。山是仁者,它包容了草木禽獸,也包容岩石水流;水是智者,奔流不息地流動,不肯為任何事物停留,這就印證了生命的歷程:一往無前,流動是唯一的命運。
我站的對面是雪峰,千年不化的冰雪映照在綠水之上,千年冰雪千年水,相看兩不厭。極像是一對生生死死兩不棄的戀人,相依相偎。這使我也想幻化成一座山,靜靜地守護著一潭靈動的水,任時間流駛,人事變幻,我只求永恆。
雪山上有雪蓮,雪蓮花並不美麗,只因它生長在那一線雪域之上,因為難得,所以珍貴。這正如友情,沒有愛情的絢麗,但卻比愛情更能讓人感受到溫暖。
明年夏天我還要來天山,我一定要徒步登上天山之巔,然後沿著天池湖畔
一步步找尋這池水的源,尋到博格達雪峰之下,仰望一下雪山。如有可能,再登一登雪山。不過,登到山頂,那只能是我的一個永遠的夢想了。
明年誰來和我一登山去?朋友,我在天山腳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