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一草玩轉黔東南,雖說比例嚴重失調,但依然一路歡聲笑語,留下難忘事幾樁,且聽我細細道來:第一樁:當天到凱裡西江苗寨,住進了本地最有威望的苗王家。到達時已晚上九點多,好客的苗王備了幾樣小菜、茅台啤酒招待我們。茅台啤酒口感清淡,不能暢快,換上苗王的家釀米酒,甜而不膩,實則後勁很足。幾杯下來,皆露幾分醉意。江南女子多多珠圓玉潤,蕾蕾細皮嫩肉,燕毛裝束時髦,露肩低領,幾分小酒下肚,皆面若桃花,更加楚楚動人。苗王也非柳下惠,開始春心蕩漾,心猿意馬,醉眼惺忪,手腳並用,趁機勾肩搭背,試圖揩油。因長痦拒絕酒水的我見勢不妙,立馬借口早點休息下令全軍撤退。有感:食色,性也。苗王也是男人。酒會亂性哪!紅顏禍水哪!切記切記!
第二樁:唯一一草負天,路上誇口一人喝酒能敵六女,引起共憤。於是在苗王家一決高低,燕毛一副我不倒誰倒,要倒也要拉個墊背的架式,連倒上三大碗米酒,與負天對干。在眾人的起哄下,全喝下肚。結果當晚負天畫了世界地圖,滿嘴酒話,不知所雲。此後幾天,不敢再提喝酒二字。他不禁仰天長嘆:唯女子與小人難得罪也!
第三樁:燕毛自那晚神勇一回後,也英氣不再。每天“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回家什麼都忘了”。(羅翔經典點評)
第四樁:路上說笑話活躍氣氛。我的“郭春海”笑倒眾人,負天的泰順話賣豆芽,“你媽亂糟糟,我媽一條條”爆笑全場,過耳難忘。
第五樁:都說肇興是外國人的天堂,最適合發呆的地方。多、蕾、燕三女人洗漱後換上吊帶艷麗長裙,在肇興街頭衣袂飄飄,乍一看,以為是名模在拍外景。夜幕降臨後,去一上海人開的酒吧小坐。一整晚,就三女人對飲對憐,不要說外客,就是內客也沒見一個,無比的慘淡!原來肇興正在大興土木,整修街道,切斷了客源。可憐這個曾經和將來都很有詩意的地方,此時被我們大打折扣,心中的失望也許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第六樁:多多不改平日大氣風度,在隆裡古城掏錢買西瓜,連切兩個西瓜,看了一眼,扔下人民幣十元,對著賣瓜者和旁邊納涼者拋下一句“給你們吃好了”,瀟灑地一拉我出城了。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塊瓜皮哪!唉!新疆因為干燥種出的瓜果甜又脆,我們浙江沿海因為鹽堿地種出的瓜也好吃,可是貴州這又濕熱又不靠海的地方,怎麼可能種出好吃的瓜呢?
第七樁:14公裡的杉木河漂流,溪水時而平緩,時而湍急,加上溪石嶙峋,皮筏常會被掀翻。前一段艷陽高照,後一段突然變臉,下起傾盆大雨,大伙兒冒雨行進,大呼痛快至及。皮筏艇積水過多,讓多多的小紅鞋發揮了另一項潛能:舀水工具。可能是我體積龐大,動作遲鈍,竟五次掉入水中,膝蓋上的黑塊至今不褪。為了更好地行進,我船與多多她們的筏聯姻,凌凌與多多負責拉住船漿兩頭,共同進退,發誓自始至終,不離不棄。流水衝得皮筏東轉西轉,一漂程下來,凌與多練成了精彩的“水上二人轉”。蕾一直努力地用小屁股來控制筏的平衡與前進,因為超強度工作回來後還隱隱作痛。靠岸時,船工使壞,裝作幫忙拉牽卻借機掀翻皮筏,讓每個人落過水的、沒落過水的都嘗嘗掉河裡的滋味。杉木河裡留下了我們的笑聲串串。
第八樁:轉了一圈黔東南,發現不管是苗族、侗族、還是麻塘革家寨,男女皆矮小,超過一米七的幾乎找不到,更不用說強壯高大的東北大漢了。眾人提議,把人高馬大的我留下,權當為改善當地人種作出貢獻。六天的深入考察,讓我雖有奉獻之心,但也不得不因為地大人散而放棄。此等人種品質優化大事,非我一個女流之輩僅憑一人之力能完成的,不得不帶著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遺憾離開。
第九樁:回程下飛機,可愛的小盛同志,早早遵命守在機場出口。還真的聽從我們的旨意,提一籃鮮摘的東魁楊梅為我們接風洗塵。哈哈,有友如此,豈不暢快!